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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狠的心!
壮士断腕,有气魄。有胆色!
李坤眼神一凝,挥动手中的兵器将射来的箭支,尽数拨开。
“暂避锋芒!”高呼一声,带着四周士兵,迅速撤后。
只是,事发突然,还是有一堆士兵,无法撤离。
面对着仿佛凶煞一般的匈奴先锋,还依稀残留在城头的守城士兵们,竟然无一人后退,咆哮着迎着匈奴士兵,杀将上来。
他们知道,自己,已经再没有任何退路了,唯死战尔!
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砰砰砰!”如虎似狼般的硬撼着匈奴大军的袭上城头的先锋军,阵阵的兵器撞击声,不绝如缕。
只是,面对森寒的匈奴枪锋刀刃,这些血肉之躯的汉家儿郎们,也终是饮恨枪林之下……
一名名的捍勇之士,相继不甘的倒下了……
“死!”一名匈奴士兵手中的大枪一摆,狠狠的扎进一个扑到近前的汉人士兵的胸膛之中。
“哼!”这名汉人却只是闷哼了一声,缓缓地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匈奴士兵。
耳中清晰得听到发自这名汉人士兵口中的“咯咯”的咬牙之声,头盔上露出的一双通红的眼睛,闪现出一抹疯狂之色。
“砰”,在匈奴士兵震愕的目光中,那名汉家士兵扔掉手中的武器长刀,死死的攥住长枪不让自己拔出。
“杀!兄弟们,给老子杀了这个狗崽子,别让老子白死!”这名汉人士兵的头盔边缘不住的向外滴淌着鲜血,恶狠狠的声音,自内传出。
“什么!”可是,无奈手中的长枪一时之间难以在这名汉人士兵的身上拔出。
下一刻,那名匈奴士兵,只觉清风扑面而来,因为厮杀半日而早已嘶哑干燥的喉咙一阵清凉,豁然开朗的感觉仿佛如喷泉般从喉咙涌向了天空,眼前的天空先是很蓝,续而变红,然后就是无边的黑暗。
无数的刀剑枪尖劈砍刺击而来,匈奴士兵被刺成刺猬,当场气绝。
血色的搏斗,还在继续,武安县城头上,汉家的旗帜,依旧飘扬。
第604章 援救()
“看来恰好赶上了,战斗还没有结束,快!大家做好准备,我们立刻发兵!”
抬望着不远处,厮杀喊叫声最为凝聚的方向,高郅重勒战马,轻呼一声。
“诺!”
在他的身后,众将士一个个摩拳擦掌,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等待接下来的撕杀。
“等等!高将军!攸有几句话,想告知与你,看是否能够帮助于你。”就在高郅迫不及待准备冲锋的时候,荀攸的身影赶到身畔,拱手道。
“先生请讲。”对于荀攸,高郅还是非常看重的。
“匈奴大军与此,可不仅仅只有先锋的数千人,将军需要考虑的,也绝不仅仅只是眼前的这数千先锋,而是要放长远。”荀攸长话短说的快速说道。
“所以,若此次匈奴大军不去打武安便罢,一旦其攻来,必定倾全军之力,粮草必定留在大营之中,守备之人不会太多。待其去攻,将军派一小队,让过其大军,偷袭其粮草所在,不必犹豫,尽烧之!”
“若是得手,匈奴大军必定粮草不以为继,听闻敌军最近的储粮之地乃是内黄的粮仓,吾料其必投此处取粮也,可以再调一只精骑,尽散守备之军,以焦碳等物充之,遍洒火油。待其深入之后,以火箭击之!”
“啊?”高郅闻言一惊。
在荀攸的简单描述中,他的眼中陡然闪现出一片的火海。
这…这是绝计啊,如果真如荀攸所言,那匈奴的大军……
高郅眼眸一亮。
“此计若是能成则可解决武安之围,我们则可趁势追击,若是不成我们也能知道匈奴虚实,也好方便将军下一步计划。”荀攸微微一笑,最后补上一句。
“当然了,将军你的任务也很重,需要尽可能多的为奇袭的军队吸引足够的“火力”。”
“好,先生还请暂避,等候某的好消息!”高郅拱手一收,当先离去,身后数百并州铁骑滚滚随行,几乎踏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这一变故,立刻使得匈奴先锋部队的注意力,转向了高郅他率领的这支骑兵身上。
毕竟,从他们的角度看去,高郅他们正挟着尘土、卷着烟尘往着自己这边所在的方向,冲杀而来!
这些匈奴士兵们怎么都没想到,苦撑了两整天的武安县前,竟然迎来了援军,而且还是一位骑将率领的援军。
愕然回头,才看到跨骑在奔驰的战马上,并州骑士狰狞的笑脸和冷硬的铁矟。
一马当先浑身披甲的高郅,则更是耀眼无比,手中长枪挥舞如飘落的雪花。
只是但凡沾染到那些锋芒的匈奴士兵,都会很快成为一具失去了生命的尸体。
一夹马腹,胯下白马倏地前冲,右手一抹,手中长枪已幻化出千重枪影。
心中有所准备的高郅,哪有闲心和眼前的乌合之众纠缠?
一声清啸,划出无数枪影,鲜血如桃花瓣漫天飞舞,匈奴士兵大骇下纷纷向两边后退。
就连为数不多上来阻拦的,连人带马往后急退,剃那间移开了十多步。
“轰!”良久之后,仰天倒跌。
眉心一点血红迅扩大,血像泉水般涌出,双目瞪大,却再没有半点生命的神采,握紧大刀的手松开,大刀滚往一旁,出和地面微弱的碰撞声。
无一合之将!
只是高郅没有半点放松感觉,面沉似水。
高郅手中长枪抖擞,白芒暴涨,千百道枪影,有若无数条变幻莫测、摇摆不定的白芒,往四周无孔不入的袭去。
无数刀枪同时脱手,匈奴士兵的身子打着转飞跌开去,每一转鲜血便像雨点般从身上开来。
宛如死神的镰刀随意地收割者对面匈奴军士兵的生命。
长枪一摆,幻出千百道月光般的白色淡影。
长枪狂风扫落叶般,每个和高郅擦马而过的匈奴士兵,均被挑起远跌,掉在地上后,便再也爬不起来,看来已然凶多吉少。
高郅眼眸一凝,重振精神,继续带队前行。
除此之外,他还负责着整支骑兵的突进方向,随时调转着马头,引领着身后骑士杀向匈奴先锋最混乱、最薄弱的环节。
整个匈奴士兵的阵型,就仿佛被一大块强力的磁铁吸附一样,纷杂地扭动着,甚至阵型密集处已然出现了自相踩踏的景象。
对此,粗汉的牛莽,也被托付重任。
他所需要做的,仅仅只是借助着骑兵的机动力,在战场外缘来回奔骤了几圈,使得已然混乱的匈奴阵型更乱如蚁粥时。
“哼!杀!杀光这帮匈奴狗!”牛莽面色一凛,旋即寻到一处最薄弱的缺口,厮杀了进去。
很快,牛莽就挑好了自己的对手。
那名被挑选赛的匈奴,力气哪能比的上牛莽这莽夫?更何况这巨斧上蕴涵的乃是牛莽加上战马冲锋汇聚的最大的力气所在!
大枪狠狠的撞在了巨斧之上,却被巨斧上所携的巨力反弹而回,那名匈奴百夫长只觉得双手火辣辣的一阵疼痛,手中的大枪,再也攥不牢靠,脱手飞了出去。
“不!”那轮巨斧,只是被砸的稍稍偏下了一点,所砸向的方向,还是他!
看着已然到了近前的巨大斧头,匈奴百夫长惊骇欲绝,圆瞪双眼,一脸的绝望。
压抑了片刻的杀心,此刻,终于能尽情的释放开来,牛莽一边大肆的砍杀着敌军,一边高呼着痛快,鲜血染红了他全身上下,真好比血池中爬出的饿鬼、投胎转世的杀星一般!
也许一般的军士会畏惧匈奴士兵,但是绝对不包括边境杀戮下赫赫威名的并州狼骑和西凉铁骑!
仿若闻到了腥味的猫一般,双目中闪烁着嗜血的红光,怪叫着扑了上来!惊人的杀气,直令那些匈奴士兵胯下的战马一阵阵的不安躁动。
在牛莽的身后,西凉铁骑们挥舞着手中的军械,绽放一朵朵妖艳的血花,唯有悍勇尔!
看着如虎似狼般扑杀过来的牛莽,另外一名准备前来支援的匈奴什长,再也升不起一丝一毫的抵抗之心,狠狠的一拨马头,也顾不上围在身边的士卒,扬起巴掌,狠狠的在马屁股上来了一下,战马吃痛,撞开四下倒霉的士卒,跑出了圈中。
第605章 万军之中取敌首级如探囊取物()
“你们这些家伙,在畏惧什么?给我上啊!他们只有几百人,不过虚张声势而已,不足为惧!”
注意到战局上部分开始溃败的情况,位于阵心的匈奴先锋官顿时怒火中烧,大吼一声。
在其喝吼之下,匈奴士兵们的士气非但没有消沉,反而被激得更加凶悍起来。
不过,一部分程度上来说,倒也正因如此,那些不谙军阵的士卒,胡乱地挥舞着兵刃冲向高郅的这支骑兵,顿时使得全力冲锋的阵型,一下变得嘈乱起来。
虽然人数众多,可被高郅的超级速度的奔驰,给牵着鼻子之后,这些匈奴士兵们,也已然分不清东西南北。
“呵,论起杀伐速度来,我可不会输给牛莽那家伙啊!”咧了咧嘴,望着远处已经杀得兴起的莽汉,高郅也浑身杀意大涨。
机动灵活的他,浑身白芒闪烁,宛如一只翱翔于天际的鹰隼,在空中划过几道迷惑的剪影后,便迅捷有力地俯冲而下,并且对于猎物,一击而中!
仿佛一只锋利无比的手术刀,正在迅速切割着匈奴士兵的外缘,却绝不深入。
随着他的不断突进,一层层地搅动、杀戮,肉眼可见之下,整个匈奴士兵们,立时更加散漫狂躁。可却根本抓不住高郅他的一点背影,更谈不上去对他进行剿杀。
“围堵住他们,限制住他们的骑速!”匈奴先锋倒是有点门道,当下改变战术。
毕竟,骑兵的优势在于突进,尤其是对于并州狼骑、西凉铁骑这种更注重战马的爆发力。
没有专门对付骑兵器具的匈奴士兵,只能用人数和性命围上去,使得突击骑兵丧失冲锋的优势,才能取得极其惨重的胜利。
只是,这种战术,对于高郅这种强悍的战将而言,依旧是无用功!
刚刚松口气的匈奴先锋官忽然嗅到一股极其危险的味道。
他耳朵猛然一颤,透过嘈乱的战场听到了一阵更加清晰的马蹄声。
遽然回首时,他那张无奈羞恼的脸,已然变得惊恐不已。
原来,刚刚还在不远处的高郅,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然杀了过来!
凶悍的匈奴士兵就如纸糊的一般不堪一击,迅速腐朽破碎开来;伴随着高郅他冲过去,就如一柄灼热的刀子切割着奶油,瞬间融化分解开来。
只要他跃入战场,就是一副华丽而壮美的画卷。
跃马当前的高郅,仿佛带着血和风,带着死亡的阴影。
挡在他面前的,无论是兵刃还是人马肢体,都只有被轻易粉碎割裂的下场。
简直就仿佛化身为了一头狰狞的远古巨兽。
隆隆踏地而来,一往无前。
身在数百铁骑之前的高郅,就是最锋利的刃,急速地割裂着敌人的防线。
烟尘滚滚中,除却敌人的尸首和断裂的兵刃,就是一条笔直通向匈奴先锋官的血路。
在高郅他那迅猛的攻势之下,整个匈奴先锋部队一部,就如同一位臃肿而头脑混乱的巨人。
非但组织不起一次有力的反击,更被高郅及麾下的数百骑牵制着,心惊胆战,自乱阵脚。
这时匈奴的先锋官也不再气急败坏地指挥那些匈奴士兵了,因为这个时候,他已然看到一道身影,正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那掩盖在银白色头盔兜鍪下,凶烈的脸,早已映寒了匈奴先锋官的眼,使得他的心仿佛在尖啸的狂风中被狠狠摧残!
匈奴先锋官亲眼看到,那个神勇无敌的悍将,借助着战马的狂暴冲势,轻易地便洞穿了一名名企图阻拦他的匈奴士兵的身躯,血肉之躯在那杆长枪之下,脆弱地犹如稻草。
可即便如此,那位悍将仍旧不停,就这样穿过一个又一个匈奴士兵的躯体,直至他大吼一声,那些尸体就如破布一般,被狠狠地甩落在军阵各处,鲜血断肢乱溅!
早已将杀戮演化成了一种艺术。
更多的时候,那员汉将只是纵马跃过,手中大枪挥舞、寒光闪烁,随即就是那些愣着原地的匈奴士兵的要害处多出了一个血洞。
直至那匹健硕奔驰的战马,冲出几丈远之后,他们才不甘倒地,成为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即便是上千人的军阵在这样的悍将面前,如果没有结成战阵,凝聚军势压制的话,恐怕也不过就是个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