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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射,杀!”
长弓上扬,士卒们呼喝着,松开了已经拉成满弓的弓弦,紧绷的弓弦弹抖,将一只只带着凌厉锋锐的利箭射向半空,于空中划过弧度,落入前方乌桓军阵中。
“换阵,枪击!”公孙瓒吐了口气,双腿一夹马肚,与主人相互默契的宝马,迈开四蹄,速度更快三分!
再度从箭壶中搭箭射击一波后,这些白马义从接受公孙瓒的命令,将弓箭搁置,拾起身畔的长枪,俯身出击。
漫天飞舞的箭雨中,箭锥型的白色利刃,仿佛锐利出鞘的刀刃,蛮横无比的,横向切割起前方黑色的巨大“肉块”。
“彭!”
两军相撞的沉闷响声如同打开了地狱之门,霎时,满天都是被撞得倒飞而起地乌桓士卒、马匹。
公孙瓒仿佛浑身打了鸡血一样,滔天的战意渲染,带着浑身喷张的血气,置身于激烈的厮杀之中。
手中长枪挥动,划过一道道带着寒风的白色弧度,每一次挥动,都意味着一条生命的收割。
以不过区区四千白马义从,径直冲击数倍的敌军,公孙瓒率领的白马义从甚至一度冲到中场,将中军的乌桓骑兵,都给打得溃不成军。
不得不说,这是个奇迹。
这已经不能算是交战了,而是屠杀……!
从乌桓处于逃窜状态,将背部留给了纵马掩杀的白马义从开始,结果便注定了。
在宽广辽阔的草原上,与骑兵、尤其是擅长弓箭的精锐骑兵正面交锋的时候,暴露出后背,无异于找死!
是以,那众多被白马义从们尾随追赶上的乌桓士兵,尤其是步卒,更为惨不忍睹!
在被赶上的时候,仓促间,他们再想反身进行反击,几乎是在做梦,简直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只能仰着脑袋胡乱挥砍。
但是,对于那些处于马背上冲锋的白马义从们,却并无法造成太大打击,反倒是白马义从,能够轻轻松松的借助冲击力,收割起乌桓军将士的姓命。
一鼓作气,公孙瓒率领着四千多白马义从一路穷追不舍,又一路撵杀,向北追了一个时辰,愣是狂赶乌桓骑兵出了将近三十里地!
别说被追的乌桓骑兵已经筋疲力尽溃不成军了,就是白马义从的骑士,都有相当。。。。一部分的人,觉得吃不消。
比如。。。某高。。。咳咳,高某。。。
桥豆麻袋,参刚麻尼喔,歪特,加斯特某门特。。。。。
这是不要屁股了吗?
呜呜呜,古人都是变态。
高郅感觉自己的思想已经混乱,屁股已经麻木,各种鸟语都开始冒出来了……感情他连话都快不会说了。
身体上的折磨是痛苦的,精神上的折磨是委屈滴。。。
特别是当高郅他眼睛余角眺望到自己不远处,驰骋中的骑兵的当中,那身穿白甲,胯下白马,手中持一杆银枪挥舞如雨,显得英姿焕发的赵云,高郅更是默默的偏开脑袋。
好吧,云哥不一样,这家伙比变态还变态。
一路紧跟着他,他还要时不时照顾一下累赘的自己,居然一点汗都没有!
变态!
当然,高郅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身体还是非常诚实的加快速度,奔着赵云方向贴去。
间途中,怕死又不要脸的家伙,还偶尔对那些丧失还手能力的乌桓士兵突上一突。
正面硬刚或许有点虚,但是痛打落水狗,他还是会滴。。。
乌桓残兵在发现摆脱不掉的时候,其实也曾有过想要反身抵抗的念头,只是很快又被公孙瓒给打碎。
“哼,这个时候还想着反抗吗?垂死挣扎,嘿!传令下去,半月阵破敌!”
跨在马上的公孙瓒,眺望到他们准备摆出来阵势,摇摇头哂笑说道。
“诺!”将士领命,阵型变换。
于是,乌桓的士兵便好似一只只不断撞击玻璃的苍蝇,每次都徒劳无功。
已经丧失斗志的他们,面对白马义从毫不留情的打击,彻底崩溃。
人头飞舞,断肢残臂如同缤纷落叶,随着平地卷起地狂飙忽上忽下,漫天飘舞。
看起来,胜负貌似已定!
不过,严格意义来说,对于公孙瓒他们,还不能算结束。
有时候,螳螂捕蝉的同时,往往也会有黄雀在后!
。。。。。。
葬马坡北部。
“呼。。。嗤嗤。。。”风声猎猎,吹刮得旗帜颤冽,连绵起伏。
随着一杆杆高耸的旌旗扬展,马蹄声脆,践踏起无尽灰烟,携着落雷滚石之威,悍然前驱。
滚滚的烟尘缭绕,众多的战马与人头在气雾中时隐时现。
一支行进中的军队,宛若从地府中脱出的幽灵一般,正狰狞带着无匹的杀气,仔细一看,似乎他们的行进路线,正指公孙瓒等人所在的方向!
“阿列尔,来!”当先的一骑,貌似首领的粗狂将领,突然勒马冲身后唤道。
“是!阿爹。”随着一道刚强的话音落下,一名少年跃马而出,待眼看去,浓眉大眼,气势不凡。
“你且来看看,这是前方的我军斥候刚刚传回来的战报,那些乌桓前军,已然和那公孙瓒手下的白马义从交锋过了,互有损耗。”
不知是褒是贬,首领的脸上的笑容有种特殊的意味。
接过战报后,少年粗略一扫,也是一笑,举着马鞭说道,“可怜此些人,死到临头尚不自知,阿爹,孩儿请领一军,将汉人和乌桓,一举扫平!”
“哈哈,你有此志气自然好,不过也不要小瞧二者,你要改改脾气,休要鲁莽,暂时先去担当先锋一职,到时候阿爸自然让你杀个尽兴。”
古瓦特笑着无奈的摇摇头,他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杀心太重,难怪他的手下从来没有俘虏。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些汉人,需要俘虏吗?
眼睛微微眯起,手指下意识的触摸脸颊上的那道蜿蜒的疤痕,冷哼一声,笑容内敛,眼眸中寒芒迸发,这一次他要屠戮沿途汉家男人,尽掳汉人女人,以抱多年之仇!
“加速行军!”挥了挥手,在他身后,无数手持兵器的骑兵,点头应是,只是他们的神色冷漠,眼中还时不时的,闪过一些嗜血的光芒。
这是一只,带刺的“嗜血黄雀”!
第20章 再度入坑的公孙瓒()
当螳螂颇费一番气力捕到蹦跶挣扎的秋蝉后,抬起头却恰遇到了一只饥饿已久的嗜血黄雀时,会发生什么情况?
想也不用想,黄雀绝对会将那只疲倦的螳螂和已经苟延残喘的秋蝉,一起列为它的目标!
因为在它的眼中,不论那一方,这两者···都是它食物;同时出现,那就一起吞下!
在此时的鲜卑首领古瓦特和他儿子阿列尔的眼中,已经提前碰撞消耗大战过的公孙瓒白马义从也好、已经溃败的乌桓骑兵也罢,都只是他们的猎物!
什么?
你说在这之前,是乌桓派人来通知他们前来的,想要共商大计灭掉公孙瓒的部队;所以算是盟友?
笑话,看看如今二者的兵力,面对疲惫銮战已久的军队,他们现在还需要和乌桓人联手去对付公孙瓒吗?
更何况,就凭如今乌桓的那些刚刚溃败、一泻千里的军队,能够给他们提供什么帮助?一群败军,他们还配和鲜卑的精锐们,一同并肩作战吗?
盟友?
草原上可不讲究这些,拳头大,你就是大爷、王道、真理!
至于说你拳头不大?
嘿嘿,那就别怨天尤人,乖乖的交出粮食、女人、资源和青壮劳动力,弱肉强食才是主流,才是草原部落的生存之道!
用汉人的语言来说,叫什么来着····
对!夫天与弗取,反受其咎!
正所谓,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在探马得报公孙瓒和乌桓骑兵硬拼一场大战的消息后,鲜卑的这伙强盗,顿时来了精神。
或许,换上二者全盛的巅峰时期,鲜卑一个都不会去招惹。
可是,面对受了伤甚至失去反抗能力的家伙,就算是刺猬,也得上去咬下几块肉来!
于是,在专注大战的公孙瓒没有丝毫察觉的情况下,鲜卑一方陡然加快行军,直取向其斜后方的时候,公孙瓒又一次入坑了。
眼看着这最前方,坼将军所在的乌桓骑兵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慢,白马义从的俱都精神为之一振,奋力催马追赶,嘴中还在呼喝:“胡狗休走,下马受死!”
哪知道,就在他们前面有座小山坡,乌桓的残兵刚刚过去,忽然一通鼓响,率领一支骑兵杀了出来,一字排开,截住了公孙瓒率领的白马义从。
“哈哈……无谋汉将,中了本王的伏兵之计了!”古瓦特立马横枪,放声大笑,同时四下箭矢齐飞,赫然将乌桓、白马义从双方皆笼罩于其下。
“扑哧,扑哧。”无数声箭矢入肉的声响中,无数的骑士卒捂着要害倒地不起。
就连刚才还杀的乌桓骑兵,兵败如山倒,只片刻就打算逃走的白马义从。在突如其来的埋伏之下,气势也是顿时扼住,如同土崩瓦解一般。
“我cao!古瓦特你疯了!老子的人还没有撤出去,你tm就放箭!”
本来见到鲜卑兵马的一瞬间,还大喜过望的坼将军顿时惊醒,破口大骂的同时加速逃窜,本就狼狈的军容更加溃散。
“列阵抵御!小心箭矢!”
相比起坼将军,公孙瓒便冷静得多,至少他做到了身为良将,在此时此刻所应该完成的事情,迅速收拢部队,稳定军心。
没错!能够在遭遇袭击时及时压稳军心,做出反应的行为,已经可以称得上算是一时之良将了!
虽然,在曾经的历史中,已经身为蜀汉丞相的诸葛亮曾言,“为将而不通天文,不识地利,不知奇门,不晓阴阳,不看阵图,不明兵势,是庸才也!”
但是,要做到这一些,何其困难?
纵观岁月历史长流,戎马一生的将领因贪功而中计身亡,这等事可是说是屈指难数。
其实,在实际来看,作为当下的将领,能做到‘知进退,知敌我’,已经算得上是良将,若是再能做到‘知兵势’、‘知阵图’,几乎可谓之是名将。
后面的‘通天文、识地利、知奇门、晓阴阳’,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纵观历史,哪个将军能做到这种地步?
此时的公孙瓒,便是花费最短的时间,迅速的做出了判断。
环顾四下,山丘草丛皆已火起,好似胸口压着几万斤重的巨石一般,公孙瓒艰难地举起手中银枪。沉声喝道,“白马义从。。。”
“所向披靡!”四千骑兵低声喝道,士气瞬间涨到顶点。
公孙瓒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镔铁钢枪,强大的气息直接压制住了四周的火势。
不过随后他就感觉到一阵细微的眩晕,火焰大量的消耗着氧气,对于他们这种武者来说氧气的需求量比正常人更多,也更早的察觉到了不适。
前路有埋伏,后路有追兵,若是要冲出重围,只怕是要伤折殆尽,况且我也知一路追来,战士们气力消耗严重,……
可是,倘若要是再想找时间去寻防守薄弱处突围?哪里还会有这样的时间…
至少,如今身后那近万尾随而来的鲜卑骑兵,是不会给自己等人这样的时间的…
那么,自己等人唯有向前……哪怕是明知道可能有埋伏……
一时间,公孙瓒脑海中思绪翻飞,最终长叹一口气,眼中闪过尖锐而深邃的光芒。
当今局势,唯有暴力破局,死战尔····
不过诸位同泽可以放心,某公孙瓒,会冲在第一个!
“严纲,你带两千骑兵直取右翼,我亲率两千取左翼,邹丹、单经,你们领步卒压后。”
“末将领命。”x2
简单快速下达命令后,公孙瓒便手持钢枪,猛的一拉马缰,马儿直立一声嘶吠。
随即公孙瓒猛地榻在地上。用银枪一磕头盔,钦点麾下亲卫,一马当先,率部奋力冲刺:“诸君奋战,纵有埋伏又有何惧,前曲为左,后曲为右,儿郎们,随我冲上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冲!白马义从!冲!我的同泽们!”严纲也率领一支骑兵,浑身冒起黄光,闷声吆喝。
“喝!”于他的身后,两千骑兵同样用长枪一磕头盔,一来祈求鬼神庇估,二来便是与家人作最后的告别……
关于这个,军中有一个较为普遍的习俗。
若是一名士卒有家室,那么他头盅内侧边条上便会继着一个香囊。里面装着的是他妻子的一偻青发以及深深的祝福…
这亦是古代女子为她夫婿祝福的一种方式……
随着将士的靠拢,战意凝聚,部队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