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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极大的提升,在大国间的话语权也将更有分量。
于是他出手了,联合不安分的邻居马扎尔人,后者刚刚从保加利亚沙皇萨穆伊尔,暴风骤雨般的侵略中缓过神来,丢失从多瑙河直到特兰西瓦尼亚之间的原有领地,如果不是拜占庭皇帝巴西尔二世,从天而降的加入到同保加利亚人的战争,马扎尔人的国家将岌岌可危。
饥饿的游牧民此刻正像一头争斗失败的豺狗,猩红着眼睛想要从其他地方,扯下新鲜的肉食来果腹,波兰人的提议正中下怀,双方一拍即合,共同以亨利皇帝违背先帝誓约为由发动讨伐战争。
入夜的格涅兹诺灯火寥寥,只有被称作帝皇山的大公驻地城堡上的篝火彻夜燃烧,仿佛黑暗中指引旅人方向的灯塔般光芒耀眼,招呼近乡情怯的游子归家。
夜色中的城堡轮廓很清晰,它不同于西欧的典型城堡,在造型上别具一格,远远望去好像后世高大的水塔,锥形的尖顶帽子似的扣在上面,土木结构的建筑比砖石结构更易堆砌,足足有四层之高,但防火性差是它致命的缺点,所以城堡紧邻自东向南的流淌的大河,西部则靠近雅隆涅克湖和席维恩特湖,宽阔的水面方便发生险情时取水灭火,同时也能提供一定程度的防护,为敌人围城制造困难。
城中的波兰人确实觉察到自己的公主,天色已晚却仍旧未归,所以城寨上的火把比往常更多,影影幢幢的能看见许多人走来走去,吆喝口令和相互间大声的问答声不绝于耳,戒备程度就像紧张的战前准备。
我穿上波兰骑士的服装,押着菲古拉来到城外的森林边缘,盯着城墙上人来人往的士兵,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想不到自己再次铤而走险,竟然能同意执行如此惊险的计划。
(本章完)
第257章 惊弓之鸟()
“怎么,你害怕了,法兰克人?”菲古拉似笑非笑的挤眉弄眼揶揄我,也许是回家近在眼前,心理上感觉有了依仗,所以字里行间的语气更加自信,搞不好憋着什么坏注意,想着十拿九稳会成功似的。
“害怕?拜托,那个单词我都不会写。”强壮镇定的撇了撇嘴,我脸上摆出不屑地表情。
“要说心中唯一能和害怕扯上关系的感觉,可能就是担心自己轻信你这条毒蛇的谎话,被一个女人算计了,不过你放心,如果我受到热情的欢迎,也绝对会把你照顾好的……”说着,我牵过她的纤纤玉指引向自己的腰际,从匕首冰凉的金属护柄上划过,菲古拉瞪大了眼睛,里面满是惊悚。
当我们一行人出现在城头哨兵的视线中时,马上遭到大声的喝止,随即便有几支箭矢钉在脚下不远处的泥土里,示意我们不能再向前,穿着骑士铠甲的海盗用熟练的波兰话同守城士兵对答,招招手让我们继续前进,看样子已经向对方说明身份,获得进城的许可,城门处也火光大作,慢慢的打开。
十几名手执长枪的士兵簇拥着一位骑马的武士,从城中跑了出来,来者身着轻便的锁子甲,头戴一顶船型的羽饰帽子,腰上悬挂着游牧风格浓重的弯刀,似乎同菲古拉很相熟,也许是宫廷负责保卫的军官。
“公主殿下,您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足足派出一百名骑兵去四处寻找,实在是太让人担心了,现在大公殿下和诸位王子均不在国中,万一您玉体有恙,我有美杜莎那么多的脑袋也不够砍得啊!”
武士打马走近,看清楚为首的菲古拉,立刻激动的絮叨起来,凭我半吊子的波兰话勉强明白一些,听语气想必确实是急坏了。
菲古拉莞尔一笑,若无其事的驱着马往他身边凑过去,走出我能控制的距离,此情此景之下又不能伸手将她拉回来,万一小丫头泄露我们的身份,十名骑兵顶多能和波兰人打成平手,这还要忽略不计城头上严阵以待弓箭手的威胁,情势十分危急,我紧张的攥紧手心,后背冷汗直冒。
“没什么,在城外玩耍时遇见前来打猎的比斯库平伯爵,你知道的,那个老家伙热情好客,非要请我去他的城堡参加宴会,随行的骑士都被灌醉,没办法送我回来,看着天色已晚生怕你们担心,我便将随行的人员都留在他的城堡,自己跟着伯爵的护送骑士先回来了。”
“好了舍洛夫,不要再担心啦,我保证这样的事情绝不会再发生好不好?”菲古拉细声细语的解释着,温柔的语气让人毫不怀疑,尤其是她时不时撒娇似的摇晃肩膀,简直谋杀无数男人的肾上腺素。
那个被称作舍洛夫的武士,满含宠溺的伸手把菲古拉的头发揉乱,看样子两人的关系绝对非同一般,不像是主从,更像是情侣,周围的士兵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可能早就对两个人的亲昵习以为常。
“回来就好,我这就吩咐侍女给你准备热水,好好地放松放松,女孩子不该骑马的。”
舍洛夫牵过菲古拉的马缰,半责备半心疼的把她拉到自己身边,这才扭头打量着傻站在一旁的我们,黑夜里宝石般闪烁发亮的眼睛把人瞅得浑身发毛,幸好海盗们早就习惯乔装打扮浑水摸鱼,公牛训练的士兵心理素质也足够坚定,反倒只有我眼神恍惚的紧张不已,舍洛夫皱着眉头,问刚才同城上卫兵答话的海盗:“比斯库平大人还好吗?我怎么从来没在他的城堡里见过你们?”
被问话的海盗不紧不慢的回答:“我们都是伯爵家族直属的骑士,一直负责守卫靠近奥得河的农庄,最近才被调回城堡任职,大人您当然没有见过。
既然公主殿下已经送到,我们便赶着回去向伯爵大人复命,但是照明的火把即将燃尽,请问可否进城续燃新的火把?”海盗说着,举起手中剩下的火把给对方看。
“进城吧。”舍洛夫大手一挥,士兵们让到两边,我们便随着他一步步迈向灯火通明的大门,我在队伍中小心的回头张望,可是除了城外黑黢黢的森林和刚刚升到树尖那么高的月牙,什么都没能发现。
格涅兹诺城中一如这个时代大部分的城市一样,满眼的破败和倾圮,尤其是这些东欧风格浓重的小草房,笼罩在沉沉夜幕之下的时候,更像一群隐藏在暗处虎视眈眈的野兽,亮出自己的獠牙,时刻准备扑出来将陌生人撕成碎片。
地面混合各种排泄物和污水的泥泞土地,散发出说不清的恶臭,就连我们胯下的战马都不愿意把自己的蹄子踩到里面,嫌恶的绕开泥巴寻找干净点的地方落脚。
火影幢幢下整张脸半明半灭的波兰士兵,眼窝陷在头盔深邃的阴影里,但仍旧能感觉到他们警惕的盯着我们这些不速之客时,所放射出来的犀利眼神,相互交头接耳的谈话之间,似乎也在有意无意的瞟着我们,弄得人脊背发凉,很像误入香港警匪片大乱斗的场景。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拉住马缰,我左右环视一下愈来愈黑的街道,两边地精巢穴似的矮房子露出狰狞的一角,吓得我决定不再继续走下去,一边给自己的士兵打手势让他们提高警惕,一边追问一马当先给我们带路的舍洛夫,他宽厚的背影实在让人不安,话语少得可怜。
“很快了,呶!”他转过身来,笑眯眯的回答,伸手指着不远处莱赫山上灯火通明的城堡,在我看来更像是热闹的吃人地狱。
“就在那里,我已经吩咐人准备好热水和酒席,既然比斯库平伯爵,热情款待了公主的骑士,我们也不能慢待远来的朋友,主人们都不在,就让我们尽情的享受美酒佳酿吧。”
我抬起头瞥了眼莱赫山上的城堡,经过历代大公的扩建,已经成为一整片依山而建的连绵堡垒群,即使隔着这么远,仍旧能清楚的看到那上面来来往往巡逻的士兵,木质的栅栏更增添一种道不清的沧桑感,直觉告诉我此行不善,一旦进入虎穴绝不可能轻易脱身。
“舍洛夫大人,我们必须要赶回去给伯爵大人复命了,他也许等得正着急呢,对于您的盛情邀请我只能说抱歉,虽然战士们都很渴望美味佳肴,但职责更为重要。”我用右手扶着头盔欠身致意,故作无奈的笑了笑,挥挥手就要带着手下离开,因为房顶上闪出几个稍纵即逝的黑影,他们佩带的武器在月夜下射出冰凉的反光。
一柄长剑挡在我面前,它的主人笑岑岑的盯着我,挤眉弄眼的模样像极钻进鸡窝的狐狸,舍洛夫晃晃剑柄:“既然来了,就别着急走啊,比斯库平伯爵家的骑士们,难道不想领略下格涅兹诺地牢的风光吗?”
他的话音刚落,街边角落里忽然冲出许多波兰士兵,擎着的密密麻麻长矛差点捅到我们脸上,站在房顶的弓箭手拉紧弓弦,全神贯注的瞄准目标,只要撒手我们必然变成浑身插满白毛的刺猬,如此情况之下,但凡神志清醒的人都明白自己无路可退。
“您这是在干什么?我们是比斯库平伯爵的骑士,这一定是误会,公主殿下可以作证!”我扯着嗓子高声叫道,希望能浑水摸鱼,也顺便给心虚的自己找找自信,被人拿武器指着的感觉很不好受。
“公主殿下?她受惊过度,已经回去歇着了。”舍洛夫把长剑收回鞘中,不紧不慢的回答,对于落入陷阱的猎物毫不在意。
“至于比斯库平伯爵,如果你们早来几天,没准能和他当堂对质一下,不过遗憾的是,伯爵大人追随米耶什科王子去了边境,那里有几处比斯库平家的农庄,否则惜命如他绝不会亲自出马的。”
该死!被摆了一道!我咬牙切齿的低声骂一句,抓狂的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菲古拉的做法无疑给我脆弱的小心灵狠狠地重击,让本来就在女人身上深受其伤的我,更加如火上浇油般难以自抑。
“你们是想变成插着羽毛的刺猬,还是自己老老实实地滚到地牢里去?”舍洛夫歪着头不屑地瞅着我们,那表情似乎在盯着的不是活人,而是十具被老鼠啃烂的尸体,想必他脑袋里已经开始盘算,怎么折磨这群胆大包天的法兰克人了。
“相信我,地牢里的一切绝对会让你们惊艳十足的!”
我现在终于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分析计划的失策之处,如果忽略面前烤得自己饥渴难耐的火堆的话,两个长得奇形怪状满脸伤疤的波兰士兵,一边笑着一边不断地往里面加着柴火,故意把它推得离我很近,锈迹斑斑的铁镣铐像是加热中的肉叉,渐渐变得滚烫,将与之接触的肌肤灼烧溃烂。
“我恨女人!尤其是聪明的女人!”
在心里重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捋顺一遍之后,我再次坚定自己的想法,菲古拉这个小丫头片子,正式成为黑名单中排行靠前的敌人,惹毛我的下场,至少现在看来尚无危险。
(本章完)
第258章 环环相扣()
“在这里好好享受一番吧!明天一早我再来看望你们,如果你们还能记得时间的话。”
舍洛夫把歪在脑袋上的帽子正了正,顺手将一块木头丢进火堆:“要是被烤得实在难受,可以主动跟卫兵说,他们会把你和泡在水里的那几个倒霉蛋换换位置,不过相信我,你会后悔做出交换的决定的。”
舍洛夫的身影随着牢门吱嘎作响的晦涩机枢声,消失在走廊尽头,两个看守的卫兵可能厌倦了新玩具,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回到自己铺满潮湿稻草的床上,一边往嘴里灌着散发出刺鼻气味的劣质酒浆,一边争抢撕扯着看不出原料的食物,用我们听不懂的波兰话快速的交谈,时不时发出破锣一般沙哑的笑声,像是两只挤在一起拱食的野猪,扭着沾满肮脏泥浆的身体,相互哼哼唧唧个没完。
“看来这次难以逃出升天了……”
我轻轻叹了口气,活动下被铁镣炙烤得血肉模糊,已经粘连在一起的手腕,神经末梢传来的剧痛,让我不由得皱起眉头,有些后悔自己当初草率的决定,要是让剑鱼那个皮实的家伙来就好了。
我抬头瞅瞅鼾声渐起的卫兵,无可奈何的撇撇嘴。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忘记添柴的火堆慢慢熄灭,地牢四面的墙壁,开始返出刺骨的凉气,浸在水里的几个战士垂着头没了声音,铁青的脸色完全失去生命的迹象,仰头大睡的两个卫兵睡梦中感觉到寒冷,骂骂咧咧的说着梦话,翻身拽过破破烂烂的被子往自己身上裹。
可能是地牢黑黢黢辨不清日夜的原因,我的听觉似乎变得异常灵敏,清晰捕捉到走廊深处,传来蹒跚的悉索脚步声。
“有人来了?”我在心底自言自语。
“想不到这么快就天亮了,舍洛夫那个大混蛋等不及过来折磨我们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的越来越清晰,惊醒其中一个熟睡的卫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