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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个丘掌教拒绝了官家?
“小的当然不明白官家为何要让我家总管去找丘掌教,只知道我家公子与丘掌教并没有谈拢。在回来的路上,我家公子也是闷闷不乐,时时青着脸大骂无耻。”
“时程,你可知道义仁骂谁无耻?”李良心大心小的问道。
“还能有谁,就是那些老杂毛。他们竟然说官家有失政之罪,故不奉诏书。”时程说起往事,当时的情景似若依然历历在目,可见此事对他的影响。
李良与陈家福对视一眼,李良开口问道,“就因为此事,你们两家就结下了梁子?”
“当然不是。其实,”时程转动着眼珠,选择着语辞,“其实大宋官家如何,丘掌教如何说,那也是人家的事情,我家总管只是受人所托而已。关不得我们与丘掌教两家的关系。”
“只是后来,就是这个丘掌教,巴巴地接受了蒙古人的邀约,不远万里,跑到大雪山去见蒙古皇帝去了。据说随行的就有这个李志常。”
“那也不至于两家反目啊,莫非义仁看得不忿,起了怨念?”李良想了想,还是没想明白。
“军爷,您太也善良了,也小看了我家公子。我家总管是如何死的,这些杂毛功不可没啊。”时程狠狠地捶了下条凳。
“哦?还有这事?怎么没听义仁义月说起?”李良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嘿,我家公子不想提及而已。既然打定主意不再趟那些浑水,浑水里的渣滓不提也罢。只是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这不,人家又追来了,非要赶尽杀绝不可。”
“彭总管兵败被擒,是有人作了手脚?”陈家福砸吧砸吧嘴,品出了一些味道来。
“严实老贼,若没有李志常在中间穿针引线,怎会联络上必里海,必里海又怎能擒斩我家总管。”时程说着,两肩不住地耸动,只是拼命地压抑着。
若事实确如时程所言,这个李志常以及身后的那个什么掌教,就不单单是蒙古人的腿子这么简单了。
“时程,你出来时,李志常到了哪里,共有多少人?”李良大概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他多年的军旅生涯,意识到这种情况已经超越了个人情谊的范畴。而由于彭家兄妹不想让行踪暴露在外,李良即使想帮,也得先安排好彭家兄妹才好行事。
“大概百人左右,小的推测这里面有蒙古人,有道士,也有严实的部下。是否有后续人马,小的出山时并没得到探马的侦报。不瞒两位军爷,小的认为正是那位公子的飞伞,才引得李志常一行人摸准了方位。”
李良摇摇头,“时程莫要口无遮拦。虽说是李志常带路而来,但他们的意图并不明朗,除非有人泄漏了你们这些人的行踪,否则,李志常即使是神仙,也不会知道你们躲到了桐柏山中。”
“是,小的想多了。”时程歪着头默思片刻,站起来朝两人拱拱手,算是赔罪了。
“大哥,”陈家福刚要说话,被李良挥动的独臂阻止了。
“家福,你的意思我明白。义仁与义月不想让外人知道他们的存在,我们也毋须到处宣扬,替他们守口如瓶就是。”
李良从炕沿上站了起来,盯着时程道,“时程,你即刻回去,告诉你家公子与小姐,莫要与李志常他们接触,我自会与你们联络。联络手法嘛,你与家福商量。”
说罢,李良推门就要跨出屋去。
“李军使,您,”时程噌一声从条凳上站了起来,“莫非您要上报枣阳军?”
李良拉起时程的手,轻轻地摇了摇,“时程,安心回去,保护好你家公子与小姐。李志常他们,就交给我们吧。”
“公子与小姐不会放过李志常的,小的说服不了他们。”时程眨巴着眼睛,想了想,执扭地说道。
“你家公子与小姐答应了公输公子,不会借李志常之事逃遁了吧。”李良想起了彭家兄妹与公输念槐的约定。你们不是一诺千金嘛,那就应诺吧。
“李军使,您不须用激将法,李志常想一口吃掉我们,也得看看他们有没有这样硬的牙口。公子与小姐和公输公子的承诺,自有我家公子与小姐作主,小的做不了主。但请李军使转告公输公子,只要红袄军还有一人在,承诺依然有效。”
“哈哈,时程啊,你家公子与小姐跟公输公子的约定可不是这样子的,公输公子要的是你们全都全须全翅地活着,少一根汗毛就算你们毁诺,回去问问你家公子与小姐,是不是这样子。”
“啊!”时程愣住了,还有这样的诺言在吗?这不是把自己的手脚绑起来了吗?莫说与李志常拼命了,就是被石头嗑了碰了,公输公子若较起真儿来,就是红袄军毁诺在先,这就要了红袄军的命了。
“时兄弟,你家公子与小姐派你来,恐怕就是想看看公输公子的态度,是去跟李志常拼命呢,还是守着与公输公子的诺言。”陈家福拍了拍时程的肩头,温言说道,进一步印证了李良所说非是信口开河,用来安慰他的言辞。
时程愣了半天,不得不点了点头。有了这个承诺在,他们实际上只有一个选择,或者毁诺与李志常拼命,或者守诺,就得避开李志常,保存自己。
时程挠挠头,难道那个带着块破布就能飞上天的小子,真是仙人不成?刚与公子与小姐订了这么一个奇怪的约定,他前脚一走,李志常就摸上门来,也太巧了些吧。
不管怎样,对他们这些经过千辛万苦才逃到这里的红袄军的残部来说,若能活下去谁还愿意拿着脑袋去拼命?
不过,对于红袄军的这些残部来说,李志常是他们的仇人,他们只所以流窜到此,也算是拜李志常所赐。
现在仇人寻上门来了,难道还要当缩头乌龟不成?
想到这里,时程轻叹一声,反正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还是回去让公子与小姐拿主意吧。
自己来这里就是传话的,现在已经完成任务了,也该回去传达两位军爷的意思了。
时程躬身施一礼,“两位军爷的意思,小的回去后一字不拉地说给公子与小姐听,如何拿主意,就非小的能左右的了。”
“哈哈,这就对了嘛。你家公子与小姐久经战阵,不是鲁莽之辈,必会做出对你们有利的决定。好了,你跟家福商量吧,某去了。”说罢,李良单手朝时程挥了挥,转身出了屋子。
第一百四十一章 麻烦()
第一百四十一章麻烦
李良走出自家院子,一边走一边头痛。
彭家兄妹意欲终老山谷,带着百战余生的残部安安静静地过一段与世无争的生活。
李良也曾答应不会把他们的行踪说出去。
但是现在,由于蒙古人的出现,只能两者相权取其轻了。
李良轻叹一声,加快脚步,朝场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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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院里,孟珙临时居停的房间里,谈话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
“念槐,明天午后史通判就要来了,作院的突火枪礼炮是你弄出来的玩意,当仁不让,你得顶上去看着,要保证万无一失。”
孟珙敲打着面前的桌子,沉吟道,“神药已经试用成功,还有一大波在后面等着你提纯,这几天你就辛苦辛苦。医官们何时培训,你拿个章程,跟江都统制协调就好。”
公输念槐瞧了孟珙身边的江海一眼,江眼正笑咪咪地瞧着他,两人点点头,目光一触即分,凝神听着孟珙的安排。
孟珙仰起头,瞧着房梁,缓缓说道,“锐之,安保措施一定要跟上,不可出现丝毫瑕疵。史通判的行期不定,若是知道念槐搞出了这么多新鲜玩意儿,驻留不去也是有可能的。”
“啊!”屋子里的人有一半都发出了呼声。有惊有喜也有失落。
江海眨巴着眼睛,把头扭向王坚,“锐之,桐柏山里出现的人的身份搞清楚了吗,莫要让这颗老鼠屎坏了这锅汤。”
王坚肃然施礼,恭谨地回答道,“属下正在探查,必不会误了事。”
公输念槐与孟之经对望一眼,两人正等着这个信息呢。为何踏白军突然派出一哨人马深进到桐柏山里,虽说是打着巢匪的旗号,不仅公输念槐不相信,孟之经更是怀着极大的疑问。
桐柏山里有流民,附近的山民也经常出入,双方偶尔也会发生冲突,但达到派出军队的程度,孟之经还没经历过。
而且,土匪不是一天就能长出来的,为何以前没听说过山里有土匪呢,怎么一觉醒来,山里的土匪就嚣张到需要派出军队去维和了呢?
“是否飞伞队遭到了袭击?”
在这屋子里最没发言权的就是孟之经了。虽说公输念槐外在年龄上比孟之经还小,但公输念槐接二连三地造出新鲜玩意儿,已经稳稳地站住了客卿的位置,而且孟珙指明这次谈话是因公输念槐而起。
环视在座诸人,不管从职务上还是辈份上,孟之经虽贵为孟珙的长子,却不得不洝顾拥慕巧�
现在终于逮住了话尾,哪里会放过。而且,他琢磨来琢磨去,能让踏白军出动的,必然不会因为子虚乌有的土匪,而是另有原因。
这个原因嘛,看来得着落在飞伞队上了。只有他们才会暴露在各色人等的视线内。
即使躲在山里的流民,还有山民,任谁看清了飞在天上的是人后,总会按捺不住好奇之心,要走近了去探个究竟。
如此一来,引发冲突也不是不可能。谁能知道流民之中不会有异常彪悍的人物在?
“清远猜个正着,正是飞伞队遭到了不明人物的袭击。幸而飞伞队早有警觉,及时把信息传了回来。”王坚轻描淡写地应道。
公输念槐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大脑里风起云涌。
“飞伞呢,飞伞没被抢走吧。”孟之经一看王坚接了话,知道缺口已经打开了,怎么还会再被堵上呢,所以继续发问。从而也好从这个缺口里找个由头,好加入巢匪的队伍里。
提纯青霉素固然重要,也很有趣,但比起剿匪来,段位还是低得多。
“也亏得飞伞队的军兵弟兄们急警,割断固定索,才得以保住了飞伞。”
“王叔,有人受伤吗?”公输念槐听得心中一紧,这尼玛的不科学啊,难道山里真有不怕官军的土匪?
流民也好,山民也罢,不会不顾军兵的警告,只是为了满足好奇心,不要命地硬往上冲吧。
除非真有土匪,或者金人的细作之类的。否则不会有人冒着生命危险去跟边军争夺飞伞。
“唉,”王坚轻叹一声,“十人的小队回来的只有两人,就是那两名操控飞伞的军兵,其他的都已经战死。”
“啊!”公输念槐与孟之经惊呼一声,尤以公输念槐的声音最为尖锐刺耳。
屋子里的人显然早已知道这个消息,都默然不语。
“王叔,为何不派大队人马进山搜索?杀官兵视同造反,谁的胆子这么大。”孟之经两手撑着膝盖,作势就要站了起来,只是眼角适时地瞄上了他老爹,才压住了心中的愤怒。
公输念槐的大脑风车般旋转,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王叔,您认为是哪方面所为?”公输念槐想着想着,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话一出口,连自己也吓了一跳。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他都没有资格来问这个问题,而且语气用词显然不是一个晚辈和局外人所应该有的。
“哦?”孟珙两眼扫向公输念槐,“念槐,莫非有新的想法?”
“呵呵,孟叔,小侄鲁莽了,王叔您继续。”公输念槐挠挠头,赶紧把话往回收。
“念槐,无妨,各言其志耳。我们算是局内人,你呐,算是半个局外人,看问题的角度也会有所不同,说出来也给我们提供一个借鉴。”王坚呵呵一笑,鼓励道。
公输念槐扫视一匝,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积聚在他身上,似乎大家面对的不是一个工于机巧的匠师,而是智计百出的诸葛孔明。
公输念槐尴尬地一笑,“大家这样看着小子,小子受宠若惊。只是,嘿嘿,小子实在不知从何说起。”
话虽这么说,公输念槐的大脑却没闲着,飞速地转呀转,是不是土匪不重要,关键是彭家兄妹。
桐柏山虽大,但能住人的地方并不多。若土匪数量够多,早晚会摸到彭家兄妹那处山谷。
而且下一步,公输念槐还想在大山里设立几处秘密的实验基地,要是真有土匪,安全就成了问题。
哦?公输念槐灵光一闪,好像捕捉到了什么,但这个灵光如同暗夜里远处闪现的一点灯火,一闪即逝,再找时已然沓如黄鹤。
彭家兄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