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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胜利,对余下的贼人,鱼赞倒不怎么上心。
“那就麻烦鱼将军你先带着贼回军府,我搜寻了贼人,随后就到。”陈平道。
“就我一人,你们别想着是牵连旁人。”张季真就在旁,听得两人的言语,面带不屑,“南逃时我就没想着活,要杀便杀,何须那么多的废话?”
“真是硬气,不过你这话不要说的太早,落入我手中,那可不是由你说了算。”鱼赞看了眼张季真,而后上马,折转回军府。
鱼赞等人走远,陈平这才是收回目光,低声叹了口气,这个张季真,难道不知晓,便是死,也有不同的方法吗?
伸头一刀,痛快的死。可仍有那伸头,不给一刀,却是慢慢折磨的,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张季真这是自找折磨。
不过,感叹归感叹,陈平不至于因为这个就去同鱼赞招呼,要照顾张季真。否则早先,陈平就不可能是要抓住张季真。
传驿中那些受了****的妇女,这罪过是张季真造成的,便要他来承担。
无关因果,只是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这是规则,是一切事物平稳运行下去的法则。
搜山进行得很是顺利,余下的贼人已是成了惊弓之鸟,困在都梁山中,一一的是被找寻出来。
“陈县令,我们在山中找到了些银两,都是贼人藏起来的。”陈平本是在传驿中,安慰着伤兵,这个时候,夏亮偷偷是走了过来,在陈平耳边轻声道,有些许的兴奋。
按着军中惯例,这银钱,是要给属下分一些的。
“有多少?”陈平手中持着一个小册子,上面记录着一些数据,人员伤亡情况,缺陷,需要补充完善的地方,一条条的,很是细碎,闻言是顿了下炭笔,翻过一页,写了银钱两个字。
夏亮欣喜,犹如是偷了隔壁的娘子一般:“有银子和铜钱,银子装在一个陶罐中,埋在地下,亏得是陈县令你同我说,否则还真不知道他们一帮山贼,居然还有这么多的银钱。具体多少未有数,不过该是不少,看那样子,该有数百两。铜钱则就是埋在坑里,也没有装陶罐。”
陈平缩回了笔,夏亮是识字的,语气有些严厉:“我先前如何是同你吩咐的?那些银钱,铜钱,都需是数清楚,记明细了。卫士中识字的不多,既是让你去做,那就要做仔细。”
这语气有些严厉。
“是,我这便去再仔细数一数。才挖出那些银钱,太过是高兴了。”知晓陈平的脾气,薛雄,陈时润等人下场离着可没多远,威压还在,夏亮忙是告罪。
“恩,去吧。”陈平摆了下手。
才一场对蟊贼的战斗,自身所带的卫士也不过才百人,事情一堆一堆的,都需陈平亲自来做,当真是不省心。现下就这般,往后岂不是更繁琐?
“得是招几个专业的人进来才行。”陈元良本是合适的人员,可县中学校及籍账的事还需他处理,离不开,本以为一场战斗,陈平顺带着兼任了旁的事,也无不可,可战后一统计,才现事情太多。
一人忙起来,当真是够呛。
军府中,并非只有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大都督、帅都督、都督这一类负责具体领兵的武职,同是有司马及兵、仓等司,就如陈平等人所领取的武器,平日里便是归仓司所管,仓司长官负责登记保养。
再有士兵的死伤,待回府后,同是有人负责,包括一应的赡养补助,并不会如常人所想的那般,死了便死了。
此时的大隋,处在强盛时,朝廷常有抚恤和优待,死伤的卫士,就更是如此,只是量的多少而已。
一夜,陈平先是在厅堂中陪了伤兵,后又去都梁山中,待月上柳梢头时,陈平便是去了传驿中,点了油灯,对小册子上记录的东西做梳理。
天明后,陈平从传驿中挪了牛车,安置伤亡的士兵,后面押送着一行的贼人,往南回**府。
在都梁驿驿站外,姜天才捏了着一块银子,足是有五两,满心欢喜的看着远去的陈平一众,感受到手中银子的沉重,心中很是踏实:“这陈都督,人当真是太好了。也不知他还来不来,若是再来,我肯定是要领他去都梁山上看一看。”
“倒是让你好生的运气,得了五两的银子,才跑了一阵腿,就落了这么多的银钱。早知晓是如此,我就该去的。”传驿的庖厨,颇为眼红的扫了眼姜天才手中的银子,恨不得是再来一波的山贼。
似乎是觉着将银钱拿在手中太过张扬,怕是被几人抢了去,姜天才赶忙是收入怀中,摸了摸,才抽出手来:“先前让你去,你不去,那都梁山,山贼来前,你每日都要上去几趟。现在后悔有何用?不过陈都督不是也给了你们每人百文钱吗?”
“你那可是有五两。”几人道。
“那也是我用性命换来的,陈都督奖赏的,没见他走时,还夸赞了我?”姜天才很是得意,五两的银子,是陈平亲自给到他手中的,且是夸耀了他几句。
那可是都督,十二岁,且是**县的县令,才打败了山贼,不只是兑现了先前的承诺,给了银钱,这让姜天才可以是娶上一房的媳妇,同是得了称赞。
人生,在这一刻,似乎是有了一不样的意义,往日的浑噩似也得到澄清,头脑变得清明起来。
“你先前不是说要从这传驿中逃走吗?现在不走了?”庖厨又问道。
姜天才身子一挺,瞪了眼庖厨:“别是胡说,走什么走?我在传驿多年,这里就是我家,我往何处走?”
“是因着陈都督的缘故吧?陈都督让你在传驿中好好干,你才舍不得走的吧?”旁的传驿起着哄。(。)
第二百五十九章 抚恤()
“是又如何?”姜天才并不否认,回了一句。
恩惠无分大小,都是能让人铭记,姜天才本是盱眙县人,家中境况在村中也只能是贫户。
可即便是这般,仍是让盱眙县令抓了丁,放在传驿中为驿夫,每日的活计不少,可银钱丝毫未落到多少。
再有这些日子,南窜来的弥勒佛,紧临着都梁驿,县令却不让人回家躲避,着实是让人寒心,每日里是提心吊胆。
怕侍候这帮贼人不满意,一刀结果了自己的性命,心中对那县令,更是满肚子的怨言,便是睡着了,梦里姜天才同是在咒骂盱眙县令。
可陈平来了,同为县令,对人却是温和,传驿里安慰那些受伤的卫士,相互之间的言语,姜天才同是看到了,听到了。
这便是有了比较,有了落差。
同为县令,陈平做的比盱眙县令好,让姜天才感受到了,体会到了,从盱眙令的怨恨,直接是转为对陈平的仰慕和赞叹。
“那你可以是去**县,在那落了户籍,天天可是见上陈平。”一传驿笑着打趣道。
“哪有那般容易?再有,陈县令是一县之长,同又是带兵打仗,哪有那么多的空闲,说是能见就见的到的?”姜天才摇头。
贼人捉拿了,同又是得了些赏钱,算是帮着照顾伤兵的赏赐,传驿中的驿夫心情甚好,正要再说两句,曹名便道:“过两日,我恐怕是要去了驿长的职位,趁着今日有空闲,还在传驿里,都梁山中的贼人也是被剿灭干净,我请大家吃顿饭,喝杯酒,算是庆贺。我等终于是不用再担心受怕,晚上也能是睡个安稳觉。”
几名驿夫闻言点头,同是唏嘘不已,曹名比那只会呵斥的前驿长可是要强上太多。可毕竟是顶替来的,这一走,多少让人有些不舍。
“总还是能见着的,我这要走了,可也还在县中,若是有事,同是可以来寻我。姜叔,还需你是去准备饭食,鸡鸭鱼肉,都是上来。”曹名道。
众人自又是一阵欢呼。
“姜天才,往后在这传驿中,若是有难处,可去寻我。”曹名喊住了姜天才,“陪我走上一走,在这虽才几日,可很是不舍啊。”
“好的。”落的空闲,姜天才自是答应了下来。
……
陈平回了**军府,交代处理了一应的事物,得了周法县的勉励,告了个假,随同运送阵亡卫士回**县。
百人,都是**县中人,可才十数日的功夫,就死了九人,那三名重伤的,虽是极力抢救,一名肚腹被破开的重伤的卫士,终究是没挺过来,余下两人,伤势过重,性命虽是救了过来,可已是不能再为卫士,落下了残疾。
回的路上,气氛多少是有些沉闷。
“这事怪不得你,不用太过悲伤。既是入了军伍,生死有命,今日便是不死,往后恐也是会碰上。”张善安带了一伙卫士,赶着牛车,拉着尸体,见陈平面色凝重,便驱了马,靠近过来。
马是军府中的,因陈平众人剿灭贼有功,鱼赞在旁同是夸耀,周法显便准了几人骑乘。
陈平叹了口气,扫了眼身旁牛车之上,盖着白布的尸体:“入了军府,为卫士,与敌作战有死伤,这我知晓。可那都梁山中,多是些贼人,逃窜过来,没有组织,更未是有训练。就能是让我等折损近十人,往后若是碰上更厉害的敌人,恐怕更是艰险。”
张善安道:“这帮贼人,是因着徭役南逃过来,若是入州县,好生的经营,也不至于此。可那贼张季真,凶悍残暴,裹挟流民一同是为祸乡里,更想是刺杀齐王,这就是自取灭亡。好在是通济渠已开完,这样的事也不会再生。”
“这可难说,今日有通济渠,难保明日不会有旁的事。西边有吐谷浑,南面的临邑同是反复无常,北面有突厥觊觎,东北有高句丽。”陈平摇头,“待军府中事了,卫士归乡里,还需是加紧训练,如这次的伤亡,实则痛心。”
一日的功夫,陈平便回了**县,白土村中的家都未回,直接是进了县衙,让人去传陈元良。
“卫士有伤亡,需得是有抚恤。”周法显只给了陈平两日的时间,见陈元良进来,陈平直接是道。
尸体如今是停放在县衙中,有白直骑马下村通知死者亲属来认领尸体,九辆盖着白布的牛车,才进县城就引得注目,陈元良自也清楚。
“军府中本是有旧例……”话说了一半,陈元良这才回过神来,明了陈平的意思,“你是要自己出钱,抚恤死伤的卫士?”
自家这个堂弟,在县中本是有着仁善的名声。现在跟随一同的卫士有死伤,军府中虽有旧例抚恤,可毕竟不高,陈平会自己再出些银钱作为抚恤,陈元良并不难猜。
“恩,这事还需是你出面,银钱亲自送到各户,好生的劝慰。”陈平点头。
沉默了片刻,陈元良抬头,有些担忧:“办乡县学,这本是朝廷倡令的事,砖窑,酒坊,火镰,再有那畜养的牲畜,以及县中的君顾客栈,是你自家资产,虽是有流言,可你实则未动用过县中银钱。这都好说,可军府卫士,是朝廷慎防的,你若私自抚恤,难免是不惹人嫉恨,会有谗言。”
陈平皱了下眉头,陈元良这话不假,想了想,就道:“你有何办法?”
“以县中的名义,来作为抚恤,或是能堵人口实。”陈元良道,只是卫士那里,就不好再言语,不会知晓你出的银钱。
“人死了,总归是要抚恤,至于旁的,日久见人心,该知道的,总归也会知道。现在要做的,就是好生的宽慰那些死去卫士的家眷,军府中的抚恤不足是让他们生活,我再从旁出一些,也是本分。”陈平来时就有了章程,家中那大铁柜中还放着银钱,埋在地上,终究是一堆的金属,“死去的卫士,每户给十两银钱抚恤,往后每月,都能从县中支取一成丁的口粮,家中子弟,若是有入学的,免收束脩。”
“这……多了些吧?”早知晓陈平大方,可这又是银钱,又是米粮的,陈元良只觉是过了些,实用着如此。(。)
第二百六十章 替死鬼()
一个壮劳力的月米用量,是四升。此时米价不贵,江南水乡,米粮本就多,一斗的米价也只在七文左右而已。
十升一斗,折合下来,四升的米粮也就是三文钱。一个蒸饼也需两文钱,给战死的卫士家中抚恤,看来似乎不多。
可并不是这么简单,每月都有抚恤,且是按着户数,一年一户平均下来,就需是三十六文钱。十年,就是三百六十文。这还只是一家的,若战亡的人多了,量更大。
在户曹,经常是做着籍账户等之类的事,陈元良算术并不差,陈平才提出来,在闹钟只是稍微转了转,就得了估略的量,是故才会有这么一个反应。
“不多,这是他们该得了。”陈平摇头,“人出性命跟着我,还未等到立功受勋就战死,旁的我做不了,可安置家室方面,还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