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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头,果然看到一棵树干弯曲的山毛榉,孤零零的长在一堆叫不上名字的参天大树中间,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它的存在,作为隐秘的地道出口确实不易被人察觉。
“马上搜索树的周围,找找看地道的入口,可能没有那么明显的标识,大家仔细点,抓紧时间。”我摆摆手示意所有人凑近点,拢着嘴巴小声的发布命令,月亮慢慢的隐入云朵里,终于熬不过如影随形的疲倦沉沉睡去。
一众人马上散开,分成许多区域开始寻找隐藏的地道入口,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角落,我眯起眼睛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干缝隙,好像看到城墙上面闪烁燃烧的篝火,也许敌人享受胜利者肆无忌惮的狂欢之后,正沉沉睡去,大意的放松警惕,此时此刻绝对是偷袭的最好时机。
“大人!”
一个士兵扒拉开树根下长满苔藓的地皮,盖子被很巧妙的伪装成盘绕着枯树枝的草地模样,马上抬高音调提醒我自己的发现。
我赶忙走过去,这才看到一个明显有人工修葺痕迹的洞穴出现在地皮底下,长长的舒了口气,缓解下心中焦急的紧张情绪:“就是这里,整理随身装备,按顺序下去。”
说完,我冲着早就准备好的两名先发人员点点头,他们便小心的钻进地道,片刻就消失了,又过了很久放出一切安全的信号,其他人这才一个接一个的钻进去。
隧道里面的空间很狭窄,一股很久没有接触新鲜空气的潮湿腐朽气息扑鼻而来,光滑泥泞的角落里,挂着断断续续的蜘蛛网,不知名的小虫子大喇喇的爬过你的脸,唯有一丝觉察不到的微风吹拂着我的耳垂,多少缓解想要呕吐的情绪。
我低下头,尽量不让自己被前面先走一步的士兵******撞晕脑袋,眼前的空前瞬间豁然开朗。
“原来这里面别有一番洞天,前一任领主花多少金钱,才能给自己建造这样一条安全又隐秘的逃生隧道,他一定是头脑满肠肥的冤大头,可惜我没机会宰他。”
我摸着两边光滑墙壁上,各种各样的人工雕琢痕迹,似乎想要读懂那些起起伏伏墙面上,到底隐藏着过去岁月怎样的秘密:“走左边这条路,右边有很多机关暗道,进去之后凶多吉少,那是原主人防止被敌人从外面摸进来预设的陷阱。”
不知道又在火把微乎其微的光亮中行走了多久,我们才找到传说中城堡的入口,轻轻的打开一条缝,从这里看似乎是某个房间的陈设,前面的士兵紧张的把头探出去,确定安全之后当先爬出去。
这里是后厨那口堆在杂物间的废旧箱子,上面落满厚厚的灰尘却没有人去擦拭,我曾经无数次的想要把它丢掉,没想到却成为关键时刻出其不意的关键,我们小心翼翼的把周围弄成原来的样子,猫着身子从几个醉倒在地上的敌军士兵身上跨过去,轻轻的不敢弄出半点会让一切功亏一篑的声响。
“大人,城门边有十几个敌人,轮值打更的士兵正抱着长矛睡觉,没有人在监视城外的我军。”一名手下附在正观察外面情形的我耳边,汇报着敌人详细的兵力配置情况。
“咱们兵分两路,先悄无声息的把屋子里的敌人全部干掉,清理出绝对安全的空间后,一部分人尽量接近城门满腹下来等待时机,剩下的人随我去塔楼,无论如何要把克雷森蒂小姐救出来。”
我根据形势及时更改原定计划,明确大家每个人的分工,战士们无声的点点头,瞬间便分配好了各自的任务,一个个灵活又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走廊的转弯处。
我穿着从死尸身上扒下的罩衫,从他简单的牛皮甲来看,应该不是什么高级别的骑士,可能就是个管事的小兵头头,但他那件纹着蓝色鳕鱼的罩衫,多少能帮助我们安然错开路上遇到的巡逻队,因为城堡的窗户里不时穿梭明灭的亮光,表示这里还有警惕性很高的敌人在来回巡视,最好小心为妙。
我把围在脖子上的披肩布,往脸上拉了拉,整理一下穿着很紧的皮甲,对几个穿着各异身手敏捷的战士说道:“开路!”
我们排成一列纵队,举着哔哔啵啵燃烧着的火把,沉默的沿着城堡中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走廊缓慢前进,两边潮湿阴凉的石头墙壁,像是一群蹲在角落里耐心守候蓄势待发的野兽,压抑的潜隐着自己的爪牙,随时都可以露出狰狞的獠牙扑过来撕碎所有人,连骨头也不剩的囫囵吞掉。
如果不是遇到火焰迅速融化退去的蜘蛛网,和不时惊飞的蝙蝠,我甚至以为长长的走廊,似乎永远也没有尽头。
我们走上通向第二层的楼梯,脚下的台阶陡峭而端正,因为长年累月被人们踩踏而磨损掉一些棱角。
城堡第一层是厨房和库房,以及仆役们的房间,敌人不知道把其他人都关到哪里,让平时最热闹的地方显得安静可怕,空出一层空间又没有布置多少兵力,这样看起来他们似乎在兵力上也捉襟见肘的窘迫。
“上第二层后,你们两个摸到城堡的小教堂看看,德约科维奇神父是教廷的神职人员,敌人应该不敢对他下手,最多加派些人手软禁在房间里,我们需要和他取得联络,达到配合行动的目的。”
我紧张的注视着楼梯的转角,似乎那里随时都会蹦出几个张牙舞爪的敌人:“如果敌人士兵很少,那就干掉他们,把神父保护起来,如果敌人士兵很多,不要硬碰硬做傻事,马上离开设法与城门附近的战士搭上线,作为临时的机动。”
我们踩过最后一个台阶,来到城堡第二层,一个巡逻队刚刚走过去,借着微光还能看见落在后面士兵的背影,但随着光芒的消失马上被黑暗无声的吞没。
(本章完)
第137章 空手唱白城()
两个战士点点头领命而去,我目送着他们消失在黑暗的走廊里,这才带着剩下的人继续往上走。
第二层的房间是神职人员,和一些尊贵客人的居所,正中间是平时议事的领主大厅,走廊的尽头有一间小教堂,供城堡内灵魂需要拯救的人们告解和弥撒使用,在外面看起来简陋狭窄的小教堂里间其实有一道暗门,有楼梯直通城堡后面的马房,必要时可以作为我们情况危急下的紧急逃生通道。
我派士兵先去探探风声,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救人固然重要,但是保住小命是救出人质的重要前提,毕竟谁都不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佐罗。
城堡的第三层主要是我的生活空间,一般情况下不会有其他闲杂人等上来打扰,这里的位置最高,相对来说视野也比较开阔,用我的冠冕堂皇的恶心话来说就是,距离云端之巅的上帝也很近,方便自己检视堕落的灵魂,当然,一切的美好除了冬天冻死人的穿堂风之外。
关押克雷森蒂小姐的监牢位于城堡的后侧上方,是一座突出的塔楼,只有一条螺旋的楼梯可以前往,那里曾经是上一位领主隐藏情妇的地方,人迹罕至和曲径通幽,这是所有男人沾花惹草最理想的地点。
“一会你留在楼梯口把风,确保退路的安全,我们的行踪一旦被敌人发现,马上示警提醒,明白吗?”
被选中的士兵无言的跟在后面,公牛长时间对他严酷的培训,造就士兵们令行禁止绝不多嘴的服从,成为我手中值得信赖的王牌,对于这些人来说,重要的不是任务有多么不可能完成,而是命令让自己怎么去做。
就在我低声吩咐的时候,一对巡逻的敌方士兵,忽然出现在走廊的一边,战士们马上紧张的握紧各自的武器准备战斗,如临大敌的将自己调成战斗状态,我的额头上也冒出细密的汗珠,在心里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喜欢捉弄人的上帝,一时间大家全都精神高度紧绷的往前挪动步子,动作机械而拖沓。
“看起来凶多吉少,又要给潮湿的走廊增添几个鬼魂野鬼。”我慢慢的把手滑向后腰,摸住短剑的剑柄时想道。
不过敌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动作僵硬的这一排人,他们也许以为我们是刚刚巡逻过来的另一伙士兵,两排火把的光芒逐渐往一起汇集,照亮走廊最阴暗的角落,一只肥硕的老鼠尖叫着跑开。
借着亮光我看清对面第一个敌人士兵的脸孔,对方虎着张脸,严肃的走在头里,却掩不住故作凶狠的假面下,昏昏欲睡的疲惫表情。
我们与敌人擦肩而过,时间慢得像是故意在捉弄我们,几乎凝固在一刻,距离近的甚至可以闻到他们身上,许久没有洗澡的酸臭气味,再加上未干的血迹和长满乱糟糟胡须的嘴里让人反胃的口臭,熏得我差点背过气去,勉强集中精神才顺利的稳住身形,一步一步从他们身边走过去。
就在我以为危险过去而放松的长长舒口气的时候,一个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忽然在背后响起:“你们站住!”
该死,露馅了,终究难免一战!
当时我的脑海里突然蹦出这么句话,后脊背神经质的寒意一闪,握紧剑柄的手眼看着就要拔剑出鞘,对方这才晃晃悠悠的走过来不紧不慢的补上后半句:“兄弟,你们是不是刚刚享受完被关在马房里的女厨娘才上来?走了这么多来回一直没见过,上帝保佑,快跟我说说,是不是领主老爷们让你们上来换班接替我们?这一晚上快给哥几个憋坏啦!”
原来生活在城堡一层的厨娘和女仆,都被关押到马房里供敌人士兵享乐,怪不得曾经乱纷纷喧闹的底层见不到一个人影,这群天杀的畜生!
我咬牙努力的挤出一个做作的表情,嬉皮笑脸的迎上去:“我该怎么跟你形容呢,兄弟,那些厨娘真是美味极了,白白胖胖的大腿绝对能夹得你********,除非你的那玩意比切碎的香肠还小,否则有什么能比不花钱的玩弄小妞更让人兴奋的事情呢?快下去吧,有些体质弱的已经被轮番折磨的快死了,再晚点你们连个活得也捞不着,冷冰冰的没了享受居高临下征服的感觉,我们来代替巡逻,放心吧,好兄弟!”
对方领头的士兵听到这里哈哈大笑,他的手下也都说着脏话,走过来亲热的拍着我的肩膀,贱贱的模样让人恨不得冲着那张大饼脸狠狠地来一拳,他心照不宣的瞅着我*****开口说道:
“那就谢谢你们了,兄弟,愿上帝保佑你的慷慨,如果上帝能听见在我OOXX的厨娘缠绵呢喃的话,哈哈……”
说着,他一挥手招呼自己的手下准备离开,刚刚迈出两步,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停下,转身玩味的盯着我问道:
“不过话说回来,兄弟,你的口音有点奇怪,更像是那些遭瘟的洛林人,领主老爷们立下规矩,你知道的,上面动动嘴小兵跑断腿,公事公办虽然不尽情面,但是至少要说得过去,走走过场而已。”
对方一边拉长音调,一边伸出手抓了抓痒痒的后背,心不在焉的问我:“今晚的口令是什么?我想你不会被下面的娘们弄得丧失记忆了吧?那可太疯狂了。”
口令?不要告诉我这个蛮荒的时代,就有如此后现代的反渗透方式,难道敌方的领主也是个穿越众?我张了张嘴,用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脑海中飞快的思索下一步的打算,要不随便蒙一个吧,万一运气好对上了呢?
事实证明,异想天开撞大运是极其不负责任的行为。
当我悠悠然的吐出火鸡这个单词的时候,才知道小学历史由语文老师代课,是一件多么不靠谱的事情,对于历史一窍不通的我,根本不知道这个时代别说火鸡,就连土耳其的祖宗也还没有进入西欧人的视野,这回真要吃不了兜着走。
我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脸色,忽然换成惊恐和敌视,呼啦啦的抽出随身武器把我们包围起来,十VS四,很好,有一定的翻盘机会。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对方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士兵收起武器,大声走过来同我打着招呼,很熟络似的勾肩搭背:
“上帝保佑,原来是你啊,小德克,都怪抠门的后勤官不给太多的油布,火把的光芒根本无法完全照亮你马屁股一样大的脸,哈哈,好久不见了我的朋友!”说着,他热情的给我一个熊抱,用油乎乎的脏脸在我肩膀上蹭来蹭去,弄得我懵懵懂懂的没办法拒绝。
“你认识?”对方的头领侧着头打量找到好像找到亲爹似的手下士兵问道。
“他和我是同村的伙伴,从小一起玩到大的,这次都被领主征召做了士兵,他这人小时候脑瓜被马踢过,有点不好使,不过感谢上帝的仁慈留了条小命,呆呆傻傻的也不错,这小子一准是忘了口令……”
不认识的士兵脸不红心不跳的编出顺理成章的谎言,骗过自己的顶头上司,对方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