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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此去前途莫测,不知何时能再聚!如果你们能够全力以赴办好手头的差使,本公子自是颇感欣慰。否则就请你们记住一句话,为友则真诚相待,为敌则各展其谋!”顿了顿,阻止了众人做出承诺,直到再次环视一周这才接着道:“若你们在将来某一天有了别的想法,也毋须顾虑太多,本公子虽非胸怀宽广之人却也绝不会有半句怨言!若真到了那一天,还请你们使出浑身的能耐,否则本公子会感到羞愧!羞愧于未能将你们调教得更加优秀!”
“为公子办差,吾等自当殚精竭虑!”没有对另一种可能做出任何表态,或许对他们来说暂时并不存在别的可能。
第37章 内定的解元()
“我!鱼汉山又回来了!尔等狗官,拿了咱的给咱还回来,吃了咱的给咱吐出来……”看着不远处那熟悉的城门,忘记了曾经连夜钻狗洞逃命的狼狈,再次赴考的鱼寒显得踌躇满志。
“鱼汉山?公子咋改名了?还是这两天赶路累糊涂了,才琢磨出这么个有点那啥的字号?”充满疑惑的唠叨声阻止了一篇千古名作的提前问世,还没等试图抒发胸中豪情壮志的鱼寒转身去踹那个有点煞风景的倒霉蛋,旁边就已经又有人对他的行为做出了不太友好的评价。
“公子,这次可真不是小的要埋怨个啥!让人家把东西还回来是天经地义,可让人家把吃了的再给……”没有继续把话给说下去,倒不是因为害怕突然落在自己身上的凶狠目光,而是一想到那场景就有点犯恶心。
“公子,您没事吧?”要不说还是女孩子心细呢?
焦急地对铁青着一张小脸有些摇摇欲坠的自家公子表达了关切,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差点真把鱼寒给气得一头栽倒在地。“费耀,雍弈,你们两个混蛋干啥呢?公子有甚特殊喜好,也是你俩能非议的?”
“梓葶,还能不能留点口德?这一路上,本公子可是没招惹你们!”当初是综合各方因素,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慎重地安排了身边人的去留,鱼寒却已经不止一次的怀疑那个决定是否有些过于草率。
“奴家可是公子您的婢女,实在当不得什么招惹不招惹的!只是公子您这一路……”深知公子是考虑到自己作为双亲的唯一依靠才做出了那个决定,感激之余自然也更无法容忍某些事情的发生。
或许是对上次的遭遇仍感到心有馀悸,正在家中苦练武艺的上官倩妤为了不给未来夫君增加麻烦并没有随行。
没了双亲的管束,也没了自家娘子的督导,鱼寒还真就应了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的那句老话。
琢磨着上次能碰到个转世重生的老友,这次说不定运气好也能挖个拥有高智商的蘑菇头出来以解燃眉之急。
鱼寒硬是糊弄得三个忠心耿耿的随从放着好好的官道不走,一头就扎进了比当年还要茂密的那片丛林之中,结果……
三天的干粮被抠抠索索地使用了整整七天,原本惬意的赴考之旅更是被折腾成了野外生存训练。
若不是梓葶等人及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赶紧凭借这些年的所学寻找到了正确出路,某个说什么也不肯承认自己是路痴的穿越者怕是就只能被放归山林了!
“嗨!不就是在山里多逛了几天么?又不是啥大事!况且先贤尚且有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咱就当这……”
“站住!”有些时候故意曲解先贤原意是会遭到谴责的。
这不,刚走到城门口,钻了七天山沟的鱼寒就凭借一副狼狈样迅速招来了差役们的特别关注。“从哪跑来的野猴子?进城作甚?”
“野猴子?你小子那双斗鸡眼长墙上了是吧?”刚被身边人用特殊方式给数落了一通,有些恼羞成怒的鱼寒自然不会有心情跟几个守成门的小衙役胡扯。
掏出怀里的路引,极其嚣张地扔到了对方脸上,以一种非常轻蔑地语气道:“赶紧抠出来瞅瞅,看看本公子是谁!”
“祐川童生?鱼寒?”倒吸了一口凉气,却并非是出于对那个身份的顾忌。
要知道在西河州这种穷地方,随便找个借口就能让全家人一整月衣食无忧的城门官那可是个肥差,若是没点特殊关系还真就轮不到。
这些年没少见意气风发的赴考学子,也从来没有畏惧过谁。
在城门官看来,读书人又怎么了?
不能上榜,那不还是个可以随意揉捏的白身么?
就算是人家运气好中了,那也压根不用惊慌,因为人家还得忙着平步青云呢,哪有闲工夫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把眼光给挪到西河州来?
从不畏惧读书人,甚至偶尔还会刻意地刁难一番,但……
眼前这位读书人不一样啊!
当年捏爆了魏大纨绔的那啥还能在魏通判手底下全身而退,要说起来鱼寒在西河州治所也确实算得上小有名气的传奇人物,城门官的胆子就算再大也不会冒着失去某项重要功能的风险去招惹这小混蛋啊!
“有问题吗?”完全没有意识到当年犯下的恶行到现在都还具有强大威慑力,急着进城梳洗一番的鱼寒只是适当地表现出了一个小衙内应该具有的无知与嚣张。
“没!没!”小小的县城衙内也敢这么放肆?若是平时,颇有门道且脾气暴躁的城门官说不定就会一巴掌将对方给扇到墙上去贴着,但在面对鱼寒的时候他却选择了截然不同的应对之策。
恭恭敬敬地将路引递了回去,却对身边的众多差役使了个眼色,喝到:“来人!”
“干嘛?”用眼神制止了梓葶等人有可能采取的冲动行为,鱼寒却并没有打算在气势上处于下风。“想拿人还是怎地?”
“拿人?”猛地意识到自己这种条件反射般的行为确实容易让人产生误解,城门官赶紧换上了一副自认为比较和蔼的笑容解释道:“鱼公子怕是误会了!知州大人有过交代,若是碰上您来了就赶紧迎往解元楼好生招待着。小的这也是担心待会路上有哪些不开眼的混蛋冲撞了您,这才寻思着给您派几个开道的!”
当年的郝知州早已致仕回乡养老,结下过仇怨的魏通判也因某些缘由而被罢官免职,如今坐在那个位置上的正是成功算计了老对手的前观察使许承志。
“知州大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自己和那位有什么瓜葛,鱼寒也只能找了个借口委婉地拒绝道:“既是知州大人好意,本不应有所辞,只是……”
不就是跟个泥猴子似的有些狼狈么?这也能算个事?
不愿意招惹鱼寒,更不敢对许知州慎重其事交代下来的差使置若罔闻。
感觉有些憋屈,但城门官也还得竭尽所能地进行劝解。
“话说那解元楼啥时候又做起了客栈的营生?”看着对方的坚持,鱼寒也意识到想要拒绝知州大人的好意似乎不太可能,但他好歹还记得城内当年的情形,也不由得再问出了一个疑惑之处。
“敢叫鱼公子得知,解元楼还是老样子,是不做客栈营生的!是知州大人得知您要来,这才让他们赶紧给腾了个偏院出来,又好生拾叨了一番……”只要能尽快把这小混蛋给护送到地头,就算是顺利完成了许知州交代下来的差使,城门官为此也是知无不言。
“既是如此……”眼瞅着就因为自己等人的存在而导致了城门处的拥挤,鱼寒倒也不好意思继续在这里扭捏下去。“那就不劳烦诸位了,咱溜达着过去就行!”
“公子,您看这知州大人想作甚?”付出了二十个大子的代价,使得眉开眼笑的城门官并没有坚持派兵护送。
身边没有了碍眼的人物,早就知道当年之事的费耀却不由得为自家公子的安全表示出了些许担忧。
“老爷都出手了,他还能做甚?”鱼寒没有先贤那种因材施教的能耐,却也还是在训练时针对身边众人的特点有所偏重。
梓葶限于身体素质的原因在武力方面或许稍有欠缺,但她的情报分析方面的天赋也正在逐渐展露头角。
“老爷?这事跟老爷有啥关系?”这些年要么是在深山沟里接受特训,要么就是被派出去瞎胡闹。
雍弈对于那个传说的公子亲爹并没有太深刻印象,也一时没能把某块被西河州官场视为洪水猛兽的滚刀肉跟这件事产生任何联想。
“笨蛋!去年知州府上的那些个地契还是被你找到的吧?怎么就没抽空看看?”都已经派人跑到吐蕃和西夏去胡闹了,鱼寒能放过近在咫尺的西河州治所?
就算他没什么野心,那不也还得防着有人因当年之事算计自己父子俩?
至于说那什么知州府么,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
别说是雍弈等人了,就算是梓葶也能跟逛免费公园似的,每年跑来溜达上那么几圈!
“看了啊,咋没看?”特殊的训练必然是要达到某种特殊的目的,鱼寒可不希望给自己培养出一批只懂得惟命是从的属下。
任何情报必须在获取之后做出判断分析,以便能够及时采取应对措施,随时都可以被扔出去独当一面的雍弈也一直认真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刚才没能反应过来,现在却已经能够有所领悟。“六百多亩上好的田地啊,还是皇庄的!知州大人这是在讨好咱公子呢!”
皇庄被建设了四年多,实际开垦的荒地已多达六千余亩,但真正落到账面上的还不足一半。
“官场有官场的规则,老爷平日里置若罔闻是因为他不想去打破这个规则,却也并不代表他就不会在特定的时候扔出来充当公子的护身符!”梓葶当然知道这其中隐藏着多少玄机,只是她依旧不能理解鱼程远为何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小题大做扔出来给鱼寒换这么点蝇头小利。
“官场之上最稳固的关系网是由利益所编织,老爹这是在用他的方式给咱上最后一课呢!”若是这次依旧能够蒙混过关则需要面对更加复杂的环境,猛然间明白了亲爹良苦用心的鱼寒在感动之余却变得有些意兴阑珊。“此次赴考,本公子怕是又免不得要出风头了!”
“公子是说,您这次定然……”早已决定终生不为朝廷效力,却非常乐意见到自家公子独占鳌头,梓葶等人在猜到那个结果之后也显得有些兴奋。
第38章 辞别双亲()
大宋朝的人性化管理体现在很多方面,比如考虑到川陕之地道路难行就特意允许两地贡生就近在安抚制置司参加“类省试”。
按照绍兴四年定下的这个规矩,仗着自家亲爹使出卑劣手段又混到个解元名头的鱼寒完全不必千里迢迢地跑到临安府去参加礼部考试,可谁让这不知好歹的小衙内有别的打算呢?
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够在类省试的考场上杀出重围,更不愿意继续呆在祐川县内苦熬三年。
为了能够尽早获得糊弄大宋官家从而借兵北上的机会,鱼寒再次祭出了先贤那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大道理,并且无比狂妄地宣称要与江南繁华之地的读书人一较高低,也让他们见识见识祐川小衙内的非凡能耐。
对于鱼寒的这个决定,西河州的大人物们基本上都表示了支持。
毕竟谁也不敢保证某块滚刀肉家的这小混蛋会不会又闹出什么动静而被再次革除功名,然后第三次跑来参加科考。
虽说帮他科场舞弊不算个事,但做多了也容易出纰漏不是?
况且这小混蛋也还是有那么点能耐的,万一他运气好真在礼部那边混到个名头呢?
那不就正好坐实了神童的名义,也捎带着给整个西河州的同僚们增添了点政绩?
“寒儿,可还在因为父之举而懊恼?”鱼程远没有对宝贝儿子的决定提出异议,却并非仅仅是因为心中的那股执念。没有离别的愁绪与殷切嘱托,只打算把握一切机会言传身教。
“孩儿不敢!”文武兼修整整折腾了五年,原本还打算小试身手,结果却因亲爹的参与而让解试变得毫无困难可言,要说鱼寒没有因此而感到憋屈也确实不太可能。
“是不敢,而非没有?”正所谓知子莫若父,鱼程远当然很清楚宝贝儿子对于此事的看法,但他并没有因为这种不知好歹的举动而生气。“为父此举只是想告诉你,圣人之言只能让你金榜题名却不能保你立足官场,为官之道往往在书本之外!”
“孩儿受教了!”早已深知父亲的良苦用心,却还是对于遭受的质疑有些难以释怀。
对鱼寒来说,解元什么的其实根本就不重要,他要的只是一个接近大宋决策层的机会而已。
“寒儿此去临安,关山阻隔,为父自是难以有所帮村!”解释点到为止即可,宝贝儿子什么时候能够想通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