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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芸望着赵皓可怜巴巴的神情,又想起宝贝儿子这几日在府里像换了个人似的,不但对自己彬彬有礼,对待下人也十分和蔼,不似昔日一般无赖霸道,心头终究是一软,应允了。
谢芸一应允,赵士盉历来是妻管严,虽然觉得不妥,却没有话语权。
……
赵皓出门的排场,不简单。
赵皓这身子骨自然是不能骑马,乘坐一抬红帷暖轿,由四个膀阔腰圆的轿夫所抬,四平八稳,无车马劳顿之苦。暖轿里头,也是丝毯铺垫,貂皮为座,柔然而舒适。
暖轿之前,一骑护院家将和四个家奴开路。
领头的那名护院家将,生得虎背熊腰,身高至少在一米八五以上,全身块块隆起的肌肉,即便是一身青色褂子也遮掩不住,双臂比赵皓的大腿还粗,据说这家伙能将百十斤的石碾子抛着玩。
此人原本名王伝,据说曾为盗,犯下了不少重案,后被赵府所救,故此报恩当了赵府的护院家将,如今在府中效力已十年,赵士盉念其忠诚,便将其改姓为赵,所以他现在的名字叫赵伝,唤出来便是三国五虎上将赵云了。
“一吕二赵三典韦”,堂堂五虎上将为护卫,那是蜀汉昭烈皇帝刘备的待遇。赵皓自然心中难免有一种虚荣感。
事实上,这与虎将同姓同音的赵伝的本事还真不简单。
“赵伝,武力:80;智力:55;速度:76;轻功:81;政治:35;统率:45;健康值:91;对宿主忠诚度:90,对宿主好感度:60。”
功德系统不但可查询宿主的属性,同样可以查询其他任何人的属性。
80的武力,放在历史上,也算是名将的属性了,当然成为名将不只是靠属性,还得有机会才行,否则时运不济的话就只能为盗了。
除了前头的护院家将开道,在他的背后又跟着十数个家奴和一辆马车。家奴们手上清一色的水火棍。那辆马车却不是用来坐的,而是用来拉钱的。
由于赵皓穿越的并不是水浒世界,而是实实在在的大宋时代,不会出现水浒英雄买酒买肉出手就白银几两的画风,在这个时代银子尚未用于民间交易,纸币交子也只是在CD地区使用,所以在江宁府还是用的铜钱。
一贯千文,一文钱约五克重,一贯钱就是十斤重。赵皓大病后首次出门,谢芸为了让宝贝儿子开心,让账房支了一百贯供宝贝儿子挥霍。这一百贯便是千斤的重量,只能用马车来拉了。
当时的米价一贯一石(约120斤),算起来一文钱的购买力相当于现在三毛钱,百贯其实购买力相当于三万块钱,对于现在的普通富二代并不多。但是其实不然,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五贯钱能买一个婢女,一百贯能买二十个婢女,其价值远远不止现代的三万块。
然而作为江宁四大府之一的赵府,家财千万贯以上,一百贯还真的不多,何况这是宝贝儿子大病初愈后第一次出门,谢芸一高兴便给了个整数。
但是北宋的铜钱交易不便,乃至整个宋代的钱荒却是事实,出门带一百贯钱已经算不少了,再带多了便要出动一个车队了。
前有猛将赵伝开道,后有马车驼着成袋成袋的钱压阵,赵皓只觉有一种飘在云端的感觉。
……
阳春三月,莫愁湖畔,游人如织,杨柳如烟,湖面平整如镜,湖水清澈见底,上午的阳光照在湖面上,如锦如玉。一艘艘的游船画舫在湖面上来回穿梭,惊起的白鹭不时从栖息的湖面飞起,舒展白色的羽翼,在春日温润的天空中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倩影。
赵皓的目光被这春日美好的景致所吸引住了,白云倒映在湖面,他看到游鱼在白云里穿行,鸟儿在湖水中飞翔。
一艘艘兰舟和画舫内不时飘出悠扬而悦耳的丝竹之声,偶尔会夹杂着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这样美好的天气里,在深闺中闷了一个冬天的女孩儿也忍不住借着踏青的名义出来透气,湖畔上也有无数学子游览踏青,其中也不乏富家公子借着踏青之名趁机寻芳猎艳,这原本就是一个**的季节。
赵皓自然不是来寻芳猎艳的,虽然他前世是绝对的草根吊丝,但是他尚未饥渴到整日精虫上脑的地步。更何况如今这孱弱的身子骨也不足以支撑他在床上一展雄风,他迫切需要的是功德值,这也是他上街的目的。
他掀开轿帘,四处张望,很快便发现了目标。
赵府公子出行,街道上一片大乱,行人纷纷避让,前头便空出了一大片街道,然后赵皓便见到了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奶奶正拄着拐杖要过街道。
卧槽,扶老奶奶过马路,这可是千载难逢的积攒功德的机会!
赵皓急声喝道:“快,给本公子扶那老奶奶过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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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一桶“金”()
在前世,扶老奶奶过马路,可是一种高消费的行为,绝非一般人所消费的起,但是在赵皓来说自然不在话下……再牛逼的老奶奶恐怕也没胆子讹大宋宗室子弟。
但是几个家奴们显然并不理解赵皓的意思,因为此时奶奶的称呼一般是针对府内的女主人,比如谢芸被尊称为大奶奶。
赵皓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速扶那老妪过街。”
于是胖的像球的梁烈和瘦的像猴的李宏,两个心腹家奴立即奔跑如飞,气势汹汹的朝那正在颤颤巍巍过街的老妪如同饿狼一般扑了过去。
就在两人即将接近那老奶奶的瞬间,那原本行动不便的老奶奶突然惊叫了一声,然后如同有如神助一般,刹那间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口气飞奔而行,转眼间便穿越了宽宽的街道,奔到了对面,丝毫不费劲。那速度,怕是快赶上刘翔了……
人在受到惊吓的时候,往往能爆发出无比的潜能……赵皓的第一次赚功德值的计划就此化为泡影。
刹那间,赵皓心中如同日了狗一般,气得七窍生烟,气急败坏的呵斥两个家奴:“本公子见那老人家行动不便,叫你等去行善举,扶其过街道,你两个蠢奴才恁地像打劫一般,惊坏了老人家,坏我功德?下次须好生记得,要慈眉善目,轻手轻脚,面带笑容,露出六颗牙齿,不得有误。”
两个家奴听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忙不迭的点头称是。
天知道,这一向欺行霸市,浪荡不羁的公子,突然发起了善心,要行善举了。不过众人虽然惊讶,并没有太多的疑心,赵公子此次死里逃生,欲行善举倒也是情理之中。
接下来,赵皓一行人在街上晃荡了小半个时辰,始终未见到可行善举之事。
其一,江宁城是大宋最富庶地之一,也是江南东路的繁华商业中心,穷人原本就很少,城内的百姓小日子过得都很滋润,需要帮助的自然少。其二,赵公子一向名声不好,虽不说无恶不作,但是欺男霸女的事情也时有发生,一般人都避而远之。
这样一来,行善的机会自然少了很多。
兜兜转转了几圈,一向沉默寡言的赵伝终于忍不住了,说道:“公子欲行善举,不若前往东头市肆,彼处穷困潦倒至插标卖首者比比皆是,若能资助一二,也算得行善积德之举。”
这个与历史名将重名的护院家将,一上来就是一副冷酷的做派,好像赵府三个月没给他发工资似的,跟着赵皓出门一个多时辰以来,这是第二句话。
赵皓心头大喜,急声道:“好,就依你之言,速往东头市肆。”
此时将近正午,正是市肆最热闹的时候,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所谓市肆,其实就是大宋时代的农贸市场,里面卖肉、卖茶、卖胭脂、卖水果、卖各种百货的店铺摊位林立,甚至还有名为茶坊,实际卖大保健的地方,类似于后世挂着红灯的洗头店。
在市肆西面一角的一块空地,那是专门给欲卖身为奴者腾出的地方,于是赵皓便见到了这个时代的第一批真正的穷苦人,也是他赚取功德值的“客户”。
只见一群面带菜色、衣衫褴褛的百姓,一个个木然的或站或坐在空地上。男人,女人,老人和小孩,都有。
此时虽然是开春时节,而且江南的春天要比北方暖和得多,但是春寒料峭的,天气仍然很凉。这些难民们大都衣衫单薄,一阵微风吹来都能令他们抖个不停。那些男人们,大都是老态龙钟如风中残烛的老头子,身边或蹲或站着一个男孩,或者一个女孩,那些男孩或女孩都是黑不溜秋的,像是从煤堆里打过滚似的。那些妇女也是一样,身边站着几个小孩。除了小孩,还有就是年纪稍大的少女,也有年轻的小伙,都是一个表情,满脸的凄苦和木然。他们的颈后,大都插着草,有狗尾巴草,驴尾巴草,还有些不知名的野草。
整个空地上熙熙攘攘沾满了人,至少有上百人,待卖的就有四五十人。
刚刚从奢华的赵府出来的赵皓,很显然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了,忍不住问道:“江南富庶之地,为何会有如此多的卖身为奴者?”
一向三天闷不出一个屁来的赵伝,此刻居然抢了先:“还不是花石纲害的……”
赵皓瞬间明了。
花石纲是中国历史上专运送奇花异石以满足皇帝喜好的特殊运输交通名称。在北宋徽宗时,“纲”意指一个运输团队,往往是10艘船称一“纲”;当时指挥花石纲的有杭州“造作局”,苏州“应奉局”等,奉皇上之命对东南地区的珍奇文物进行搜刮。由于花石船队所过之处,当地的百姓,要供应钱谷和民役;有的地方甚至为了让船队通过,拆毁桥梁,凿坏城郭。因此往往让江南百姓苦不堪言,尤其是差官、兵士乘机敲诈勒索,被征花石的人家,往往被闹得倾家荡产,有的人家卖儿卖女,到处逃难。
历史上的江南方腊起义,也正是因为花石纲的危害而引起的。
见到赵皓的暖轿和浩浩荡荡的队伍过来,那群难民们纷纷两眼放光,哗啦啦的全部围了上来,似乎要打劫一般,但是奔近三四步之外,又全部怯生生的停住脚步,眼中露出哀求的神色。
“公子,贵公子,买我的孙女吧,她父母都走了,只要给她饭吃,不饿死就行。”
“公子,买了我的儿子吧,他比狗还皮实,什么活都能干。”
“公子,我这女儿很乖巧,买了当您的丫鬟错不了,只要一贯钱。”
……
那些男人、女人和老头们,怯生生的推销着自己的孩子,眼中充满乞求和希冀。
他娘的,这世道居然这么惨……
不过为了功德值,赵皓倒是事先将功夫下得特别足。在来市肆之前,他已令人扫荡了两个包子铺——当然是付钱的,然后打了三四大包过来。
“休得拥挤,莫要慌,我们公子今儿个大发善心,此有热乎乎的包子,人人有份,先填饱肚子则个。”
眼见得赵皓被那群难民所包围,胖家奴梁烈急忙高高的举起一大袋包子,那包子袋里还冒着热气,露出莹白如玉的包子。
刹那间,赵皓听到一阵阵低低的、此起彼伏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那是从喉咙里发出的惨烈的口水吞咽声,令赵皓心中十分的难受。
虽然他前世只是一个屌丝,饿肚子的时候不是没有,但是从来没见过有人见到食物会有如此渗人的声音,渗人的表情,渗人的眼神……
呼啦啦~
百多号男女老少齐齐围了上来,如同一群饿狼一般,那热乎乎的包子所散发出的香味几乎已使他们失去了理智,在他们的眼中,他们的世界中,只有那白花花的包子,其余什么都不存在了。
“且慢,妄动者死!”
突然一声巨雷般的响声从天际炸响,震得众人的耳膜嗡嗡直响,那些狂奔而来的难民们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惊恐的望着这边,逐渐安静下来,又露出怯生生的表情。
只见赵伝手执长剑,神威凛凛的立在赵皓一行和众难民之间,如同一截铁塔一般,全身散发着无形的杀气,手中的利刃更是闪烁着森冷的光芒,令人望而生畏。
“排好队,一个个的来,都有份,少不了的,敢插队者,洒家就地打折双腿!”赵伝的声音冰寒到充满了恐怖的气息,再配上他那冷酷的表情,和手中寒光凛冽的利剑,彻底震撼住了这群因食物而疯狂的难民。
赵皓抬眼望去,只见一百多号人胡乱冲来,不少跑得慢的小孩被挤到在地,有人已被踩了好几脚,在哇哇大哭,若非赵伝一声断喝,难免会有人被踩伤甚至踩死。
刹那间,赵皓对那个看起来满脸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