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会不会是薛家的人出尔反尔?”
“应该不会是薛家人做的,咱们马刀帮和他薛家无冤无仇,这次也是他们主动花银子请我们出山干一票,就算买卖不成,也不至于赶尽杀绝。”
“那军头觉着是谁做的?兄弟们不能白死啊!这个仇一定要报!”
一边挂着彩,疼得嗷嗷叫的匪徒咬牙切齿道:“对!这个仇一定要报!这他娘的是什么诡异的法术,竟然这么大一个洞,疼死老子了。”
没文化真可怕,这些山里头的马匪,估计连火器是啥都不知道,被林岚这一梭子一梭子的枪子儿打得,以为是什么法术。
那军头也是目露忌惮,说道:“诡异的法术,还有那个用刀的黑影,我都没看清长什么样子,要不是阿狗替我挡了那一道,估计也要交代在那里。没弄清楚情况前,绝不能轻举妄动。”
“军头,大当家的死了,这里您最大了,怎么做听您的。”
精瘦的汉子摩挲着手中的一块劣质翡翠,喃喃道:“你们先带负伤的弟兄回山寨。土孙和牛石头留下,咱们去薛府问个明白,若是没个交代,咱们也得要点银子不是。”
城外死了三十多马匪的消息不胫而走,薛贵脚还在木盆里泡着,听到府里小厮的禀报,鞋都来不及穿,赶紧跑到薛劲的书房之中。
“爹”
“知道了。”薛劲眼神飘忽不定,原本想让一帮马匪出手,将庄园内产布的秘方给抢出来,就算抢不出来,一把火烧了也好,结果没成想,林岚的庄园安然无恙,马匪倒是死的七零八落。
“咱们怎么办?他们会不会供出咱们来?”
薛劲放下手中的账本,缓缓道:“这倒不是什么要紧事,无凭无据,他们也动不了咱们,顶多花些银子摆平就是。明儿个你跟我回老宅,去拜见你大父。”
“摊牌?”
“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然到了年底盘账,都被你大伯捅出来,更是难堪。如今也只能希望将这事赖到兴隆布业,包成和林岚的头上了。至于怎么做,看老爷子什么意思了。咱们软的硬的都使了,没辙了。”薛劲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林岚这庄园水还这么深,连马匪都折戟在了里边。
要知道,几个彪悍的马匪,在普通人家里,那都是横行无忌的,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宁可在金陵城中住,也不愿在郊外住着,像林岚这种住在外城之外十里地的,除非实力底蕴深厚,要么就是一个死字。
第170章 薛老爷子()
事发后的几日,林岚的庄园里,瞬间热闹起来了。小到县官,大到金陵知府,纷纷过来拜访。送个十几二十两的剿匪嘉奖,然而最主要的还是将这事情搪塞过去。若是篓子捅到上边去,匪寇居然流窜到了离城十里外,问责倒是不会,然而升迁也难了。
这点小事,林岚自然不会跟县官计较。他用脚趾头想想,他们也不敢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也就薛劲父子俩,可能做得出来。
既然事情败露了,林岚掐着日子,也是时候该有薛家的人上门来了。
马车缓缓而至。
包成跳下马车,一路小跑入了庄园,过了好些时候,才和林岚一道从里边出来。林岚走至马车边,拱手笑道:“薛老太爷大驾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薛万金在薛家的地位,无可撼动,即便是在金陵城内,这根拐杖一杵,商界也要抖三抖。老太爷亲至,便是给林岚足够的面子,若是林岚端着个架子不来相迎,那么薛家的马车估计调头就走了。
两边让一步,事情还有的谈。
拐杖前行落地。在管家的搀扶下,戴着顶貂皮高帽的薛万金下了马车,说道:“老朽不曾递拜帖,突然到访,还请林司业见谅一二。”
林岚行了个晚辈礼,说道:“老爷子想什么时候来便什么时候来,荣幸之至。外边凉,您老里边请。”
薛万金拄着拐杖,点点头。林岚的态度,还是比较让他满意的,既然如此,做了一辈子商人的他,也不会那么不识抬举,毕竟等会儿还有求于人。
“林司业当初送匾,也算是有过照面了。”
“呵呵,当初晚生鲁莽,恰好还中了您老的下怀,牵线搭桥,偷鸡不成还蚀了把米。”
薛万金哈哈一笑,道:“人老了,但毕竟活得岁数大了,这姜还是老的辣。”
林岚微微一笑,再老辣,还不是得上门来攀交情?当然,这些得意只能藏于心头偷着乐,而不是溢于言表。
“你这庄园还真不赖啊。”
林岚将薛万金请入正厅,一边的仆人递上茶水。
“薛太公此番前来,不知道所谓何事?”
薛万金摘下帽子,将拐棍靠在一边,端起茶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老朽此番前来,乃是为全金陵的百姓,向林司业借口饭吃。”
林岚差点没把手上的茶盏摔在地上,这老薛扣帽子的本事真的是有些能耐,动不动就借天下百姓来压人,这一点,估计是与官场中人打多了交道学来的。
“呵呵,薛老爷子您这帽子扣得倒是有些大了,晚生如何承受得起?”
“你这布行一匹布卖五钱银子,难道不是要那些织布为生之人的命吗?”
林岚眉头一挑,说道:“据晚生了解,这薛家的货郎收布,价钱也不过五钱银子上下,换句话说,晚生卖五钱银子一匹还是六钱银子一匹,与那些卖布之人并无干系不是?”
林岚卖布之前,就了解过了行情,说实在的,用高效率织布方式产出的布,即便是将价钱压到二钱银子,都是稳赚不赔的,林岚完全是为了不让那些靠这混口饭吃的妇人们还能糊口罢了。
薛万金脸色一变,说道:“你卖得便宜,薛家跟着要卖得便宜,那布收得就便宜,不就是要了他们的命!”
“老太爷这话好不讲道理。包成,告诉老爷子,咱们兴隆布行收布的价钱是多少?”
“回薛太爷的话,兴隆布行,白布收价五钱一分银,染布收价五钱七分银。”兴隆布行自己产出的布利润巨大,而且生产效率极高,自然经受得起这些毛毛雨的差价,收五钱银,卖五钱银,按照生意经来讲,那就是赔钱,然而林岚不赔,因为大头是狂赚的,这些微不足道的小头,只是为了赚些好名声罢了。
薛万金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说道:“那就是不给薛家一条活路了。”
“您要是这么说,可就有些不妥当了。且不说您老爷子家大业大,每年官盐、钱庄过手的银子,能堆得跟山一样高,再者说,林某也给过薛家机会。在兴隆布业开业之前,林某登门找过薛二爷,只是呵呵,薛二爷目中无人,将林某人赶出了门,您可能不知道。”
薛万金眉头一皱,道:“有这等事?”
“您可以问问薛二爷。”
薛万金起身道:“既然如此,那就是没得商量了是吧,老朽也就不叨扰林司业你了。告辞了!”
“留步!薛老爷子留步!”
薛万金转过身来,说道:“林司业还有什么指教?”
林岚笑道:“晚生还是很愿意和薛家再合作的。”
“哦?林司业怎么个合作法?”
林岚道:“薛老爷子听说早就不管生意上的事了,怎么这一次亲自前来?”
“还不是您林司业这一手太狠了。”薛老太爷双手架在拐杖上,挑了挑眉。
“这样,生意合作上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您找个薛家能挑大梁的过来谈,可好?若是薛二爷父子的话,就算了。”
薛老太爷靠在椅背上,“你这话什么意思?”
“薛二老爷和少爷的那点伎俩,作为一个商人,真是太对不起商人二字了。不知晚生贬低,就单单勾结马匪,想要抄底晚生的庄园,这点上恐怕就违背了薛家行商的家训了吧?再说就这点本事,难挑大梁啊。”
薛万金点点头,说道:“这就是老朽自家的事情了,不劳林司业操心了。这布行的事情,老朽会找个合适的人选过来谈合作,告辞了。”
“晚辈送您。”
林岚跟包成看着薛家的马车缓缓离去,总算是相视一笑,这步看似废棋的棋,等到薛蝌接手布行之后,便能够盘活这局棋,等到那个时候,才真正是薛劲父子哭的时候。
“岚哥,你说咱们是不是该庆祝庆祝?”
“怎么个庆祝法?”
包成眉头一挑,道:“不如上青楼?这盘棋下到如今,终于有大把时间可以快活了!”
“没节操。”
包成有些不要脸地回道:“节操是个什么东西?”
第171章 我要上圣碑()
圣人像后边的汉白玉圣碑,终于是立了起来。差不多到孔圣的肩膀处,按照林岚的话说,这叫站在圣人的肩膀上。
就像有人告诉你,花两块钱能中五百万一样,听起来似乎是那么不靠谱,但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要强。林岚的这一措施,还真引起了学宫弟子尝试对算学的研究探索。
其中,王川根据林岚在文德书院所讲的集合汇编成的一本算学启蒙,更是成了那些渴望在圣碑上刻上自己名字,在孔庙大道铸像之人的不二教材。
林岚虽然不出入学宫,然而一来,便又是一场轰动性的聚会。
一个个学宫弟子,拿着手中的研究成果,想要找林司业,是否能有资格刻在圣碑上。这姚祭酒和吕监丞讲儒学还可以,让他们看这些鬼画符,自然是两眼一抹黑。只能等林岚过来,结果就造成了眼下这等局面。
“我的天,这群学生,真是丧心病狂,差点将我这衣裳都扯破了。”好不容易劝退一大群蜂拥而来的学生,林岚坐在姚祭酒的公署堂中,喝了口茶压压惊。
姚祭酒笑道:“林司业,你现在知道这革新学制是有多难了吧。没有个标准,这些学生每天都得缠着你,让你不得安生。”
“放心,这回我过来,就是将算学的十个值得探究的问题公之于众。谁能解答出当中的五个,便有资格刻在圣人碑上。”
林岚也是太低估了这些想要功成名就的学宫弟子的迫切心理了。将前世已经成为定理的数学公式,以问题的形式抛出之后,立马就有人开始研究起来。当然,要解决当中的问题,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出来的,林岚也懒得再去捣鼓这些,这学术只能慢慢发展。
他坐马车悄然离开了学宫,与薛蝌约好了在云袖招碰面。
迫近黄昏之时,林岚便登上了云袖招。蝶衣一脸怨妇样了瞥了眼林岚,肖大家不在,这小怨妇似乎吃了什么枪药似的。
“林大忙人今日难得清闲,过来云袖招坐坐啊。”
“蝶衣姑娘今日唱曲儿吗?”
蝶衣缓缓坐在林岚边上,说道:“不唱难道就不能来看看您?”
“呵呵,我有什么好看的。”林岚有些疑惑,这云袖招花魁出了名的冷面冰山美人,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成了如此幽怨的模样。
蝶衣银牙微咬,说道:“不知是哪个坏人看光了身子,还这般恬不知耻。”
“”
林岚扶额,“那是个意外。”
“你是怪我?”蝶衣手搅动着衣裙,一副愠色,仿佛即将爆发的火山。
门被推开,薛蝌见到林岚二人坐着对视,有些尴尬地说道:“要不你们先聊着?”
“薛兄!来来来,赶紧坐,咱们的合作要紧!”林岚赶紧起身去拉要出去的薛蝌。蝶衣起身,在林岚耳边轻声说道:“今日你要再跑了,别再来云袖招见我!”
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好像是她来找自己的,怎么就成我来找她的?林岚暗自腹诽着,不过也懒得去计较这些,见蝶衣出了雅间,便和薛蝌坐到位子上。
“额薛某是不是坏了林兄的好事?”
“哪里哪里。”
薛蝌眉头一挑,说道:“传闻这蝶衣姑娘极为高冷,在云袖招生人勿近,多少贵人想要私下接近,都被拒之门外,没想到林兄能够捕获芳心,实在难得。”
“薛兄如果不急着谈合作,那么咱们就谈女人也好,轻松愉快些。”
“开个玩笑而已。”
林岚道:“看薛兄还能开玩笑的样子,想来有什么喜讯吧?”
“老爷子发话,将金陵布行的生意交给我了。”薛蝌有些得意地喝了口酒。
“瞧你那点出息,薛家布行的生意,在两淮分号加起来都有十几家,单单金陵一个布行,就把你美的。”
“哈哈,总比没有好吧。”
林岚笑道:“要在金陵把薛家的布行生意维持下去,你就别想了。”
薛蝌脸色一变,说道:“林兄,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
“有兴隆布行,还有薛家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