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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陈平厉声道,“不知我这饭馆犯了朝廷律令中的哪一条?你既敢如此的做。你今日既是敢变着法的侵夺我家产,想来明日就该去夺了他人的店肆,这县中想来只要是你看上的,你就想要占为己有?”
食客中不乏那在县中置办了房舍,开有店肆的,经陈平这么一提醒,立刻是为自家担心起来。
“不能如此,我们得是去找县令评理去。”比方才的情绪更加是波动了,有人将手中吃了一半的豆腐脑朝许有茂扔了过去,“滚出去。”
“滚出去,滚出这店肆。”
……
豆腐脑砸在许有茂的身上,陶碗破碎,许有茂听着人群呼喊,只觉得这一幕怎么那么的熟悉。
“将他们都抓起来,送到县衙中去。”陈平在人群的后方,躲避着飞向许有茂的物件,再次高声的挑拨着,“决不能是放了这贪赃枉法的胥吏,县令为政爱民,定是会替我们做主。”
“对,请县令为我们做主。”陈瘸子在一旁的,同是机灵的跟着喊了起来。
许有茂这般人等,如若是放过,说不得过两日又来闹事。饭馆经不起折腾,得是让他怕了才成。
“我是朝廷官员,你们不能是如此待我。”人群拥挤推搡着,将许有茂和王长述几人往县衙方向簇拥而去,许有茂四顾无路。
可这不是白土村,是县中,周围不乏进出县衙大门的,直是不理会许有茂的呼喊,有那嫌许有茂聒噪的,更是暗地里给了他一拳。(。)
第一百九十八章 圣旨()
上百人,出了饭馆,吵闹着到了县衙前,惊得县衙前看守的两白直瞪大了眼,手心都是见了汗。
“请两位大哥开了这门,好是让我等进去,直禀县令,为我等庶民做主,将这欺压善民的酷吏法办。”人群里,这时有那气愤的士绅站了出来。
说是士绅,可那也是往上两代,前朝的事了,如今家产户资已是所剩无多,也就是在这**县,祖上几辈积攒下来的威望,才让人敬重着,呼一声士绅。
“梁老,这……县衙大门,我两个也不能是乱开啊。”两白直是认得这士绅,也知他是县令都看重的人,可见到人群中鼻青脸肿的许有茂,摇着头,未答应。
“县衙大门如何开不得?许有茂想要夺人家财,人证就在旁,我等是来喊冤的。”梁行本五十数岁,同他人一般,平日就好君顾饭馆早食那一口,没那豆浆,一日就觉得是空的慌,许有茂他是识得,“你们若是不开这门,我可是要在这门前喊冤了。”
“对,你们不开门,我等就喊。”县衙前的街巷堵了起来,才一会的功夫,又有一两百号人围过来。
隔着远些,听着这动静,还以为是有人要围攻县衙,惊得那胆小的忙是躲开,附近曲巷中那才起未理清事的人户更是关紧了门窗。
两白直何成是见过这般状况,就是征收羽毛那会,死了好些个人,也未成是这般,数百的人居是围堵在县衙前喊冤。
“我等不是逼迫,实则是有冤屈,是有人证的,还烦两位去禀告一声,好是让县令知晓。”陈平分开人群,站到人前,同两白直说了声,而后转头面对众人,压着手,“各位叔伯,这本是小子饭馆中事,可现今却是劳烦大家伙替我主持公道,实则是感激。可这毕竟是县衙,我等是来讨要说法,请县令做主的,是守着朝廷律令的良民,万不能是同他们几人一般,做出违法的事来,这县衙冲撞不得。”
一席话娓娓道来,举止得当,听得一众围观的人再次是点头,直道陈平识大体。
“那该如何是好?我们总不能是在此等着吧?”梁行本问道。
“梁公你还真是说对了,我们就等。”陈平点头,眯眼瞧着紧锁的县衙大门。
方才在三层的窗口,这门分明是开着的,且平日中县衙门也是大开,这会却是关上。
“里面现在应该是吵起来了吧?”陈平想着。
过几层砖瓦墙房,在县衙中,几人如陈平缩猜想的,果真是起了争执。
“辛县令,那陈平煽动刁民闹事,得是将他抓进来,以实情报之州中。”薛雄一脸的愤慨,脸上的肉颤动着,看了眼大门,恨恨的道,“我看那陈平分明是前朝的余孽,借故想要造反,实则是谋逆大罪。”
这一顶帽子盖的大,直接是将陈平归为前陈余孽,聚众造反,真可能是杀头。
“薛主簿你这话却是不能乱说,陈家世代在白土村,这你我都是知晓的,如何同那前朝逆贼扯上了关系?”陈元良在旁听着,立刻是辩道,“白土村中多壮士,就是那黄县公来护儿也是白土村中人,你这是说黄县公他是逆贼,陈平是帮凶吗?”
“黄县公那是陈平能比的吗?”薛雄道,“你与陈平是从父兄弟关系,怕只是与他也脱不了干系,这会自是帮着他说话。”
“那外面的许有茂是何人,**县中无人不知。”陈元良同样是争锋相对,“你让人去陈平饭馆中闹事,分明是想要夺人家产,如此的做派,与民争利,实不该是你主簿该做的。”
两人当着辛子德的面,就这般是争吵起来,互不相让。
“行了,都别吵了,现在该如何办?总不能是一直将那县门关着吧?”辛子德坐在椅上,揉着额头,虽是皱着眉头,可也倒未真的是生气。
县衙中,隔上几日总是有吵闹,比那县市更是频繁,辛子德早是习惯了。
“这个得是问李县尉,如若方才不是他拦着,那些人也不会被人煽动着来县衙前。”薛主簿瞧了眼李应兴,“我看李县尉对那陈平颇为偏袒,那陈平该是会听他的。”
以一主簿之力,对付户曹曹佐,再直言县尉的过错,薛雄有这个胆,这县衙中的奴仆白直,半数以上都从他这拿过好处,如今也听他的。
九品的官职又如何?来到这**县,就得是按压住脾气。白直账房,就是那义仓中管事的,都是他薛雄的人。
“县衙外百姓聚集,如若是让人告到州中去,确是对你我声誉有影响,得是让他们散了去。”在县令的下手处,县丞严方瞥了眼薛雄,同辛子德行了一礼,缓缓道,“不过实不能采取蛮力,该是对症下药,让他们自行散去的才好。”
“哦?该如何让他们自行散去?”辛子德道。
“自是将那闹事之人抓起来,给百姓一个交代。”严方回道。
“严县丞所说正是,该是将那陈平锁拿进县牢中。”薛雄有些意外,这严方居是会帮着自己说话,难不成是因为那曲辕犁的事,知晓自己会高升,所以主动示好?
“薛主簿你这却是错了,那闹事之人该是许有茂。”饭馆离着县衙外并不远,人群聚集之时就有县中白直将情况禀告清楚,严方眼角抬了抬,“许有茂煽动流民来县中闹事,只要是将许有茂同那几个流民抓起来,绳之以法,按着百姓意愿来做,他们满意了,自会是散去,且会夸耀县令你的英明。”
“你……”这时薛雄才知晓被严方给耍了,一时是气得脸色涨红,指着严方,半晌说不出话来。
严方皱起眉头,叱道:“薛主簿,不要是忘了你的身份,你如此无礼的指着本官,对本官可是有不满?本官是吏部选派,你如若是有不满,可呈报上奏,莫是乱了身份。”
“行了,这事既是由陈平引起的,李应兴去处理。”见几人又要吵起来,辛子德出了声,如往常一般,和着稀泥,“河南各郡来的流民颇多,那几人就不要抓了,免得是引起动乱,让人散去就是。”
息事宁人,两方都不帮,也不偏袒。
“是。”似早知道结果一般,李应兴应了一声,招呼房间外许威几个白直,就是要往大门过去。
可这才走没几步,却见那立在门后的两个仆役伸着脑袋贴着门,慌忙着起了栓。一身着官袍的男子大步跨进了县衙,身后跟着两卫士。
“县令何在?圣上有旨意。”官袍男子神色威严,手中持着一卷白绫黑轴的圣旨,扫了眼辛子德等人,大声喊道,声音洪亮低沉。(。)
第一百九十九章 陈平做官了()
圣旨。
这突然的变故让县衙中的辛子德等人愣了片刻,方才还为县衙外聚集的百姓伤神,如今却是衙门大开,突是一人闯进来宣传圣旨。
“县令,圣旨。”陈元良在一旁,见堂前那手持圣旨的人面色微变,辛子德居是还未有反应,忙是小声的提了一声。
这边辛子德终是反应过来,慌忙是跨步上前,行礼准备迎接圣旨。
迎接圣旨该是要沐浴更衣,焚香祷告,可这会特使已是到了县衙,却是顾不了那般多的礼节。
可辛子德还未是说话,这边薛雄却是抢先几步,跪了下去,神情兴奋非常:“臣接旨。”
终于是来了,数旬的时日,那曲辕犁的旨意终于是下来了。薛雄跪在堂前,抬着头,死死的盯着圣旨。
“你是**令?”元文都双手持着圣旨,看了眼薛雄,面色不快。
“不是,我……”薛雄摇头。
“既不是**令,那你为何接旨?”元文都面色一寒,冷声道,“还不快是退下。”
圣旨是元文都从皇上手中接过,一路不停,从东都乘快驿直下下江南,入了**县。风尘仆仆,可元文都神色却是凛然,双目威严有神。本为司农少卿,这宣旨的差事落不到元文都的身上,在閤中与皇上奏对汇事,正碰上尚书省呈报的公文,差事才落在了他的身上。
传递公文时,太监小声的说了两字,祥瑞,元文都听着了。且是抱过一方紫檀,掀了开,元文都同是看到那紫檀中的物件。
十数根洁白的羽毛,从未是见过,当真可以是称得上祥瑞。皇上见洁白的羽毛,龙颜大悦,看过公文后,更是喜形于色,不住的夸赞。
“天降凤羽,此令该大赏,此县官员该大赏,此少年更该是大赏。”元文都耳中犹自回荡着皇上连说的三个大赏,手中圣旨更是皇上亲笔所写,未让旁人加手。
深体圣心。
元文都沉思的这会功夫,辛子德已是越过薛雄,面色不渝的扫了眼薛雄,而后是跪了下去:“臣**县令辛子德,恭迎圣旨。”
跪在地上的辛子德比元文都更是要震惊,圣旨,这可是圣旨,即便是考核政绩优劣,分等迁转,那也是尚书省吏部的事。尚书省批复,转由门下省复核,最后呈递给皇上,一应的程序这就到了头。
可即便是皇上看到了,那也该是下公文,由尚书省下到州,再由州下到县,圣旨这东西可不经常有,只是在重要的场合中才会出现。
官员选授拜任迁转,还没资格让皇上颁发圣旨。
“你可是**令?”元文都再次确认着,看到辛子德身上的官服,确是七品县令的品式。
“正是下官。”辛子德恭敬的回道。
“接旨。”确认无误,元文都这才展开手中的白绫圣旨,大声的宣读起来,“应天顺时,受兹明命。行仁蹈义,名教所先,历俗敦风,宜见褒奖。朕祗承天命,抚临生人,君临万邦。今四海乂安,天降异羽。**令辛子德、丞方、尉应兴,实有可嘉,宜超恒赏,用明沮劝。子德岐州长史、方熙州户曹参军事、应兴**丞。庶民陈平,舞勺之年,仁德备兼,当待以不次,擢为**令。”
圣旨内容不多,词句晦涩,可辛子德却是听明白了,升官了,不只是他一人,县丞严方,县尉李应兴两人同是有褒奖,最让辛子德意外的是陈平,居然是由一庶民白身,直是升为一县之长,**县令。
“辛县令,不,现在要称呼为辛长史,你该接旨了。”念完圣旨,元文都也无方才那般严肃,语气平缓,提醒着辛子德。
回过神来的辛子德慌忙是接住了圣旨,行礼后方才是站了起来,**县令为七品上阶,岐州为下州,州长史为六品上阶。从七品上阶的县令到下州长史,这一连是升了两阶一品。
按朝廷律令,县令三年考核迁转一次,即便是每次考核都为上等,且无需等授,直接取了告身上任。从中县令到下州长史,至少是需六岁。
可这才数寻的时日,辛子德欣喜于颜表。
“皇恩浩荡啊。”口呼了一句,掩饰激动的心情,辛子德心下却是感叹,只是一个祥瑞,就比旁人进官快了近十岁,揣度圣意当真是升官进品的捷径。
不只是辛子德,一旁的另两人,**县的二三把手严方与李应兴同是惊愕。与辛子德不同,进献祥瑞的事两人本不知晓,这会却突然来了圣旨,如若不是来人威严十足,再有那两身披甲胄的卫士矗立在一旁,县令辛子德似也知晓所为何,李应兴差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