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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赵福金眼看要走到殿门口时,却又突然朝这边望了一眼,那目光是那样的幽怨、那样的灼热,那目光带着绵绵长长的情丝,绕呀绕的,一圈圈地缠绕向赵皓的身上,剪不断,理还乱……
踢了一场蹴鞠,流了一身汗,赵佶显得十分高兴,拉着赵皓又进了内殿闲谈。
聊了一番锦衣卫的事情,赵佶突然盯着赵皓,蹦出了一句话:“侄卿与老十向来亲昵,认为老四如何?”
刹那间,赵皓神色微微一变,心头大震,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只得讷讷的说道:“十帝姬乖巧伶俐,天资聪颖……”
赵佶却没有心思听他说下去,打断他的话,无奈的叹道:“这孩子眼看便到了婚嫁的年纪,朕有心给她找个好的人家,心头倒是有几个好的人选,踌躇难定,侄卿可同参详一番。”
赵皓心头这才落下一块大石,暗骂自己想多了,急声道:“此事微臣怕是不便参与。”
赵佶没理他,如同自语般说道:“蔡老公相家的五公子,白左相家的三公子,还有余太宰家的小公子,以及徐大学士家的六公子,都是不错的人选……相比起来,蔡家五公子似乎文才更杰出一些,白家的公子一表人才,徐家的公子更为忠厚老实,不知侄卿以为如何?”
这一刻,赵佶倒是像个普通的慈父一般,显得有点絮絮叨叨,踌躇不定,毕竟赵福金是他最疼爱的女儿。
赵皓见得赵佶满眼希冀的望着自己,脑海里心念急转,缓缓说道:“既然陛下执意让微臣参详,则恕微臣直言……微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佶双眼一亮,笑道:“侄卿本是宗室,与老十即为兄妹,有何不可言?”
赵皓听到“兄妹”两个字,心头莫名一寒,脑海里蓦地又想起“德国骨科”一事,脸上却显得淡定从容,不紧不慢的说出一番话来。
“茂徳帝姬于陛下……如同陛下种一盆稀世名花,小心翼翼,百般呵护,晴天怕晒,雨天怕淋,夏畏酷暑冬畏严寒,操碎了心,盼酸了眼,好不容易一朝花开,惊艳四座,却被一个叫驸马的小厮连盆端走了……如今茂徳帝姬妹妹正值豆蔻,含苞待放,陛下如何舍得就此让人端走?”
赵皓说得很慢,声音也很轻,却简直说到赵佶的心窝里去了,听得赵佶直愣神,半天没回过神来。
许久,赵佶才喃喃的自语道:“有那么点道理,的确早了点……”
回过头来,对身旁的梁师成吩咐道:“给老公相传句话,就说老十年岁尚幼,过几年再说罢。”
赵皓心头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只是,躲过了蔡鞗只是第一步,最重要的是不要让历史上发生在那赵福金身上的惨剧重演……
****************
春夏相接之际,汴梁愈发热闹繁华起来。
赵皓从锦衣卫衙门巡视出来,闲来无事,便带着梁宏、李烈等一干家奴,在汴河岸边策马一路闲逛。
武松、方百花、赵伝、梁红玉等人已各有职责在身,鲁智深终究是还俗重新入了禁军,做了种师道的亲兵提辖,这个闯荡江湖多年之后,终于又回到了老种相公身边。
汴河两岸,繁花似锦。
青楼妓寨、茶楼酒肆、胭脂铺、南杂百货店……各种店铺绵延数十里,如同长龙一般。河面上,碧波荡漾,挂满花环的画舫来回穿梭,丝竹声、笛声和女子的歌声,在汴水之上荡漾着,醉迷如梦。
赵皓端坐在华丽的马车之上,掀开了车帘,缓缓的欣赏着千年前举世最为繁华热闹的盛景,恍然又回到了那梦幻一般的江南,回到了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畔。
面前的盛景,更胜当年的江宁,只是他已没了去年在秦淮河畔时无忧无虑的逍遥。
突然,前头的马车夫“聿”的叫了一声,马车身微微一震,当即停了下来,紧接着便听到梁宏的怒吼声:“哪来的不长眼的,敢挡我们公子的道?”
紧接着又传来一声奇异的声音:“呦呵,撞了人还敢骂人,还有王法吗?”
赵皓听得那尖尖细细的如同鸭公般的声音,不觉脸色一变,急忙掀开车帘,登下车辕。
只见三个小宦官挡在车前,站着的那两人,约十六七岁,生得如同伪娘一般,白白嫩嫩的,蹲在地上的那个看起来更小,似乎只有十三四岁一般,捂着肚子蹲着,似乎神情痛苦,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却偷偷的朝这边瞄来。
马车夫也下来了,嚷嚷道:“你等如何讹人,俺可没挨着你一下,都隔了两三尺远,如何撞上了?”
赵皓盯着那蹲在地上“碰瓷”的小太监,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正觉得此人似乎眼熟时,地上那人却突然噗嗤一笑,猛的站了起来,一个箭步奔到赵皓面前,脆生生的叫了声“皓哥哥”。
赵皓望着那双似笑非笑的含情目,不觉暗骂了声卧槽。
那小宦官叫了一声赵皓,然后对身后那两个小宦官道:“你等就在此等候罢,待我玩够了便一同回宫。”
说完哧溜一下,便晃过赵皓和马车夫,快步登上了车辕,钻进了赵皓的马车里。
赵皓神色一变,呆愣了一下。刚刚回头奔到车辕前,那“小宦官”已然掀开车帘出来,宦官的衣帽已脱去,露出一头如云秀发和华美的女装,端的是一个天姿国色的小萝莉。
小萝莉嘻嘻一笑,拉着赵皓的衣角:“皓哥哥,带我去城内逛逛。”
赵皓呆了半天,这才如梦初醒,嗔怒道:“帝姬妹妹,你干甚么跑出来?速速回宫,否则我便抓你回去。”
小萝莉嘴巴一瘪,装作出一副哭样,愈发紧紧的扯住赵皓的衣角,带着假假的哭腔道:“天天关在宫中闷死了,皓哥哥你就带我去河边耍耍罢。”
赵皓望着这小萝莉赵福金满眼期待的神色和可怜巴巴的表情,不觉一阵心疼,想来这小萝莉一天到晚闷在宫内,的确是烦了,只得竖起一根食指,苦笑道:“就一个时辰。”
赵福金当即破涕为笑:“好,不要他们跟着,只需皓哥哥带我去耍。”
赵皓无奈,幸得已在车上脱去官服和官帽,只得吩咐梁烈等人就地等候,带着赵福金两人,沿着汴河北岸边的街道,一路闲逛而去。
一路上,赵福金满眼新奇和兴奋的神色,看到什么都新鲜,都要摸一下看一下,惹得街上的行人不时回头张望,不知道这个衣着极其华丽的小萝莉为何像乡下孩子第一次进程一般。
只是,赵皓很快便发现了一件发愁的事情——赵皓身上没带钱,梁烈等人又跟得远,索性便带着赵福金进了一家赌馆。
一来让这小萝莉开开眼界,二来顺便赢点钱来花,三来带着小公主到赌馆赢钱,这事想想就刺激好玩……这个如同光明女神蝶一般明亮可爱的女子,让他在刹那间也触发了童心。
有幸运符相助,两人在赌馆之内大杀四方,凭着一块玉佩抵押换的二十贯钱筹码,很快就赢了上百贯钱,惹得赵福金高兴得又蹦又跳的,如同五六岁的童子一般。赢钱不重要,重要的是赢钱的过程,是那么的刺激,那么的有成就感,尤其是看到那赌场的庄家的脸涨成猪肝色,赵福金便笑得更开心了。
好在两人并没有洗劫赌馆的打算,见好即收,带着一百四十贯钱引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赌馆的大门,开始扫荡汴河北岸旁的店铺。
两人先是扫荡了一条街的小吃店,什么什锦豆腐脑、蟹黄包、鸭血粉丝汤……吃得赵福金的肚皮滚圆。
又买了个大褡裢,由赵皓搭在肩上,什么胭脂、花粉、木梳、布娃娃、拨浪鼓、铜镜……只要是体积较小的物品,见啥买啥,满满的装了一大包,赵皓扛着那鼓囊囊的褡裢,若非那一身锦衣华服,便活脱脱的一个小货郎。
红日逐渐西斜,两人终于满载而归,尤其是赵福金的俏脸上,更是洋溢着开心的甜甜的笑容,纯真无邪。
赵皓扛着那个大大的褡裢,赵福金扯着赵皓的衣裳,两人踏着霞光万丈的夕阳,大摇大摆的往回走。
“让开,让开!”
一阵呼喝声传来,只见十数名家奴骑着马,簇拥着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而来,前头开路的家奴不停的扬着马鞭,驱赶着阻挡在前头的百姓。
赵福金眉头微蹙,正要说什么,却被赵皓一把拉着退到路旁,这种事情见得太多了,时时刻刻都在汴梁城上演,赵皓已是见怪不怪了。
眼看那马车便要穿过身前,突然他们身旁一个童子飞快的闪出,直奔街道正中,附身去捡地上的东西——那是赵皓鼓囊囊的褡裢里掉出的一个拨浪鼓……
那开路的家奴急忙勒住马脚,手中长鞭一扬“小东西找死”,说完那长鞭便要甩下来。
路旁围观的众人脸色大变,有人忍不住发出惊呼,那童子不过四五岁,这壮汉一鞭抽下来,怕不是要抽的晕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赵皓将褡裢往地上一扔,一个飞身而起,凌空抓住鞭尾,蓦地一扯,便将那家奴连人带鞭扯了下来。
围观的百姓,纷纷发出喝彩声和掌声。
那家奴被武力80的赵皓借力一扯,摔得五荤六素的,半天没回过神来,边上的其他家奴虽然大怒,但是见得赵皓和身边的小丫头衣饰极其华美,而且神态不凡,他们都是久为豪门大户效力,自然眼界比常人要高一点,不敢乱动,急忙向前禀报马车内的主子。
马车帘掀开,露出一张俊美白皙的脸庞,紧接着一个和赵皓年龄相仿的少年,缓缓的登下了马车。
“何人如此嚣张,敢动我蔡府家人!”那少年神情极其倨傲,指着赵皓怒声叱道。
话音未落,赵皓身旁已响起一声娇脆的声音:“蔡府又如何,难道便可当街行凶?”
那少年勃然大怒,一边抬头朝赵福金望去,一边怒骂:“不知死活的东西,来人……啊……帝……”
刹那间,那少年的脸色僵住了。
PS:晚了点,这一更算16号的,争取周六和周日多更一点……
第174章 胡使北来()
“蔡鞗,武力45,智力70,政治62,统率25,健康值90。”
赵皓眯缝着眼睛,望着这个历史上的驸马都尉,赵福金的夫君,心底莫名的产生了一股敌意。
蔡鞗的眼里却直接忽视了赵皓,双眼直勾勾的望着赵福金,他曾随父亲入后宫面圣,见过赵福金一面,这厮原本有过目不忘的认人本事,加上印象又极深,故此一眼便认得。
蔡鞗一向伶俐,此刻却变得吞吞吐吐起来:“小的拜见十娘子,十娘子如何私自出门,外头凶险,怕是不利,不若小的护送十娘子回去?”
赵福金见身份被识破,又惊又恼的问道:“你乃何人,为何在此胡言乱语,我可不认识你。”
蔡鞗急忙说道:“小的蔡鞗,排行第五,家父乃当朝宰相蔡老公相,曾入贵府拜访,故此识得事娘子。”
赵福金听得蔡京的儿子,不禁心头愈发忐忑起来,须知就算她爹爹有时也要礼让蔡京几分。
赵皓眼见蔡鞗聒噪不休,令赵福金极其为难,不禁心头不爽,挺身挡在赵福金身前,冷笑道:“小子,你认错人了,下次切切不可再欺凌妇幼,告辞!”
说完,拉着赵福金便要回头。
蔡鞗这才注意到赵皓,他虽为从五品官员,却是个散官,很少上朝,并不认得,见此人俊逸不凡,又与赵福金显得极其亲昵,心头不觉微微发酸,怒斥一声:“你乃何人?”
赵皓懒得理会他,带着赵福金便要离开,惹得蔡鞗一阵大怒,伸手一挥,四周的家奴们便将赵皓和赵福金团团围起来。
蔡鞗冷声哼道:“拐带十娘子,若不得说清楚,休想离开半步!”
其实他此刻已看赵皓极其不爽,若非见得赵皓神态不凡,担心是哪个郡王家的公子,怕是早让人揍赵皓一顿。
赵皓见得前、左、右都是如狼似虎的家奴,手中均持水火棍,不禁勃然大怒,喊了一声“竖子岂敢”,蓦地回转身来,腾空而起,以迅雷累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蔡鞗狠狠的一把扯下马来。
众家奴哗然大乱,手提水火棍便扑了上来,却见赵皓又将蔡鞗举起,朝前面一抛,众家奴大惊,纷纷扔棍伸手来接,赵皓趁机飞脚踹倒几人,拉着赵福金从缺口中窜出,非也似的狂奔而逃。
等到两人逃出四五十步时,众家奴才反应过来,这才起身来追。
赵皓伸手一抖,递给赵福金一颗神行丸(中),赵福金也不疑,一口吞下,赵皓自己也吞了一颗神行丸(小),两人便如打了鸡血,如飞而逃。
背后的几名家奴们飞马来追,却被赵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