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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疑,便是从另一个方面,变相在说他刘虞所一直贯彻采取的办法,是错误的。
如此一来,他自然心情不爽,自然不会给高郅再流露出什么好脸色来。
虽然,在高郅的心里的确是认为刘虞的观点不对。。。
不过,人在屋檐下,他也不好去直言斥责。
而且,他也没那个胆,毕竟,这里,可没有什么后世的言论自由那一套说法。
对一州之州牧指责。。。怕不是不想活了。
更何况。。。
有敬酒不吃,何必上赶着去吃罚酒呢?
“治正推平,功在千秋!”于是,在沉吟了片刻,高郅憋出了八个字。
当然,这八个字,倒不是高郅自己编织出来,用来随口应付刘虞的。
这些评价,刘虞当仁不让,都是真真切切的,历史上对其的真实写话。
关于治理州郡这一方面,刘虞的能力,倒当真是不庸置疑的,甚至可以称得上,算是东汉末年有数的能臣了!
要知道,在历史上,刘虞在镇守幽州时,便是以为政宽仁,善于安抚百姓著名,并深得幽州人心。
他为官清廉,虽贵为上公,然而却天性节约,除开官方的开销外,在家都经常是敝衣绳履,食无兼肉。
这一点,与当时东汉官僚穷奢极欲的腐朽作风截然不同,因此对幽州风气的改变起了很大作用。
“远近豪俊夙僭奢者,莫不改操而归心焉”。
在当时,刘虞的所作所为,具有很罕见的人格魅力,深受百姓、士人爱戴。
以至于后来,袁绍战公孙瓒的时候,总有大批的胡人部落前来帮忙,也是因为打着给刘虞复仇的旗号。
可以说,公孙瓒的败亡,有相当一部分,是源自于内部的,对刘虞的杀害。。。
“你果真如此认为的?”刘虞面色缓和下来。
好话人人爱听,被高郅一夸,刘虞原本微变的神色,也重新恢复微笑。
“果真。”高郅笑着点了点头。
“虽然目前还看不到成效,但是如果能够真的将那些外族融并于汉,在下敢肯定,那绝对是一个功盖千秋,惠普后人的工程。”高郅继续说道。
笑话!
后世已经证明过,五十六个民族的统一,那是稳定的。。。可持续发展的必然条件!
“对!老夫也是如此想的,如果能够解决掉,这些外族的安设问题,我大汉,便能够变得更强。”刘虞一拍腿赞同道。
“想一想,到时候,征乌桓、鲜卑之精骑,纳百越之战士,大汉的实力,必将再上一层楼!”
说起心中的想法,刘虞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先前的儒雅早已消失不见,浑身上下处处流淌着无尽的狂热,双眸之中更是泛着喜悦的神采。
语气一转,刘虞又突然面露迟疑,压着性子朝高郅问道:“那你且说说,如果你对一个人真心实意,难道还能反噬其害?”
“。。。”
这老头。。。
感情还在这儿等着自己咧!
高郅摸了摸鼻尖,暗自相当。
“不敢当使君礼遇,或许对某些人无害,但对另一批人而言,却是至毒砒霜。”话到这里,高郅还稍微顿了一下。
“何人?”刘虞神情终于发生了变化,他的脸微微抽搐了一下,继续问道。
“上不至士大夫。”机会就在眼前,高郅自然努力鼓起了勇气。
果不其然,此言一出,刘虞的气势再度为之一滞。
北方游牧民族的南侵,向来是中原王朝的致命伤!
北方游牧民族的南侵问题,也始终没有得到根本解决,并经常成为许多中原王朝,无法抹去的噩梦!
中原王朝绞尽脑汁,狂送美女的和亲政策采纳过,天量巨额银两以岁币的形式朝贡过。
然而,不幸的是,管的了今天管不了明天。
如今,更是时处东汉末年,社会矛盾激化,黄巾农民大起义烽火燎原。
民不聊生。。。
真真的是民不聊生!
刘虞深深的看着高郅半晌,想从高郅的眼中看出什么。
可是,高郅这家伙把眼睑微下,使得从刘虞的视线来看,他的双眼只如一洼深潭,丝毫不曾带起一丝涟淇。
欲言又止,他决定还是观望一下,不能就此丧失了主动权。
还是差了一点,不过没关系,哥有时间,也有耐心。
高郅本来微觉失望,不过依然信心十足,既然你以百姓为己任,那么这个杀手锏的作用大着呢,不信你能一直沉得住气。
想了想,高郅面容一肃,沉声道:“我至州牧此地已久,军情急如火,恐公孙瓒将军等一干大汉英勇的将士无援,遂欲请令高某先返而归。”
“不可。。。呃。。。”
刘虞张口想要挽留,话刚出口,突然顿住,楞楞地看了高郅半响,顿时明白过来,有些好笑,又有些感慨。
留不住啊。。。
“行,我让管家领着你去洗漱一番,同时,令鲜于辅准备军队,等你洗漱后,直接去军营。”
一声长叹,索性留不住的人才,只能远远观望。
第38章 营马出高柳()
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让得人浑身骨头有些发酥,情不自禁的微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下阳光。
在随着老管家来到厢房,简单洗漱一番,并换上一套干净的甲胄后,高郅又重新走出府邸,来到外面的空地。
在那里,十四名紧随他赶赴此地的白马义从,已经整装待发。
“使君大人,在下与诸多泽袍,这便动身,替公孙将军,谢过今日使君赐得符令,发布救援之恩。”
翻身上马,高郅左手为掌,右手握拳,虚拱双手,向刘虞道。
在他的腰间,多了一枚褐红色的方形符令。
那是刘虞暂派给高郅,等会用于前往军营,调取兵马的凭证。
不得不说,高郅这具身体,还算得上是有个好皮囊。
纵然不说英俊帅气到没朋友的地步,至少,颜值也能称得上中上水准。
配合上一身的阳刚之气,也是别有一番气质风采,要是放到现代,那妥妥收割一大堆小迷妹小粉丝的存在。
此时,重新披甲穿戴后的高郅,坐于马背上好似战神一般,一身银甲在阳光照耀之下闪着精光,直教人看的迷了眼。
刘虞便恰见得这般景象,心头不觉间一顿,又想起面前这人乃是一路厮杀过来,心中不由得升起爱才之心。
如此这般的人物,倒也称得上是一时之良俊了,刘虞心想。
看得一阵,或许是突觉这样的目光太过饥渴,用来看一个男的,未免显得有些不妥,刘虞遂收回目光,转望他处。
坐于马背上的高郅收回手势,勒马转身,率着一十四骑昂然而出,气势焕发。
一干白骑,马蹄声隆,自青石路,由南至北,径疾而去,奔城北驻扎的兵营而去。
望着高郅和十四骑远去的背影,刘虞不禁叹道:“白马义从,白马义从。。。此等勇士,却不为我麾下听用,惜哉!”
说罢,摇头叹息不止,直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却是他城府足够,及时控制住了波动情绪,收敛内心。
“唉~”
一挥袍袖,刘虞转身进了府门。
白马义从,虽然名扬幽并,实力强大,但。。。,毕竟不是他的直属啊!
而另一边,一无所知的高郅,正忙着去寻见刘虞给派遣的校尉,领着八千兵马赶赴救援。
当然,想必要是他知道,自己被人误会成了一骑挡千的绝世猛将,为之产生招揽的心思,而且这个人还是堂堂一州之长时。
这家伙怕不是得要嘚瑟个不停。
用句现代的流行语就是……这个b,他能吹一年!
。。。。。
寒风呼啸着从平原上席卷而过,从枯树上带走了几根残枝败叶。
无形中,在这方苍凉的天地之间,添上了几分苍茫肃杀之气。
人字形的蜿蜒官道上,马匹人影交相叠重。
正是,高郅向刘虞讨来救援公孙瓒的支援兵马。
当然,说是让高郅为指挥,其实,更多的还是让他充当向导的身份。
要知道,按照汉代军制,两伍一什,五什一队,两队一屯,两屯一曲,两曲一军侯,两军侯一军司马。
而后,更高一级别的校尉,才能勉强被人称得上一句将军。
纵然在公孙瓒麾下,素有白马义从有见官大一级的传统,同样也远远不够资格统领一只八千人数的正规军队。
不说别的,四位曲军侯就已经和他这个所谓的屯长同级了。
是以,如今的高郅,也只是因为刘虞调令,才特批跟随在那校尉鲜于辅身旁,担当副官一职。
不过好在鲜于辅,与公孙瓒明面上,尚属同一治下,同时还有过并肩作战的经历。
早在中平四年,泰山太守张纯因不获张温重用而心生不愤,与临乡张举,及乌桓丘力居等人叛乱。
张举与张纯领军劫略蓟中,烧毁城郭,虏略百姓。
杀护乌桓校尉公綦稠、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阳终等人,聚众至十余万人,屯兵肥如,掠夺幽州、冀州。
张举自称“天子”,张纯自称“弥天将军安定王”,传书到各州郡,说要代替汉朝。
张纯又使乌桓峭王等五万人部队,进入青、冀二州,攻破清河、平原,杀害吏民。
后来,正是由刘虞出兵,公孙瓒都统,才一举将之平定。
而当时的鲜于辅,便是当时刘虞派遣的领军人物。
是以,在对于攻伐胡虏这一点上,鲜于辅也是比较认可公孙瓒的。
对于出手相救一把,也不甚抵触。
“吁~”
勒马而立,鲜于辅抬起右手,作了一个禁停的手势,正在行进中的队伍,顿时放缓速度,逐步停下步伐。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远处的山坡上,正不断腾起的烈烈战火,就好像是在黑夜中点亮的一根蜡烛,显得更外的耀眼。
只不过上面燃烧的并不是普通的蜡油,而是无穷无尽的生命。
毫无疑问,那里,正在进行一场恶战!
鲜于辅和高郅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面眼中的凝重。
从布局上的种种情况,不难看出,这一次,鲜卑对于剿灭公孙瓒的决心,还是比较强硬的。
随着一行人等距离战局部位越来越近。
沿途上,他们所遇到的鲜卑游骑和哨探,也是变得越来越密集。
游骑在明,往来于道路之间,仗的是速度;哨探在暗,隐于山林树丛之间,靠的是隐秘。
当二者交相掩护时,行军的难度便呈几何的上升。
是以,高郅一行人,一路于众多岗哨环伺中前进,困难程度,无疑不是一般的凶险。
而到了现在,再想要继续突破,单纯的依靠清理,已经是不太可能。
所以。。。
高郅和鲜于辅目光又一次交织,无声交流。
没错,他们是想要来一场夜袭!
虽然听上去有点疯狂,但他们还真不是因为救援心急或立功心切,到无视现实的地步。
嗯,理由还是比较充分的。
要知道,鲜卑人分出一只兵马扼守在山坡下的路口。
可并不是指望着能攻破险峻的幽州全境……
实际上,你让鲜卑大汗亲自督师,领上个几万精锐鲜卑过来,也未必就能全袭幽州。
东汉以来,鲜卑入侵边界,从来不是为了土地。
很显然,这几千鲜卑人在此立下营寨,只是为了堵住来自其他方向军马的救援。
并从某种程度上,防止他们在塞外的渔阳、辽西、辽东等幽州诸郡,分散劫掠时遭受到汉军突然袭击,被内外开花,落得个有来无回。
是以,从军事角度来看,高郅他们夜袭成功的概率,应该还是很大的。
因为从那山坡上依旧不断爆发的吆喝厮杀声中,不难分析,公孙瓒的主要兵力,才是鲜卑人的主要目标。
再则来想,此时,要是高郅他们携军从后掩杀的话,以下方营寨中的鲜卑人数,根本挡不住他们的兵锋。
敌营一旦失陷,鲜卑大军很可能会直接弃营而走。
到时候,既解了公孙瓒之围,又避免了援军深陷于阵的可能。
二人越想越觉得此法可行。
“鲜于将军,你且率精骑先行,取得头功,某愿为将军守住后方。”
高郅貌似想到了什么,眼睛提溜转悠一圈后,突然一拍胸脯,率先说道。
“那可不行,做哥哥的怎能抢兄弟的功劳?再则我还需要坐镇中军,不能轻动。”鲜于辅一听,脸都涨红了,连连摆手。
“不如,我将全部精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