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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王脑子里却想的是相反的东西,必须让太子殿下行动,控制住了圣上,还有机会一举翻盘。
“不行啊,薛驸马,我们没有退路了。”鄂王像是恢复了心态道,“薛驸马,派人保护我,我去回禀太子兄长立马动手!”
“不行啊。”薛锈道,“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鄂王激动地哭诉道,“我们没有退路了,快!”
薛锈咬牙道:“护送鄂王!”
鄂王身边多了十几个死士,用自己的身体为鄂王开路。
“来人!”韩校尉道,“拦住他们!”
李林甫却拍拍韩校尉肩膀,摇摇头。
韩校尉看着李林甫看着自己的眼神,突然感到一阵恐惧,点点头道:“是。”
鄂王那里,只有几个人象征性地阻挡,甚至有意地放了水,使得鄂王顺利地进了景风门里。
薛锈心里已经没有了主意,彻底拼死一搏,吩咐了一个死士道:“你冲出去,通知集贤院的人手,不惜一切代价,杀死李白。告诉那个女人,不想她妹妹出事,就杀了李白。”
那个死士点点头,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战场。
这一切都被李林甫收在眼里,却没有阻拦。
薛锈像是彻底失去了顾忌,像是疯了一般,大吼:“拼死一搏,等待太子殿下功成!”
“杀!”
李林甫面无表情地低声道:“困兽之斗,去通知寿王殿下,可以行动了。”
一个人领命,去往寿王府。
厮杀声,铁甲声,剑鸣声。景风门前断臂残肢,尸横遍地。
萧瑟而寒冷的风,卷着孤寂的雪从天而降,一朵朵冰粒雪花缓缓而降,盖住了鲜血的热气,一层薄薄的白衣盖在尸体上,尸体凉的更快了。
集贤院内,李白点着炭煮着酒,凝视着灰色浑浊的天空,看着飞舞的雪花。
李白吐出一口白色浊气,感受着周围空气的肃杀,倒了一杯清酒。
“来了这么多人啊?”李白端着茶杯道,“太子还真是看得起我,诸位来了就不要藏着了,何不出来一叙。”
整个竹林四周,一群人如同黑色潮水一般涌入过来,这些人凭空乍现,浑身上下被黑色的布条缠绕,只露出一双没有感情的双眼。
李白四周环视一遍,看着这些人,喝了一杯酒,放下酒杯站起来。
睚眦剑被李白拔出剑鞘,一道激动而喜悦的剑鸣声,似是周围的寒冷都被激荡一清。
“可惜了我这片清净之地,不知道要沾染上多少冷血。”李白笑道,“诸位来吧。”
李白飞身出去,这群黑衣人随之而动,将李白团团包围。
李白的剑法比之前更加飘逸而犀利,短短时间,十几个黑衣人身上有了程度不一的伤势,李白身上也受了轻伤。
毕竟黑衣死士都是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就像是一个武林高手,武功再高,闯入了千军万马之中也只能是死路一条。
雪越下越大,黑衣人身上都沾上了雪花,身上的热气一蒸发,湿透了,这种布条缠身,黑衣人行动变得艰难起来。然而李白身上,没有沾染上雪花一般,或者说是身上的白衣和雪融为一体了,只是身上的殷殷血迹,还有衣服被剑划破,再怎么也显得狼狈。
“哈哈,天助我也啊。”李白笑道,“让你们穿这些骚里骚气的东西,转个身都难受了吧?”
黑衣人一言不发,杀人机器一般,即使活动不变,还是按照指令强行运转。
渐渐的李白也有些抵挡不住了,越来越觉得脱力。
然而这些黑衣人,只要不是凉透了,还能不知疲倦地战斗。
“龙马花雪毛,金鞍五陵豪。
秋霜切玉剑,落日明珠袍。
斗鸡事万乘,轩盖一何高。
弓摧南山虎,手接太行猱。
酒后竞风采,三杯弄宝刀。
杀人如剪草,剧孟同游遨。”
李白被激起了豪情,手中的剑更快了几分。
“这李白真骚情!”蔡雄对袁老头道。
“放着他,让他秀!”袁老头道。
“动手吧。”李清禅道,“他快不行了。”
竹林外三个人看着竹园发生的一切,蔡雄和袁老头时不时地评论一番。
“罢了,老头子我好久没动手了。”袁老头拿出一个算命盘子道,“就当活动活动身体。”
“唉,真不想打架,坐下讲道理多好。”蔡雄掏出一支笔道。
李清禅不想和他们废话,直接上去。
“快上!”袁老头道,“别让这小娘皮抢咱们男人风头!”
蔡雄长啸一声,提笔进场,点中一个黑衣人的后背,红血从他后背扩散开来,扑通倒地。
“真骚情,狼叫什么?”袁老头站在一个黑衣人身后,拿着大盘子朝着他后脑勺来了一下,那黑衣人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第298章 毁尸了无痕()
李白听见长啸,侧目看去,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吃人嘴短。”蔡雄再戳死一人道。
“你这个小伙子,我早就算出你有一次劫难,你得破财啊!”袁老头道。
“老头,比比谁杀的多怎么样?”蔡雄笑道,“太白也来!”
“我之前的算不算?”李白问道。
“不算!”袁老头嘿嘿一笑。
“谁杀的少了,请喝酒。”蔡雄道。
“甚好!”袁老头道。
“你们真黑!”李白哈哈笑道。
李白扫了一眼李清禅那边,一阵胆寒。
李清禅那边,凡是经过之地,周围一尺的黑衣人都莫名其妙地倒地身亡,有一些黑衣人想要冲到她身边,要不是眼珠子突然蹦了出来,要不就是身上开始溃烂。
“卧槽!”蔡雄杀着杀着却发现前面没人了,低头一看,前面全是不成人样的尸体,抬起头来再看李清禅,李清禅闲庭信步一般,走到哪儿周围的黑衣人死到哪儿?
袁老头惊道:“这姑娘是在杀人?还是在赏花散步?”
这李清禅实在是狠人,不一会儿,剩下的几十个黑衣人都倒在地上,断绝生机。
没了之后,李清禅似乎愣了下,看看四周,那感觉就像是,咦,怎么没人了?
蔡雄等人露出敬佩和恐惧,蔡雄道:“没了,真没了。”
李清禅点点头,道:“这些人你们别动。”
李白等人小鸡啄米一般点点头,“是是。”
“这些人在这里,真是脏了这片清净地方。”李清禅嘀咕道,“以后怎么在这里吃饭?”
李白等人看着李清禅,又是像闲庭散步一般,到了那些尸体身边,撒了什么东西。
李白等人眼睁睁看着那些尸体,像是热水浇到雪上一般消融,那些尸体人间蒸发,只留下一个个人形印记,似乎从不存在一般。
李白等人毛骨悚然,蔡雄牙齿打着颤,道:“太……太白,我……先走了。”
李白拉住他道:“你去哪儿?等等我!”李白觉得腿有些软,道,“拉我一起走。”
“你们两个谁好心背上我?”袁老头颤声道,“我腿软的走不动了。”
“我背您。”李白道。
三人偷偷摸摸地,悄无声息地打算走了。
“你们三个,要去哪儿啊?”李清禅阴仄仄地声音传了过来。
三人一起打个冷颤,扭过头来摆出笑脸道:“不去哪儿。”
“真没用。”李清禅道,随之冷冰冰地转身走了。
“李太白,你欠我一顿饭。”李清禅道。
“我记住了,下次请你。”李白刚才杀人应敌的风采荡然无存。
李清禅冷哼一声,走了。
“蔡雄啊,搀着老夫点。”袁老头道。
“好嘞。”蔡雄道,“你也搀着我点。”
“好,相互搀。”袁老头道。
“此事多谢你们了。”李白行礼,诚恳地道。
“不用谢了。”蔡雄道,“我们只是看不得同在集贤院的朋友受欺负了。”
“不过,我们顶多也就做这些了。”袁老头道,“再来了,就可是我们不能应付的了,你自己小心些。”
“太白知道。”李白躬身行礼,“几位救命之恩,白,没齿难忘。”
“我们走了。”蔡雄道,“保重。”
蔡雄喃喃地念了一句诗,盗用了李白半句。
“杀人如剪草,毁尸了无痕……”
李白一笑,目送着两人离开,他看向大明宫内,似乎看到了那一场争斗。
昭阳殿下,太子的人手包围住昭阳殿,太子带着卫率进了昭阳殿内,玄宗面不改色,平静地坐在里面。
鄂王浑身血迹,跌跌撞撞地赶来。
“太子兄长,我们中计了!”鄂王冲进来问道,“太子呢!”
“把他带过来。”太子听见鄂王的声音,心下凉了半截。
“太子兄长,我们完了。”鄂王被人搀着过来,一见到太子哭诉道。
“你说清楚,怎么回事?”太子怒道。
“这是李太白设的计策,把我们逼上了绝路啊!”鄂王道,“李林甫带了巡防营,是奉了父皇的旨意,不是来谋反的!”
太子太阳穴旁青筋鼓起,气血逆行,光王听闻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道:“完了。”
“薛锈呢?”太子道。
“还在景风门拦着李林甫的人手。”鄂王道,“估计现在,薛锈可能已经完了。”
鄂王上前拉住太子,咬着牙,脖子上迸出青筋道:“太子,事到如今,我们不得不走那条路了。”
太子皱着眉犹豫道:“不行……”
“我们没有退路了!”鄂王着急道,“太子,现在让父皇下旨退位,你当了皇帝,一切都还在。你我不会死,我能享一世无忧,而你君临天下!”
玄宗在那里静静坐着,鄂王进来时他看见了,两人低声密议,玄宗也都看在眼里,甚至能够猜到他们在商量什么。
“瑛儿,现在收手,朕保你不死。”玄宗道。
太子身子一颤,转身对玄宗道:“父皇,我的太子位还有吗?”
玄宗叹了口气,道:“你,不适合在这个位子,大唐的江山,我不能交给你。”
“父皇,可是我在这个位置,二十三年了!”太子颤声道。
“瑛儿。”玄宗道,“大唐的江山若是交到你手里,就要完了。有比你更合适的皇子,还能坚持住我大唐的江山。”
“更合适的……”太子喃喃,随后疯狂一般道,“是那个贱人的儿子对不对!是寿王?忠王还是永王?”
“大哥死后,我是长子。”太子怒道,“这个太子位本来就是我的。”
“自从母亲去世后,你日夜宠爱这个贱人,要不是你这般沉迷于她的色相,你会让他们误以为你更钟爱寿王吗?”太子怒道,“这些朝臣,会一个个离我而去吗?以前,他们都站在我这里巴结我,我能处理好政务。可自从这个贱人评上妃子,这些墙头草,立马倒向另一边!我想做点什么事,都没有可用的人。你当真以为,我没有能力吗?”
周围人大吃一惊,看着太子的眼神带着惊恐,这是当今天子,太子竟然这样说自己的父亲,这样说一个皇帝。
玄宗静静地等待太子发泄完,起身柔和地看着他道:“瑛儿,你母亲去世前,朕答应过他,好好把你养大,朕本以为你会是个明君,可惜朕错了。”
“你是太子!”玄宗提高声音道,“这大唐的江山迟早是你的。可你连一个贱人都收拾不了,怎么收拾这些朝臣!朕若是让你安逸地度过这二十三年,你不争,不抢,你就废了!等你当上了皇帝,李林甫,牛仙客,安禄山你能降伏得住哪一个!”
太子愣在原地,武惠妃听见贱人二字,脸色大变。
“目光短浅,只看眼前一步。”玄宗训斥道,“被人骗了无数次,还不自省!你怎么当这个皇帝。”
第299章 生死之危()
太子李瑛脸色滚烫,通红一片。眼神中不时闪现出挣扎,玄宗看着太子的神情,等待着他的选择。
若是李瑛就此收手,幡然醒悟,玄宗会废掉他的太子位,但只是贬为一个普通皇子,后半生衣食无忧;可若是李瑛执迷不悟,做出大逆之事,玄宗即使想保住他的命,也不好办了,毕竟在场的这么多人,都在看着太子谋逆,若是没有惩处,玄宗身为一朝之君的威严,会降低不少,而天子威严不存,难免有异心之臣,会存有侥幸。
鄂王低声对太子道:“太子兄长,我们已经把父皇给控制住了,只需要他一道旨意,你就能荣登大位,到时候你还害怕什么?”
“他毕竟是我们的父亲。”太子挣扎道,“这是大逆不道。”
“我们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