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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在君顾客栈,从店中伙计听了陈平的事,且是看到陈平与那五个流民的争辩,三言两语,就裹挟了围观百姓情绪,煽动簇拥着去了县衙。恰巧又碰上皇上亲派特使,宣任陈平为**令。之后是在县衙门外,更是亲眼目睹陈平抓了许有茂,打了李树栋,除了薛雄等人的县中身份。
因感受到这个新任的少年县令不同,刘祖茂这才是抱着试试的态度,要来县中拜见,即便被拒,倒也无多大的损失,再想旁的门路就是。
可如今不止是见到了,更是说要商谈朝廷之事。
“不知县令你说的是何事?小民市籍身份,朝廷之事恐是有心无力。”只是在脑中奇怪了一阵,刘祖茂就有一个不好的猜测。
北面在开沟渠,听说邗沟同是也要开挖,此时正是要银钱用度,这陈县令不会是想要他出银钱吧?
想到这一层,刘祖茂不禁是有些后悔,实不该是进来,越想越是觉得这般的可能性大。
刘祖茂已是在琢磨着,该如何的少出些银钱。
“**县产盐。”陈平道。
“恩,是需要银钱用度吗?我身上还带着百两的银钱,可以是捐给**县。”刘祖茂忙是道。
陈平眉头皱了下,打量了刘祖茂半晌,只瞧得对方脸色羞赧,低下了头。
“二百两,真的是不能再多了。”刘祖茂咬着牙,这一趟算是白来不说,还倒赔了银钱,“我这次只拿了这么些银钱来,本是准备买那火镰火折的。”
这家伙不会以为自己是在逼捐吧?听刘祖茂如此说,陈平心中了然。
“我说**县产盐,是希望卖于你。”在本县中,售卖自是用不到刘祖茂,可若是卖与外县,有刘祖茂来做这个总经销商,自是会方便许多。
**县有盐井,这刘祖茂是知晓的,可那井盐味苦,卖之不易。
“不知县令想要我购置多少?”刘祖茂小心的问道。
这县令果真是不简单,为了不落人口实,居是想到用盐为借口,量不大,就买下吧。
“所有的,我已是令人是在扩大盐井。”陈平道。
可这话却是将刘祖茂吓得不轻,忙是道:“县令这却是为难我了,我家中虽是有资产,可那银钱早是投着用来购买布料瓷器,这如何还能拿出银钱来购置盐?”
这个时候,刘祖茂已是恨不得猛抽自己两个耳光。陈平年纪不大,可这心却真是歹毒,这是知晓他与薛雄有关系,要挟私报复啊。
“**县盐由卖于你,你自能再售卖给他人。”陈平道。
“可……”刘祖茂犹豫了片刻,纠结道,“**县盐苦,为人所厌弃,这如何是能卖得出去?再则我家中本是经营布料瓷器生意,盐实不熟悉。”
“哦?那为何方才你说是要那火镰火折?”陈平嘴角抬了一个弧度,问道,“难不成你是在欺瞒本官?”
“不敢。”刘祖茂忙又是告罪。
“井盐苦楚,这本官自是知道的,万不会是让你做那赔本的买卖。”陈平道,“可那是以往,从今以后,**县也能产出不苦的井盐来。我之所以选你为总经销商,一是因你家中有资产,有供货渠道,利用原本的布料店肆主顾,可以完成井盐的倾销,不至于积压在手中。二则是因为时机凑巧,你刚好是进了来。”
陈平瞥了眼突然是安静下来,陷入沉思的刘祖茂,淡淡的道:“当然,你若是不愿意,本官也不便是强求,只能是另寻他人。”
“愿意,自是愿意的。”刘祖茂一听陈平要另寻他人,忙是道,“再是从它处寻人多有不便,县令方上任,尚有许有事物要处理,时间宝贵,万是不能白白的损失了。”
“你方才不是说家中只经营布料和瓷器的?”陈平端起茶水,轻轻抿了一口,温度适中,茶香沁入水中,“这井盐,你能做的了主吗?”
“布料瓷器那自是要继续做的,可别的却也不能少。”刘祖茂道,“县令你放心,只要你将**县的井盐售卖给我,我一定是能拿出银钱来。”
“恩,你这几日就暂住在君顾客栈中。过几日,等那新的井盐出来,我让人去寻你。”陈平道,“至于银钱方面……”
“一定是会让县令你满意。”刘祖茂忙是道,心中松了口气,先看那盐,再商定,这本也是刘祖茂期冀的。
“最好是能如此。”陈平道,“扬州境内,想来也不只有你一家的商贾对井盐有兴趣。”(。)
第二百一十四章 创办学校()
喝了两口茶水,刘祖茂便是告辞,说是回去吩咐各店肆掌事的收拢银钱。
偏厅中,陈平一口喝完杯盏中的茶水。
其实按着利益最大化的方法,开办一个招标会之类的活动是最佳的方案。可真是那般做了,难免不会引来大鱼,陈平这个七品的小鱼,就只能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从方才的谈话来看,刘祖茂家境该不一般,可也只是止于富,离着贵还差些距离。两人合作,井盐的得利虽不能最大化,可陈平在其中占主导地位,一切都能掌控在手中。
“三年,三年……大业元年,公元六零五年,县令三年一迁转……这可是个麻烦事,别才是有了根基,就换了地方。”陈平仰者脖子,闭眼思考着。
当真是动一就牵全身,凡事都得是考量仔细了,否则真到了那时候,一波浪涌就能将人拍死翻不得身。
井盐去苦的纸条陈平给了董宏。持着纸条,看了上面的字迹工序,这个黝黑的汉子居然是红了眼睛,当场给陈平跪了下去。
“县令,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将此法外传。”虽是还未去试验,但董宏在井盐多年,只是看了一眼,就知晓这法子多半是有用,虽是数百字,可其珍贵程度,董宏实为清楚。
就是这一个法子,数十工人,乃至上百的工人,花去十数年的时间也未是弄明白。若是将这一份纸条拿出去,可能会有人出百两银子,甚至是更多的银钱来购买。
陈平就那般随意的将纸条交给他董宏,这份重量,这份信任,实为沉重,让人感佩。
“我相信你,快快请起。”拉着董宏的手臂,陈平连连是说着,“你我皆农户出身,现虽是身份彰显,在县衙中为官吏,自当是为百姓谋福利。这井盐出了盐,县中有了银钱,就能是修建基础设施,兴办乡学,县学,扩建道路,救济县中贫户百姓。”
“基础设施?乡学,县学?”董宏不解。
“恩,县中通往各村的路,乡学,县学,还有医馆,田渠等等,这些都是基础设施。”陈平解释道,“道路平坦夯实,粮米等运送才会方便,百姓出行便是能节省时间。再有这学校,读书识字可以让人明礼,更是能去店肆中做帮工伙计,或是知晓那算术,为一账房也不是不可以。”
“身有一技之长,方能是施展,才能赚取银钱,有了银钱,那粮米布料自能购买,也就能填饱肚子,无至于让人挨饿受冻。”陈平道,“不知董曹佐可愿意是同我一起,让县中百姓人人衣食无忧,户户有余粮?”
“自当是听从县令的。”董宏恭敬道。
两日很快过去,井盐方面并没有任何的意外,董宏从陈平这取了法子后立刻就往盐井上去了,再回县衙时,手中多了一个小陶罐,罐子中盛放着雪白的井盐。
手指沾染了些,尝了尝,并无苦味。当日,刘祖茂与董宏两人一同是去了盐井的地方,回来时,直是往县衙中同陈平签订了一份购买**盐的契约。
**盐。
这是陈平给的名字。
当夜,**县的库房里,多了两个木箱,一千两银子。灰白色的银子,货真价实,放在县衙库房中,作为**盐一个月的订金。
等日后盐井的数量上去了,这钱只会更多。
这事本是未宣讲,可依旧是在县衙中迅传了开。毕竟那么些银钱,也需要人抬动,陈平也未禁止外传。
“那一千的银子,只真的?”陈元良见着陈平,开口就问道。
自己这个堂弟,未免也是太惊艳了些,不声不响的进献祥瑞,得了皇上圣眷,成了县令,除了县中的薛雄等人,这才几日的功夫,就又为账房添了一千的银子。
“那银子就放在县中库房里,元良哥你可以是去瞧瞧。”陈平道,“我找你来是有事与你商量。”
“你现在是县令,万不可在如那般称呼,乱了礼数,让外人瞧见,对你声誉威信也是有损。”听陈平如此称呼,陈元良赶忙是道,不过心中却甚是舒坦。
自己这个堂弟,虽是成了县令,但与自己依旧是亲近,这般就够了。
“这无外人。”陈平直接是道,“这事还需是你去办才成,而且你本是有门路。”
“何事?”陈元良问道。
“我想建乡学。”州县学在杨坚时多被废除,不过陈平知道,要不了多久,杨广重新又会恢复过来,这傲娇的皇上虽是不顾惜民力,经不起挫折,可对待学校等文雅之事方面,比杨坚那个吝佛的老粗却是要强上太多,“需得是有夫子,元良哥你往日不是在县学中吗?看看是有合适的人选没,请来乡县学中为夫子。”
其实杨坚倒不是不爱才,只是对才的定位太高,某一日忽是去州县学中,觉那里的学生才行堪忧,这才是一怒之下取消了州县学。
既是学不好,那干脆是别学了。
急躁,这是性格缺陷。没办法,人老了,难免是会犯糊涂。就是杨坚自己下旨,让大理寺和州县官员依着律令行事,万不可胡乱用私刑。可他自己倒好,在朝堂之上见人不爽,立刻是能按着人就打,活活是将人给打死。
这事最倒霉的,还属那史万岁,平叛过尉迟迥,后来因牵连进谋反的案子里被除名,配到敦煌充当戍卒。金子在哪都能光,做了戍卒,这家伙也不安分,经常是到突厥部落中劫掠,甚至是与突厥人单挑。就这般是赢得边境守将的看重,职位又慢慢的提升回来。
在对付突厥时,史万岁多次立功,很是有威望,可惜与杨素不合,功劳被诬陷没了。等到杨坚废杨勇时,又被杨素坑了一把。史万岁见皇上时,还顾念着属下的功劳,与杨坚在朝堂之上就吵了起来。
一个是臣,且是牵连进废太子,暗地里还有杨素使绊子的人,另一个则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当着朝堂中众人的面吵起来,这结果自然不用猜,皇上在朝堂之上就让左右侍奉的卫士将史万岁从高台之上推下去,活活的摔死了。
“可我那些同学与我一般,只是微解经意,教人读书识字不难,若是要通晓经意,还需是另寻才士。”陈元良提醒道。
“会实字,会算术,有这就够了。”陈平道,“读书上进,求取秀才科举,这毕竟是少数人才能做到的。对旁的人来说,识字,会简单的算术,再谋个一技之长,能安生养命,不至于挨饿受冻,这才是常理。”(。)
第二百一十五章 回家()
“如若是这般,那倒是简单。”见陈平对夫子要求不高,陈元良点头,家中自有产业,落的是市籍,对商贾之事,陈元良倒没有多少偏见,赚取银钱,能吃饱穿暖,方才是正理,“只是这时正是农忙,劳役还需是等上些时日。”
类如沟渠道路,县中屋舍修缮,桥梁铺架,这类县中公事,多是用免费劳役。
“给工钱就是,总还是有人愿意的。”陈平本就没想着白使唤劳役,“从即日起,县中一应的劳役,需得是给工钱。县库中银钱暂缺,那也至少是要管着饭食,不能是让人白做工。”
致富,靠着传统的农业肯定是不成。手工业,建筑业一同的展,才能是拉动经济,带动县中百姓从贫户走向上户。
身为县令,朝廷的官员,本身有着政策方面的优势,陈平又熟知一些赚钱的门路,这个时候,稍微拿出一些出来,分于县中百姓,就足以让人受益。
七千余户,平着一户一丁壮,足有七千名丁夫。陈平自不会放过送人情,收民心的机会。
“不做白工?那这银钱从何处出?”陈元良问道,“私征税赋的事可是不能动。”
“库房中不是才进了一千两的银钱吗?银钱留在库房中,终究是一块破铁而已,只有是用出去,才能得到实惠。”滥征赋税陈平从未考虑,陈平那般急着与刘祖茂签订契约,为的就是这一应的县中用度,“还有一点,对入学之人只是稍作引导,诗书经史算术得是遵循他们的喜好来选择,因材施教。”
陈平不是要培养文雅之士,实干之人才是他需要的。
“你先是搜寻夫子人选,过上些时日我会给你一些东西,按着那个来做就成。”建设乡学陈平不打算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