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疏忽之间,距离朱府家奴已不过六七十步之外,对面的朱府家奴已乱成一团,有鼓着勇气向前迎战的,有畏缩往后退的。
朱勔也惊慌了起来,挥起马鞭一阵大骂:“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都给老子上,杀一个赏十贯!”
“射!”
白马义从统帅公孙瓒一声断喝,将长槊挂在得胜钩上,弯弓搭箭,迎着对面的朱府家奴射去。
咻!
长箭如同流星赶月一般,呼啸而出,直奔一名身材高大的朱府家奴的胸口。
噗!
长箭透胸而过,将那名朱府家奴射了个透穿,那名朱府家奴直愣愣的看着胸口的尚自在呜呜颤抖箭尾半秒,这才惊醒过来,啊的惨叫一声,口鼻之中鲜血涌出,倒地身亡。
咻咻咻!
飞箭如蝗,数百道光芒划过长空,如同倾盆大雨一般恶狠狠的倾泻入乱哄哄的朱府家奴阵中。
这些锦衣家奴,大都身手较好,纷纷避让,但是却从未经过战阵,在那密集的箭雨中,仍然有不少人如同稻草一般倒了下去。
一轮箭雨过后,朱府家奴已然死伤近百,乱成一团。
杀!
下一刻,两百白马义从齐齐挺起手中的长刀,犹如钢铁猛兽的獠牙,无比凶残的咬向前方大乱的朱府家奴。
电光火石之间,极速冲刺的白马义从铁骑无比狂暴的杀进了混乱不堪的朱府家奴阵营,那一柄柄如林的长刀,在空中划出数百道夺目的光芒,只见得血雨喷涌,骨肉横飞,惨叫声震天。
这一刻,朱勔才深刻的知道了身手不错的家奴们,与身经百战、训练有素的精骑之间的差距,那些家奴们阵型混乱,各自为战,没有统一的指挥,又有的想逃,有的想战,完全是一盘散沙,混乱一团,在那整齐而有序的攻击之下,根本不堪一击。
当~
一名高大魁梧的家奴,臂力极强,举起战刀恶狠狠的迎向其中一名白马义从的长刀,差点震得那名白马义从的长刀脱手,正得意之际,突然只觉腹部一疼,便见得紧随而来的那名白马义从手中的长刀已透入他的小腹之中。
“啊……”那家奴腹部被白马义从的长刀往前一划而过,里头白花花的肠子便流了出来,鲜血流满全身,吓得歇斯底里的哀嚎起来。
下一刻,紧随而来的第三名白马义从一刀从他的脖颈劈过,一颗斗大的头颅便飞了起来,那无头的尸身便喷着鲜血,倒了下去。
朱府家奴的个人武力,在这种训练有素的百战精骑面前,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只有任人宰割的下场。
铁骑狂飙,霎那之间,兵器相撞的铿锵声,骨骼碎裂的咔嚓声,还有朱府家奴临死前的哀嚎声,交织在一起组成了一场死亡交响曲,两百多白马义从交织而成的骑阵,就如传说中的蓝翔挖掘机一般,一下将朱府家奴搅得七零八落。
终于,两百多白马义从将数百朱府家奴冲了个透穿,奔出百余步外的白马义从在公孙瓒的呼喝之下缓缓停住马脚,然后提缰调转马头。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随着那摄人心魄的口号声,公孙瓒率着那片如云的雪影又如同白色的巨浪一般席卷而来,马蹄过处,血流成河。
远处观战的赵伝、武松和方百花三人,怔怔的望着面前这一场完全一边倒的碾压之战,心头的震撼如同惊涛骇浪一般。
白马义从,精悍如斯!
呛啷~
赵皓突然拔出腰中的长剑,直指前方:“快,随我去取朱勔的人头!”
“甚么?”三人有点凌乱了。
白马义从出阵,朱勔还能逃走?
赵皓懒得解释,指着远处道“朱勔已往城门方向跑了!”
三人一看,果然有数骑奔出混乱的厮杀战场,往南而去。
“借马一用!”方百花急声道。
赵皓望了望她,有心叫她同骑一马,又怕被痛扁一顿,当下一咬牙,花了2万功德值,兑换了一匹玉龙马。
玉龙马,身高七尺五的骏马,白虎阁之兵甲铺出品!
希聿聿~
一声剧烈的马嘶惊了武松、赵伝和方百花一跳,抬眼看时,便见得一匹通体雪白的战马出现在面前,而且双马镫、马鞍、缰绳等一应俱全。
“送你了,快追!”赵皓对方百花道。
方百花一阵凌乱,正在迟疑这召唤出来的马是否能坐时,赵皓已扬剑纵马追杀了过去,而武松和赵伝两人担心赵皓有失,也紧紧跟随而去,方百花只得翻身上马,打马急追了上去。
两队人马一追一逃,转眼便跑出了一两里地,眼看前头的朱勔越跑越远,赵皓不禁急了,当下便对己方的四匹战马各加了一个加速符,使得各自的战马马速瞬间提升了20%,然后又将前头朱勔胯下的马速加了一个减速符。
一加一减之间,便是40%的速度差距,只见得前方的骏马速度逐渐慢了下来,而赵皓等人的胯下的战马却如同腾云驾雾一般,呼啸而去。
不过半炷香的功夫,四人便已追上朱勔和随同而逃的四名锦衣护卫,武松和赵伝两人,已打马自两旁呼啸而过,一直奔出朱勔前头四五十步,这才调转马头,迎面拦住朱勔。
朱勔等人大惊之下,只得勒马而立,缓缓的停了下来。
杀~
随着一声大吼,四人前后夹击,攻向朱勔身旁的四名锦衣护卫。
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
武松只用了三合便将对手劈落于马下,然后又拍马舞刀迎向与赵皓纠缠不休的那人,顺手一刀劈中那人的背部,紧接着赵皓又补上一剑,将那人的心脏透穿,鲜血喷洒了一地。
随后,方百花和赵伝两人也解决了战斗。
再抬头看时,朱勔又打马狂奔而逃,奈何马速被减了20%,瞬间又被赵皓等四人追上,团团围了起来。
武松猿臂一伸,便将朱勔那近两百斤的身躯,从马背上轻轻的提起,然后掼倒在地,摔了朱勔一个狗啃泥。
“诸位壮士饶命,诸位壮士饶命!”
朱勔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在这种形势之下,没有像一般的傻逼官员一般,死到临头还摆谱,而是极力哀求饶命。
好汉不吃眼前亏,活命才是硬道理,原本草根出身的朱勔,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赵皓勒住马脚,从马背上翻身而下,大步走到朱勔面前,左手一把揪住朱勔的衣襟,右手拳头一晃,冷声道:“朱贼,砂锅大的拳头见过没有?”
砰~
一记重拳狠狠的砸在了朱勔的鼻子上,只打得朱勔鼻子都歪了,酸甜苦辣咸什么滋味都有,鼻血呼的流了出来。
朱勔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一边举起袖子揩着鼻血,一边满脸惊恐的抬起头来,望着赵皓,不禁双目圆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赵皓,你……”
第115章 天谴()
朱勔很显然想不到前来诛杀自己的,竟然是大宋宗室公子赵皓。
“赵皓,你身为宗室公子,公然行刺朝廷命官,难道不怕王法吗?”朱勔只觉胆气刷的壮了起来,指着赵皓骂道。
面对方百花这样的亡命之徒,朱勔或许还有点害怕,但是面对赵皓,他却敢完全理直气壮,义正辞严的怒斥。
因为赵皓不是亡命之徒,赵皓是大宋宗室公子,也是家财千万贯的江宁赵府的唯一嫡公子。
赵皓淡淡一笑,指着身旁的方百花道:“此人便是威震江南的方百花,要取你性命的是她。”
朱勔神色大惊,方百花之名,他岂能不知。
朱勔又惊又怒:“你,你……你身为大宋宗室,竟敢勾连叛贼,难道不怕满门抄斩吗?”
宗室没株连九族一说,但是叛乱这种事,满门抄斩是跑不了的。
赵皓邪邪的笑了:“所以,我才要杀人灭口!”
朱勔惊得魂飞魄散,急忙跪地求饶道:“赵……公子,我与你素无冤仇,就算杭州诗会有得罪,也不至赶尽杀绝……至于今日之事,我只当没发生过,还请放生路一条,他日必重谢!”
说起来,朱勔还真不知道这个宗室公子为什么要杀自己。杭州诗会虽然有所不敬,但是最终却被你骂得狗血淋头,而且就算你睚眦必报,也不应该一言不合就杀人吧……至于杀人灭口,你不告诉我勾连叛党,我也不知道啊……
赵皓收敛起脸上的笑容,飞起一脚,踹得朱勔肥胖的身躯差点飞了起来,指着他怒声骂道:“没错,你与我素无私怨,却有公仇!”
“你借花石纲之事,祸乱江南,荼毒百姓,偌大一个繁华富庶的江南之地,大宋的经济命脉所在,被你弄得民不聊生,生灵涂炭,又引发叛乱,席卷整个江南之地,白骨千里,十室九空,你罪该万死,虽碎尸万段不足以泄吾……”
噗~
赵皓尚未骂完,一道刀光从他身旁掠过,那朱勔尚听得一愣一愣的,突然只觉颈下一空,脑袋便已被方百花提在手里。
祸国殃民的六贼之一的朱勔,就此毙命,从此国之六贼,只剩下五贼。
赵皓勃然变色,指着方百花道:“你……岂有此理!”
方百花提着朱勔那滴血的头颅,冷然道:“废话太多,容易夜长梦多!”
遇到这种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赵皓只得干瞪眼……你好歹让我大义凛然的把话说完啊。
方百花一把扯下朱勔身上的衣袍将那颗人头层层包裹起来,又打了个包袱背在身后,便要离开,突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来,满脸惘然的望向赵皓。
“你助宋军破我义军,助童贼招降我兄,又诛杀朱贼,曾救我与兄长们之命,你……到底是甚么样的人?”
赵皓向前走了几步,靠近她身前,压低声音,缓缓的说道:“我……是一个成为大宋王的男人!”
方百花愣了愣神,那双明媚的眼眸之中神色大亮,伸手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道:“好,勿忘今日之言,我和七哥必当鼎力相助!”
说完翻身上了朱勔的八尺骏马,正要策马扬鞭,突然那玉龙马奔到她的身旁,似有不舍之意——这匹战马出生第一眼见到的便是方百花。、
方百花心有所动,回头问道:“此马可长久否?”
赵皓朝他翻了个白眼,懒洋洋的说道:“爱要不要!”
方百花噗嗤一笑,笑靥如花,朝赵皓一拱手说了声“我去也”,牵着玉龙马的缰绳,马鞭一挥,背着朱勔的人头,滚滚而去。
白衣胜雪,骏马如龙,转眼之间便已消失在赵皓的视线之中。
赵皓这才揉了揉被拍得生疼的肩膀,喃喃自语:“这妞,手劲太大了点……”
……
姑苏城外,十里之处。
数千厢军云集,将两百白马义从团团围困在中间。
前来传旨的钦差,正胆战心惊的望着面前这一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遍地的尸体和鲜血,三百余名朱府锦衣家奴全军覆没,没有一个活口,偶尔有几个想逃的,也被强弓射杀。
数百匹无主的战马,四处游荡着,不时的发出一阵阵哀鸣。
不得不说朱勔还真是财大气粗,在自来少马的江南,居然拥有数百匹战马,买马和蓄养马匹所耗的钱粮可不是一个少数,东南王之名,名至实归。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味,纵然是从运河上吹来的猛烈河风也吹不散。
在包围圈的中间,两百名白马义从肃然而立,丝毫没有被四周的厢军所动。
前头的公孙瓒,冷然望着四周的厢军,手中的长槊尚自在滴着鲜血。
大宋的地方厢军大都是乌合之众,既缺少训练,兵甲装备也一般,又无士气和血性,莫说比不上西军这种百战精兵,遇上同等兵力的方腊叛军都得跪。
四周三四千厢军,若是真的冲杀过来,遇上白马义从这种百战精骑,就算数十倍的兵力,也只能是一个跪字,绝无可能出现奇迹。
所以虽然见得对方逞凶,却没有一个敢上前的,又担心被追究失职之责,只能用优势兵力将对方团团为困住。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场内虽然尸骨成堆,朱勔并不在其列。
而完成任务的公孙瓒和白马义从,未接到赵皓新的指令,只能茫然的列好队列,等待着号令。
没有赵皓的命令,他们不会攻击任何人,除非受到袭击。
双方就这样耗着,谁也不主动出击,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场外的传旨钦差,立在马车的车辕之上,满脸疑惑的望着场内的白马义从,心头暗暗自语道:“这是什么兵马?个个盔甲鲜明,阵列严明,又如此多的白色健马,难道叛贼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