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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一面大鼓发出沉闷的颤声,早已经躁动不安的战马,小步的奔跑起来
马蹄声声!
开始还不觉得如何震撼,等到它们慢慢加速时。身下的土地,似乎要被那铁蹄踩成碎片。
沈烨心中激起惊涛骇浪!
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描写金戈铁马,因为排山倒海的气势,会让人的热血上涌。
“主……,主公,咱们还是撤吧!”
廖斌却被吓得瑟瑟发抖,现在只要有一点动静,相信他只会转身逃掉。
沈烨乜斜了他一眼,又将目光放回战场上。
早听说西军是天下第一强军,能亲眼亲眼目睹他们如何作战,这种机会可不多见!
而且他们只要在甘州一天,就可能和埔山军发生冲突,沈烨可不想蒙着眼睛挨打!
看他巍然不动,廖斌的脸上一阵滚烫,只能凑过去腆着脸说道:
“主公,夏侯家的骑枪比西军的要长一尺,必须放在马具的如意钩上面,否则就很难拿稳。”
“轰隆隆!”
战马的速度越来越快,似乎已经带了凌厉的风声。对着前面密集的枪头,骑兵们并没有退缩,就这样直挺挺的撞上去。
“砰!”
人仰马翻!
骨断筋摧!
地上瞬间多了一排尸体,但后面的人却不为所动,脚上的马刺死死顶在马身上,催动着它以最快的速度奔驰。
“咴咴!”
看到前面的障碍,战马发出一声嘶鸣,四蹄往地上一顿就飞跃过去。
但是,着的却不是坦途。一支支斜插着的长枪,瞬间没入它的躯体。
“噗嗤!”
身上血洞喷洒出一股股血流,战马嘶鸣几声之后就动弹了。
而它身下的三个枪兵,也是面如白纸,虽然没有明显的外伤,但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他们的内脏发出刀搅般的剧痛。
踉踉跄跄的退了几步,那些人缓缓坐到在地上。口鼻中悄无声息的涌出血液时,人就瘫软下去,再没有的声息。
廖斌的面色更加的苍白。
在骑兵的冲击下,西军的阵型已经越来越单薄,要不了多久可能就会崩溃。到了那个时候,那些骑兵就会全部散开,消灭一切遇到的人。
“主公,咱们还是赶紧撤吧!”
沈烨却恍若未闻。
“骑兵已经丧失了冲击力,但是他们并没有切开西军的方阵,总的说来还是数量太少了!”
虽然灯火摇曳,西军的人马却不难数清,纵横的数字相乘就的到了答案。
西军共有一千二百人,夏侯家的马队约有四百。这一阵虽然消灭了一半步卒,但算起来还是夏侯英亏了。
就在沈烨摇头的时候。
“轰隆隆!”
夜幕中又传来一阵蹄声,紧接着另一队骑兵出现了。他们已经运动到西军的左侧,就等着对方混乱这一刹。
西军步卒惊恐的转过身体,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放平长矛,骑枪的枪头已经刺穿身体。
“咔嚓!”
随着骑枪的断裂,骑随手将雪亮的长刀拔出来。挥砍之下,血液如雾一般的喷洒在空气中。
沈烨小声的说道:
“慈不掌兵啊!先用一部分人马消耗、吸引敌人,再从薄弱处进攻,西军要吃败仗了。”
廖斌都要喊出声来。
“主公,您就赶紧走吧!一旦西军落败,倒霉的就是咱们了。”
沈烨意犹未尽的看了一眼,才不舍的把手一挥。
“撤!”
没有人再敢多说话,不要命的往附近的老林子钻。偶尔还遇到一两个躲闪的倒霉蛋,但转瞬就被砍掉了脑袋。
等爬上一个山岗时,他们才惊奇的发现,夏侯家的骑兵并没有散开追击。他们正忙着砍了脑袋,然后扔到一块空地上。
饶是沈烨胆大包天,也觉得身上阵阵的发寒。看着那不断堆高的人头山,他冷冷的说道:
“筑京观,夏侯英这个疯子!”
就算夏侯家的战功赫赫,但又怎么比得上抵抗北凉数百年的西军。一下子死了这么多的人,这盖子没人能捂得住。
而且用西军的脑袋筑成京观,那是不可调和的冤仇,夏侯家算是被推到风口浪尖了。
看到这一幕,廖斌更觉得心惊肉跳,他又催促道:
“主公快走吧!西军肯定会来报复的,到时候不要说于家镇,连埔山都扛不住啊!”
沈烨只是一笑。
“咱们不走了,就在这里住下!”
廖斌惊慌的问道:
“为什么?”
沈烨指着远处的于家镇说道:
“琉璃珠、火莲教、西军、世家,沾染其中一样就有送命的可能,何况是齐集而来。
于家镇周围已经没人了,那些大人物早都离得远远的。烂摊子只能交给孙宇庭接手,而他能用的唯有杀戮!
交不出足够多的脑袋,孙宇庭无法给西军一个交代!叶君骨也无法给皇帝一个交代!”
廖斌急急的问道:
“那咱们还不赶紧离开,难道留在这里送死吗?”
沈烨笑着说道:
“孙宇庭还需要一个背锅的人,我想我比较合适!”,。请:
55、公私交易()
铁象军、西军好像一群恶魔,在太阳落山前,他们带着一身血气杀进了镇子。
往日喧嚣热闹的地方,顷刻间变成了炼狱。
惨叫声、火光、浓烟人触目惊心!
结束已经是三天之后,等到歪歪斜斜的士兵走出镇外。那些盘旋在空中的兀鹫、乌鸦立刻落下去。
地上又堆起无数人头,从大到小什么年龄的都有,看来西军并没有留下的幸存者。
“结束了!”
沈烨说完,扛着一面白旗晃晃悠悠的走向军营。
瞭望的士兵兴许是杀得手软,并没有结果了他的命。
“兀那汉子,你来此作甚?”
沈烨冷冷的回答道:
“去告诉孙宇庭,有故人来访!”
那名士兵并不敢怠慢,转身就往里跑。
不大会儿功夫,孙宇庭一脸阴森的走出来,看到沈烨冷冷的喝到:
“沈烨,尔不好好的做山贼,跑这里干什么?难道,嫌吾的刀子不够快吗?”
沈烨敛容说道:
“我今日来,一是为你排忧解难,二是为我谋一份福利,大家各得其所而已!”
孙宇庭轻蔑的一笑。
“尔也太高看自己的了,这样的场面是尔等能掺进来的?既然插标卖首,吾也照单全收,尔的脑袋如今也能值几百贯钱!”
沈烨只是一笑。
“听说孙总督是进士出身,如今当了丘八的头子,连礼数都忘了,就这样待客?”
孙宇庭却盘腿坐下。
“吾在此是为公,尔来是为私,在此处谈话正是各得其所。”
沈烨笑了笑也盘腿坐下。
“孙公,天要下雪了,可惜它下的不是钱粮,解决不了的问题。打李过还要一个月时间,如今抓襟见肘了吧!”
孙宇庭冷冷一笑道:
“大雪初晴,最利用兵,一个月不嫌太晚了吗?”
沈烨说道:
“李过的战兵不下八万,想要一战定乾坤,必须利用马军突击,而最好的时机当然是黎明之前。最近你的粮草不继,要补给充足需等到大雪初晴。那时候土地酥软,重骑兵会陷到泥里。。”
孙宇庭点了点头。
“确实聪明!但在眼下,聪明人死得都比较快,相信尔也不会例外!”
沈烨却笑着说道:
“孙公说的某不敢苟同,保不保得住脑袋,得看聪明是否用在该用的地方了。现在人也杀了,西军气也出了,这个锅由我来背如何?”
孙宇庭冷笑了几声说道:
“吾做事从不惜身,尔也不用来买好。沈烨,尔还是想着怎么样保住脑袋吧,很快就会轮到了!”
沈烨说道:
“孙公的大敌无非一个李过,如果让我来背锅,朝廷的钦差到来时,你才有机会搪塞!”
只是看到孙宇庭似笑非笑的表情时,他压低嗓门说道:
“孙总督胆子真大,连钦差都杀了!”
孙宇庭的眼睛里闪过一缕凶光,这件事他做得极为隐秘,却不知道沈烨是从何处得知。
但他毕竟经验老道,脸上没有露出半点波澜。
“是吗?”
沈烨笑了。
“孙公达到目的,竟然用出这样的手段,沈某实在佩服的五体投地。对朝廷来说,你绝对是个忠臣。对沈某来说,就是一剂催命的毒药,比砒霜厉害多了!”
孙宇庭冷冷的说道:
“现在,尔以为还有退路?”
沈烨摇了摇头。
“那个锅,我也可以背,左右都是死罪,何不来赌一把大的!”
孙宇庭站起身来,哈哈的一笑后,走到营门外坐下了。
“现在聊的是私事,尔的条件是什么?”
沈烨说道:
“孙大人先把那些弓箭手收了吧!”
如今有几百支弩箭对着自己,若是谁的手滑一下,成为豪猪不过是瞬息间,沈烨可不想死的如此年轻!
孙宇庭不屑的一笑,举起一个令牌随意挥舞了几下,那些弓箭兵立刻下去。
“说吧,不要卖关子了,你的机会不多!”
沈烨说道:
“我现在缺少钱粮”
孙宇庭立刻拒绝道
“吾军粮草匮乏,亦无钱帛!”
沈烨笑道:
“有于家镇做榜样,那些世家绝不敢推三阻四,为何不向他们伸手?连钦差都杀了,还在乎几个土豪?”
孙宇庭的说道:
“此一时,彼一时。吾破贼还要借助到世家处,和他们闹翻的是绝无可能,尔就死了挑拨的心吧!”
沈烨笑道:
“沈某就恭贺孙总督了,此次打破李过,你定然能跻身六部,出入内阁也说不定啊!”
以孙宇庭的实力还需要借助世家?
这家伙是要升官了,否则不用留什么后路的。毕竟朝里的其他大臣,和甘州的世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孙宇庭叹了口气。
“沈烨,跟吾入京如何?迟早大乾要北伐夜陀,尔自然有用武之地!”
沈烨却哈哈一笑。
“孙总督入京,官职必定清贵,想带兵打仗是不可能了。把我诓骗去京师做米虫,损人不利己啊!”
孙宇庭有些无奈的说道:
“吾也知道骗不住汝。除了钱粮以外,你想要什么?铁山?”
沈烨正色说道:
“于家矿山必然由你发卖,这个我绝不会染指。甘州世家豪强不少,埔山五千多人马,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孙宇庭说道:
“不错,于集镇周围的势力是犬牙交错,比尔强的不止一股。拿下铁山,不用一个月的时间,尔等的脑袋就和于家人一样令城门!”
沈烨叹了口气道:
“我知道实力不济,也没敢起那么大的心思,你就均一点粮食给我吧!五万斤、十万斤都行我度过这个冬天成不成?”
孙宇庭摇了摇头。
“甘州缺粮,三万斤,最多给你这个数字。”
沈烨有些失望的说道:
“那么大的锅,就给我三万斤粮食,你这算盘也太精明了吧!”
孙宇庭说道:
“这没有法子,尔等多吃一口,甘州军就要少吃一口,吾不可能饿兵养贼!”
沈烨说道:
“加上库里的生铁怎么样?”
孙宇庭再次摇头。
“不行,生铁虽然百斤五贯,但查抄出来的有三十二万斤,换成粮食也数目可观。”
沈烨笑道:
“铁匠都被你们杀个精光,找鬼去锻造啊!再说很快就会有人来接收,一物两卖占便宜的还不是你。”
孙宇庭微微一笑。
“那就看沈大当家出什么价了。”
沈烨往左右看了几眼,鬼鬼祟祟的摸出一个鹌鹑蛋大小的玻璃珠,只见它通体红艳艳的,在阳光下放出玫瑰色的光芒。
“这个怎么样?”,,。请:
56、一个意外()
有了合适的价码,成交不过是点头的事。
本来想握一下手的,但是孙宇庭却拒绝了。
沈烨将伸手的右手收回来,抓起插在一旁的白色大旗后,一个人孤零零的进了于家镇。
恶臭之下,嗅觉很快丧失了作用。
“咔嚓!”
干涸的血液已经凝结成了黑色的硬壳,脚落上去就会发出碎裂的声响,仿佛在沙滩上行走一般。
但现在还有什么可以恐惧的,沈烨缓慢的走在街道上,现在真的不用担心被泼脏水了,但是他的心却有种撕裂般的痛楚。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