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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笑了一下又问道:“你父皇千挑万选为你选了阿妙,虽然大婚半年多,阿妙的肚子没动静,宫里也因此有些闲言碎语,但是你需得记着阿妙是你的妻子,嫡子嫡孙比什么庶子尊贵的多,你万不可疏远了阿妙,亲近什么侍妾之类的。”
司徒渊点点头道:“母后整日耳提面命,我哪里敢做宠妾灭妻的事情来,我还年轻,父皇还年富力强,日后还长着呢,晚些要孩子也好。”他的父皇最是重嫡倾庶的,前还下了口谕给宗人府,宗室之家必须原配嫡子继承,继室所出的需上报宗人府,由宗人令批复才可,只有庶子的除爵。宗室被子粒田一事被打压的抬不起头来,虽然不满皇帝的此条举措,可是毫不办法只有接受,不过也有几家的爵位到头了。
司徒渊当然不愿意逆着皇帝的心思,再说了刘妙知情识趣,两人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自然不会弄出什么庶子出来。皇后这才放下心来忍不住嘱咐一句道:“你父皇不仅是皇帝还是你的父亲,不过国在家之前,你需的记着这点才是。”
太上皇对先太子而言是个好父亲,可是在父亲的天性和皇帝的权欲之间,太上皇选择了后者。司徒渊明白皇后的意思,要把皇帝当成父亲来汝慕,可是涉及政事的时候牢记他的父皇是皇帝是天下之主,他的权力不许任何人染指。
皇后在司徒渊认真的听着自己的话,脸上没有一丝的不耐烦,欣慰的道:“我的几个孩子里,就你性子最稳重踏实了。”司徒渊笑言:“谁让我是长兄的,自然要稳重一些,日后才能护着他们。”
母子俩正说着话,谁知道皇子府传出话来说是大皇子妃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皇后和司徒渊喜出望外,皇后一边吩咐宫女收拾各样东西,安排伺候的人,一边司徒渊回去,忍不住道:“这是你和阿妙的第一个孩子,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你府里一定要管好了,千万不能出现什么幺蛾子,你自己也克制些,别惹阿妙生气。”
司徒渊一颗心早就飞回了皇子府里面,连连点头称是。
没几日,就是林旸出发的日子了,林海嘱咐了林旸几句,说道:“你万不可逞强,千万要先保重你自己。”林旸心中一暖,林海是极有原则的人,是那种舍身取义之人,可是在大义和林旸面前,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林旸。贾敏靠着林海身边,眼眶通红,拉着林旸的手不听者嘱咐着,虽然林旸早已经听了无数遍,可是他还是舍不得打断贾敏。
黛玉和林昀肩并肩立在一边,黛玉紧咬着下唇,不敢开口说话,怕一开口眼泪就流下来,林旸拍了拍的她的肩膀,伸出自己的小手指道:“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黛玉亦伸出了自己的小手指勾上林旸的。林旸有把手放到了林昀的头上比划一下道:“一转眼,你就长这么大了,日后你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了,要护着父亲母亲,你嫂子姐姐还有掌珠,我问你,你能做的到吗?”林昀还带点稚气的脸上满是坚定不移道:“哥哥放心去福建就是了,家里有我。”
林旸又来到了顾净和掌珠身边,他接过了掌珠将其紧紧的抱在怀里,眼眶微红,掌珠还那么小,他这个做父亲却要离开她的身边,不能陪她一起长大。他看向顾净道:“柔瑾,家里的事情就交给你,辛苦你,操持家务照料父母,看护掌珠。”顾净含泪摇摇头道:“这是我该做的,大爷,你一定要保重。我和掌珠在家里等你回来。”林旸伸出手,将她和掌珠揽入怀中,低语道:“你放心。”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林旸带着家里的期盼和关切踏上了一条充满危险和机遇的道路。
林旸带着护卫先行,其余人等跟在后面。一路上林旸不喊苦不喊累,快马加鞭往福建赶去,倒是让跟着他的几个护卫刮目相看,可巧,里面还有一个熟人,就是当年跟着林旸南下寻林海的赤霄,几年不见,身为皇帝近卫的赤霄的品级并不低,他竟然舍得了放下一切,跟着林旸南下。
赤霄淡然一笑道:“大丈夫就该纵横沙场,马革裹尸才是。”他虽然品级不低,可是没有实打实的军功,日后的品级大概止步于此了,他还年轻,自然不想虚度光阴,因此壮士扼腕抛下一切跟着林旸南下。
林旸笑嘻嘻道:“纵横沙场就可以了,我可不想马革裹尸。”按着司徒渊的吩咐,林旸特意拐到去了当年大败倭寇的寺院,拜访了里面的僧侣。这一趟,林旸是大有收获。
寺庙里还保留着当年被杀的倭寇所留下的□□,将近百年的时光,依旧锋利如初,倭刀窄而长,轻便灵活,极为是和单人格斗,林旸从赤霄那里得知,王朝的军队要么用大刀,要么用长矛。用大刀还好,承受力及砍击力度要胜于□□,可是长矛就不行了,长矛只能向前捅,不能侧向劈砍,使用不便,在单人格斗或者混战之中自然吃亏的。
由倭刀带来的军事优势,单单讲究兵法自然是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的,只有从兵器上动脑筋才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林旸没没想到此,就万分羡慕那些穿越而来的前辈们知识渊博,记忆惊人,不仅知道如何造肥皂镜子之类的生活用品,还会造水泥火药兵器这样的东西。
而林旸只能凭借自己少的可怜的知识说出火器的大概,让皇帝找人去制造实验,他前世虽然也听说过戚继光如何抗倭,也听说过如何设阵,如何制造打击倭寇的兵器,但是那些都是些文字,还需要理论联系实际才行。
因此,林旸才那么关注少林武僧的武器,让他大吃一惊的是,竟然是铁棍,虽然是钝器,可是杀伤力也小。林旸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武僧笑而不言,让林旸的护卫和武僧们比划了一下,林旸这才明白了铁棍的灵活之处,比任何武器都要灵活,只要有耐心,自然能对倭寇先伤后杀。
林旸心中油然而生一股自豪感,对那些自发维护平民,保家卫国的以几十人歼敌千余的僧人升起一股敬意,林旸长鞠一躬道:“大师,我此去福建,想要东南安,家国宁,还望大师能相助。”
法号为普慧的僧侣念了声佛号,道:“林施主胸怀天下,自当鼎力支持。”
那么下一步就是制造出能还施彼身的兵器了。林旸想到了一个极为有名的兵器—狼筅。
第105章 分而划之()
林旸在寺庙里逗留了几天,正欲继续南下的时候,谁知道有暗卫送来了消息,上面写着宛城郡主病危。
林旸攥着纸条有一丝犹豫,皇帝不远千里让人送来这封密信,什么意思自是不言而喻。可是,一方面,林旸自己不愿去见宛城郡主,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宛城郡主的儿子,而且现在他已经和他的身世割扯干净了,他不想在回首过去。另一方面自己在三四岁时见到过宛城郡主,她
不喜欢他,甚至有些厌恶他,林旸不想被身世束缚,同时宛城郡主也不想被身世牵绊。
林旸思索了再三还是决定去见宛城郡主最后一面,他不想年老之时想起来让自己难过后悔。
决心一下,林旸立马拐回去了姑苏,一路上林旸就在思索,该以何种心态面对宛城郡主,或者该她说什么话。
别院里是记忆中的模样,仿佛停在时光之中,不过因着是冬天,比记忆里更加萧瑟荒凉。林旸脚步不停的跟着侍女来到了宛城郡主的房间。
大风像利刃一样划着人的脸,林旸觉得有灰尘迷进了自己的眼睛,他停下了脚步,紧紧闭了一下眼睛又睁开,深吸一口气,才挑开门帘走进去。屋子里都很暗,门窗紧闭,散发着浓浓的药味。
林旸的目光投向床边,厚厚的锦被下面几乎看不出有人。有个年长的妈妈,红着眼睛朝林旸走过来,行了一礼道:“林大爷来了。”她嘴唇为颤,仿佛要说千言万语,可是最后只轻言:“您过去看看她吧。”
林旸点点头,放缓了脚步,往床边走去,床前点着炭盆,热烘烘的浊气混合着药味弥漫在林旸的周围,粘附在林旸的身上,堵在他的心口。
宛城郡主似乎察觉到了林旸的到来,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眼光有些浑浊不像林旸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样清澈明亮。她的目光的紧紧的放在林旸的身上,仿佛在抚摸林旸,没有怨恨没有冰冷没有喜悦没有惊讶,仿佛只是普普通通的想要记住林旸的模样。
林旸张了张嘴,可是却发觉自己喉咙有些干涩,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她从锦被之下抽出了自己的手,手腕苍白纤细。林旸轻轻握住,如有握住了一块又干又涩的桑麻布,薄薄的一层,包裹着骨头。林旸不敢用力,因为怕一用力就会将她的骨头折断。
她的神情有些哀伤,朝林旸吃力的微笑,嘴唇一张一合,林旸凑得近一些,才听见她道:“我。。。。。很。。。。。。高兴。”林旸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捂住那种巨大的恐慌和疼痛。
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嘴角还带着笑意。林旸只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这是他第一次直面亲人的死亡,感触到死亡的气息在屋里弥漫。林旸只觉得自己无能为力,没人能够抗拒死亡的到来。
林旸是被丫头的哭声惊醒的,宛城郡主已经去了,下人们有条不紊的操持着宛城郡主的后事。
那个年长的妈妈捧着一个盒子走到了林旸的身边道:“公主府马上就会有人过来主持丧事,您身上还有差事而且依您的身份并不适合久留这里。这是郡主留给你的东西。”林旸茫然的接了过来,跟着侍女走出了房间。
林旸打开了盒子,里面放着几本手札,看着字迹刚毅有力,不是宛城君主的的字,大概是他的生身父亲的吧。手札看起来很旧,但是被保护的很好,可见收藏它的人该如何爱惜。林旸合上了盒子,同时也合上了那一段往事,无论前尘如何,往事中的主人公们将会在另一个世界相见,正因为此,宛城郡主才会那么高兴吧。
林旸觉得脸上有些冰冷,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庞,入手一片湿润,他本以为自己不会难过,毕竟他从来没有和她相处过一天,明明对她没有什么感情,可是还是很难过。
形势根本容不得林旸难过,伤春悲秋,从郡主府离开之后,林旸就快马加鞭的往福建赶去。
林旸到了福建之后,才知道情况很不妙,闽浙总督窝着浙江对福建的事情于心无力,福建巡抚李忬是个老油条,年事已高,只要下面的人不闹出什么大乱子来,就随着他们去,因此福建犹如一盘散沙一般。林旸虽然只是正四品,可是身负圣命,李忬也不推诿很爽快的把衙门的打印交给林旸,让林旸代行。
林旸也不客气,手下了大印,李忬笑眯眯的捋着胡须道:“日后还要劳烦林大人了。”林旸见他笑的跟狐狸似得,心生警惕道:“当不得一声林大人,李大人称下官的字纯熙即可。下关年轻,不及李大人在官场多年,经验充足,日后还得仰仗李大人的提点。”李忬笑道:“这是自然的。”
李忬不傻,林旸是皇帝的心腹,他自然要和林旸搞好关系的,如果林旸真能平定倭乱,那么他也能顺带着沾光,致仕的时候亦是功绩一件,能够庇佑自己的子孙。
林旸和李忬寒暄完之后,林旸便出城去了军中大营去见穆峥。
林旸见到穆峥大吃一惊,道:“你怎么瘦那么多。”不仅瘦了,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犹如一把出鞘的剑,锋芒毕露。
穆峥根本没心思跟林旸寒暄,他一直呆在军营里训练士兵,间杂了几场倭乱,他也派人去平息,可是还是胜少败多。林旸一把拽住他问一遍跟着的亲卫:“他多长时间没休息了?”得知已经有三天没有好好休息,林旸也顾不得什么把穆峥拖回他的帐篷,道:“你先回去休息一番,我在和你详谈。”
穆峥叹口气道:“间不容发,我哪有时间休息。”研习兵法、整饬军队,还要探听消息,安抚灾民,根本就留不出给他休息的时间。林旸根本不听他的解释推搡着他回了帐篷,自己坐在书案面前一边监督穆峥一边整合各个消息。
穆峥醒来的时候,帐篷里已点上灯了,他起身走到林旸,林旸见着他豪爽的合上自己的书籍道:“先定大局,谋而后动。阿峥,你太苛求一城一池的得失了,却忽略了大局。”林旸站起身来走到地图面前道:“你不觉得这群倭寇太利害了,竟然识的路。”
穆峥这才反应过来:“是有人勾结他们,或者是指挥他们。”林旸点点头。
福建的市舶司被关了之后,海上贸易被禁止,很多人为了发财铤而走险转为私下交易,往东南一带,或是往倭国一带,而这些走私的人要么是自己成为了海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