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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子道:“俗名司马承祯,字子微。”
第47章 拜访裴将军()
李白听了马上恭敬行礼:“拜见师兄。”
“师兄……”白云子疑惑道,“你是那个老道的弟子?”
“道长说的老道可是在戴天山?”李白道,“家师临走前给我留下一封书信,他说在我上面还有两个师兄,他称大师兄为司马承祯。”
“他走了?”司马承祯心里悲喜参半,“他回去了么?”
白云子重新打量着李白,问道:“那老道有一招无赖剑招,你能使得出来?”
无赖剑招?李白疑惑,“师父并没有教过什么无赖的剑招啊。”
白云子道:“就是把剑左晃右晃让人看不出变化的剑招。”
“双龙出洞啊!”李白明悟。
白云子脸一黑,心里直骂那老道无耻。强自微笑:“就是那个。”
李白拔出剑演示了这招双龙出洞,白云子点点头,有些小心地问:“他没有给你讲过这剑招之名的来历?”
“没有。”李白摇头,看着白云子像是松了一大口气一样,不仅心中对这剑招来历充满好奇。
李白试探着问:“师兄,这剑招的名字怎么来的?”
白云子板着脸道:“年轻人不要随便多问。你既然也是那老道的徒儿,以后有事可去天台山寻我。”
吴指南好奇心也升起来,嘟囔着说:“这剑招名字还不错啊。双龙出洞,挺有气势的,为什么不肯说说来历呢?”
“年轻人不要多问!”白云子转移话题道,“这剑招本是两个人一起使的,这样威力更大。太白使得是主剑招,指南,我教给你副剑招。”
“原来这才是双龙出洞。”李白道。白云子脸色难看,“这不是双龙出洞的来历。”心底后悔说出这番话,那老道走都走了,还让人不省心!
“你师父葬在哪儿了?”白云子寒着脸道。
“戴天山区小匡山。”李白老实道,心里想着白云子道长不会也是现代人吧……
白云子沉默了一会儿,长长地叹了口气,“那老道追求快活逍遥一辈子,终于真正解脱了。”
李白默然,他想那个幽默不羁的老道了,虽然有时不靠谱,但认真起来不要命。
“你师父说你还有个师兄?”白云子问,“是不是叫元丹丘?”
李白点点头,问道:“师兄见过他?”
“丹丘生是我们俩在蜀地收养的一个孤儿,见到名字还是我给起的。后来我和那老道分开前往五台山后,丹丘生就被他养大。现在也和你差不多大了吧?”
“长我几岁。”李白道,“他现在应该在庐山吧。”
白云子点点头,问:“你们怎么从蜀地来到了江陵?”
“我们本来想去看看云梦泽。”李白道,“却不想碰见了这场乌神的崇拜。”
白云子道:“现在你想怎么做?”
“师兄想怎么做?”李白反问。
“自然是做我该做之事。”白云子笑道,“别忘了,我可是个道士,还不会传道吗?这可是我的老本行。”
“师兄可要小心,”李白担心道,“城中已经有许多人信奉了乌神,如果大范围传道恐怕引起百姓群愤。师兄可以从外围入手,暗中逐户传道规劝,百姓乌神的信仰太过了,正需要道家的无为思想涤荡干净,得尽快恢复百姓正常的生活,不过这也不易。万一有些疯狂之人伤了师兄就不好了。我让指南兄陪着师兄去。”
“他们伤我是小事,最难的便是清除信仰,百姓消除恐慌,恢复生产。”白云子道,“师弟,你呢,打算怎么做?”
李白道:“我便从那帮煽动谣言之人入手,乌神的信仰本来无可厚非,可让有心人一引导,就变得极端了。再说,为了传播信仰随意杀人,不管是怎么样的目的,人命昭昭,还有王法,总要杀人偿命。况且百姓的恐慌也是由此而起。先想办法抓住这帮煽风点火,惑乱人心的人。”
“这样你就暴露在那帮人的眼下啊,他们对你不利怎么办?”吴指南担忧,李白让他跟着白云子道长,李白就孤身一人了。
“就凭几个躲在阴暗之地谋害人命,妖言惑众的魑魅魍魉,也想对我太白不利?”李白眼中闪过一道凶光,“我巴不得他们来!”
吴指南看着李白恶狠狠的样子,想起李白那年在剑门关一剑取得那造反酋长的狗头,对李白的担忧减轻许多。
“小心你的凶煞之气!”白云子警戒道,“你这把剑就充满了杀伐之气,别让它影响了你的心神,记得时刻保持清明。”
李白恢复平静,眼睛变回如深潭一般的深邃,点点头。
吴指南问道:“太白,你想从哪入手?”
“此事从谣言而起,自然从谣言的源头入手。”李白道,“我先去拜访一下这位第一次见过乌神的裴将军。”
吴指南和白云子点点头,为今之计从根源上入手是正确的,白云子道:“那我们兵分两路,你去拜访裴将军,我去外围的村子入手,说服他们不要再忙着祭祀上供所谓的乌神,恢复播种,不然今年江陵城恐怕要闹饥荒了。”
吴指南想了想,道:“我觉得最好去请一些救兵来,不然凭我们三人之力还是难以逆转乾坤。房州刺史韦景骏和我父亲是多年好友,可以请他派人来帮忙,就是不知道乌神有没有传播到房州。”
“没有。”白云子道,“我从长安回来经过房州,并没有发现有人祭祀乌神。”
吴指南一喜,拍手道:“如此甚好,我这就写信差人送过去!”
李白道:“如此我们就尽快行动吧,乌神一日不除,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受害。”吴指南和白云子点点头,李白自去了城中刺史府,吴指南白云子二人则去了城外村子。
李白去了裴府,裴府门前挂着白布和白灯笼,李白打听一番,问了裴将军独子的名字,又知道今日是裴将军公子死的头七日,府中正在举行丧礼。李白把头发扎成道髻,整理一下衣冠,走了进去。大堂内一片缟素,正对大门桌子上摆放着灵位。李白失声恸哭,”士宽呦,你怎么如此年轻就离去了啊,真是天妒英才!“
李白走进大堂,大堂的男女老少听了李白的哭声都纷纷掉泪哭泣。李白跪在地上大声哭着,一个人的哭泣声盖过了整个大堂人的哭声。有人看着李白如此悲痛难过,哭声让人心里不忍,哭着问道:”公子,请问你是哪一位啊?“
第48章 一入裴府()
李白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我是士宽的好友,家住房州,听闻士宽猝然长逝,悲痛不已,特地前来奔丧。您是士宽的父亲吧?节哀啊伯父!”
“我不是士宽的父亲。”那人有些尴尬地道,“我是他的叔父,那才是士宽的父亲,江陵城的裴将军。”他指着跪坐在灵位前的一个中年人道。
李白看着那个中年人,神情呆滞,嘴角带着口涎拉着长丝也没人管。“裴将军这是怎么了?”李白偷偷问。
那人愁容满面道:“自从士宽走了,兄长就这样了,像变了个人。整日像丢了魂儿一样,像个行尸走肉一样,喂他吃饭也吃得下去,跟他说话也能答两句,兄长以前是个多么聪明的人啊,就变成这样了。唉!”那人重重地叹口气。
李白看着裴将军,道:“裴将军是从士宽去世后突然就这样的吗?”
“哪是啊!”那人小心翼翼地道,“是从将军梦到乌神之后就开始有些魂不守舍了。”
“乌神?”李白问,“是梦见乌神误杀王稹的那个梦吗?”
“你知道?”那人有些惊讶,“就是那个梦!”
“江陵城中人人都知道了。”李白道。“我也是这才知道了乌神。”
那人紧张地低声道:“我就是怀疑兄长是被乌神给害成这样的。”两人越说越觉得头皮发麻。
“我先给士宽上柱香吧!”李白心有戚戚地道。
“应该应该。”那人叫下人拿来三炷香,李白接过香躬身行礼,上了香,大堂的亲属都回礼。裴士宽的叔父正要送客,李白行礼问道:“还不知道叔父名讳?”
“鄙名裴长安。”裴长安道,“还不知道公子名讳?”
“李太白。”李白道,“我看裴将军看样子是得了失心病,在下不才,略通医术,裴将军也是江陵城的父母官,江陵不可一日无首,我也替士宽忧心裴将军的身体,能不能让我略尽绵薄之力,给裴将军看看。”
裴长安高兴不已,“没想到太白贤侄还会医术,实话说,兄长的病我也找大夫看了许多次,都看不出所以然,只说兄长并无大碍。没想到贤侄一看就认得出是失心病。”裴长安接着道,“既然如此,太白贤侄先到府中小住几日,等到丧礼结束,就去给家兄看看。”
“如此就谢过叔父了。”李白行礼。
“该我谢你才对!”裴长安差人为李白准备客房。李白被仆人带着去了客房,坐在房中暗自忖度,这裴长安倒是个真性情的人,不过总感觉哪里怪怪的,是哪里呢……李白回想着进入裴府的一幕幕,突然听闻一阵敲门声。李白出去一看,一个妇人身着白麻突兀地站在门前,双眼血红直勾勾盯着李白,李白被吓了一跳。
“请问你是?”
“我是士宽的母亲。”那妇人面无表情,“你不是宽儿的朋友,宽儿的朋友我都认识,我不知道你是何居心,你快走吧,这不是你能呆的地方。”
李白镇定自若,笑道:“伯母有所不知,我真是士宽生前的挚友。或许士宽没有跟伯母说过。”
那妇人话语如同从寒冷的深渊悠悠传出:“再呆下去,你也会这样的。”
李白疑惑地问:“会怎么样?”
那妇人似乎精神不大好,也不回答李白,僵硬地转过身走了,嘴里念叨着,带着哭腔,“腊月八,小孩池边耍,池边耍,身后有乌鸦。腊月八……”她直挺挺地走了。
李白越发觉得汗毛倒立,这座府宅似乎越发恐怖了,一瞬间,他脑中电光石火般闪过一个念头。他知道哪里怪怪的了,李白不寒而栗。
第二日,裴长安差人请李白去给裴将军看病。李白来到裴将军的房间,裴将军依旧那副样子,呆滞的双眼,歪着头坐在床上,下巴流下晶莹的口水。
裴长安心急道:“太白贤侄你可来了,快给兄长看看吧。”
李白道:“叔父不必着急,我这就看。”李白把裴将军的手放在桌子上把脉,又仔细看看裴将军的眼睛,试着问道:“裴将军,能听到我说话吗?”
裴将军点两下头。
“裴将军,尚能饭否?”
裴将军又点两下头。
“裴将军,你儿子呢?”
裴将军这次没有点头,只是不停地流着老泪。
“裴将军还能持剑否?”
裴将军只是哭,李白再问什么,也没有别的动作。
李白皱皱眉,裴长安问道:“怎么样?兄长可还能医治?”
李白点点头,“我先给裴将军开几副药吃着,裴将军情况还算好的,我见过有的人得了这种病连听话都没反应。”李白想了想道,“这样,我亲自为裴将军去寻几味药材,这几味药材的年份,部位,何时采摘的我都有要求,若是药店寻不到,我便亲自去采,至多五日我便回来。”
“如此真是麻烦太白贤侄了。”裴长安感激道,“我去叫人给太白贤侄准备钱财,已经用心至此,不能再让你破费了。”
“叔父说的哪里话,我与士宽是志同道合的好友,为他父亲看病是应该的。”李白真诚不已,“不过这钱财我确实需要,某身无长物,若是因为钱财错过了药材就更耽误裴将军的病情了。”李白有些羞愧地道。
“没错没错。你必须收下。”裴长安准备好钱财给李白,“贤侄快去快回。”
李白接过钱财行礼告辞,火急火燎地出了裴府。“真是个好孩子啊!”裴长安看着李白的背影大声感慨道,“这年头这样的古道热肠的少年可不多了。”
李白出了裴府,警惕地查看有没有人跟踪,发现没有之后躲到个无人之地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这年头还有这么实在的人!总算出来了。”
李白笑够了,整理着思绪,思索着,这裴府肯定有问题,尤其是裴将军和他夫人,这裴长安如此真性情,若不是装的也可值得相信,倘若是,就真的太可怕了。李白从心底不想认为裴长安是装的,但也对自己说,一定也得提防他。李白走了几步又不动了,再次回想在裴府的一幕幕,也不知道是对谁说,“若是裴长安是装的就太吓人了!”
李白走到街上去寻药店,却见街上一群人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