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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有平哥在我就不怕。”陈雅点点头,对陈平的信任是相当的大。
好吧,既然这样,陈平有点兴奋,两名小女生,惊住的模样一定很有趣。
“这个故事我是听一位老人讲起的,说是有这么一户村庄,在山中,离着最近的县城也还有数十里的路。村中有一户做小买卖的商贾人家,每隔一段时间,这家户主就会翻越大山,走上半天的路,到县里进些日常所需的用具。”
故事是陈平从一本书上看到的,当时是在夜晚,也如同现在一般的漆黑,不过天气却不凉,陈平是躲在被子里看的。看过之后,那一夜就没睡好。
“可是这一天,户主病了,他的女儿就主动说要去进货,他父亲一想,女儿经常同自己去进货,一个白日,足够来回,也就同意了。只是在出门前,那女孩的父亲告诉女孩,一定要在晚间前赶回来,不要在路上停留……”
两人听得聚精会神,窗外风声渐渐大了起来。
“女孩点头称是,就推着父亲进货的小车上了路,一路走得很快,按照父亲先前交代的,进了货,只是在县城里看到那些好玩的,就将父亲的话忘记了,耽误不少时间。等到女孩再上路返回时,天色已经是渐渐的暗了下来。”
“女孩回家的路要经过一片坟地,那坟地是在一处山上,是那村庄中死去后葬人的地方……天很黑,就如我们现在外面一样,起了风,周围树影丛丛,女孩经过那片坟冢……”
陈平扫了眼两人,小疯子来琏完全是缩在了被子里,露出一个脑袋,且是尽量往床沿边靠着,离着火炉很近,带着惊恐,不过还有些期待。
至于陈雅,则是挪着椅子靠在了陈平身边,紧张的抓着手。
“坟冢,那坟冢就像是我们六合山里的一样,不过比这要更加的大……女孩想要回家,就必须从那坟冢里面的一条小路穿过去,正小心的走在那坟冢中间的路上时,女孩突然是听到哭声,就从那坟冢里传来,在风中飘散……就像是这样,呜呜……呜呜。”
陈平学了几声,惊得来琏大叫起来,将脑袋完全是缩入了被子中,陈雅更是咬着嘴唇,拉住了陈平的衣袖。
“怎么?怕了吧?”陈平笑着拍了拍陈雅的胳膊,对躲入被子中的来琏道,“要是怕了就不讲,免得你晚上睡不着。”
“谁说我怕了,你只管讲就是。”被子中传来来琏不服气的回应,过了半晌,才重新将脑袋露出来,“我死人都见过,还会怕坟冢?”
“恩,这样就好。”陈平继续,“女孩听到哭声,很是奇怪,寻着哭声找去,瞧见不远处有一个小娘在坟冢里哭泣,背对着她,肩膀耸动着。”
“女孩走了过去,轻拍着那小娘,问她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哭。”
“阿爷打我,把我打死了,小娘声音断断续续,说着,而后转过头来,是一个骷髅头,没有皮肉,黑洞洞的眼睛就那般盯着女孩。”
“啊。”来琏一声惊叫,又将脑袋蒙进了被子里,“怎么会没了脸蛋?”
“想要继续听吗?”陈平问道,见那被子点了两下,就道,“那女孩惊得晕倒过去,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是躺倒在家里的床榻上。女孩将那坟冢上的事高速了阿爷,阿爷立刻就关好了门窗,告诉女孩不要乱说。”
“可是在这之火,有一天晚上,村中有一个人死了,发现的时候,那人手指头已是没了,像是被啃咬过一般。在这之后,每一天晚上,都会有人莫名其妙的死去,身体都被啃咬过。”
“那进货的女孩呢?”来琏问了一句,这故事的主人公她倒是把握住了,“那些人是怎么死的?”
“恩,你问的很好。”陈平阴阴的笑了两声,“清晨那女孩洗漱时,发现自己牙齿中有异物,抠了出来,是一条条的衣布线料,还带着血迹,漱口后,里面还有血肉出来。”
来平凑近被子,盯着来琏的眼睛:“那么现在问题来了,你猜,那女孩口中的血肉,是哪里来的?”
第七十五章 家奴()
来琏似乎是猜到了答案,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行了,故事讲完了,你们休息,我出去了。”陈平站起来,发现陈雅拉扯着自己的衣角,笑道,“不用怕,这都是假的,哪有那样的人。”
虽是如此说,陈雅却依旧拉扯着陈平的衣服不放,低声道:“你别出去,就在这里好不好?”
“对,你不能走,谁让你讲这个故事的,你要留在这,看着我们睡觉。”来琏也该是吓的不轻,嘴里虽不承认,可见陈雅说要让陈平留下,她立刻就赞同起来,“去将你那椅子搬过来。”
“这都是自作孽啊。”叹了口气,或者是心里正在窃喜,又带着些小情节去堂屋里将椅子搬了进来。
离着床有一丈远的距离,中间是小火炉,陈平并未脱衣,合着衣服就蜷缩在椅子中。
“睡吧,我在这看着。”陈平道,扫了眼外面的窗户,又瞧了下房门。
火炉中的热气持续的飘散出来,带着一股烟味,闻在鼻中很能让人心安。屋内三人开始还是睁大着眼睛,慢慢的就睡了过去。
风刮着,那蒙着绢布的窗户突然是动了下,似乎是被那大风带起的。可窗户从里带着栓,也只能挑了两下就回落下去。
停顿了片刻,一柄尖刃戳破了绢布,在上面划开一个半尺长的口,一只稍显苍白的手从那破口里探了进来,在窗沿下摸了摸,抽掉窗栓。
窗户抬起,风灌了进来,热气消散了许多,就连那小火炉中的草木灰都飘散开,而后落在了椅子上。合身躺在椅子中的陈平翻了个身子,咳嗽了两声。
天很凉。
窗口下一个人头露了出来,听到咳嗽声,手顿了顿,过了半晌,见没动静,这人直起身子,翻进屋来。
“咳咳,小娘别闹,走开。”椅中的陈平突然冒出一句话,还咂摸了下嘴巴。
这一声,惊得那人影突然是松了手,窗户落下,哐啷一声响,在这夜里很是突兀。可屋中三人似乎是睡得香甜,没有人醒转,就连刚刚发出声响的陈平,也无动静。
“吓死老子了,原来是在说梦话。”人影轻轻低喃了一句,而后站在床头,确定了人后,连带着被子将床上的来琏卷起来。
卷起来琏,人影直接是将其扛在肩膀上,转身要从窗户口再出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人影突然是脑袋一痛,闷叫了声,一手捂着脑袋蹲在地上,另一手却还不忘抓住被子。
“居然没晕?太轻了些。”陈平持着木棍,再次抬起来,对着人影敲打下去,边是大喊,“捉贼了,捉贼了。”
边打边喊,窗户外突然是一声狗叫,小黑钻进了窗户,跳上床,挡在惊醒的陈雅身前,对着黑影不住吠叫。
“上去咬他。”
陈平喊着,手里的木棍却是敲打不停,就连那人影叫着求饶也是没听清楚,最后发现不对时,人影已是昏迷过去。
“开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外面传来敲门声,听声音似乎是陈父,很是嘈杂,还有其他声响。
还未等陈平去开门,就有村人直接是翻了院墙,从里面开了院门,手中持着镰刀,锄头,铁锸等农具,撞开房门,直接是冲了进来。
……
翌日,天刚亮,陈平家中的院子里。
“来,用温水擦洗下。”陈平端了个木盆,里面倒着温水,递给堂屋里坐着的一名壮汉前,“那个,陆叔,我这真不是有意的,还以为你是小贼。”
眼前的壮汉高七尺五,后世的比例换算下来,得有一米八的身高,长得也结实,国字脸。美中不足的是,这壮汉脑门上一片淤青,鼻口还粘着血,全且是用一团麻布堵着。
“你何时看到小贼去偷人的?你这小子,年龄不大,下手倒是狠,我差点是让你打死。”陆兴勇拧了麻布,在额头上擦拭着,回头瞧见坐在一边的来琏,“琏娘,是你六兄让我来的,接你回去。”
陈平也是挺无语的,本以为捉到一个贼,没成想却是来琏家中的护卫,不同那借调的卫士,眼前这叫陆兴勇的壮汉是来护儿家中的家奴,此次来也是为了接来琏回去。
可是你带就带,白天走大门直接说就是,怎么还要等到夜里来如同贼人一般卷被子。
“难道这人以前是采花大盗?”陈平心下琢摸着,这习惯可不好,也亏得自个手里持的是木棍,这要是小疯子的那柄短刃,陈平说不得惹上麻烦。
“我不回去,你去告诉六兄,他什么时候将我的白龙马还给我,再来找我。”来琏这是铁了心的同自己兄长硬抗到底。
“那怎么能行。”陆兴勇放下麻布,“来时我就得了吩咐,你要是不听,我可就直接是将你打晕了扛回去。”
“你敢。”来琏瞪了回去。
两人对视,陆兴勇最终还是败下来。
“行,你不回去也成,但是从今天开始,我要跟在你身边。”陆兴勇道,“府中的那些卫士也回了军府,没人保护,你一人在外面也不安全。”
“反正我不回去。”这一点来琏倒没反对,不过却是笑了起来,哼了一声,“连陈平那个笨蛋都打不过,还想要保护我。”
“咳咳。”陆兴勇咳嗽了两声,“那不是抱着你,怕伤了你才受伤的。”
“要是下次你再敢趁我睡着的时候,想要将我带回去,我就将你丢到江里去。”来琏警告着,而后也不理尴尬的陆兴勇,就到院子里去。
堂屋里,陪着坐在一旁的陈父一直未说话,表情同样是有点尴尬,这个时候,见陆兴勇要留下,终于是开口了。
“那个,昨夜间真是对不住。我还以为是遭了贼,下手重了些,你那腿还要紧吗?”昨夜陈孝义听到村人的敲门,提着棍子就翻过了院墙,当先一脚踹开了门,看见房间里的陆兴勇上去就是几棍子。
如果不是陈平拉着,恐怕陆兴勇今早就不是在陈平家中,说不得是躺在县衙中。
“这也是我莽撞了些,这是你儿子?”腿也就是伤了肉,倒没刺激到骨头,休息几天就没事,陆兴勇瞧了眼陈平,赞道,“你小子有两下,这下手也真是够重的。”
第七十六章 尽管住()
“那不是将你当做贼了吗?”陈平也有疑惑,小疯子来琏不在,而且这自称是来护儿家奴的陆兴勇似乎也没想象的那般难相处,“你怎么要夜晚去卷人?”
家奴不同于田奴,从事的是家内杂事,管理庄园、田土,相对家奴来说,属于管理层次,地位自然较田奴是要高些。从陆兴勇这身板来看,显然不会管理庄园、田土,多半是跟随主家四处活动,充当保镖一类的职责。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陆兴勇叹了口气,看了眼院子里玩得兴起的来琏,道,“琏娘在家中最受县公疼爱,就连几个兄长的话也是不好使,也只有六郎的话琏娘能听进去些许。”
“前些日子六郎将那匹白龙马送走,惹着了琏娘,也不知她怎么就跑了出来。寻了一日,才是找到这里。琏娘那性子,我琢磨着她肯定不会同意随我走,这才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想是等她夜间睡着,而后悄悄的卷走。琏娘睡觉沉,等她醒来的时候,该是到了县中府宅。”
陆兴勇三十来岁,在来公家中做家奴不短,对琏娘的性子也是熟悉得很,计划本也没错,可最后是让陈平坏掉。
“我就说奇怪,怪不得那小疯子昨日就表现得那般奇怪。先是要到我家中来,而后又让我夜间去小雅家里。最后还说要听故事,咝……”一幕幕的回想,陈平突然是吸了口气,“这小疯子,肯定是早就知晓家中会派人来,这样说来,故意让我将那吓人的故事也是受到她的诱导。”
着实是有心计,陈平拜服,在心里再次感叹了一句。这才几岁大,往上几年,那妖是成定了。
“还得在你家中打扰些时日。”来琏不肯回去,陆兴勇是要在陈平家中住下的,抱了拳,对陈孝义拱了拱,道,“放心,我也不会白住。”
说完,陆兴勇摸出一两的碎银来,放在桌子上。
“哪能要你的钱?陆叔太见外了,再如何说,我也是来琏的朋友,你在这住完全没问题,当做自家就是。”陈平拿起钱,又给了陆兴勇,“想住多久都没问题,尽管放心大胆的住下就是。”
早餐是要做的,陈平揉了面,擀开后,又做成了面条,而后往里面家了几个鸡蛋,摘了些葵菜放进去,做成清汤面。
汤滚,面熟。
“恩,味道不错。”吃了碗面,陆兴勇点点头。
心下陆兴勇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