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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上百亲兵,立刻紧紧聚拢,形成一道人墙,将副将阻挡在人墙之外,使得他不能轻易伤害到昏迷中的文丑。
冲到这人墙之前,当前十余文丑亲兵,齐齐持刀向那副将砍来!
“滚开!”
一声爆喝,副将面色一沉,长枪一抖。
一声低喝,一个黑色身影登时挡在了他的前方。
钪!钪!钪!
那黑色皮甲战将手中长刀,与副将浑铁长枪,连续交击了七八下!
“咦?好刀法!”只是一交手,白马副将便感觉到,面前这员战将的刀法造诣颇深,
面对敌人,副将自然不会手下留情,既然已经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副将索性也生出了杀机,低吼一声,枪法迅捷而猛烈,招招不离对方全身要害!
噗!
瞅准机会,副将“噗”的猛然刺出一枪,扎入了对方的左侧大腿。
“吼!去死!”
爆吼一声,对方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身上的伤势一般,一刀猛的向副将砍来,逼迫的他根本来不及重伤对方,便仓促的抽回了长枪。
抵挡住这一刀,两马相交的瞬间,对方又是一划,大刀却实度如毒蛇出洞一般,劈划右臂!
此刻的黑甲将领,手中长刀猛烈挥舞,口中连连嘶吼,一时之间,将副将缠住,不让他有任何机会去追杀文丑。
而在这个过程的同时,双方的身上,也是不断的增加着伤口!
一时之间,一场小团战,爆发开来。
不一会儿,双方倒下了将近两百人,文丑亲军却砍翻了迎面相逢的两倍于己的敌人,硬生生的将驮着文丑的战马从重重围困之中送了出去。
副将用枪杆在马臀上狠抽几下,驱赶着战马,企图追击,却被一刀逼退。
八百六十七 突突突()
“有某于此守候,尔等谁也过不去!”黑甲战将死死守住要道,咧嘴鄙视众人。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冷喝,“阁下如此张狂,我赵子龙倒是要试试阁下武艺!”
伴随着此声冷语的,还有一道极为冷冽的寒风。
“唔?”心中涌起强烈的危机感,袁将的面色猛变,当即将战刀横档在胸前。
向左边挥出,一股月牙形的气罡随之激射而出,在空气中发出尖锐的破空声。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刺得气血翻滚,只感觉到虎口一热,双眼散发出涣散,手麻,胸闷;心中暗道不妙。
不过不等他调整,一道巨大的蓝光再一次朝着他的方向劈砍了过来,没有丝毫的掩饰。
这次虽然依旧举起了手中的大刀,但是虎口脱力的他,根本蓄积不上力。
轰鸣声中,无穷的巨力如滔滔长江一般灌入了黑甲袁将的体内,瞬间就将他震得虎口开裂,十指发麻几乎拿捏不住兵刃。
又是一声清鸣,黑甲袁将发出一声惊呼,手中的长刀直接被赵云一个上挑挑飞了出去,在空中打着旋插在了地上,刀刃兀自颤动着。
黑甲袁将十指虎口尽数迸裂,鲜血流淌不止,胸中气血翻浆如潮,根本无法克制,张口“哇”地便狂喷出了一口鲜血。
下一瞬间,他眼中闪过一丝没落与惊恐,觉得自己的胸口一痛,滚烫的液体,就随着疼痛一起滚落了下来!
再下一刻,他那硕大的身躯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马上腾空而起,倒飞出数丈之远,重重的摔落于地,嘴角大口大口地喷出鲜血,眼见的是活不成了!
将军难免阵上亡,纵观武将一生,无非是在杀戮中扬名立万、在杀戮中建功立业、而最终也在杀戮中黯然死去,死于敌手。
他,并不是例外。
轰!
一股强大的气势从赵云体内喷涌而出,宛如气浪一般,翻滚着向前。
“传令下去,不要过多的恋战现在,尽快杀散他们,然后撤离此地!”赵云的眼神也变得锐利,浑身上下充斥地逼人的气势,就如同一柄寒气四射的利剑,叫人不敢与其对视。
吩咐完后,赵云再次一勒缰绳,一马当先。
“射死他!”有人惊慌失措,零零碎碎的开始拿起马匹上的弓箭。
一波又一波的箭矢好似铺天盖地一般将赵云淹没。
手中长枪挥舞开来,犹如火树银花,枪头在阳光照耀之下,犹如一层银蓝色水晶,将一人一马牢牢的包裹在其中,风雨难透。
寻常武将拨打箭矢的时候,击落的箭支只会像飘零的树叶一般坠落,而射向赵云的箭支被反弹回来之后,却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反转箭头射向了放箭的弓兵。
谁射出的箭支,就会反弹向谁,不偏不倚,也绝不会赖上别人!
只听惨叫声此起彼伏,转瞬间就有数十名弓手被反弹回来的箭矢射中了自己,或者是面部或者是胸部,一个个捂着伤口,嘶声惨嚎。
剩下的弓手被吓得胆战心惊,终于丧失了放箭的勇气。齐齐丢下了手里的弓弩,忙不迭的向后退却。
这个时候,文丑军的整体军心其实已然是崩降到了谷底,士气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此消彼长。
赵云如此神勇,其所部骑兵士气可谓是高昂到了极点,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疯狂地地向前乱砍乱冲。
“杀!”猛提了下缰绳,白马副将一声爆喝,率先迎着那些文丑军杀了上来!
数百名白马义从紧随其后,扬鞭策马冲向文丑军。
文丑军士兵开始撤退。
而就在他们的身后,一双双充斥着浓郁血腥气息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他们的人头。
“白马义从,进攻!”白马副将长枪一指,厉声暴喝。
近千轻骑轰然而动,从土坡上俯冲而下,直捣文丑溃军的腹背。
滚滚铁流,卷起漫天的尘埃,骑士们手中的矛锋齐齐的压低,黑压压一片犹如死神的撩牙。
“嗬!”一声低喝,白马副将手中的长枪,如流光一般,向着迎面一名敌骑扫去。
一声惨叫,骑士坠马。
鲜血飞溅中,白马副将纵马突破袁军脆弱的防线,身后一千精骑如怒涛一般,追随着他破阵而入。
白马义从们猛力夹紧马腹,催促战马冲向袁军!
挥舞着武器,铺天盖地,如同决堤洪水,呼啸而出,浩浩荡荡,气势磅礴。
随着马蹄飞扬,扇形包围圈越缩越小。
近了!近了!越来越近!
冲在最前面的骑兵重重的撞上了文丑军士兵。
长槊戳穿,战马冲击。
不少文丑军士兵被撞得飞起,落地后头破肠流当场殒命,有些则并未当即死去。
受伤稍轻的挣扎着想要站起,却被随即碾压过来的铁蹄踩压,挥舞长枪,马背上的赵云军戳刺着他们所能触及的每一个敌人!
这个时候白马义从甚至都不去用弓箭游射了,一个个拿出西凉铁骑的架势,勇猛冲锋,一个劲的就是突突突!
一匹匹雪白毛发上染满鲜血的战马,在交错奔腾,一个个白马将士的衣甲上,也已是染满了粘稠的鲜血。
不过,那些已经溃败的文丑大军根本抵挡不住,也无心恋战,一个个只是象征性的抵挡一下,便迫不及待的四散而逃。
骑兵作战,凭借的是冲击力和快速机动。
白马义从的灵活,在这一刻展露无疑。
远远看去,那支骑兵如犀利的剑锋,披荆斩棘,挡者披靡。
以白马义从为中心,掀起了一个可怕的吞噬生命的地狱裂口,双方的人马都如漩涡般拼命向里挤,往里杀。
什么战术、什么想法,此刻全被双方将士抛到了一边。
战士的呐喊声、惨嚎声、呼喝声此起彼伏,与战马的嘶鸣声、悲咽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悲壮的挽歌。
此时天空中只有几朵白云,天还是蓝蓝的,但是在晴天白日下,在那飘扬的风中,淡淡飘过一些血腥味儿。
那一面书着“赵”字的大旗,迎风猎猎飞舞!
八百六十八 战结()
战场混乱之上,沉重的马蹄声,仿若山崩雷霆。
犹自传来文丑军将领嘶哑的喊叫:“士兵们,不要散,不要乱,大家和身边之人结成阵势,继续战斗。”
附近同样有骑将如斯相应:“士兵们,不要慌,不要把后背露给敌军,结阵!战斗!!!”
只是这个时候,已经混乱之中的文丑大军,一个个都感到有心无力,混乱的士卒已经阻住了他们士兵往来奔驰的道路。
即便是有些文丑军将领,这个时候还有心抵抗,仓促之中,却也只能眼看着士卒被白马义从的乱箭纷纷射杀而无法扭转局面。
文丑大军的败军兵马虽多,却因为混乱而号令不明,士卒的勇气亦参差不齐,败际显露,方才进行不足一刻,便已经显出败象。
无奈之下,那些留下来企图殿后的将领,也只能一面拍马舞剑一面喝令自己周围百余文丑军结阵防备,以进行收效甚微的还击。
这个时候,大地上横七竖八尽是文丑军的尸首,而侥幸还能站立的敌人也只剩不过区区数百文丑军,还在负隅顽抗,慢慢向着将领所在的位置汇集。
不过,局势已然大定,无力回天了。
那边搏杀冲锋的文丑军侍从,同样一个个满身血污,盔烂甲歪地狼狈不堪,大呼:“亲卫军,前军已然崩溃,事不可为。我等在前方厮杀,为文将军争取时间,速速护送将军快走!”
一把拉过承载着文丑的马缰,将马头转向东方,随即狠狠一掌拍在了文丑的马股上,战马一声长嘶,撒开四蹄向东面奔去。
马是合群的动物,他们会紧跟着头马行动,而在战场上,空鞍的战马将会跟着其他战马行动。
上百匹战马发出的声音在这个已经逐渐沉寂下来的战场上,格外的刺耳。
数名亲兵一起紧随文丑之后,形成了一个保护圈,战马嘶鸣,向着东面疾驰而去。
“杀啊!”
这个时候,赵云麾下的骑兵,就如同那衔住恶狼尾巴的猎狗一样,紧咬着文丑军虚弱的中军不放,猛突猛冲,如泼风般横扫一切。
白马义从另外一名副将,手中的刀尖指向敌军,大声吼道:“目标敌军骑兵!突击!”
接着,双腿一夹马腹,催动着战马冲向敌军。
杀伐再起!
滚烫的马血滴溅在地上,混着黄土形成难堪的颜色,无论如何都盖不干净。
“跟他们拼了!”有袁军咆哮,返身咬牙,奋力拼搏,抱着必死的决心准备阻拦骑兵。
“杀!杀!杀!”这批士兵的吼声震天。
一时之间,除开白马义从外的幽州军士,反倒还真让他们杀了个措手不及。
问题出在武器上。
要知道,即便是一些普通的将领,在高速运动的战马上,使用长兵器突刺也无法做到百分之百的命中率,而且因为马的速度使刺杀的机会只有一次。
一旦错过了就必须耗费一定的时间来调整,容易错失机会,而且长兵器在敌群中不便于施展。
而马刀则不同,除了攻击距离较短外,它攻击范围大,攻击频率高,杀伤力也大,关键的是士兵熟练掌握的时间大大缩短了。
现在,近百骑兵,在一名文丑军将领打扮的人的带领下,向他们冲来。
“来吧,你们这群只会在远处放冷箭的老鼠。让李爷好好教教你们什么才是骑兵。”想到这里,文丑军将领攥紧了手中的长戟,看着越来越近的敌军,脸上露出狰狞的神情。
战马的速度飞快,两军之间的距离转瞬即逝,就在对方正要发声吐气,举起长戟前刺的时候,文丑军将领胯下的战马突然一个加速。
随着刀光一闪,幽州士兵突然看见一个缺了半边的身子坐在战马上冲向了敌军。
“好快啊!这是怎么回事?那马好熟悉啊。”那名幽州骑兵想道,接着就失去了知觉。
“杀啊!”
面对急冲而来的敌军,文丑军将领一嗑战马,再次加速,身子一侧,让过敌兵尚未举起的长戟,挥刀砍去,将为首的敌人自右肩到左腰,一刀两断,而无知的战马带着半截尸体依然在奔跑。
两股骑兵如两支离弦之箭一般撞在了一起,这股骑兵用的全都是马刀,其中有些士兵甚至是双刀,而幽州骑兵大都使用马槊、长戟。
两军交错之际,文丑骑兵立刻贴近幽州骑兵,近身交战中长兵器的作用大为削弱,
只见那股文丑军留下断后的士兵挥动着手中的马刀,刀光闪闪,幽州骑兵纷纷落马,追随他们的队率而去。
虽然有些惊讶于这些骑兵的战力怎会如此强大,但随后赶至的白马义从副将,并没有将惊讶表露出来。
他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