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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主的身躯终究是根基太薄弱,虽然健康恢复情况不错,却不足以支撑如此高强度的厮杀。
而对手虽然也体力消耗过大,刀法不及之前灵便,但是却比他看起来明显要好得多,而且仰仗着丰富的对战经验,逐渐占据了上风。
时间越拖越久,赵皓心中不禁急躁了起来。
援军和敌军,谁也不知道哪一个会先到来,更何况对手已经稳稳占了上风,如此下去自己恐怕凶多吉少……
就在此时,赵皓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心中已有了计较。
哈~
赵皓蓦地长啸一声,手中的宝剑掠起一道幽冷的光芒,倾尽全力,连人带剑朝陈亮恶狠狠的扑杀而下。
眼看赵皓情急之下已露空门,陈亮心中大喜,也向前逼近一步,战刀一撩,便要攻向赵皓露出的破绽之处,准备一击致命。
就在那一刹那间,意外发生了,就在陈亮向前逼近时,脚下居然绊住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扑的向前栽倒了下去。
长剑如电,从陈亮的脖颈上一闪而过,一颗斗大的头颅蓦地飞起,紧接着一具无头的尸身如同喷泉喷涌出一股鲜血,缓缓的倒了下去。
一个加幸运符,一个加霉运符,在实力相当的情况下,便足以决定两名决斗者的胜负结局。
陈亮那头颅掉落在地,双目瞪得圆圆的,似乎不肯相信这个诡异的结局……
赵皓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以长剑拄地,全身如同虚脱了一般,似乎已站立不稳,全身已被汗水湿透。
许久,他的脸色才恢复一点生气,伸手一指。
一匹七尺高的黑鬃战马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朱雀阁兵甲铺出品。
赵皓摇摇晃晃的提着长剑,费力的爬上马背,双腿一夹马腹,那马便缓缓的朝江宁城方向而去。
第76章 反击()
驾驾驾~
赵伝领着数十骑如风而来,远远的看到了那辆闪着金光的马车,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
他低啸一声,猛然奋力一鞭,打马狂奔而去。
马车倒地上,车厢内空空如也。
车厢旁,横躺着老陈的尸体,以及两名盐帮帮众的尸身。
赵伝愈发慌乱起来,抬起头来四处张望,却见得四五十步之外,两人横躺在地上,全身是血,尚在挣扎着,似乎刚刚经历过激烈的厮杀,却两败俱伤,无力再战。
赵伝连续几个腾跃,飞身奔到那两人身前。
最近前那人,居然是一个身着皮甲的将领,手中紧握着长刀,全身鲜血淋漓,却依旧拼力在地上挪动着身躯,准备对对手发出致命一击。
五六步之外,半躺着的一人,全身血肉模糊,鲜血如注,勉力用长刀撑住身子,脸色已苍白如纸,眼看就要不活了。
“阴义!”赵伝惊道。
阴义原本已失神的眼睛,见到赵伝,突然又露出几分亮光,惨然一笑:“不必找了……赵皓小儿……已被凌迟处死……向老帮主谢罪……”
赵伝心头一紧,嘴里却冷笑一声:“我家公子吉人自有天相,连你都狗命不保,何人能伤我家公子半根毫毛?”
阴义艰难的咧了咧嘴,笑道:“一堂主……一舵主……那小儿……岂有生……”
他话未说完,嘴角突然鲜血狂喷,双目圆瞪,江南盐帮帮主,就此毙命。
一柄长刀,狠狠的将阴义的腹部扎了个透穿。
“先轸幸不辱命!”那名身着皮甲的将领,声音嘶哑的说了一句。
赵伝眼见此人已不活,急声朝他问道:“我家公子往何处去了?”
“往后头方向……”话未说完,先轸便已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赵伝恭恭敬敬的朝他拜了三拜,长剑一举:“快,往那边!”
马蹄声大起,众人鞭马如飞,发疯一般的朝赵皓奔逃的方向狂奔而去。
数百步外,只见到两具尸体。
一具喉头插着弩箭,一具无头。
一堂主……一舵主……
赵伝微微松了口气,但是依旧放不下心来,嘶声对梁烈吼道:“你带两人,速速回府看公子回否。”
梁烈带着两人应声而去。
赵伝又将其余人马,兵分数路,前往搜寻。
……
赵府门口,灯火辉煌。
叩哒哒~
一骑缓缓而来,那马通体乌黑,马背上的骑者趴伏在马背上,双手紧紧的抓着缰绳。
门口守卫的家奴,不禁抬起头来,好奇的望着来骑。
眼看那一骑到了大门口,非但没有下马,反而纵马缓缓的奔上了台阶,几个家奴不禁有点恼怒,纷纷迎了上去。
“赵府门口,岂容你……公,公子!”
那领头的家奴原本气势汹汹而来,呵斥了一半突然惊叫了起来。
众人瞬间都看清了马背上的骑者,急忙围住了那匹黑马。
终于到了……
赵皓累得连马都坐不稳了,听得那家奴叫公子,定眼看了看那人几眼,便全身一软,滑落于马下,惊得那领头的家奴急忙一把接住——公子若是在他们面前摔伤,夫人铁定打断他们的腿。
就在接住赵皓的身子时,有人突然惊觉:“公子负伤了,衣襟上都是血!”
众人愈发惊乱。
那领头的家奴背起赵皓,回身急声喊道:“速速禀报夫人。”
两名家奴急忙回头往府内狂奔而去,一边跑,一边喊:“大事不好,公子出事了!”
霎时间,整个赵府哗然大乱,有人争先恐后的府门口跑,也有人跟着那人前往传报谢芸。
不一会,数十人簇拥着大惊失色、脸色煞白的谢芸急匆匆而来。
当她看到赵皓衣襟上那一大片暗红色的血迹时,愈发惊得花容失色,方寸大乱。
赵皓在那家奴的背上睡得正沉,朦胧之间,突然听得谢芸儿啊儿啊的哭着,不觉有气无力的嘟哝道:“老娘,让孩儿多睡会罢……好困……”
谢芸听得儿子出声,瞬间泪流满面,忙不迭到说道:“好,好……我儿多睡一会,快去请陈郎中来!”
赵皓迷迷糊糊的说道:“请什么郎中……孩儿毫发无损……”
说了这两句,终究是沉沉睡去。
……
等到赵皓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的时候,秋日的阳光正暖洋洋的洒在他的床头。
赵皓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拼命的吸了几口带着桂花香的空气。
经过惊心动魄、生死一线的一个晚上,此刻他感觉到生命是如此的美好。
只是,昨夜那场亡命刺杀,彻底深深的刺激了他,使得他心中多了一点狠绝的东西。
体力消耗过度的脱力和劳累,经过一夜和半个白天的休整,已然完全恢复,只是腹内极度饥饿而已。
足足吃了三碗肉羹,一笼蟹黄包,半只烤鸡,赵皓这才打着饱嗝,心满意足。
此刻他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神采奕奕。
面对谢芸的询问,赵皓对于与赵伝等人失联之后的事情经过只是避重就轻的胡侃了一通,而且坚决不许谢芸报官,谢芸终究拗不过他,只得作罢。
休息了六七日,事情似乎逐渐平息下来。
虽然盐帮失去了帮主,一个堂主,以及一个舵主和两名帮众,盐帮和郑府也只得暗吃哑巴亏,不敢声张。
阴义等人的尸身,也只得草草掩埋了事。
帮不可一日无主,盐帮幸存的两名堂主中一人继任了帮主。
那人正是当日率众佯攻赵伝等人者,后来见得老陈驾车出逃后,便又带人撤逃而去。
短期之内,盐帮是不敢声张,只不过对于赵皓来说,此事远远没完。
数日后,一个霞光满天的傍晚。
秦淮河上,夕阳斜照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正是半江瑟瑟半江红”。
城外的江面上,虽然不及城内那一段繁华,却也依稀有画舫往来,江面上不断传来悠扬的琴瑟声和甜美婉转的歌声。
在下游数里外,盐帮的总舵所在地,依水而建,雕梁画栋,富丽堂皇,成了这一带最宏伟的建筑。
这是一个宁静的夜晚,与往常一般。
赵皓端坐在一匹白色的骏马背上,四周护卫如云,光家将就有二十余人,都是赵、谢、王三府精选的好手,加上家奴足足上百人,又都骑着骏马,手持长刀,还背着弓箭,如临大敌。
赵皓望着不远处的盐帮总舵,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杀机。
眼看红日西坠,夜幕降临,天色越来越黑,赵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开始启动系统界面。
“释放召唤猛兽变异吸血蝙蝠二十只……”
呼啦啦~
数十道黑影出现在江面上空,似乎是数十只鸟雀,齐齐展翅在空中盘旋了一圈,便齐齐朝盐帮总舵飞去。
赵皓缓缓的回转身来:“回府!”
马蹄声大起,上百骑簇拥着赵皓,滚滚往城内奔去。
PS:不好意思,在火车上用手机码出来的,总算没断更,明日两更……
第77章 服输()
宝慈宫,皇后寝宫。
大殿之上,一名三十多岁的女子端庄正中,只见她珠冠凤裳,生得端庄秀丽,神态庄严,确有母仪天下之姿。
此人正是当朝皇后郑氏,正望着案几前的一封信笺,娥眉微蹙,若有所思。
在她的左下立着一人,五十岁左右的年纪,身着朝服,肃然而立。
许久,郑后才缓缓的抬起头来,望着那名老年官员,问道:“不知父亲意下如何?”
那老年官员便是郑氏的父亲,郑安的长子郑绅,听得郑后问话,愤愤然道:“赵、王、谢三府联合打压我郑家,已是欺人太甚。那赵皓本为宗室身份,我郑家又是官家姻亲,理当向着我郑家才是,其反而极力与我郑家做对,不予其教训,岂非无法无天?我又闻其屡屡对百姓施予小恩小惠,令百姓感恩戴德,颇有窃取民意之嫌,不可不防啊。”
郑后默然不语,许久,才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我家本贩私盐出身,如何比得赵家宗亲,王、谢数百年望族?女儿闻我郑家在江宁已侪身于四大府之一,富不可言,何也?无非圣恩浩荡,女儿承蒙圣宠,江南臣民尽皆礼让几分罢了。女儿既为皇后,当以德服人,涉及我家之事,更当避嫌为是,岂可强自出头?”
说完,她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女儿听闻祖父在江南名声并不佳,尤其是传言欲以百子为药引治疾,更是恶名远扬……幸得未引起民愤,否则一旦闹得不可收拾,传到官家耳中,则又如何?”
郑绅目瞪口呆,默然不语。
郑后声音已变得空幽起来,缓缓的说道:“两位兄长,富庶如此,已足矣……两个侄儿,在江宁厮混终非正道,不若都让其进太学就读,将来混个一官半职,也算对两位兄长有个交代,至于其他恩怨纷争……女儿终究是干涉不得,希望父亲也最好不要干涉。”
郑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只得怏怏告退。
郑皇后,在赵佶为端王时和王氏二人共侍奉之,赵佶即位后封贤妃,其后又晋贵妃。郑氏性端谨,自入宫后喜好读书,章奏整理得井井有条,赵佶十分喜欢她的才华。
王皇后逝世后赵佶于政和元年十月册立郑氏为后,后来有宫人为她制作冠服,郑皇后深明大义,其时国库不多,冠服又奢侈,于是命宫人改制贵妃时的旧冠。
其虽起于盐贩之家,却终究也算得一代贤后,只是靖康之耻,大宋后妃尽为金人所掳,算不得善终,却是遗憾。
至于郑安等人,仰仗皇后的荫庇,为祸江南,却都是蒙蔽皇后进行的,并非郑后本意。
……
郑府,大堂。
郑府的家主之实权,终于落在郑青的头上,使得郑青在祖父归西之后,倒有点春风得意马蹄疾的味道。
只是,二弟郑宏终究是不服,郑青自是想做一两件大事,让郑宏心服口服。
郑安之死,直接原因与赵皓是否有直接关系尚不得而知,但是赵皓破百子药引案让郑安的病失去治愈的机会,粮荒案又让郑家折损近百万贯家财,这些使得郑家的子孙们早就将赵皓列为眼中钉。
为了拔掉赵皓这颗眼中钉,震慑王谢两家,郑青是使出了全身解数。他一面修书加急传往京城,向叔父和皇后求助,一面下令阴义和盐帮上下,全力追杀赵皓。
如此一来,赵皓就算不死,也得被调遣入汴京,过着如同软禁一般的日子,这一辈子就废了,再也无法在江宁与郑家做对。
然而,此刻的郑青,却是极为的不爽和震怒。
祖父一首创立的江南盐帮,虽有帮主,其实还是听郑家家主之令。不料盐帮威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