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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变化是以渐变,却不以骤。并不是在某一天忽然由春变夏了,乃是开春以来,一天一天地在变,但其变甚微,看不出有变。
正如春天,不会忽然地变成了夏天,只是一天天微微地在变。
此种变,则称之为化。
等待此种微微之化积到某阶段,便忽然间变了。
到那时,则早不是春天,而已是夏天了。
普通人的生命过程也如此,由婴孩到幼童,从幼童到青年,从青年而壮年而老年而死去。
也不是一天突然而变的,还是积渐成变,此积渐之过程,则亦只称为化。
因此一切现象,乃在一大化中形生出万变。
八百八十一 讨要兵符()
观气术起源于我国古代的望气之法,其内容虽稍有不同,原理却大致相通,只是观气术多被用作观望运相,望气之法则多被用作带兵施政。
望气之法,其实是根据云气的色彩、形状和变化来附会人事,预言吉凶的一种占卜法。
凡望气,有大将气,有小将气,有来气,有败气,能得明此者,可知成败吉凶。
《吕氏春秋·明理》有说:至乱之化,君臣相贼,长少相杀,父子相忍,弟兄相诬,知交相倒,夫妻相冒,日以相危,失人之纪,心若禽兽,长邪苟利。其云状有若犬、若马、若白鹄、若众车,有其状若人苍衣赤首不动,则名曰天衡;有其状若悬釜而赤,其名曰云旍;有其状若众马以斗,其名曰滑马;有其状若众植华以长,黄上白下,其名蚩尤之旍。
气的吉凶,一般可以从颜色上分辨。各个方位气的颜色是:东方属木,气为青色;南方属火,气为红色;西方属金,气为白色;北方属水,气为黑色;中央属土,气为黄色。
通过观气之术,一个人有诸内必显诸外,因此会形成不同的气场。
气色光明则发兴,气色暗淡则败落。气呈红色则巨富,气呈黑色则有祸,气呈紫色则大贵。
善于“望气”之人,必有术目做基础,练功时瞄准目标的远处,半阖双目入静,似看而非看,目注而达心,久而久之,自然可以看到一种冉冉升腾,薄轻飘渺的岚雾。
这就是大自然的环境之气和阴阳内气相沟通的气,也称之为晕。
观气术,其实早在先秦时期已经出现,在先秦的许多典籍中均有望气活动的记载。
《左传》哀公六年,记载天上有云如众赤鸟,夹日以飞三日。
《史记》上说秦始皇时,有精通望气术的人说:“五百年后,金陵有天子气”。于是秦始皇东游,以厌之。
《史记·孝武本纪》载:“入海求蓬莱者,言蓬莱不远,而不能至者,殆不见其气。上乃遣望气佐候其气云。”
就连昔日项羽的谋士范增说刘邦:“吾令人望其气,皆为龙虎,成五彩,此天子气也。”
先秦、秦汉时期,望气术已广泛应用于军事领域。
《汉书·艺文志》记载汉代尚有《别成子望军气》、《常从日月星气》等望气专书,可见当时望气术的兴盛。
观气,也可观相。
人的相理主要是先天遗传的状态,例如一个人的脸型、肤色、头发、骨骼等基本是爹妈给的。
因此,与人的出生八字一样,相理是盖棺定论的,它自然而然反映出人一生的基本状况。
既然这样,为何有“相由心生”一说呢?
其实,“相由心生”的“相”主要不是指脸型、肤色等,而是指人的“气”。气是人受到疾病、环境的影响所产生的反射,所以气色时时刻刻都可能改变。
气色与眼神需综合观察,气色好时,表明五脏六腑的运作较佳,能够推动血液正常循环,皮肤因为获得充足的营养,能散发出强壮明亮的“气”,头脑也就随之清晰灵活。
一旦精神、气色俱足,眼神自然明亮清澈。但精、气、神呈现的比重因人而异。
例如说“印堂发黑”,其实是由于气有滞碍,需连同精气的状态与眼神的明亮度一起评估,并非只是印堂一黑就会大难临头。
观气,看似一个很玄乎的事情。
任何事情、任何人都生活在有诸内必显诸外的规律当中。
因此当你的心境足够安静时,便能很轻易地感受到不同人、不同场合的气场。
人一旦能够感受到这个的话,则自己的行动会比一般人灵敏、准确得多。这或许是懂得观气的好处。
对此,司马朗亦是深有体会。
当然了,所谓的运气是一方面,一个人未来的成就再大,如果现下却没有一个足够强大的实力,那也是建在沙滩上的建筑,经不起任何风浪。
毕竟,没有成长起来的天才,是不能也不配被叫做天才的。
诗仙李太白也是先天气运不足,年轻时被盛名所累,曾经数次出仕,数次都遭贬黜。年近中年,还是一介白身,生活潦倒。
如果不是后来诗词歌赋流传千古,恐怕也不过岁月洪流之中的一粒尘埃罢了。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古如斯。
“将军所言前往并州之事,伯达有所考虑。”略微想了想,司马朗背负双手,笑吟吟得说道。
“不过,一则路途不近,二则伯达自幼心气高,如果将军想要在下加入,在下可是做不得刀笔小吏,所以。。。在前往并州的路途中,在下想先向将军讨要这数百精骑的兵符,倚为指挥。
当然,到了后,自会奉还。”
“兵符?”高郅微微一愣,望向司马朗的目光不禁闪烁,在思考司马朗这样说的用意何在。
别看兵符就是用青铜或者黄金做成伏虎形状的劈成两半的令牌,它却一直都是兵权的象征,在古代曾经至少有一千年凭借兵符调兵的历史。可见兵符的重要性。
“只认兵符,不认人”这句话的真实意思就是,只认君主的命令,而不受其他任何人意志干扰的意思。
当然了,“只认兵符,不认人”所表达的意思,其实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随便一个人拿着兵符就可以调动军队。而是保证君主或诸侯在传达命令或者调动军队时,他的话不被篡改、不打折扣地被执行时,用到的一个凭证,这便是兵符。
也就是说有个原本不属于这个部队的人来调动军队。
他说君王或者诸侯说了,你们要到哪里哪里集结,准备做几级战斗准备。那怎么证明他是代表君王或诸侯的意思呢?
那就是拿出兵符,和军队里将军掌握的另一半匹配,匹配成功了,确保是真的无疑了,大家就都会听他调遣了。
一定意义上来说,兵符存在的意义是必要不充分条件。
也就是说没有兵符是调不了军队的,但绝对不只是靠虎符就可以调动军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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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八十二 自荐()
当然,所谓的不见兵符不调兵的说法,虽说是有些偏移的,但是却也从另一方面,体现出它的重要性。
说起来,乱世之中,能够调动兵马的兵符,到底还是重要的。
不说别的,如果没有将领明确的指挥,在战乱时,事从紧急之下,谁又会在意持握兵符的人,是不是自己认识或者熟识的人?
一旦真的有人持握着兵符,想要使坏的话,其实还真的能够做出许多的事情的,尤其是在持兵符的人并非庸才的前提下,更为如此!
所以对于司马朗突然提出的要求,高郅先是一愣,而后便是眼睛微微一眯。
不过,想了想,高郅还是有所决断。
毕竟,对于司马朗此人,他自是非常看重的。
毕竟,天下之大,士林士人多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然而真正的有学之士却是少之有少。
更有甚者,真正的评论起来,那些能当上官吏的人,是否有才华说不准。
但是其在当地,必定颇有声望,这就与当代的人才举荐制度有关系。
中国历代选拔人才实行的制度不同。
汉朝实行察举制度。西汉以举荐贤良为盛,东汉以举荐孝廉为盛。被举荐的吏民经过皇帝“策问”后,按照等级高下授官。到了汉末,其弊端越来越明显:“举秀才,不知书;察孝廉,父别居。”举荐的秀才,居然不认字;举荐的孝子,竟然不和父亲同住。
正所谓,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势族。
在这个时候,陈群还没有提出来九品中正制,东汉的天下,施行的还是察举选才。
不过,寒门士子与士族之间,依旧存在了一条天沟,仿佛天下格局有着士不出寒门,文不出士族的说法。
士族子弟名门大阀,一般来说基本不会与寒门子弟有什么接触,同时他们也会教育自己的孩子不要与寒门多接触,免得脏了自己的高贵。
士族不会出于寒门,自从东汉以来,这隐隐约约就变成了一个潜规则,就算寒门出了才华横溢者,也会被士族及时发现,从而纳入士族中,脱离寒门,故而文不出士族!
这个时代与后世截然不同,甚至就连取名之上,都有着各种的忌讳。
再则,至王莽篡权至今,名字,二字为贵,三字为贱。
士族的人,基本上都是二字名,而三字的却大部分留存于最底层的百姓中。
寒门中少但却是有,士族不与三字者相交谈。
即便是那些出身行伍的武将,都是取二字,例如关羽、吕布、董卓等等代表人物,可想而知,二字与三字之间的区别。
当然扯远了,言归正传。
高郅从思索当中顿时回过了神来,微微吸了一口气后,平复了一下心境。
既然遇到了司马朗这个人才,他便不打算放过了。
世家固然是乱世的起因和后世即将发生的一切的诱因,但世家也是这个时代的管理者和创造者。
世家对于这个时代的贡献也是毋庸置疑的。
过去的世家先辈们带着百姓开疆扩土,管理天下,做出了巨大的贡献,理所应当的可以享受这个天下。
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在的他们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失去了先辈的进取之心,将目光局限在了这个大汉之内。
失去了目标的他们只能本能的壮大自身,通过掠夺土地和知识维系自己的强大和高高在上的地位。
无法开拓,他们只能选择强大自身,从这个大汉帝国身上吸取营养。
上层人物,醉生梦死,奢靡无度,而下层人物,易子而食,面黄肌瘦,生不如死,大部分如行尸走肉,混混噩噩!
这一个吃人的社会,就是如此的现实。
想着想着,高郅他的眼神突然渐渐凝聚了起来,身上的气势瞬间锐利非常。
一边想着,高郅的内心却是一边叹息不已,他有点领悟那所以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是何种道理。
可这不是他一个武人的身份,就可以改变的,大汉这么多年都在这一个怪圈中打转,始终脱不了出来,不知道要经历多少人流血牺牲,才可以换来真正的和平!
“将军?将军?”
司马朗好整以待,双眸如同平静的湖水,不掀一丝波澜,但蕴含在其中的神韵却让人不敢小觑。
只是单纯的因为被高郅这样直直盯着看,他心里可是有些不舒服,虽然不少的人以好男风为雅事,但他可不想沾染上这个中看似风雅,其实怪异非常的东西。
高郅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这样直直盯着人看,的确是有些无礼。
“抱歉,一时想事情,想入神了,有多无礼之处,还请见谅。”高郅双手微微一抱,冲着司马朗施礼道歉。
高郅的态度,也让面前的人心中舒坦了不少,看向高郅的眼光更是欣赏,这样进退有据的武将,着实是少见了。
“无碍,人之常情,难免。”顿了顿,司马朗将话题继续放回到方才,该出头的时候,他自然要第一个冒头。
当然如果说该缩头的时候,也要及时的缩头。
至于说对于自己提出来的建议是否会被高郅他所采纳的这个问题,司马朗显然并没有太多的担心。
一举两得之事,稍微想一下,该如何去分析这其中的利弊得失,想想就晓得。
更何况,谈条件吗,如果对方真的不答应,大不了再改改,换一个同样有益于双方的要求,又未尝不可。
毕竟他所谓的求学,如今也不过是想要借助一个“平台”,来供给他自己施展拳脚,展现所学的知识罢了。
毕竟,心中有大志的他,所求的乃是大治之学,学的乃是名师之学!
前者乃是从天下中学习,后者乃是从名师名师中求学。
前者学的乃是大治之学,后者学的乃是治理大世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