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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妳怎么现在才回来?”艾母抱着一盘蔬菜色拉,踩了双软缎拖鞋轻巧地从厨房走出来,“妳今天不是六点半下班吗?”
“妈,妳怎么……这么早起床?”兰龄脸色一红,讷讷地问。
“早?现在都十二点了。”艾母嚷疑地打量着她,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噢,妳该不会是―─”
“妈,妳不要乱讲话,我什么事都没做,妳不要乱说。”兰龄打断母亲的话,急急的解释着,但是却越启人疑窦。
艾母缓缓地吁出一口气,语气暧昧地微笑道:“嘿嘿,女儿,我也是女人,我了解这种事的。”
兰龄呛咳了一声,她急急忙忙拔腿就往楼梯走去,“上了一整晚的班,我己经很累了,有什么事等我起床再说吧。”
“女儿。”艾母站在楼梯口轻唤一声。
兰龄停下脚步,回头望人母亲安慰的眼眸里。
“任豫这个孩子我很喜欢。”艾母语气认真地说,微微一笑,“我很高兴你们两个在一起了。”
兰龄迟疑地点了点头,心底积压的罪恶感瞬闻土崩瓦解。
在这世上,母亲是最了解她想法的人,并且给予最有力的支持。
“妈,谢谢妳。”她声音几不可闻,和母亲交换了一个唯有彼此才了解的眸光。
艾母美丽的脸庞泛起了一抹慈祥,“傻孩子,快去睡吧!”
兰龄重重地点个头,脚步变得轻松而愉快起来。
莎拉踩着酒红色的凉鞋,来到任豫的办公室门前,举手轻敲了两下。
“请进。”
她走进裹面,看到任豫正和特别助理谈话,因此她在一旁安静地等待着。
任豫对走进来的莎拉点了点头,“……所以正式启用日期已经决定下礼拜五吗?”
“是的。”特别助理恭敬地说:“届时还会有一个盛大的酒会,部长秘书方才和我联络过相关事宜了,不知道你的意见如何?”
任豫英俊的脸庞闪过无奈的笑意,“我没有任何意见。对于研究方面我很拿手,但是酒会之类的场合我就没什么兴趣了,这些全部都交给你们去处理吧。”
“可是你一定要出席,部长和立法委员、还有媒体记者们,都希望和你谈谈有关研究室未来研究方向的议题。”助理连忙道。
任豫抬高一道眉毛,若有所思道“看来我不能偷溜了?”
他讨厌这些繁文褥节,虽然在必要时他也能表现出风度翩翩的魅力来,但是他却不喜欢经过伪装的自己。
助理猛点头,“恐怕不能。”
莎拉噗嗤一笑,“威尔,你还是和一样,不喜欢出席盛大的场合。”
“我不喜欢出风头。”
“还有,届时你还需要一位女伴。”助理提醒道。
女伴?任豫不禁蹙起眉头。
“我自愿当任先生的女伴。”莎拉连忙抓住这个好机会,她笑吟吟地对助理说“我们在华府时也经常举办类似的酒会,关于邀请名单和酒会的准备工作,或许我可以提供一些意见给你,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助理感激地看着她,“我当然不介意,不,应该说我很荣幸能够得到妳的帮助。”
任豫冷眼旁观着,不禁摇了摇头,又是一个拜倒在莎拉石榴裙下的男人。
不过也好,这次出席盛会的人士包括了政经界、医界、科学界的专家学者,他的确需要一位拥有这方面专业知识和善于交际应酬的女伴。
他的脑中闪过兰龄的脸蛋,心底不禁泛起浓浓的甜蜜滋味和一抹无可否认的罪恶感。
她白皙的身子在他身下的绝妙感觉,依旧重重地撞击着他的感官神经,任豫觉得浑身又燃烧了起来。
他硬生生按捺住那种奔腾的想望,专注在目前的问题上。
他多希望兰龄会是他身旁的那个女主人,但是他知道生性恬淡无争的兰龄,对出席盛会这种事不会有什么兴趣,强行要她参加,只会徒增她的困扰。
任豫揉揉眉心,“好,就这么决定,酒会的事就麻烦两位了。”
莎拉俏皮地瞅着他,意有所指地说:“你知道我很喜欢被你麻烦的。”
任豫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光。
莎拉倔强的别过头,唇角噙着一丝坚定的笑。
她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
莎拉愉快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正好听见桌上电话响起。
她放下手上的研究资料,顺手接起话筒。
“哈啰,我是莱尔顿。”
“我知道妳是。”一个阴沉的声音响起。
莎拉脸色一变,语气憎恶地说:“又是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这个圈子很小,到处都打探得到。妳想我吗?”他的声音透着几许狂热和希翼,还有无可掩饰的痛苦。
“乔克,你这种行径实在太幼稚了,我早已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过你,我们两个吹了,难道你听不懂吗?我最看不起懦弱又不干脆的男人了,无论如何,我是不可能会再回到你身边的。”她的语气里满是厌恶和鄙视。
“妳怎能如此狠心?”乔克的口吻充满危险,还带着一丝脆弱。
他们曾经是那么样地相爱呀!
她深吸一口气,“一切都过去了,我不希望你再来骚扰我。”
“妳以前很喜欢我这么做的,我还记得我们有一次曾经―─”乔克试图用过去的美好回忆勾动她。
“乔克,没用的。”莎拉冷玲地打断他。
“是为了那个中国男人,是吗?”乔克狂乱道。
“是又如何?他比你体贴千百倍,而且他的成就更是你一辈子所望尘莫及,你拿什么跟他比?又拿什么来挽留我?别傻了,我们两个不是合适的一对。”
“原来他就是导致我们分手的原因。”乔克的口气怒火冲天。
“我们会分手的大部分原因是你,我已经受不了你的消极和吊儿郎当。”莎拉不屑道“你在遗传工程部门里水远只是个安分守己的员工罢了,没有任何雄心壮志,更不可能会有什么出息,我不要一辈子跟你这种人和在一起!”
“所以妳为了权势抛弃我?”他怒吼道。
“该说的话我都在分手的时候说了。”她的语气充满了厌倦,“乔克,看清楚自己吧!你什么都没有,你只是一个来自得克萨斯州的落伍牛仔,拥有专业技能却始终平庸,我要的不是这样的未来。”
“妳当真不愿意回到我身边?”乔克愤怒而疯狂道“莎拉,妳可知道妳会为此而付出代价?”
“我已经被你骚扰那么久了,难道还不够吗?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冷哼一声,“杀了我吗?”
“我别无选择。”乔克的语气倏地变冷,“是妳逼我的。”
“你是什么意思?”莎拉虽然不认为乔克敢对她怎样,但他的口气还是令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妳会知道的。”他中邪般地低喃着,“无心的人不配拥有心脏,背叛者将尝到最后苦果。”
“你到底在说什么?”她尖声地问。
喀啦一声,电话已经挂断了。
莎拉缓缓挂回电话,感觉一股莫名的战栗感掠过心房。
她直觉拿起电话,拨向任豫的专线。
“威尔,我好怕……”
第九章
兰龄盘腿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凝望着窗外的月色,手上的书始终停留在第一页。
约翰.葛里逊的法律危机小说向来是她的最爱,但是今夜她却怎么也看不下。
她知道自己心底正在期待,期待着那熟悉的电话铃声响起。
但是该死的,它整晚就是不响。
她的自卑心又开始作祟,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告诉她:男人只要一得到手就会闭始不珍惜了,她对他而吉只是一颗品尝过的果子,不再让他感到有兴趣了。
可是她内心保处另一个声音坚定地反驳着:任豫不是这样的人,他和她之间存在的是完美而且真诚的爱,他更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男人。
她应该相信自己的心,或是相信多年来的信念?
兰龄重重地叹了口气,颓然地倚在沙发背上。
其实她也可以打个电话给他,主动问他好不好,或许他现在正陷于忙碌中,正需要有人给予他温暖的鼓励。
兰龄抛弃过度强烈的自尊心,抓过电话按下他住处的电话号码。
他已经从饭店搬人了政府替他安排的舒适公寓裹,但是她不确定他是否在那儿,虽然夜深了,但是富有责任感的他还可能留在研究室中工作,尤其他今天是将近中午才到达研究室的。
想起早晨的谴卷缠绵,兰龄倏地羞红了脸,心里满是甜蜜的感觉。
如果没有亲自试过,她又怎么会知道,原来精神和身体的完美结合会是这般美妙!
耳中听着电话声,她暗自祈梼他赶快接起电话。
她需要听到他的声音,需要他亲口安抚她所有不安的情绪。
她想要听到他说“我永远爱妳”,尽管他从未说出这几个字。
电话在响了四声后终于被接起,却是电话录音机的声音,兰龄毅然地挂上电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咬着指甲,心下惴惴不安起来。担忧他会发生什么事,和气恼他的无消无息,已经化为两种恐惧的情绪,徕探地戳痛着她的心脏。
她忍不住又拨了他办公室的电话,这次响了三声就被接起。
兰龄松了口气,急忙开口道:“呃,你好,我找任豫。”
“任先生和莱尔顿小姐出去了。小姐,请问妳是哪位?有什么事吗?还是妳要等明天任先生上班后再打来。”
莱尔顿小姐是谁?
“他们已经下班了?”她一愣,“那么你是……”
“我是晚上值班的人员。小姐,或者妳要留下妳的名字,我请任先生明天跟妳联络。”他友善的说。
“不用了。呃,请问莱尔顿小姐的名宇是不是莎拉?”她忍不住迟疑地问。
“是的,妳也要找莱尔顿小姐吗?”
兰龄心一凉,她颤抖着手指,紧紧握着话筒,“不,不是,谢谢你。”
她再也无力抓着电话,只得任凭它跌落地毯。纷杂痛苦的情绪正如万马奔腾般地踩过她的心。
兰龄拒绝去想象情况为何,但是被背叛的心碎感却乘机浮上心头。
他怎能这样对她?
在深情谴绻过后,她以为他会想要听到她的声音,会想要知道她好不好……可是没想到他居然和莎拉出去了。
虽然他自认和莎拉关系单纯,但是这样无心的举动依旧伤害了她,尤其在她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他的时候。
兰龄双手紧紧地环抱住自己的身体,痛苦地缩成一团。
前所未有的慌乱和无助像是一片厚重的乌云,沉沉地压上了她的心。
她该怎么办?
任豫在咖啡馆裹安抚了莎拉一整晚,等他回到住处时已经凌晨三点了。
他浑身充满疲惫,尤其前一晚未睡的倦意现在正严重地侵袭向他。
他需要睡眠,但是他更渴望听到兰龄的声音。
在伸手探向电话时,他不禁有一丝迟疑。现在是凌晨三点,伯母正在睡美容觉,而兰龄可能也已睡去,他不能够因个人的私心欲望就扰人清梦。
算了,明天再打电话给她吧。
他也不希望自己疲倦的声音落人她耳里,免得她又担心了。
任豫缩回了手,决定还是先去冲个澡,洗去一身的疲惫。
翌日,兰龄脸色苍白地走进急诊室。
如敏正好拿了份资料交给护士,见状不禁低呼一声“妳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她勉强一笑,“一没事。”
“还说没事,妳看起来简直比急诊病患还像急诊病患。
“哈哈,很幽默的说法。”兰龄有气无力的回了她一句。
“妳和任豫吵架了?”如敏敏感地问。
“没有。”独自一个人怎么吵得起来?
兰龄走向另一名急诊医生,和他进行交班,而如敏一直在她身边担心地看着她。
“兰龄,妳到底怎么了?我以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兰龄转过头来,低声叹了一口气,“我们的确是,可是我现在想要独自一个人冷静,想清楚我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妳该不会想要把某个人踢出妳的生命吧?”她瞪着兰龄,猜测道。
“妳能不能不要这么敏锐?”
“这么说是真的啰?”如敏语气着急地说:“为什么?我看得出来任豫真的根喜欢妳,他眼神里的真心是无可否认的,为什么妳要离开他?”
“不是我选择的。”兰龄捂住了脸庞,语带倦意地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到底怎么了?”
兰龄凝视着她,微显艰难地说:“昨天深夜我打电话给他却找不到人,他办公室里的人说他和莎拉出去了……我一直等到快天亮,他还是没有打电话过来。”
“就为了这件事?”如敏看见她伤心的神色,连忙轻拍自己的脸颊,“噢,我说错话了。我的意思是,妳也许误会他了,因为这并不代表什么,妳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妳不明白。”她心底的恐惧没有人了解。
她如何能告诉如敏,她和任豫已经上过床,而现在她最担心的是任豫已经厌倦她了?
她说不出口。
“或许我不明白,但我还是觉得妳应该在作任何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