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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一幕让我识相的抱头趴在马车上,如果此时面前有坨牛粪的话,我也不介意装鸵鸟把自己掩藏的更深一点。
剩下的战斗场面由于我紧闭的双眼而错过了,只是听到各种类似于“嗖嗖嗖”“嘌嘌嘌”“啊啊啊”的杂乱声音,然后马车上的栅栏被人一斧子劈开,自由的光芒再一次披撒在我的身上。
“快跟我走!”
还没等我抒完情,一个粗鲁的声音就打断了我的矫情,不过这动静听起来貌似很耳熟的样子。
我睁开眼睛定眼一看,眼前的壮汉不是森林骑士头领延森还能是谁!
爷们镇定的踏在马车上俯视战场,那魁梧的身姿好像江州劫法场拎着两把板斧的黑旋风,不时搭弓放箭收割着敌人的生命,如果再不穿裤子戴顶绿帽子的话,活脱脱的就是一个丛林罗宾汉。
“怎么是你?”
这种刀光剑影的紧张时刻,被吓傻的白痴一般都会问这种很耽误时间的问题,并且导致极其严重的后果,很明显我也是。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敌人已经稳住了阵脚,我的人撑不了多久的,你赶紧跟我撤!”
延森头领射完了箭袋里最后一支羽箭,拉着我的手一头钻进丛林里撒开腿飞奔,全然不在乎我的体能承受力,那些锋利的草叶树枝无情地割破了我白皙的肌肤。
我已经记不得自己是怎么来到森林骑士营地的了,因为在连续奔跑了大约几百步之后,我很不争气的晕倒了,恍惚中好像有个壮汉像扛土豆一样扛起我,全然不顾我的形象,一点也不费劲的继续跑路,怪不得人家做了亡命之徒,身体素质很达标啊,从古到今坏人的身体素质都要大大的强于好人。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面前并不是经典电影中一个温柔为我擦拭身体的倩影,而是好几张遮挡了我头顶天空的大脸,差点把我又吓得昏了过去。
“你醒了?”
其中有一张大脸是延森,而且是占地面积最大的那张。
“这里有一碗热野菜汤,你喝了吧。”
我挣扎着坐起来,费力地挤出个笑脸接过热气腾腾的木碗道谢:“谢谢你,延森首领。”
“你什么都不要问,听我说就行!”
延森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的表情。
“这群法国佬经过森林的时候,就已经被兔子腿罗博发现了,他是我们最优秀的斥候。”延森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小矮子,后者瞪着两只灯泡一样大的眼睛冲我点了点头。
“于是我们开始跟踪他们,一路来到你的城堡,在攻城期间我们不是不想帮助你,可是就凭着我们的力量,是没有办法和正规骑士做面对面对抗的。”
延森似乎很纠结自己,没有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施以援手,反复的搓着双手来掩饰内心的不安。
“我们目睹了您巧妙的守城技巧和英勇的抵抗,虽然最后寡不敌众被俘虏了,但是您为了不伤及无辜的生命而命令手下放弃反抗,您真是一位高贵的骑士!”
原来我的行为这么高尚?连我自己都没有这么奇怪的认知,果然事物从不同的角度分析,就会有不同的结果,我咀嚼着野菜帮子在心里偷笑。
“后来法国佬带着战利品浩浩荡荡的开始撤退,我们知道一直等待的机会来了。”
延森很满意自己这一次安排的伏击,看起来他们应该没有伤亡的大捞了一笔。
“在战斗中勇敢作战,包括在您昏厥之后把您背回来的,就是上次被仁慈的您宽恕的森林之子理查,他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完成了报恩。”
我冲着腼腆的躲在延森背后挠头的理查笑了笑,然后说道:“那些法国佬怎么样了?他们退走了吗?”
“可能还在森林里搜索,不过这次战争毕竟是越界战争,如果呆的时间过久,就会引起周围德意志骑士的注意,他们应该会在明早之前选择离开。”
延森满脸严肃地对我说道:“请原谅我没有出手救你的领民,敌人实在太多。”
“你们不畏艰险的救了我,光是这份恩情就让我无以为报,请不要再自责了。”
我赶紧安慰延森:“你们可以把我送到阿登伯爵城堡吗?我还有几个手下在那里,我将请伯爵大人为我主持公道,这些卑鄙的法国佬终将为他们的下贱行为付出代价!”
延森同样义愤填膺的跟我一起摆造型,如果一人手里再捏个小红本的话,我俩就是两个立场坚定的红卫兵。
他不紧不慢地说:“晚上太危险了,待明天一早罗博弄清楚法国人的情况之后,会由理查把您送到阿登伯爵的城堡,请放心,今晚就呆在这间屋子里,很安全,也不会有人来打扰。”
延森挥挥手,屋子里的手下们一个个鱼贯而出,只留下捧着木碗坐在稻草床上的我。
事情的走势总的来说还不错,有吃有睡,我强行说服自己,伴随着虫鸣和各种野兽的低吼睡去、
第二天一早,外出打探的罗博带回法国人撤走的消息,我和理查也收拾好行装准备上路。
我紧紧的握着延森的手,双眼饱含感激的说道:“谢谢你,你和你的手下真是绿林罗宾汉。”
延森思考着这几个词语,点头称是:“罗宾汉?这个名字很好听,以后我们的队伍就改叫绿林罗宾汉了!”
乖乖!一不小心又改变了历史,罗宾汉被我从英国带到德意志的丛林里。
整个欢送过程在团结友好的气氛中达到高潮,我们紧握双手,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
带着无比愉悦的心情离开了延森他们的丛林营地,小伙理查一路上也不说话,只是眉头紧锁,寻找着那些我看也看不见的林间小路,弄得我几次想套近乎都吃了不软不硬的钉子。
总而言之这段游猎秋游很顺利,估计理查带我抄了近道,在风餐露宿两天之后,站在一座山巅上,我终于可以远远的望见伯爵城堡飘着角旗的塔尖。
“那你就是阿登伯爵的城堡了,只要顺着林间的小路不到半天就能到达,我只能送您到这里了。”理查终于说了点带人情味的话,不过眉头依然紧锁着,据我推测可能是末梢神经坏死造成的局部肌肉功能死结。
“谢谢你护送我来到这里。”
这哥们野外生存能力堪比海豹突击队,赶紧留个好印象以后没准能再用上,我解下身上唯一一件值钱的物品,那条镶着貌似是玛瑙的腰带,感谢上帝我没有把它当给艾萨克那个奸商。
“请不要推辞,这是我的心意。”
理查的双眼噙满泪水,被我感动的无以复加,我从他颤抖的嘴唇判断出这孩子被震撼惨了,从此会死心塌地的信任我。
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试试从小就拿五毛钱一袋的小食品,收买总打你的那个混蛋,估计体会比我更深刻。
送走理查,我望着山下伯爵城堡隐隐约约的轮廓,兴奋地连滚带爬跑下山去。
我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见到那个喷着口臭的老伯爵!
(本章完)
第19章 重获领地()
望山跑死马,是一句古老的谚语!
它告诉我们,有的时候视觉和实际是有偏差的,此时此刻,我一边感叹着老祖宗,对生活经验高度的概括能力,一边在想发明这句话的那个兄弟,是不是也和我现在一样,几乎要累死在渴望达到的终点线上。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下午的时候,我终于走进了伯爵城堡外面的村庄。
而这个时候我开始为另一件事情犯愁,那就是我现在浑身上下的造型,彻彻底底和村庄里走来走去忙着各自活计的领民们一样肮脏。
这副熊样别说见到伯爵大人,就连城堡门口站岗的两个卫兵都不能相信我是个贵族,而且我身上没有一件可以证明我身份的东西,唯一让我和那些农民们区别开来的特征就是我修剪整齐的金色胡须,可是我总不能指着胡子站在城堡门口喊:“快看我整齐的胡须,我是兰迪骑士老爷!”
守卫的士兵很有可能会脱了裤子指着自己下面说道:“哈,我修剪得也蛮整齐……”
左思右想也不得良策的我,只好选择了最笨的办法。
坐在城堡门口不远的地方傻等,我相信傻人有傻福,总会有个我认识的人从门口经过,哪怕是那几只发情期的贵族母兽,只要能带我进去,贞操什么的就当捐给狗了。
所谓天无绝人之路,我强忍着愤怒,第无数次为那些吆五喝六进出城堡的狗腿子侍从们闪开道路。
最终一个熟悉的声音飘进我的耳朵,遗憾的是并不是莺声倩语,而是汉斯扯着破锣嗓子在给旁边的人吹牛:
“当时我就跟在我们老爷身后,那场面血腥极了,如果是你可能早就被那个怪兽生吞活剥了,要不是我一直保护他的侧翼,我们老爷根本没办法全神贯注的屠龙。”
现在我确定,牛皮先吹出去不管能不能飞起来,这风格绝对是我的二傻子跟班。
我起身一看,汉斯拎着一个装着大麦酒的破陶罐,歪歪斜斜地靠在一个人身上,喝得通红的脸上泛着油光,正在眉飞色舞的给那个看穿着,应该是伯爵城堡小丑的家伙搭话,对方一脸的崇敬和羡慕,显然让汉斯很受用,更加肆无忌惮的信口开河。
“汉斯!”TMD终于让我堵着了,我冲到他面前喊道。
汉斯费力的睁了睁惺忪的醉眼,粗重的呼吸喷了我一脸难闻的酒气:“你这个贱民,竟敢挡住我的去路!”
说着他就要抬脚踹我,不过喝多之后让他头重脚轻,根本掌握不好平衡,踉踉跄跄的又摔到一边。
“混蛋!”
这回我是真的怒了,你的骑士老爷这两天受尽了侮辱和虐待,好不容易拨得云开见日明了,你个狗奴才也敢骑在我头上撒野。
我虽然又累又饿,不过抡起膀子狠狠地给你一巴掌还是做得到的,攒满了怒气值给你放个嚎呦跟。
汉斯被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小丑看到情况不妙一溜烟跑没了,周围的农民都惊讶的看着一个下贱的农奴,竟敢当众掌掴贵族侍从,一个个幸灾乐祸的聚拢看热闹,城门口的卫兵也被这边乱哄哄的人群吸引,拎着长矛走过来。
“看我怎么收拾你!”
汉斯左右一看丢了场子,更加恼羞成怒,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准备还手,结果举起的手生生的停在了半空。
“兰迪老爷!怎么是你!”
“狗奴才!快带我进去,我要面见伯爵大人!”
汉斯拨开已经围得水泄不通的领民,点头哈腰的带着我进入城堡,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心里估计还在惴惴不安的想着我之后会对他的惩罚。
虽然我强烈要求先洗个热水澡,不过城堡的侍从很遗憾的表示,就连伯爵大人也没有这个待遇,因为洗澡是不健康和有失贵族身份的,而且水是不洁的。
最后我实在没办法,只能用还漂着去年投河自尽蜻蜓尸体的凉水擦拭了下身体,虽然侍从们细心的伺候我换上一套符合身份的衣服,并扑了厚厚的香粉,可我还是对糟烂中世纪的怨气却越来越重。
来到城堡的大厅里,众人正在等我,伯爵大人高高的坐在中间,把自己堆叠的肥肉埋在椅子里,那个布鲁诺竟然也在,并且还俏皮的冲我眨了眨眼睛,弄得好像我跟他有一腿似的。
“我们的英雄,战无不胜的勇者兰迪,如果不是你的侍从亲自向我指认,我真的不敢相信刚刚走进我城堡的那个人就是你!”
老伯爵纵欲过度的蒜头鼻耸了耸道:“快来给我们讲讲,到底是什么不公正的遭遇找上了你,我最善战的骑士?”
老头这话说的敞亮,我单膝跪地行了一礼道:“永恒的基督和帝国为证,作为您的鹰犬,我一直小心翼翼的经营自己的领地,履行一位封臣和高贵骑士的职责。就在几天前,我刚刚在森林里从法国佬手中救出您身边的这位布鲁诺先生,并且派人护送到了您这里。”
我指了指坐在伯爵身边的布鲁诺,后者点头微笑,算是证实了我说的话。
“可是谁曾想到,那帮该死的法国佬,他们竟然纠集队伍越界报复,带兵包围了我的领地,在奋力一战之后,您知道的,我的木质城寨根本难以抵挡大部队的包围战,在对方保证不杀害领民的情况下我选择了放下武器光荣投降。”
“既然你已经被俘虏,为什么没有信守诺言做一个正直的骑士?你应该等到赎金交齐才能离开。”伯爵问道
一听这话我顿时在内心深处骂道:这TMD是什么逻辑?随时冒着撕票危险去做人质还不能跑?
“有一只森林里的强盗突袭了法国人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