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忧妆仕椋钚〉奈癖厍资纸坏礁鸫笕耸稚稀!
火漆密信!
王汉之心头一跳,急忙拆开那封密信,见得果然是赵皓的笔迹。赵皓的书法算不得江宁最佳,但是想模仿出来却是为难。
匆匆浏览一遍,之后王汉之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精彩起来。
“壮士辛苦,来人,赏钱五贯!”
第56章 百舟争流(求推荐票)()
长江之上,江风猎猎,江水滔滔东去。
江面上,渔舟来往穿梭,不时又有大大小小的商船经过,忙碌而平静。
突然,远处飞来一群水鸟,咕咕大叫,似乎受到什么惊扰似的,惹得江面上的行船人纷纷眺首而望,不觉纷纷变色。
水天相接之处,一抹乌云缓缓涌起,越涌越大,逐渐遮蔽了整个天际。
渐渐的,那片乌云越来越大,越来越近,清晰可见的那是一大片船队奔流而来,遮天蔽日般,整个江面被其霸占。
粗略算来,至少有两百余艘船只。
江面上的行船者大惊,纷纷将船行到靠岸边,予以避让,如此大的船队多是豪强大族的商船编队,不是他们惹得起的,万一被撞翻了船也只能自认倒霉。
那船队越来越近,竟然都是长达十余丈的大商船,而且吃水极深,每船运载的货物至少达五六万斤,二百余大船,足足有上百万斤的货物。
再往近来,可见每艘商船上都插着三杆大旗,那旗帜在江风中猎猎招展,上面的字也时隐时现。
“江宁赵家、王家、谢家,三家联合船队,怪不得如此大的动静。”江边的商船中有人认得那商旗,忍不住发出惊呼。
船队最前头的一艘最大的商船,赵皓、谢瑜、王珏和王馨四人,依次并排而立,望着前面滚滚的水浪,脸上露出兴奋和激动的神色。
四个少年人,原本应在府内锦衣玉食,生活在父母的羽翼之下,此番第一次出行,便做得一场足以震动整个江宁城的大事,怎能不激动。
尤其是赵皓,更是志得意满,神采飞扬,比起易牙大会、招亲夺魁,这才是人生意义上的真正一次大事。
只是,这种事一旦开了头,他赵皓想在这杏花烟雨江南之地,在繁华富庶的江宁城,就此逍遥一生的想法,大概是不太可能了。
很多人并不是生来就想成为叱咤风云的英雄或枭雄,只是乱世造英雄而已。
王珏望着长身玉立的赵皓,喟然叹道:“在愚兄眼里,贤弟一向孱弱无力,想不到竟然有如此血勇,硬是凭着一把匕首,把威震淮南的黄文虎慑服。”
谢瑜也唏嘘道:“表弟先礼后兵,再晓之以理,诱之以利,颇有大将之风。愚兄佩服!”
边上的王馨没有说话,只是不经意之间偶尔回头瞄上赵皓一眼,已是满眼的爱怜。
只是赵皓心中却知道,所谓“先礼后兵,再晓之以理,诱之以利”,就是骗三个涉世未深的少年而已,黄文虎若是这么好忽悠,早就在当年混江湖时被人大卸八块了。
那日,黄文虎进来时,赵皓的好戏才正式开场。
不等黄文虎开口,赵皓便要求王珏、谢瑜和赵伝等人先出大厅避让,又要求黄文虎通知无关人员退出大厅,否则便要一刀结果黄瑾。
黄文虎虽然根本没将这个乳臭未干的少年放在眼里,但是自己的儿子终究是被赵皓捏在手中,况且像赵皓这种身手,就算拿着刀,他也一只手能打八个,所以当即也应允了。
“赵公子,如今只有你我和犬子三人,不知有何贵干?若是想拿犬子动刀,尽管动手,大不了老夫去报官。”
这个老狐狸根本就没把赵皓当回事,哪怕赵皓的手中那明晃晃的正对着黄瑾的咽喉,在他眼里就像一把玩具刀一样。
“黄文虎,武力:77;智力:65;速度:76;政治:35;统率:75;健康值:87;,对宿主好感度:20。”
赵皓淡然一笑,缓缓的将屁股从黄瑾身上抬了起来,将匕首收回袖中,不紧不慢的坐回自己的座椅上。
态度虽然从容不迫,赵皓心中却知道,黄文虎完全有能力一招制敌,将自己的匕首夺下……大力丸药效期间,他也才45的武力,此刻药效过了之后,已然跌回了15点,虽然比起刚穿越过来时的5点武力要好一点,但是仍旧是战五渣的角色,所以不如趁好即收。
黄瑾的脸色这才稍稍恢复了血色,却因惊吓过度,依旧如同死猪一般躺在地上。
“好霸道的公子,不愧为天潢贵胄。”黄文虎颇有兴趣的望着赵皓,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或许,在他的眼里,赵皓就是个愤青式的中二少年,血气方刚,鲁莽行事。
“废话少说,本公子今日前来,便是要向黄帮主买粮的。”面对这个久经江湖的大佬,赵皓没有半点客气。
“好说,十贯一石,公子要多少,粮帮卖多少。”黄文虎的眼中露出一丝笑意,就像挑逗小儿一般。
“两贯一石,本公子要五十万石。”
黄文虎笑了,笑得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开来:“赵公子果然是天潢贵胄,不同凡响,一开口就杀价八成,还要五十万石。不过,想要两贯售粮,除非……”
赵皓沉声问道:“除非甚么?”
黄文虎的笑意更浓了,戏谑的看着赵皓,缓声道:“除非老夫的左腿,完好如初!”
我去……真是撞到枪口上来了。
赵皓大笑而起:“此事对本公子不过如探囊取物而已,你可敢立字据?”
黄文虎满脸的笑意瞬间凝结了,像看白痴一般看了赵皓一眼,那神情根本就不想再跟他说话,便要下达逐客令。
就在他刚要开口喊“送客”时,突然感觉到左腿原本已麻木的部位有一股暖流缓缓涌起,那种感觉就像一块坚冰咯的一声融化了。
刹那间,黄文虎如遭电击,满脸不可思议的神色,呆呆的望向赵皓,却见得那个原本被他当做白痴的少年,正盘腿而坐,双手合十,眼睛微闭,嘴里念念有词。
紧接着,又一股暖流涌起,如同温泉一般喷涌,他感觉左腿那原本已死去的部分经脉似乎要活了过来,那时枯木发芽的感觉。
赵皓没有睁眼,依旧念念有词。
第三股暖流,第四股,第五股……
此刻,黄文虎心头有种强烈的感觉,感觉自己双腿已完好如初,可以起身奔走如飞,不再需要依靠拐杖。
此时的赵皓已睁开双眼,望着一脸懵逼的黄文虎,诡异的笑了笑:“黄帮主,走两步,没病走两步……”
黄文虎缓缓的站了起来,试探着走了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一连在大厅之内走了两圈,完全没有任何阻碍。
黄文虎走完两圈,神色复杂的望了赵皓许久,缓缓的回到了座椅上半天不语。
此时,早已回到座椅上的黄瑾,正如同中了邪一般的望着黄文虎的双腿,双眼露出奇异的、火热的亮光。
赵皓笑了笑,缓缓的站了起来:“都说江湖中人,一诺千金,但是可能对于黄帮主并不适用,看来黄帮主没有兑现诺言的打算。只是,本公子既可医两条腿,也能医三条腿,黄公子原本可恢复男儿雄风,为黄家传宗接代,开枝散叶……算了罢,黄帮主这条腿,算是本公子奉送的,告辞!”
说完,赵皓毫不犹豫的大步流星的朝大厅门口奔去。
噗通~
赵皓刚刚迈出两三步,背后就传来黄瑾跪倒的声音,随后又传来一声颤抖至极的哀求:“赵公子……请留步!”
赵皓蓦地回头,满脸讶然之色,想不到这黄公子竟然如此不顾身份,行此大礼。
黄文虎也腾身而起,脸部的肌肉剧烈的抽搐了起来,此刻不但他心情极为激动,也明白宝贝儿子为什么会激动到如此地步。
那是溺水垂死的人突然抓到了一根稻草,行尸走肉的人突然看到新生的希望。
如同朝闻道夕可死的道理,对于一个阉人来说,哪怕就是能大展雄风一天,为黄家留下香火,死也甘心。
何况,只是背叛郑安,郑安虽有救命之恩,但是相对传宗接代之事,终究是比不得。
赵皓望着黄文虎,淡然笑道:“黄公子之疾,需丹药与法术齐治,本公子只需一炷香功夫便可令其龙精虎猛,金枪不倒,夜战群雌。不过……本公子已表示了诚意,就看黄帮主的诚意了。”
赵皓的眼神,就像猫望着爪下的老鼠一般,胜券在握。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黄文虎必然屈服。
黄文虎嘴角抽搐了几下,脸上露出决然的神色,一字一句的说道:“五十万石米粮,每石一贯五百钱,自行运送,只是希望公子不要食言。”
赵皓似笑非笑的看了黄文虎一眼,突然脸上露出怒色,厉声指着黄文虎叱道:“黄帮主,我赵家家财千万贯,纵江南缺粮,难道我赵家会缺粮不成?赵皓乃大汉宗亲,又三代单传,却跨江涉湖,轻身涉险,难道是为了赚你几贯米粮的差价不成?我赵皓不忍生灵涂炭,为江南十万灾民而来,你岂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妄加怀疑本公子欲食言之理?”
黄文虎怔怔的望着赵皓,被那义正辞严的一通训斥说得老脸莫名的一红,讷讷的说道:“小老儿多疑了,公子见谅。”
赵皓大笑,拍了拍黄瑾的肩膀,笑道:“恭喜黄兄,一旦五十万石粮草运到江宁,黄兄便可夜夜当新郎,天天换新娘,全国各州……都有黄兄的岳母娘!”
黄文虎:“……”
黄瑾:“……”
“第一批米粮装运,须在夜中进行,卖粮之事,黄帮主切切不可对外泄露,纵有泄露,亦不可承认,切记,切记!”
这是赵皓的最后一个要求。
“医治之事,天机不可泄露,否则必遭天谴!”
这不是要求,而是赤裸裸的威胁。
第57章 鱼儿上钩()
新月如钩,夜色朦胧,江风习习,白天翻滚奔腾的江水也似乎变得宁静起来。
两百余艘粮船密密麻麻的停泊在江岸边,遮蔽了宽达一里多宽的江面,且连绵数里长。
商船上的灯火逐渐昏暗了下来,每艘船上只留下几盏气死风灯,在夜风中摇曳着,除了值守之人,船上的人们大部分都进入了梦乡,即便是那艘最大的商船上也逐渐安静了下来。
夜,越来越深,逐渐到了半夜,那些值守的人也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闲聊着打发时间,不致陷入瞌睡之中。
江面上一片昏暗,谁也没注意到就在商船最外围的水面上,突然窜出一个头来,紧接着又冒出一个,然后陆陆续续的冒出了十余个头来,距离最外面一排商船不过十余丈。
商船上依旧静悄悄的,只有偶或传来闲聊的声音和笑语。
哗哗哗~
水声轻响,那十余个黑影,又猛的扎入水中,分散开来,如同游鱼一般,分别各自往外围的船只游去。
离中间一艘商船最近的黑影,迅速的游到了船舷之下,冒出头来,往上张望了一阵,见得头顶上昏暗一片,当即不再犹豫,手中蓦地飞出一道黑影,拖着长长的黑线,挂到了船帮之上。
那人试了试丝绳的松紧度,便抓着那丝绳娴熟而迅速的爬上了船身,就在即将到顶的时候,又紧贴着船身细听了一阵,确定没有脚步声,然后翻身,轻轻的落到了船舷下,顺手收起了飞抓。
就在此时,有两人打着灯笼缓缓的走了过来,惊得那人急忙一个翻身,落到那堆积如山的粮袋之上,一掀遮在其上的油布,隐入其中。
两人打着灯笼缓缓的从他旁边经过,边走边小声闲聊着。
“再过了半个时辰就去睡罢,困了。”其中一人道。
“也罢,无非泥沙土石,有甚么看的。”另外一人道。
“嘘……不可高声,此乃公子之计。外人不知的,只当这趟商船怕不是有十万石米粮,为的是迷惑郑家之人,迫使其低价售粮,以解江宁粮荒。”
“公子妙计是妙计,只是苦了我等……”
两人边聊便走了过去,根本不知身旁伏着一人。
待得两人远去,那道躲在油布下的黑影,从紧身水靠的腿部,解下一把绑着的短刀,将旁边的一个“粮袋”狠狠的割了一道口子,尘土喷洒,那人猝不及防之下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那人急忙擦了一把脸上的泥土,又对着右边的一个“粮袋”扎了下去,露出来的还是泥沙,半粒米都不见。、
接连扎了身旁四五个袋子都是如此,那人收起短刀,从油布下窜出,蹑手蹑脚的走到船舷边,将飞抓钩住船舷,然后抓住丝绳一个翻身,顺着船帮飞身而下。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