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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夹了一块牛肉,塞到方腊的嘴里,又斟满一杯酒,递到方腊的嘴边,趁着喂酒之际,悄声道:“主上和方姑娘就在泰安楼看着圣公。”
方腊一饮而尽。
身后的两个刽子手小声嘟哝道:“他娘的,这娘们是个唱戏的,她是花木兰,老子就是张翼德。”
花木兰听在耳朵里,淡淡一笑,继续走向旁边的吕将。
方腊蓦然回头,朝泰安楼方向望去。
那边阁窗里,方百花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法场上,突然见得方腊回过头来,瞬间神色极其激动起来,眼中一直打转的泪珠终于哗的流了下来。
从去年十一月至今,不过一转眼,却经历了整个女子一生最难忘的时光……从起事,到息坑大捷,到杭州之战,再到席卷江南,最后又兵败如山倒,最后到帮源之战的彻底失败,方百花似乎经历了一生一世。
曾经最敬爱的大哥,突然成为了占据半壁江山的圣公,突然又称为阶下囚,一切恍然如梦……
其实隔得那么远,方百花只能远远的看到方腊的身影,而方腊则只能看到那泰安楼阁子上的黑影。
纵然如此,方百花依旧流着泪,拼命的朝方腊挥舞着双手,似乎想让方腊看到。
而那边的方腊,却咧嘴一笑,点了点头,然后缓缓的回过头去。
这一转头,便已是生死离别……
此时的花木兰已放下竹篮,隐入人群之中,再也消失不见,那个关于神秘红衣女子的传说,却传了很久,甚至有人说,那女子就是方腊之妹方百花,此乃后话。
日头越升越高,时辰终于已到。
一道令箭自监斩台上高高的抛起,一名禁军伸手接住,飞马传令而去。
斩!
方腊背后的刽子手,率先摘下腰中的酒葫芦,喝了一口酒,对着那锃亮锋利的刀刃喷了一口酒水,然后高高的举起了鬼头刀。
紧接着,一柄柄雪亮锋利的大刀高高的举起,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大哥!”
方百花蓦地悲呼一声,腾身而起,攀着窗子就要往楼下跳去。
刹那间,早已虎视眈眈的赵皓,一个鱼跃,一把将其扯了下来,由于用力过猛,两人齐齐跌落下来,幸得两人都身手不凡,稳稳的落地。
“放开!”方百花嘶吼一声,将赵皓一甩,赵皓只觉一股巨力涌来,身子不由自足的噔噔噔的后退了三四步。
赵皓瞬间大怒……就不信制不了你!
减力符!
减速符!
大力丸(中)!
神行丸(中)!
电光火石之间,他连吞了两颗药丸,又对方百花施了两道符,然后一个饿虎扑食,再次朝方百花扑去,如同猛兽一般将再次爬向窗口的方百花扑倒在地。
两人的力量一增一减之间,赵皓就纯力量而言已超过了方百花,一把将方百花死死的扑在地上。
方百花又急又气,奋力挣扎,奈何赵皓如同八爪鱼一般,双手死死的抱住了她那雪白的脖子,双腿又拼力夹住了那一双修长而滚圆的双腿。
两人一个拼死挣扎,一个强行镇压,都使出了全身吃奶的力气进行较量,如同殊死搏斗一般,在地上滚做一团。
一时间,时而方百花奋力翻身在上,将赵皓压在身下,奈何赵皓死死缠住不放,猛力一滚,又将方百花压在身下,死死的按住。
两人在阁子内滚来滚去,将里面的桌椅滚得东倒西歪,蓬蓬乱响,乱成一团。
一旁的赵伝闻讯而来,轻轻的推门一看,恰恰见到赵皓已将方百花强行按倒在地,整个身子全部压在方百花的身上,那姿势极其暧昧,一时间不知所措,稍稍思索了一阵,便又将房门掩住,悄悄退回。
终于,方百花气力逐渐消耗,而赵皓却又吞了一个小还丹补充了20%的体力,完全占据了上风,将方百花完全压制了下来。
“畜生,放开我!”方百花拼力挣扎不动,发狂一般的嘶声喊道。
“冷静!”赵皓低声道。
“放开我,我要救大哥!”方百花流着泪,声嘶力竭的喊道。
此时,阁子之外,又响起了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很显然方百花的喊声已经惊动了酒楼的伙计和掌柜。
情急之下,赵皓脑袋一抽,一不做二不休,张开大嘴,对着方百花那红唇贝齿便裹了过去,避免其声音太大惊动了整座酒楼。
呜呜呜~
方百花那一对温软的樱桃小嘴突然被赵皓的嘴唇裹住,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刹那间,方百花突然似乎明白了过来,停止了挣扎,一双秀目只是狠狠的望着赵皓,眼中的泪水如同泉水一般喷涌而出。
赵皓望着那双伤心欲绝的眼神,突然心中一阵不忍,将嘴巴撤回……在这种特殊情况之下,还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谁知嘴巴刚刚松开,方百花蓦地头一伸,一口贝齿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一股钻心的刺痛涌上心头,赵皓只觉得肩膀上的骨头都要被这小母老虎咬碎了。
卧槽……金刚丹(中)!
肩膀上的防御力瞬间增加30%,那刺痛的感觉也瞬间减轻了七成,已在可承受范围之内,他微微叹了一口气,缓缓的闭上眼睛,默默的承受着。
就在此时,阁子的门被打开,酒楼掌柜惊诧的望着地上这暧昧的一幕,嗫嚅的问道:“公子,这是……”
赵皓气不打一处来,奋力大吼:“滚你娘的,不然老子烧了你酒楼!”
那掌柜还想说什么,恰恰赵伝赶到,一把将他拎了出来,拔剑架在他的脖颈上道:“店家,少管闲事为妙!”
那掌柜吓得面如土色,哪里还敢在多说一句话,只是一个劲的点头,赵伝这才放他下楼。
掌柜的连下了两层楼,一直走到账房之中,这才恢复了平静,脑海里回忆起刚才看到的那富公子强行压在小娘子身上的极度不堪的一幕,不禁暗骂了一声:“畜生,污辱良家女子清白,不当人子!”
方百花似乎将满腔的痛苦都倾注于那销魂的一咬之中,泪水也随着那一咬喷薄而出。
终于,她逐渐恢复了神智,眼中的神色逐渐清明起来,泪水也缓缓的停住,慢慢的松开口来,怔怔的望着双目微闭的赵皓。
望着那张俊美白皙的脸庞,望着他痛的龇牙咧嘴却又强自承受的表情,方百花瞬间一阵迷乱,不知所措。
“放开我!”她沉声道。
赵皓听得这极其冷静的声音,这才发现对方已松口不再咬他,微微睁开眼来,见得方百花正满眼复杂的表情望着他,知道她已经冷静了下来。
他讷讷的说道:“事已不可为,节哀顺变。”
方百花脸色一红,幽幽的说道:“放开我罢。”
赵皓这才惊觉自己与方百花几乎是脸贴脸了,那雨带梨花般的娇媚容颜就在眼前,对方吁气如兰喷在自己的脖子上和脸上感觉到痒痒的,而自己全身压在这武力85的美女身上,胸口正压在一团硕大而富有弹性的事物之上,一股软玉温香满怀的感觉涌上心头,而自己双腿的姿势更是不堪入目,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急忙撤去劲道,翻身而起……再不起来,怕是身体要出洋相了。
方百花起身,缓缓的走到窗边,见得那法场上已经空了一大片,童贯等监斩官和禁军大都已撤去,只留下些许禁军和小部分看热闹的百姓。
法场之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数十具尸体,地面上满是鲜血,显得极其凄凉和阴森。
由于方腊等人判的是弃市,而并非枭首,所以头颅不用悬挂于城门……毕竟对于赵佶这样的皇帝,终究觉得在繁华富庶的汴梁的城门上挂上几十颗人头实在是大煞风景。
弃市虽然也是一种极端的处理方式,在隋朝以后很少见,但是终究比枭首好,尸体可由家眷前来认领回去下葬。
只是,反贼的尸体,尤其是方腊的尸体,前来认领几乎就是一个坑……正常情况下应该是三日无人认领,则由官府自行处置,通常都是往乱葬岗一葬了事。
方百花远远的望着那一地的尸体,已然分不清哪是方腊的尸身,眼中的泪水再次哗啦啦的流了出来,全身因悲痛而颤抖了起来。
赵皓微微叹了口气,抚慰道:“令兄和诸位英雄的遗体,我会让人好生处置的,不用担心……”
方百花终于停住了哭声,默然不语。
许久,才回过头来,指了指他的肩膀,低声问道:“疼吗?”
赵皓一翻白眼:“咬你一口试试?”
方百花嘴角抽动了一下,终究是咬住了嘴唇,默默的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第142章 帝王心术()
自汉以来,便有冬至大如年的说法。
冬至前一日,汴梁城极其热闹,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冬至之日,人人身着新衣,铺排家宴,平时舍不得吃的大鱼大肉都上了桌,小的们要向父母尊长行礼,儿媳妇要给公婆献履献袜,其乐融融。
在后世的冬至这一日,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如……在宋代的冬至并不吃饺子,却必吃混沌,祭祖也不可缺馄饨,有“冬馄饨年饦”的谚语。贵家富豪更是求奇,他们把馄饨做成各种颜色,且有几十种不同的馅,放在金银器中,谓之百味馄饨。
除了馄饨,还要舂米作粢糕,以祭祀祖先。除此之外,北宋开封人过冬至还有迎日、戴一阳巾、荐黍糕、献冬至盘等风俗。
正是冬至之日的盛宴和狂欢,几乎耗光了一年的积蓄,到了真正过年的时候,反而囊中羞涩,只能从简,才有了冬至大如年的说法……这个就像现今过年时节那几日,随处可见输赢几千上万的麻将,打小了人家根本不和你玩,但是到了五一的诗会,很多人就只能打得起二十块的麻将了。
如果说冬至是汴梁城中一年最热闹的时候,而冬至这一日最热闹的活动,莫过于天子祭祖。
从汉代开始,“天人感应”就成了确认皇权合法性的重要逻辑之一。为此,祭祀“昊天上帝”被视为政权的重要典仪之一,而祭天的时间自宋代开始便规定在冬至这一天。
冬至前一天,礼部尚书亲自奏请祭祀,官家自是恩准。
祭祀队伍以银甲铁马的骑兵为前导,后随七头披着华美锦缎的大象,象背安置鎏金的莲花宝座,象头装饰着金丝、金辔,骑象人亦靓妆锦服,远远望去有如神仙乘象下凡。
跟随在象队后面的仪仗,分别持高旗、大扇,画戟、长矛,旗面绘有龙虎、山河,长兵饰以豹尾、彩带,仪仗队身着五彩甲胄,远望如祥云一片飘忽而来。
其后又有众多勇士背斧扛盾、带剑持棒,身着青、皂、红、赭诸色服饰,护卫圣驾及公卿百官前往太庙。场面可谓千乘万骑、车马如龙。
至夜三更,皇帝换上青衮龙服,头戴缀有二十四旒的平天宝冠,足踏朱鞋,由两位内侍扶至祭坛之前。坛高三层,共七十二级台阶,坛顶方圆三丈,坐北朝南设“昊天上帝”黄褥,一侧设“太祖皇帝”黄褥,将祭天与祭祖并置。
坛下道士云集,礼乐歌舞络绎不绝,坛外百姓数十万众顶礼膜拜,山呼万岁。
那场面,那气派,宋丹丹说的“里三层外三层,红旗招展,锣鼓喧天”啥的简直就是弱爆了。
跟随皇帝祭祖的队列,先是宗室,再是百官。
按照往年的惯例,这种场合有资格参加的宗室,都是官家三服以内的,不过三四十人,燕王和越王居前,然后是太子赵桓、郓王赵楷等皇子,再往后则是赵孝骞等郡王,拖在尾端的也是国公级的。
然而,今年的祭祖,却出了点小意外。
跟在宗室的背后,排列在最前的是蔡京、王黼等人,年纪已到73岁的蔡京,颇有点老眼昏花,因为他突然看到在宗室的队列之中,竟然莫名多了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身着朱色官袍……居然三品不到。
到了蔡京这个年纪,对自己的视力已经不是很信任,虽然擦了几次眼睛依旧如故,又不便询问,只得作罢。
除了蔡京疑惑之外,前面宗室队伍中的赵孝骞才最为郁闷,因为赵皓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就跟在他的身后,还时而不时的踩了他鞋跟一下,气得他咬牙切齿,又不便发作。
天知道官家存的什么心思,居然让一介七服之外的宗室子弟,而且未及弱冠的少年来参加祭祖这种大礼,要知道当年赵仲恕也没这个待遇啊。
你瞧这小子,就像中山狼似的,得志便猖狂,这一路脚后跟都被他踩了七八次,明显是在示威,这种无德的小儿,凭什么破格参加祭祖大典?
赵孝骞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