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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戎�
不排除他们中会有人能够凭借强大意志力重新投入战斗,但也不能否认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不具备这种素质!
而一旦这种情形出现在了战场之上,作为被算计的对手,像林宗臣那样的前线指挥人员还会陷入更麻烦的两难境地。
救,势必会让自己原本就已经出现混乱的队形变得更加混乱。
不救,虽说自古就有慈不掌兵的说法,但谁能指望那些普通兵士在听到同袍的哀嚎声后还能做到无动于衷?
只要有一个将士的心中还存有怜悯,除非是能迅速结束战斗,否则就只能眼看着自己军心逐步被瓦解,因为这个过程本来就是量的积累!
阴损到了极致的作战方式,或许在别人看来鱼寒只是欺负林宗臣的兵力有限,却使得看台上的不少大宋军方高层感到眼前一亮。
立国至今就一直处于被动防守的尴尬境地,被迫偏安江南之后,大宋君臣必须面对丢城失地的残酷现实,但也没人能否定宋军在账面上的超过七成胜率。
有着坚固城池做依托的防御战,即使最终战败也会让来犯之敌付出巨大代价,如果在等着挨揍的过程中加入现在这种缺德的作战方式呢?
没有人去询问鱼寒如何能让那些兵痞们做到如此精准的射击,因为所有人都很清楚,他们自己麾下随时都能挑选出一大批优秀弓弩手,况且在真正的战场之上,偶尔夺走几条敌军的性命也并不会对实际效果造成多大影响。
鄙视的态度没有丝毫改变,更多的目光却已经开始投向了校场。
所有人都想知道,那个在兵力上处于劣势的小混蛋,到底还有多少损招在等着新科武状元,也希望能够发现更多可以被自己所借鉴的作战方式。
根据经验做出了各种推测,但随着林宗臣率领麾下精锐顺利抵达原本属于鱼寒的营地附近,旁观者们脸上的表情却是越来越沉重。
看似凌乱摆放的鹿角拒马,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两军的接触面,逼得林宗臣这位新科武状元不得不采用了最不利于攻城的一字长蛇阵。
试探性的冲锋,因前锋陷于迷宫般的通道,而以失败告终。
迅速改变了攻击方式,以盾阵为掩护,让麾下精锐换上勾矛等物品先行清理那些人为制造出来的障碍,但对方把守营寨的那二三十个兵痞也并非傻站着什么事都不做。
密集还完全不用考虑命中率的弓弩射击,就算有坚盾为凭,进攻方想要彻底避免损失也没有任何可能。
好不容易清理完了那些个破烂,林宗臣却悲哀地发现,横在他面前的虽然没有护城河却有纵深少说也得十来丈大小不一数量不详的陷马坑,而且地上还撒着更多的扎马钉!
没有冲动,没有犯傻!
仗着兵力优势,留下部分精锐保持正面攻势以牵制守军,然后迅速分兵,从不同方向发动进攻。
付出了减员近两成的代价,终于成功率军占领敌方营地的林宗臣却是傻了眼!
因为摆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空荡荡的营地,别说刚才那些还在耀武扬威的兵痞,就连原本迎风飘扬的敌军帅旗也没了踪影。
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提议更改胜负判定标准时,那个没脸没皮依旧赖在看台上的对手虽有不满却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连对手都找不到,还怎么全歼?
苦笑一声,意识到是在作茧自缚的林宗臣重新集结队伍,准备改变作战方式展开大规模的搜索,却又正是在此时才迎来了真正的痛苦。
骚扰,不停的骚扰,林宗臣甚至发现对方人数最少的时候居然只有一个,而且还是隔着大老远射完一箭就跑,根本不停下来看是否取得了战果。
“官家,下令鸣金吧!”全军统一行动的时候找不到敌人,稍微有所松懈又会被狠狠地咬上一口,眼见得林宗臣的麾下精锐正在被人用一种极其卑劣的手段蚕食,吴猎终于不忍心再继续看下去了。
“臣有负所托,还请官家降罪!”终于结束了这场倍感憋屈的战斗,重新回到看台上的林宗臣也是疲态尽显。
“胜败乃兵家常事,卿毋须太过挂怀!”用最传统的理由做出了安慰,孝宗皇帝似乎还打算再帮这位新科状元一次。“若卿对此役仍有不满,可再择……”
“臣技不如人,已无颜再战!”承认了自己的失败,给了个出人意料的回答,林宗臣却是继续向孝宗皇帝提出要求道:“还请官家允臣向鱼贤弟讨教几个问题!”
“准!”在朝堂之上需要玩手段制造平衡,但受到符离之败的影响,孝宗皇帝现在更愿意看到军中将领的密切配合,至少他们别再相互扯后腿。
老一辈的隔阂已经根深蒂固,年青一代却可以现在就给他们创造接触机会。
很清楚林宗臣为什么会向自己提要求,也同样担心鱼寒会遵循传统用插科打诨的方式蒙混过关,孝宗皇帝主动帮忙威胁道:“鱼爱卿,汝尚需知无不言!”
“臣领旨!”本就没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鱼寒此时更是不敢忤逆了官家的意愿。
“恕愚兄冒昧,敢问贤弟麾下另一半人马何在?”或许因为自己也觉得这种做法有些仗势欺人的意味,林宗臣的问话中没有带着丝毫火气。
在那种情况下,都被人家给统计出了具体人数?看来那些个兵痞受的折磨还不够!
深知自己能取得这个战果完全是利用了对手的认识误区,鱼寒却已被林宗臣的冷静和敏锐观察力所折服,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应道:“小弟胡闹,他们如今正在年兄的营地里睡觉,以备……”
“果然如此!”只不过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而已,林宗臣显然不可能就此打住。“营寨既失,若无时限,贤弟麾下悍卒何以为生?”
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却使得不少军方重臣为之眼前一亮。
似曾相识的战术,常见的兵器,如果那群擅长偷袭的兵痞只能在短时间内进行作战,即使能在战场上得到应用所能起到的效果也不是太大。
但如果能够解决了他们的后勤补给问题,让他们拥有长时间大范围展开袭扰的能耐,那这里面可做的文章就太多!
而在这年头,所谓的后勤补给,最关键的倒不是那些能够就地取材找到替代品的武器,而是食物饮水等用以保持体力的必需品。
“这……”怕说出来让人犯恶心,却又实在受不了孝宗皇帝的怒视,鱼寒只能尽量用一种委婉的方法解释道:“小弟花了半年的时间,让他们学会了吃下所有可以吃下的东西,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作战空隙进行休整!”
“所有可以吃下的东西?”
“比如蛇虫鼠蚁!”
“嘶……”不止一个人感到了某种不适,却没有去怀疑鱼寒这话的真实性,因为那太容易得到证实。
暗地感谢这小混蛋没让麾下兵痞们现场做出演示,想想都能觉得恶心的林宗臣只是加快了问话速度:“若欲复练此等悍卒,可有何特殊要求?”
“能有啥要求啊?只要年兄您能下得了黑手就成!”这年头的军队当中可没那么多规矩,打骂虐待都是常态,鱼寒也没功夫替那些可能存在的倒霉蛋操心,反正需要接受摧残的又不是他自己。
“如此……”说是要问问题,却并没有触及到任何关键所在,就在鱼寒也感到困惑时,林宗臣已经再次转向了孝宗皇帝道:“臣自请贬为军中都头,统领鱼贤弟麾下悍卒!”
“啊?”大哥,您这么做是不是太不地道了?打一次败仗,就把咱半年的辛苦给夺了去?难怪您根本不问具体的训练和战术安排呢,有那些个兵痞在,您还能有啥不明白的?
“你可想好了?”根本没问鱼寒的意见,孝宗皇帝显然是对林宗臣这个新科武状元更为关心。
“臣无悔!还请官家和鱼贤弟成全!”总算是没忘了某个吃闷亏的小混蛋,林宗臣这次也捎带着给提了一句,但这诚意么……
“既是如此,着枢密院行文,令两位爱卿官职所属互换!”为了堵住正准备说些什么的鱼寒那张臭嘴,孝宗皇帝又赶紧给加了一句。“朕意已决,此事不必再议!”
“贤弟……”或许是心存愧疚,也或许是害怕这个小混蛋在交接工作中使什么损招,趁着官家和那票军中要员窃窃私语的机会,林宗臣主动对鱼寒释放出了善意。
“小弟倒霉!不过年兄若能替小弟解答心中一问,这事就算了!”孝宗皇帝做出的决定,谁能做出修改?至少鱼寒暂时没这能力,所以除了捏着鼻子自认倒霉之外,他顶多也就是能利用林宗臣的愧疚先替自己接收那五百精锐做好准备。
第113章 青楼里的属下们()
有了官家的明显偏帮,耿直的新科武状元非常不耿直地用一场失败换走了鱼寒调教半年的兵痞们。
而比这更不耿直的是,林宗臣居然直到最后一刻才把某些事实告诉了那个经常占便宜这次却吃了闷亏的小混蛋。
五百禁军精锐,在行军和进攻过程中时不时就会出现一点配合问题,真跟林宗臣的能力没多大关系,仅仅在于他麾下的五个都头全都没在场!
缺少了承上启下的关键环节,换了谁也很难保证命令被及时传达并得到实施,更不可能对那些层出不穷的卑鄙手段做出有效应对。
没功夫去质疑武状元的领兵能力,为了不犯下同样的错误,鱼寒还得赶紧向人家询问那五个祸害的去向。
原本还琢磨着,实在不行就干脆把那五个家伙给踹远点,省得想起来就心烦。
但当林宗臣有些愧疚地从怀中掏出的名册后,鱼寒还真有些看得傻眼。
潘家那个以科场作弊为乐的小胖子,曹家那个因为连续三次参加省试都没能过关而成天板着个脸的祸害,砸缸家那个五谷不分四肢不勤除了吃喝啥都不会的败类,曾家那个九岁开始就赖在赌坊不输个精光不会离开的……
都不属于哪个世家大族的弟子嫡孙,但都能跟昭勋阁二十四功臣扯上关系,而且这名单上还有一位比这四个祸害更可怕的。
赵谦,听上去也没什么唬人的,毕竟赵姓在两宋时期虽是国姓但并不罕见,朝着临安城的大街上扔块砖头说不定就能砸中一大片!
很普通的名字,但不普通的是,人家不仅有个爹叫赵师禹,还有个爷爷是如今的龙图阁学士叫赵伯圭!
如果这些加起来都还不够吓人的话,人家也就只能搬出族谱,然后指着上面一个已经做出了修改的名字,杵在一旁傻笑。
孝宗皇帝亲大哥家的孙子辈,就算是再不受待见,真想要干点什么偷奸耍滑的事,一般人又哪来的胆子敢说个不字?
有这么一群打不得、骂不得、还惹不得的属下,林宗臣能够没让那五百精锐变成纨绔们的狗腿子,着就已经很值得鱼寒表示钦佩了!
当然了,佩服归佩服,既然鱼寒绝不会满足于区区步兵指挥使名头,也就更不可能让那些祸害成为他拥有更大权利的阻碍。
没办法把那些个跑来军中混资历的祸害给踹走,鱼寒唯一能做的就是通过某些特殊手段把他们变成自己升官发财的助力。
偷偷向孝宗皇帝提出了个有些怪异的要求,在得到肯定答复之后,鱼寒也没耽搁,领着二三十个暂时还没移交给林宗臣的兵痞就离开了校场。
别人或许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能找到那些祸害,但这对鱼寒来说能算个事么?
虽说没有太过亲密的交往,却也好歹能算作点头之交,当然知道眼下这个时辰他们只可能呆在一个地方。
就那么显眼的目标,鱼寒甚至都不用担心在寻找那些祸害的过程中会走岔了道!
“鱼贤弟?你不好好在校场与人比试,怎么有空来我这里?”穿红披绿,头上的帽子还嵌着颗让人一看就想抠下来揣兜里的大红宝石,如今的魏王哪还有什么皇亲国戚的风范?简直就是一个拥有大批来历不明财富的暴发户。
“比完了啊!”魏王不会打探主动军中事务,鱼寒也懒得去做出太过详尽的解释。
随口敷衍着,打量了一番很是冷清的大堂,做出了个缺德的猜测:“买卖不咋样,您老亲自出面接客了?”
“接客?”非常容易引起误会的词语,差点就让魏王变成了大宋朝最著名的女高音。
“要不接客,您老躺这干嘛啊?”踢了踢那具镶金砌玉的豪华轮椅,鱼寒如今在私底下可真不会跟这位倒霉王爷客套什么。“也不怕有碍观瞻,坏了那些个雅士们寻欢作乐的兴头。”
“本王自家的店,想怎么呆,谁能管得着?”就知道这小混蛋还在为蹭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