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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第4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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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规定了,一定非要这个题目不可。

    所以啊!

    你们太low了,躲在山里,已经逃避了尘世的清规戒律,却自己弄出了一个条条框框,限制了自己的思维。

    陈如峰很是吃惊的看着陈凯之,根本想不到陈凯之会这样回答自己,嘴巴微微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在多的言语都粉饰不了自己低下的水平。

    陈凯之看了陈如峰一眼,旋即慢悠悠的道:“于我看来,任何文章,在于有感而发,而绝不是有题而作文,什么是感?不过是性情所至而已,若是以题来作文,岂不成了科举吗?因此,人生在世,首要在于:遁性而动、应事而作、值心而言、触情而行,以无心守之;何谓性动?就是不假思索,率性而行而已。”

    陈如峰一呆,猛地有所醒悟,整个人竟是颤抖起来,泪眼模糊的看着陈凯之,好似陈凯之点醒了他,让他得到了升华。

    陈凯之并没露出骄傲之色,而是神色淡淡的继续说道。

    “所以,既是作文,率性而为就可以了,我看到这里的景色好,因此作文;我进了这山里,离了尘世,便生出了”富贵忧患多的感慨。一切的文章,俱都可以有感而发,见物生意,触景生情,所以,根本就不必有题,有了题,反而多了框架,多了累赘,否则,何须上这山来,那山下,到处都是题,到处都是律法、世情,进山的本意,便是避世,避世的本意,其实不过是摆脱约束,任性自在罢了,若是不能任性,没有自在,无法悠然,那么,便是在山中又和在山下有什么不同?离了尘世,又和身在庙堂,有什么分别?”

    “自然……”陈凯之一笑,朝他作揖:“这只是学生的浅见,学生终究是无法超脱的,虽偶尔能触景生情、有感而发,可礼节却还是不敢忘,这虽是虚礼,可学生敬重先生,在此打扰了一日,令先生费心,学生这就预备下山,不过……能不能吃了这鸡在走?”

    陈如峰又是一呆,咀嚼着陈凯之的话。

    他哪里知道,陈凯之的背后,乃是魏晋时期足足几代人无数精英和名士所凝聚起来的装逼经验,现在脱口而出,实是振聋发聩。

    他不禁哭笑不得的,看着陈凯之,问道:“吃鸡有什么深意?”

    陈凯之想了想,只好如实回答:“因为饿了。”

    这个回答……

    陈如峰突然眼睛一亮:“妙啊,妙不可言,因为饿了,所以吃鸡,这正合了所谓有感而发,触景生情,率性而为之理,陈学候身体力行,一下子将事物的本质道了出来。”

    陈凯之沉默了。

    这样也可以解释吗?

    好吧,似乎,这样解释,其实也是说得通的,他呵呵一笑:“陈先生吃不吃?”

    陈如峰想了想:“清早已经用过了餐,何况老夫老了,这烧鸡太油腻,陈学候请。”

    这么好的东西,居然不吃,真是可惜了,不过人家不吃,陈凯之也强求,只好淡淡一笑。

    “那我吃完就下山。”

    陈如峰却是犹豫了片刻,才沉吟道:“在老夫心里,陈学候也非是俗人,既然来了,何不去天心阁坐一坐,老夫倒有一些事,想要赐告。”

    陈凯之叹口气:“晏先生不知可在?”

    陈如峰毫不犹豫道:“老夫自去请晏先生与陈学候一见。”

    “这便好。”陈凯之颔首点头,心里松了口气,没有白费自己的苦心,只是竹林七贤还有五柳先生,多谢你们装逼的文章了。

    要是没你们这么装逼的文章,我陈凯之今日是非下山不可,更是见不到那个宴先生。

    想来,装逼有时候还能给人带来利益呢。

    陈凯之和邓健吃过了鸡,这才饱了肚子。

    那些儒生一个个争先想见一见陈凯之的风采,既不敢靠近,却一个个翘首远眺,陈如峰稍等片刻,命人先去请晏先生,与此同时,领着陈凯之回到天心阁。

    ………………

    天心阁的至正书斋。

    王庆书坐在书斋里,眼里看着一个个子矮小,身穿素缟的老者,老者饱经风霜,须发皆白,他道:“那个陈凯之,当真是有所图谋?”

    “正是。”王庆书笑吟吟的道:“罢,不说这些,免得扰了兄长的雅兴,愚弟也不过发几句牢骚而已。”

    此人便是晏先生,这王庆书在宴先生这里诽谤陈凯之。

    晏先生闻言,却是呷了口茶,旋即将茶盏放下。

    “难得,这个世上,竟还有人惦记着老夫,哎,其实,那些姓陈的人,老夫是一个都不愿意打交道了,想当初,吾与先帝,也算是有一些交情,那时候先帝也算是励精图治,有些作为,只是可惜,他自丧了子,便一蹶不振起来,虽也还算是勤勉,可是屡出昏聩之策,被宗王和奸佞所蒙蔽,尤其是那姚……”

    说到了陈字,他却又住了口,似乎不愿再被过往的事而引发羁绊。

    “现在此人也姓陈,老夫断不见他,他想利用老夫,去要挟圣公,呵……”他笑了笑,摇了摇头。

    只是,他说到先帝的时候,依然不免觉得可惜。

    那似乎是许多年前的往事了。

    那个时候,自己在山中隐居,他记得,那是寒冬,那位初登大宝的天子只带着几个仆从,径直上山,想要向自己求教,这少年的天子,眉宇之间,有一股英气,使人见之愉悦,一次次的上山,王庆书也早和他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只是三两年之后,那天子又来,眉宇之间,却全无英气,有的只是惆怅,他凄厉的模样,匆匆和自己见过了一面,下山之后,便再无踪影。

    晏先生虽在山中,却也知道,自此之后,朝廷的军政开始紊乱起来,许多尸位素餐,或是某些人被提拔起来,这天下虽看上去还算祥和,可实际上,却是隐患重重。

    晏先生淡淡一笑,没想到自己,竟会追忆起这十数年前的旧事:“姓陈的这些宗室,除了先帝,以吾观之,俱都不过尔尔,庆书,你何必受那赵王的驱策呢,依吾之见,不若入山,也学我这般,寄情于山水吧,这没什么不好。”

    王庆书笑了笑:“我虽有此志,可惜……可惜……”

    见王庆书一脸恋恋不舍的样子,晏先生却是笑了:“也罢,以后不会提了。”

    这时,有童子来,道:“先生,陈先生请先生去堂中。”

    晏先生淡淡道:“去堂中做什么?”

    “学候陈凯之来访。”

    晏先生却是面无表情:“不必见,让他去吧。”

    那童子应命而去。

    可过了一会儿,那童子又来:“陈先生说,这位陈学候是个妙人,所以……”

    王庆书这时道:“都说了不见,为何要三番五次来问,我正与兄长说话,你去回禀,就说不见。”

    那童子咋舌,忙是去了。

    王庆书笑着道:“你看,我就知道,这个陈凯之是极难缠的人。”

    晏先生只是莞尔:“他有他的目的和使命,心有所图,也不是什么坏事,不能以此来论人的长短;只是老夫实是不愿见外客罢了。”

    他话音落下不久,这时,却是那陈如峰亲自来了。

    陈如峰显得很为难的样子,也不知是不是吃了陈凯之什么迷药,竟变得执着起来,他先向晏先生行礼:“先生。”

    晏先生忙道:“怎么?”

    陈如峰汗颜道:“那学候陈凯之……先生不妨见一见,我受他教诲,受益匪浅,此人的文章,极有意思,我将这文章都带……”

    王庆书这时便笑道:“你上了你的当了,此人最擅的便是巧言令色,他的文章,本就是诱饵,理它作甚?”

    陈如峰却不甘心,却是盯着晏先生。

    晏先生叹了口气:“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老夫还能说什么,既然如此,见一见也无妨,庆书贤弟,有你在,他就算有什么图谋,说烂了舌头,怕也是无法得逞的。老夫啊,这后半生,只上过一个人的当,便是你们大陈的先帝,当初在他身上,寄以了太大的期望,而今,早已是心灰意冷了,无妨,无妨,那么,就请他进来吧,去,温一壶酒,远来者,终究是客,既是相见,终是不免待客的俗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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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陈凯之的话还没有说完的,只见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其实晏先生并不是厌世,只是失望到了极致,却又无力改变现状,便只好隐居山中,如此遗忘那些不快。”

    “方才学生在此作文。”陈凯之微微一笑,看向晏先生,接着道:“这文中多是赞誉这山中的美好,在此山中隐居,实是人间的乐事,此乐何极,如此悠闲自在,心旷神怡,说句实在话,学生在这里呆了一日,也愿意自此隐在这山中了。”

    山中的美好,早已在陈凯之方才的文中写得淋漓尽致,置身如世外桃源般的景致,那种悠闲自在的心境,实是令人神往。

    众人俱是吃惊地看着陈凯之,似乎很意外。

    晏先生微眯着眼眸凝视着陈凯之,倒是静静地聆听着,并没有要打断的意思。

    陈凯之正气凛然地一字一句道。

    “可是我却知道,先生身无忧,可心却有忧,先生虽在山中,依然是有所忧虑的。我听说,什么才是古之圣贤?此人必是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他们进亦忧,退亦忧。何也?不过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而已。”

    “晏先生人在山中,可心里,依旧还是忧心着江山社稷,心忧着君王百姓,寄情山水,不过是表象罢了。学生读书时,也曾立下志向,要使天下真正太平,以微薄之力,而开万世太平,固然,这有些不自量力,诚如螳螂挡车、蜉蝣撼树,可学生一直在想,我读四书,入庙堂,既为宗室,亦是士大夫,在这世上得到的,已是寻常黎民百姓的千倍百倍,我受这些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之人的供奉,若是清静无为,岂不是无耻之徒吗?”

    “我曾听说过一句话,叫:士大夫无耻,即为国耻;养尊处优之人,安于享乐;食肉者,不问家国兴亡,这是何等令人羞耻的事。学生不愿做这样的人,也相信,晏先生虽在山中,寄情山水,表面上,是不问世事,不过是心怀惆怅,忧国忧民,而借这山水聊以**而已,学生和先生,都是一样的人,都心怀着天下人,只是先生垂垂老矣,经世济民,终究是有心而无力。而学生还年轻,还不至于心灰意冷,所以只好试一试,慢慢摸索和寻出一个可以经世济民的方法,即便到时被撞得头破血流,那也无妨,至不济,也不过是粉身碎骨而已,若是有幸,能留下老残之躯,到了那时候也只好和晏先生一样,怀着这忧国忧民之心,寻觅一处幽静之地,隐匿不出了,以山水自娱,可…我也相信,真到了那一日,学生在这美好的山中,享受着悠闲自在,可心里……当真放得下吗?”

    这是一句反问。

    放得下吗?

    放不下的!

    陈凯之已经给了答案。

    圣人的道理,固然有被许多歪曲之处,可本质而言,齐家治国平天下,追寻古之贤达、经世济民的精神,其实早已铭刻在了骨子里。

    儒生们可能迂腐,甚至可能愚蠢,更有人卑鄙,可那四书五经里,无数的圣贤教诲,在夜深人静、微风徐来时,无论这儒生是高居庙堂,还在远在江湖,是夜夜笙歌,又或者是家徒四壁,这经世之心,怎么可能舍得下。

    这就如上一世,那一句‘卖着白菜的钱,操着ZHONG南海的心’一样,看似是在讽刺人的不自量力,可任何一个能够连绵不绝的文明,恰恰是因为有无数这样的人才能延续啊,若是人人自扫门前雪,哪里还有所谓的文明存续。

    晏先生的表情,已是越来越古怪了。

    他望着陈凯之,眉头微锁,似乎陈凯之的话,勾起了他许多的心事,尤其是那一句,陈凯之自称自己还想试一试,即便撞个头破血流,至多也不过粉身碎骨,他竟是默然了。

    晏先生的面容里,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可若是细细观察,却能发现晏先生的精神,却略显萎靡。

    倒是一旁的陈如峰,眼角竟隐隐有着泪光,这番话,是陈凯之自己的陈述,又或者是在猜测晏先生的心思,可是,却正说中了他最心底的触动。

    为什么上山,为什么不问世事,只是因为灰心了,因为心怀大志,却是撞了个头破血流,因为明知无力去改变,所以才会选择上山,才会选择追寻自己的悠闲自在。

    可是……虽每日都很悠闲,可有时,心底深处,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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