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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弃物资,全力撤退!”
敌人越来越近,火候差不多时,我赶紧下令全军轻装前进,但手下的士兵入戏太深,头一次赚得盆满钵满,不少人舍不得扔下辛苦抢来的破烂,背着比自己都大的包袱没命乱蹿,我则急得满脸大汗,艹!这回弄巧成拙了。
被遗弃的马车横七竖八地停在大路上,像是简易拒马桩一样,严重阻碍敌人的追击速度,许多轻骑兵拉住坐骑,在马车间寻路打转,扛着背包像没头苍蝇一样逃命的士兵,也挡住了马车间不多的空当,叛军的骑兵不得不腾出手来砍杀这些吸饱了血的蚊虫,越来越多的骑兵堆在狭小的空间里,直到科勒率领的弓骑兵,从藏身的树林里出现并摆好攻击阵型,竟然都没有人发现他们。
科勒用箭尖瞄最前面的一个骑兵,像个耐心的猎手般屏气凝神的等待时机,后面所有的敌人,全都拐过大路的转角,泥鳅般拥挤在一起动弹不得的时候,他伸手松开弓弦,同时也是进攻的信号。
顿时……箭矢破空的嗖嗖声,切断了敌人烦躁的谩骂,漫天而下的箭雨把最前方的几人撂翻在地,受惊的马匹横冲直撞,使得本来就混乱不堪的场面更加复杂。
穿红衣的敌军指挥官,不慌不忙的将后队变作前队,绕开拥挤的大路攻击科勒带领的弓骑兵,科勒他们射完两轮弓箭便弃马钻进树林里逃走,而我也带着剩下的士兵往河边跑去,敌军指挥官愤怒的破口大骂,非常遗憾我不懂拉丁语,不能欣赏精彩的贵族式辱骂修辞,据说真正贵族骂人的时候,也是严谨的遵守修辞学。
他留下一部分骑兵收拾残局,自己率领其他人继续追击,看那副架势似乎要把我碎尸万段才肯罢休。
“上钩了!”
我弯起嘴角笑了,催着士兵把武器胡乱丢在地上,摆出仓皇的模样,尽量轻装提高速度,许多人看到同伴的下场,才如梦初醒般把大包袱扔掉,明白当前关头保命要紧,这万一要是半路被人追上,哭都没地方说理去。
已经可以听到潺潺的流水声,两边山坡上的树林阴森幽静,通向河边的小路越来越窄,像个倒置的漏勺,是打伏击的绝佳地形。
我混在乱军中急急的跑着,为了不引人注意战马早已遗弃,站在人群里反而觉得安全不少。
我回头看着慢慢逼近的敌人,他们的指挥官似乎也觉察出,两边的树林里有些诡异的安静,这么快的速度即使想收住马蹄也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奔驰,祈求上帝保佑。
数不清的黑影忽然从隐蔽处现身,明晃晃的刀剑冷冽的反射着杀气!
“快退!”
身穿红衣服的叛军统帅尖叫着,声音细细的像个娘们,我能理解他因为紧张,而拉长的声带发出如此尖利的喊叫,更让我满意的是,终于有一句拉丁语是我能听懂的了,快退!我爱这词!
突然出现的伏兵,让刚刚还自信满满,准备将我们赶尽杀绝的敌人瞬间从天堂拽落地狱,后面的人收马不及撞到前面,一千名骑兵跟包在面皮里的饺子馅似的搅和在一起,首尾不能相顾,即使穿红衣服的指挥官竭力左右招呼,想维持士兵们的秩序,但也最终于事无补。
因为两百名威尼斯重装弓箭手,已经从藏身的树林里钻出来,包裹火油布的箭头燃烧着妖冶的蓝色火焰,地中海大叔锃亮的脑门在火光中若隐若现,像个占卜的水晶球,宣示敌人必死的命运。
“攻击!射击他们的战马!”
死神般威严的大叔下达命令,弓箭手们纷纷瞄准叛军骑兵胯下毫无防护的马匹,中箭的战马痛苦嘶鸣着倒地,连同背上躲闪不及的骑兵一起压在身下,没有中箭的战马被四处燃起的火苗惊吓,一个个惊恐的不听骑兵的吆喝,四蹄乱蹬没命的往安全的地方逃跑。
这时一支百人步兵队迈着整齐的步伐,举着盾牌堵住去路,骑兵最害怕的钉头锤,明晃晃的泛着寒气,口袋合围终于完成,落入陷阱的敌人变成柔弱的小鸡,被一群磨牙吮血的黄鼠狼吓的惊慌失措。
“下马,都下马!”
敌人的统帅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命令骑兵利用马背做掩体隐蔽,减小目标,最大限度的减少伤亡。
“抛射!”
针对敌情的变化,大叔审时度势的更改了作战命令,让手下的弓箭手继续压制敌人,不给他们一丝喘息的机会,虽然角度很难掌握,大部分都落点靠后,但是依然有不少致命的箭雨从天空倾泻而下,密集覆盖每一寸大地,使得躲藏在马背后面的敌骑无所遁形。
红衣敌方统帅身上鲜艳的罩衫,很容易成为弓箭手重点打击对象,他身边的卫兵为了保护主帅,举着小圆盾帮助遮挡来自天空的射击,但这样反而暴露自己,轻薄的皮甲根本无法阻止镔铁箭簇撕开防护钻进皮肉,一个接一个惨叫着被扎成刺猬。
“冲上山坡!快!”
敌军统帅把红罩衫脱下丢到一边,接过手下递来的小圆盾,一马当先往山坡冲锋,全然不顾弓箭手的重点照顾,肩膀中箭也只是大喝一声拔出箭头,眼睛都不眨的继续冲锋,像是一头发疯的豹子,眼中只剩下待宰的猎物,生龙活虎的不可阻挡。
其余士兵被激励出血性,奋不顾身的随他拼命,一时间竟在气势上占据上风,付出很大伤亡,却慢慢逼近弓箭手所在的山坡,地中海大叔马上命令停止射击,招呼手下退到举着盾牌布好防御阵型的步兵后面,抽出腰间的佩剑准备和敌人肉搏。
(本章完)
第91章 怕啥来啥()
面前小河湍急的奔流着,转弯处泛起白色的浪花。
水面蒸腾还弥散着热气,身后人马嘶杀声四起,我在河边与前来接应的士兵会合,右脚的靴子在逃跑中早已不知所踪,还有比自己更加狼狈的贵族吗?
“真是平静的夜晚,连月亮都躲起来不敢见人!”
我骑在手下新牵来的马上,感慨的望着眼前的流水,轻轻的抚着爱马的马脖。
“公牛那边已经开始动手了吗?”
“是的大人,敌人的骑兵刚刚出城,公牛统帅的先锋队就开始从两个方向同时攻击城墙,再加上有威尼斯人的从旁协助,现在应该已经得手了。”
刚从城堡那边赶回来的斥候弯腰行了一礼,很快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点点头,公牛那边[步][骑][弓]三个兵种相互混合,人数虽然不多却都是精锐中的精锐,还有一些威尼斯人提供装备有挠钩的专业攀城墙人才,拿下主力出城防守松懈的城市,难度应该不是太大,只是可能需要多耗费一些时间。
“咱们杀过去吧!从敌人的背后再狠狠捅上一刀,不用留活口,俘虏太多也不方便管理,咱们现在是孤军,一切以简为主,千万别心慈手软。”
我吩咐一个等候命令的传令兵道,几百人的死活对我来说已经不痛不痒,一将功成万骨枯,死一个人是死,死一百个人也是死,除了数量有区别,其他方面没有任何不同。
当冲上山坡的敌人,损失惨重的贴近弓箭手编队时,迎接他们的并不是即将对弓箭手单方面的虐杀,而是一堵盾牌组成的坚墙,那些比兔子跑得还要快的弓箭手,像乌龟一样躲在层层盾牌后,前排举着短剑和步兵挤在一起准备防御,后面的弓箭手有秩序的重新组织攻击序列,迅速为步兵提供火力支援,杀伤敌人的有生力量。
科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弓箭手队伍中,他站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点杀冲在前面的敌人,引导着弓箭手们的攻势,每支箭矢都精确的穿喉而过,机械式毫无停顿的收取性命,仿佛这件事情简单的跟杀只蚂蚁似的。
“第十二个!”我低声的数着,以防止自己因为太过无聊而睡着。
几个穿着锁子甲的骑兵,似乎是敌人统帅的贴身侍卫,始终紧紧的护着他,不惜用自己的身体去帮主人挡箭,防的密不透风,科勒连续几支箭都没能射中目标,懊恼的拿边上装甲轻薄的小兵出气。
堵住敌人归路的步兵,把活着的战马牵到一边,清理开道路,撵着敌人屁股也开始往坡上攻击,落在后面的敌人冷不防后心窝中箭,惨叫着从斜坡滚下来,旁边的人转身的瞬间,身前又露出破绽,慌乱中十几个人中箭倒地,形势变得更加混乱。
后来的士兵已经和敌人的后军接战,弓箭手停止射击以免误伤,山坡上的步兵也在科勒的指挥下如出洞猛虎般扑上去,两下齐攻,就像两片合上的嘴唇,囫囵个把敌人咬进嘴里。
“快速结束战斗,冲啊!”
我带着士兵绕到侧面加入战团,仿佛一柄锋利的尖刀,拦腰楔入敌人的肋部,彻底打折叛军的脊柱,任凭指挥官怎么奋勇拼杀,也挽救不了崩溃的结局。
卫兵看到情况难以挽回,围在指挥官身边护着她,想杀出一条生路,科勒却早早的等在一边,两把造型诡异的弯刀反握在手。
这是在威尼斯的时候,根据他喜欢左右开弓的习惯,专门打造的武器。
虽然他个人很讨厌用刀,暴戾的气息隔着很远就能让人不寒而栗。
“拿下他!”
我躲过一个叛军横扫过来的长剑,大声命令科勒。
两个卫兵高叫着一左一右冲过来,科勒扬起武器分别架住,右腿做轴轻巧的转身,左脚踢中其中一个的胸口,让他踉跄的连连后退,抓住这个空当科勒手起刀落切断一个卫兵的喉咙,按住他的头狠狠的压下去,巨大的手劲竟然直接扭断卫兵的脖子,下面还粘连着模糊的神经跟血管,科勒随手把脑袋丢到一边,继续展开对另一个人的攻击。
还能战斗的敌人越来越少,慢慢的被包围压缩,双拳难敌四手,招架不住数不清的长矛刀剑,往往刚格开一柄长剑,后心就被钉头锤狠狠锥个口子,立足不稳之际其他武器就招呼上来,活生生被剁成肉酱,连呻吟都来不及喊出来,战圈的中央最后只剩下敌人统帅和三个卫兵还在抵抗,其余的人不是死于非命就是举手投降了。
“马上投降,我以德意志帝国子爵的名誉保证您的安全,不要再让手下去做无谓的牺牲。”
我拨开挡在前面的士兵,拎着长剑对背靠背挤在一起的敌人说道,砍翻这么几个人绝对是分分钟的事,但我实在不想浪费可以勒索赎金的贵族,杀掉多可惜。
敌军统帅摘下自己的头盔,一头乌黑亮丽的黑色卷发披散下来,恰到好处的衬托出她那张,如果冻般白皙而吹弹可破的脸,尖尖的下巴,绝对是当下爱美女生追求的锥子脸,细长的丹凤眼隐藏在深邃的眼窝里,鼻梁娇小却有型,整个人完美的像是来自神话的仙女。
“又是一个长相逆天的小白脸,意大利水土真养人啊!”我掐了掐手背,强迫自己从YY中拔出来。
“骑士先生,请原谅我这么称呼您,您已经穷途末路,不要再做垂死的挣扎,弄花您这张漂亮的脸蛋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轻佻的调侃道,身边的战士全都心领神会的大笑起来,只有在这种时候我们才能做到如臂使指,上梁不正下梁歪,恶趣味完全相投。
小白脸把脸颊边上的头发撩到耳朵后面,樱桃一样粉嫩通红的嘴唇不屑的弯了弯:“我想您的称呼确实有问题,我不是骑士先生,我是小姐,子爵阁下。”
是个娘们!我在心里惊呼!
周围的士兵也都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
“我是小姐!”
多么惊世骇俗的让人浮想联翩的一句话,我傻傻的乐着,思绪又开始走下坡路,包裹在双层锁子甲里的身体,似乎也有那么一点玲珑凹凸的影子,科勒到我身边清清嗓子,提醒我注意形象,把嘴角的哈喇子收回去先。
“高贵的小姐,请原谅我之前的无礼,对于和您这样一位貌若天仙的美人,在战场上刀兵相见我感到十分抱歉,不过请相信我的保证,您会受到最好的照顾,而战争结束后我会派专人送您回家,看在上帝的份上,我的手下都是些粗人,挥舞的刀剑很可能会不小心弄伤了您娇嫩的肌肤,肮脏的战场不是您这种温柔的淑女应该停留的地方,我想温馨的闺房更适合您,请放下武器走过来好吗?”
装逼是我与生俱来的必杀技,不爱红装爱武装的小妹妹很合我的胃口。
“草莓味的小可爱!呵呵!”
我贱贱的把眼睛眯成一条缝,从头到脚的过滤她身上自己感兴趣的部位,没办法,久旱逢甘霖。
“我想我不得不拒绝您的好意,作为一名从小受过严格骑士教育,并受到教皇敕封的唯一一位荣誉女骑士,我向您,德意志皇帝最锋利的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