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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人敢来。”李应兴放了东西,给陈平倒了一碗茶水,“我听陈元良说你不喜欢茶汤。”
“茶汤太浓,味道古怪,不习惯。还是这茶水清淡,入喉温润。”陈平接过抿了小口,“那我就在这里恭喜李县尉,要高升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抑郁症()
“高升?”李应兴失笑,“你这从何说起。”
“为官清廉如水,不与同僚来往,洁身自好,皇上谴使巡视四方自能现,高升也是应有的。”陈平道。
李应兴没作回答,只当陈平是玩笑之言,倒也未见生气。说实话,李应兴还颇为感谢陈平。如若不是那火镰银钱,仅靠着那职分田,当真是不够用度的。
“我知李县尉不信,不过这事不妨等上一等,自会见分晓。”陈平看了看李应兴的脸色,说了一句,就转了话题,“那薛雄想要曲辕犁。”
陈元良与陈平的关系,李应兴是知道的,对县衙中的事陈平能知晓,李应兴也未奇怪。
“恩。”点点头,李应兴愤然道,“你放心,这东西是你的,那来东喜也同我说过。薛雄要平白的抢过去,我肯定不会让他如愿。”
“他毕竟是这**县中经营多年,李县尉你根基未稳,还是不宜与他冲突的好。这于你在县中办公也颇为不利。”陈平劝着。
今日来无非就是两件事,一是联络感情,二就是为了这曲辕犁的事。步调得是一致,别陈平这边放了曲辕犁,李县尉却要去与那薛雄争,这没争取到还好说,万一是争取到了,后面的计划也就无从实施。
“你是怕了他?”李应兴才端起茶碗,听到陈平这话,猛然的放下,茶汤都撒了出来,“你怕,我不怕。放心,不只是我,那严县丞在县中也颇受薛雄的气,九品的官职,虽是小,可也不能让他一个不入流的主簿踩下去。”
平日里想来是积怨颇深,否则李应兴也不会当着陈平的面爆出来。这般做,已是毫无顾忌。
这般声响,惹得院子中正玩闹的两孩子跑了进来,然后就哎呀一声,趴在了李应兴的椅子边,哇哇的哭了起来。
“你那般大声干什么?看把孩子吓的。”孩子才哭上,一边房里走出个妇人,三十来的年岁,样貌普普通通,身形憔悴,扶着墙壁,看着很是困顿疲乏,抬头的时候,陈平注意到妇人眼睛浮肿泛黑。
“你怎么出来了,外间冷,你去屋中歇息着。有我在,两孩子不会有事。”李应兴赶忙是起身,去扶着妇人,劝着,“你身子虚弱,得是要多休息才好。”
“休息了这般久,也不见好转,有什么用,平白是浪费了银钱?”妇人推开李应兴,蹲在两孩子身边。
两孩子果真就不哭了,也不要妇人去扶,就爬了起来,拿着风车给妇人看。
“你看,我就说两孩子肯定没事,每次都这般,故意在那跌倒。”李应兴道,相较两个孩子,他似乎更担忧妇人的身体,“敏娘,我扶你进去吧。”
“我自己进屋,你陪着客人。”唤作敏娘的妇人牵着两孩子的手,回头朝陈平点了点头,拉着两孩子进屋。
看着妇人进了屋,李应兴这才落座,重重的叹了口气。
“婶子这是怎么了?看着身子很是虚弱,我认识一坐堂医,要不要叫他过来给婶子看一看?”陈平关心着。
“没用的,敏娘这病从有了君儿和惠娘后,就一直是伴着。坐堂医我请了不少,可也都是没将敏娘的病症看好。反倒是比以往愈的严重,都说是长途劳累,病邪入体,可具体如何诊治却是毫无办法。”李应兴道,“这事也要怨我,来**县赴任时不该让敏娘跟着一同来,一路颠簸,让她受累才会如此。”
李应兴不是江都人,祖籍关陇上郡,一路行来,水6兼行,妻子敏娘当时又怀着数月的身孕,离乡加颠簸,生产后就落下了病症。
“婶子可是半夜睡不好,难以入眠,轻微响动就惊醒?”陈平试着问了一句。
这么一问,倒是惹来李应兴的不快,看着陈平。
陈平自知道李应兴眼神里的意思,不过也没解释,而是接着道:“情绪不高,饭量不大,且是容易动怒。”
“你怎知道这些?”陈平说的这些症状都对,就如亲眼看到一般,李应兴起了身子,盯着陈平。
如若不是先前就有了那一番的私下交易,李应兴这是恐怕会直接将陈平拿下。
“李县尉不必紧张,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我娘以往也有这些症状。”陈平安抚着李应兴,“后来幸得一良医诊治,才渐渐好转。”
“那良医现在何处,你快些带我去。”李应兴这才放下戒备,忙是拉着陈平,就要出门去找。
陈平未动,李应兴用了些力,反倒是被陈平拉扯住。
“是不是需要银钱?”李应兴问道,“家中还有些,我这就取。”
“不是银钱。这元日里,怎好去找人?再则那良医也只是路过**县,我并不清楚他籍贯,如何寻?”陈平道。
李应兴甩了下手,怒视陈平:“那你方才为何说你认识坐堂医?难不成是戏耍我?”
这一翻脸,李应兴就拿出了县尉的官架子,瞪着陈平,就差将陈平锁拿住,扔进大牢中。
“那老神医虽是走了,可那药方我却知道。”陈平见李应兴急切,当下也就直接道,“我将药方给你,也是一样。”
“那你说说,要些什么药材,我这就去抓取。”李应兴道。
“不需要任何药材。”李应兴妻子的病实则是产后抑郁症,在大伯家中问李应兴家中情况时,也有了些猜测,方才见到人,看到那神态,就更是确定。
李应兴伸了下脖子,以为自己没听清:“不要药材?”
“恩。”陈平点头,以示李应兴没听错,“婶子这病得需要是找些事做,晚间睡觉前再有半碗牛汁,晨间起来沿着河边走一走就能痊愈。”
“真是如此?”李应兴有些不相信,哪有治病不用吃药的,“身子虚弱,还能做事?那岂不是更疲惫?”
“当初我阿爷也是这般询问的那神医,神医就是如此说的。婶子这是思家,在这房屋中又无事可做,才会心绪不畅,心绪不畅,自会吃不下饭,觉也就睡不安稳,这人没睡觉,脾气自就是大了。”陈平肯定的道,“县尉你可以在这院中养些鸡鸭,等开春再买些菜种、谷种,不必多,让婶子照看着就是。”
李应兴一时未回答,还在想着陈平的话,过了半晌,李应兴这才是点点头,看着陈平:“如若敏娘真能痊愈,你的情我会记得的。”
“李县尉今日不妨就试一试,那牛汁最是有利睡眠,这般冷的天,可以用沸水烫一烫。”先前陈平从自己的火镰分层中提出一层给李应兴,都没见他如此说,这次看来是对着症状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古人诚不欺人。
有了这么一个曲子,接下来陈平再说那曲辕犁的事,就简单了些。
“那曲辕犁是你的功劳,你既然不肯争,那就罢了。”李应兴陪着陈平出门,“不过也不能是一点好处都不从薛雄那夺来,我听元良说你在打探店肆?”
第一百四十章 福来饭馆()
“恩。≧ ≧”两人沿着曲巷走着,往县市去,**县城并不大,陈平来过数十次,对这里已是很熟悉,知晓哪条曲巷有售卖活禽的店肆,“我想在这县中开一家饭肆,等到开张时,还望李县尉能去。”
“你有做商贾之事的能耐,县衙外的曲巷里有一家店肆是薛雄的。”有了治好妻子病症的法子,李应兴心稍宽,一直绕在心里的那股结算是解开,“我会帮你从薛雄那拿下来。”
“那就在这先多谢李县尉了。”陈平道,“不知严县丞那?”
“由我去说。”严县丞与陈平并无交集,到底也是个官,陈平去显得不合适,李应兴道,“不是同你说过,喊我李叔就成,别显得那般生分。”
到了地,鸡鸭在竹笼中罩着,各选了一只,接着陈平又带着李应兴去买了牛汁。
“牛汁得要是温一温,不能放,取鲜的才好。”李应兴对这曲巷路很熟,但对店肆所卖货品所知不多,陈平将东西给了李应兴。
李应兴自拎着鸡鸭,端着牛汁走了,陈平却是往县衙的方向转去。
县衙在县城的北面,门口斜对的位置有一店肆,招牌上写着福来饭馆,两层。透过店肆门看内里堂厅,比李得志家中的饭馆要大,此刻也有些人在里吃喝着。
看样子生意还不算差。
“地理位置是不错。”陈平没进去,绕着走开,这一看,还真的是瞧上了这家店肆。
但愿那牛汁有效。
回了大伯家中,父子三人留了一夜,第二日清晨就与陈孝忠和陈元良一同回了村。
祭祖,甚至是连饭食都没来得及吃,陈孝忠父子俩又赶着回县中,陈孝忠是有生意上的事情要走动,陈元良则是要去县衙同僚家中拜年。
过了这年,陈元良就是县衙中户曹下的胥吏,管着籍账之事,这也是因陈平说的那籍账之法被县令县令等人看重,陈元良才得此机会。
天好了两日,风起了来,温度降了一阵,涂水上结了一层厚冰,陈平晨跑时在上面踩了踩,居然是没裂。到正午时分,陈平在陈雅宅门外,捡了块石头,朝冰面上砸去,数下后那冰才裂开,捞了一块起来,有寸许厚。
“小雅,我们钓鱼怎么样?”那破开的冰口处,陈平看到有青灰色的鱼嘴,翕动着,陈平回头对陈雅道。
冰钓,陈平还未尝试过。
问陈和才要了个钓钩,绑上丝线,蚯蚓是找不到了,捏了些面团,从陈雅家中端了个小胡椅,陈平慢慢放下了鱼钩。
才放下鱼钩,陈平就感到手上一沉,竹竿弯曲,陈平赶忙是提了起来。
一条大白鲢翻着水花,咬着钩,被陈平提上了岸。
“小雅你也来试一试。”简直是太容易了,白鲢弹跳着,陈平拨弄了下,将其甩开了些。
陈雅接过竹竿,学着陈平的样子,在鱼钩上捏了一个小面团,比陈平的要圆润,而后放下了冰口。
“提着,不要让鱼钩落下太深,就在鱼嘴边晃动。”陈平提醒着,将小胡椅让给陈雅,“来,坐下。”
陈雅移了两步,一手敛着襦裙摆,才要坐下,另一手中的竹竿突然是晃动起来,拉得陈雅一个趔趄,往冰口倒去。
“小心。”陈平从后抓住陈雅的胳膊,往后一带,揽住了她的腰,脸面贴着脸面。
香,这般近,幽幽的香味缭绕在鼻头,让人精神振奋,陈平一时有些享受,不想放开。
“阿兄,舅舅来了,娘让我出来找你。”就在这时,后面陈安跑了过来,一头撞入,打破了气氛,“你俩在干什么?在玩亲亲吗?”
探着脑袋,陈安走近了些,充满好奇,想要看得更仔细。
“小孩子家的,不要管这些。舅舅怎么来了?你不会骗我吧?”陈平松开陈雅,怀疑的看着陈安。
数年未来,前几日也未见,这变了天就恰巧来了。
“没骗你,舅舅还带了银钱来,说是要给你买店肆。”陈安道,“有十两银子,我偷听了他和娘的讲话。”
这真是奇怪,陈平在上湾村时未从外祖父家中拿到银钱,过了元日,刘余庆居然会带着银钱过来。难不成说这过节,碰上外祖父那财主转性子?
又或是外祖父贪杯,醉了,刘余庆偷了银钱拿来?
“小雅我们改日再来钓鱼,天冷,你进院中去。”不放心陈雅一个人在这垂钓,陈平拎起小胡椅,看向方才扔白鲢的地方,“鱼呢?怎么不见了。”
正寻着,就瞧见一黑影从院脚的地方窜出来,嘴里叼的正是方才钓其的白鲢,进了院子。
“家贼难防啊。”那么大的一白鲢,做成鱼肉火锅,这冬日里该是有多享受,陈平可惜着,“小雅快些,说不定还能从小黑口中夺些回来。”
“不行,夺回来也不能吃。”陈雅摇头,小脸认真着,“小黑咬过的,脏。”
“恩,不吃就不吃,改日我们再钓就是。”看了眼紧张认真的陈雅,陈平回道。
陈雅进了院子,陈平回头瞧见陈安正在河边,持着一根枯柳枝往那冰口中戳着。
“谁让你玩水的?”陈平呵斥着,“这要是掉下去,还怎么爬起来?”
“好多鱼,阿兄。”柳枝瘦小,戳了一阵也没能将那鱼奈何住,反而是激起了些水花,落在陈安脸上,“你回去,我在这抓鱼。”
“改日再来,现在同我回去。”陈平拉着陈安就往回走。
陈安挣扎了两下,脚都离了地,可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