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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辗下一种。辗完了再过箩,过不去箩,就再辗,直至都过了箩才算结束。要不说这活细呢,两个年轻小伙子干的很熟练,也干的一丝不苟。
辗磨好的就放在盘子里。盘子是方琼拿来的,一会儿孟之经也回来了,抱回两个小罐子。
军队里有很多种火器,但就是没见过火药制作,孟之经看着像白盐似的硝石,很是惊讶。
“念槐,火药就是这三种东西制出来的?”这三种东西与孟之经知道的火器怎么也联系不起来。
“嗯,这是一种很落后的火药,采用机械混合方式,也很难保密。有聊胜于无吧。”公输念槐随口说道。
“落后?机械混合?念槐,你在说什么?”孟之经捅捅公输念槐。
“噢?”公输念槐一听,好嘛,自己以为是跟后世人说话呢,实话都说出来了,这让孟之经怎么接受得了。
“噢,对啊,以前用青铜刀剑,现在被精钢的刀剑代替了。火药也是一样啊,今天可以用这三种东西制火药,谁敢保证明天不会出现新的材料,新的配方?即使同样的三种东西,配伍不同,效果也会不一样,孟兄很快就会看到神奇的一幕。”
方琼看了一会儿,也凑过来,低声说道,“念槐,火药如何制作方叔没见过,军营里的霹雳火球用药却是不下于五种的,你的这个法子管用吗?”
不仅方琼与孟之经困惑,那边的严实也坐立不安。也难怪严实坐不住,因为宋朝的黑火药就不是这样制的。
在武经总要里记载了三个火药配方,其中一个标为火炮火药法的配方是这样的:晋州硫磺十四两、窝磺七两(也是硫磺)、焰硝二斤半、麻菇一两、干漆一两、淀粉一两、竹菇一两、黄丹一两、黄蜡半两、清油一分、桐油半两、松脂一十四两、浓油一分。
哈哈哈,这个配方若让公输念槐看到了,他都分不清这是火药,还是中药。
宋人脑子里对火药的理解与制作一直遵循这样的思路,再看看磨盘上的三个麻包,相差也太大了吧。
其实一直到元代,火药基本上是用作发射药的,更多的是与火联系在一起,也就是说是用来放火的,可以称为燃烧性火器,至于爆炸性火器,由于火药的配方,始终没有占据主流。而枪炮,那要到南宋末年了,而且枪筒还是竹子做的。
公输念槐看了一眼忙碌的李珍与王贵一眼,满怀念心地对方琼呲牙一笑,“方叔,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若是小侄输了,您记着给我送饭到作院去。”
“什么?”方琼吃了一惊,他还不知道公输念槐已经与严实赌上了,赌注就是人身自由。
“为什么输了,就要到作院去?你不会,”
“正是,若小侄输了,就到作院作工去,严作头只管饭,不给工钱。我怕严作头连饭也管不起,到时就劳您给小侄准备些吃的。”
公输念槐这么一说,孟之经也不淡定了,在旁边搓着手转圈圈。“念槐,小兄能帮什么,快快说来。作院怎是你去的,不行,若严实非要你去,我现在就掐死他。”
公输念槐听得心里一暧,交往时日虽短,但方琼与孟之经能如此为他着急,很让公输念槐感动。
宋人还是很实在的。
此时,李珍与王贵已经研磨完毕,三大盘子细粉就端坐在磨盘上。至于材料的纯度啊,研磨的是不是够细了,公输念槐临时还不想改变这些,那是以后的事了。就以现在宋人制作火药的技术水平先体验一把。
“严作头,您先配制吧,这里有两个罐子,一人一个。小子不会看的。”公输念槐说完,举步向后院走去。
方琼与孟之经一步三回头的跟在公输念槐身后。
“严作头,您配完后,就喊一声小子。”公输念槐又加了一句。
“噢,孟兄,小弟想起一事,还需您出手。”
一听还有自己的事,孟之经很高兴,“念槐快说。”
“严作头他们没想到会现场制作火药,不会带引线过来,为了安全起见,还要准备几块门板,床板也行。”
“引线没问题。必须是门板床板吗,旁牌可不可以?”
公输念槐一拍脑袋,对啊,这是在宋朝,冷兵器时代,用什么门板床板啊,“可以,当然可以。旁牌大吗?”
“大,大大,我就去安排。”孟之经说完,噌噌地跑了。
方琼指了指一条长石凳,自己先坐了下去,公输念槐也过去坐了。方琼看着公输念槐,一字一顿地道,“你不担心?”
公输念槐双手一摊,“方叔,有什么可担心的?小侄的本事可不止这些,您老就慢慢地看吧。”
“哼!”方琼鼻孔里差点冒出气来,扭头不理公输念槐。
公输念槐瞅了一眼方琼,这个半大老头真不错。
“昨天所有的荣誉已变成遥远的回忆
辛辛苦苦已度过半生今夜重又走进风雨
我不能随波浮沉为了我至爱的亲人
再苦再难也要坚强只为那些期待眼神”
公输念槐两腿绞在一起,还抖啊抖的,嘴里哼哼唧唧的,很逍遥自在。
也就是方琼听不明白歌词,否则他就不会再三扭头瞪公输念槐了。
这是什么歌曲?从头再来啊。什么叫从头再来?一把辛酸泪啊。
这首歌是什么时候流行的,公输念槐已经忘记了。那时他风华正茂,事业初成,女儿蹒跚学步,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对于从头再来之类的直接无感,自己刚刚起步,还没走几步,哪里会有什么从头再来。
而今天,此时,这首歌竟然不自觉地从嘴里遛达出来了。
第二十五章 菜名识人()
第二十五章菜名识人
鼻子有些酸,眼睛里风沙有些大。这样的歌还是不唱的好。
“方叔,嘿嘿,妞妞和石头的糖,”气氛有些阴郁,方琼可能听懂了歌词,始终微仰着头,看流过院子上方的云。
像方琼这个年龄的人,是最有资格感慨的,也最明白感慨的深度的,所以他们不发感慨,只默默地前行。
公输念槐在后世是四十岁的人了,虽然不知方琼的身世,从昨晚上点茶来看,方琼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所以公输念槐多多少少能明白一些方琼。
“哼,”方琼鼻孔里又哼了一声,“你就放心吧,方叔说给糖就给糖,已经让李良带回去了。你小子,知道方叔叫李良过来什么事吗?”
公输念槐眼珠子一转,立刻明白了,方琼喜欢别人抬着他哄着他,那就来呗,反正不费力气。
“小侄就知道方叔心里装着谁,等小侄赢了将主,就给您弄桌子好菜,让您尝尝小侄的手艺,绝无仅有,大宋一绝。”
方琼狠狠地轻拍了拍公输念槐的脖子,呵呵一笑,“你这小子,赢了将主,才给方叔做好菜,别坑我,我也不上当。年纪轻轻的就能做一手好菜?嗯,方叔不信呐。”
“小侄也不跟您吹,到时一吃便知。想想啊,小侄先给您做一道菠萝咕噜肉,”
“菠萝是何物,咕噜肉是什么肉,难道还有叫咕噜的动物?”方琼盯着公输念槐,“你小子不会糊弄方叔吧。”
“咯喽,呃………”公输念槐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噎死。这尼玛的还让不让人说话了,菠萝,宋朝没有?这不科学啊。如果宋朝没这玩意儿,原产地**是在美洲。
至于这咕噜肉,就是猪肉,最好是排骨肉,但为什么叫咕噜肉,公输念槐就不知道了。以后回到后世,再吃菜时,定要先把菜的三代查个清楚,要不穿个越,装个逼都遇梗。
“噢,小侄就给您换个菜,吃菜吃不明白就是小侄的错了,第二个菜就是阳关三叠。”
“等等,阳关三叠,这道菜好,就它了。小子,先说说这道菜怎么做,别虚头把脑的有名无实。弄个拔锣什么咕咕肉糊弄我。”
“方叔,是没有食材,对了,大宋吃牛肉吗,阳关三叠里要用到牛肉的,要不,小侄再换个菜?”
“别,先把这道菜搞定。牛肉有得吃,只是种地人家谁杀牛吃?没了牛,地还怎么种啊。喛,小子啊,这道菜,你方叔不想吃了。这个严作头还没鼓捣完?”
方琼站起来,背着手走到过道处,探头往前院看了看,低着头又转了回来。神情有些落寞。
“方叔,您就让严作头忙活呗,刚才您说军营里有霹雳火球,哪是什么武器,厉害吗?”公输念槐看出来了,方琼啊,是个北方人。而且流落枣阳一带时间不会很长,顶多就是他父辈时。对北方的生活,方琼有印象。
果然,方琼一听到霹雳火球,眼神就亮了,“其发时声如霹雳,翻滚有如火球,人马中者立毙。坚甲亦不能挡其锐。守城神器啊。”
公输念槐听得一头雾水,修饰性的词太多了,似乎只要是火器都可以往上套,这是万金油式的说辞。
不满意,工程师出身的人,不矫饰,只惟实。
公输念槐左右看了看,拾起地上的一根小枝条,递给方琼,“方叔,您画一个,给小子开开眼,也启发一下小子。”
方琼也不推辞,弯下腰,三五下就在石板上勾勒出了一个轮廓。啧啧啧,公输念槐赞叹不已,你看看,人家这功底。
先是孟之经的字,现在是方琼的简笔画,只那么随意地一划拉,就是形神兼备的妙作。一个带有立体感的霹雳火球在石板上似要翻滚着飞向敌阵。
公输念槐这头看了,再转到另一边看,越看越有些眼熟,如果把其中的一头削掉,像什么呢?
“手雷!”公输念槐兴奋地一跺脚,吼了一嗓子,敢情对武器外形的设计,古今中外都差不多啊。
想想也是,不管什么武器都要人来用,怎么拿着方便,怎么能有效地杀伤敌人就怎么设计呗。
方琼一脸疑惑地盯着公输念槐,“小子,你见过?”
公输念槐连连摆手,“小子哪里见过,方叔您的简笔画真是绝了。”
“此物虽叫霹雳火球,却是手纂着一头扔出去的,称为手雷更为简洁。你小子若没见过,怎能一言喊破?”
公输念槐一听这半大老头较真了,不会对自己的身份怀疑了吧。当下一拍胸脯,“方叔,您忘了小侄的身份了?公输氏传人!光会做还算不得公输氏传人,方叔,您可知道锯子是怎么来的吗?是看出来的。”
“看出来的?此话怎讲?”
公输念槐松了一口气,还得忽悠下去,“锯子是公输般看出来的,非是小侄胡说,家谱上写着呢。隆隆俄够,家祖被一种小草划破了手,家祖甚是好奇,就仔细看了看小草,发现小草的叶片边缘带有小齿,家祖受此启发,发明了锯子。”
“道法自然,神人也。方老儿受教了。”方琼拱了拱手,算是敬了公输般。
公输念槐暗乐,我连家谱都搬出来了,你方琼再怎么着,也不能随便质疑人家的家谱吧,除非撕破脸不玩了。而且这个公输盘发明锯子的传说,依稀还是课本上的,估计连方琼也不知道。听起来还很真实,让你反驳都找不到破绽。
方琼转了两个圈,忽然想起一事来,抬手点了点公输念槐,“你小子净给我打岔,方叔差点把正事耽误了。我跟李良说了,他说他能找到合适的地方,不过要给他时间,你先听我说完,也不会太久,三五天就够了。还有,关于保卫的事情也可以交给李良来做。”
“方叔,早上我也就这么一说。您还当了真了,李良李军使,”
方琼一摆手,打住了公输念槐的话,“念槐,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不放心啊,李良还是个残疾人,对吧。哼,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知道方叔为什么要先找李良谈了吗,你方叔找个人办事还用问对方同不同意吗?别人方叔直接拍板,但李良不行,他要是不同意,就是将主出面也不行,小子,知道为什么吗?谅你小子也不知道。踏白军,你总听说过吧?没听说,嘿,算我白说了。行了,你也不用知道那么多,我给你安排吧。对了,你把需要采购的药材给我个单子,我好安排人采购。”
公输念槐一听,觉得也是,随手一划拉的事儿,怎么到现在还没落实,这不符合自己的风格啊,难道到了这个时代,自己变得邋遢了?
正好是在后院,公输念槐跑回自己的屋子,从双肩包里找出记事本,拿出签字笔看了看,只剩下这一支了,要是方琼看中了要了去,可咋办啊,自己还不会用毛笔写字呢。
不就是一支笔吗,值得自己花心思去琢磨吗?公输念槐掐了大腿一把,算是小小的惩罚。
公输念槐一只手里拿着记事本,一只手里摇着签字笔,哼着两只蝴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