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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杨工你觉得我这桌椅用具如何?”见杨贺神情有些松动,陈平决定再加一把火。
只要是开一道口,往后的事会如破竹一般顺利。
“新致,非常难得,我往常从未见过。”杨贺由心的是赞道。
没见过是自然,陈平按着后世的思路来设计,视野和格局自然是要更开阔。在衣服等方面陈平不敢大刀阔斧,可是在建筑和桌椅用具方面,只要是不逾规,完全是没有问题,这时可没有建设规划部门或是施工许可证制度。
“等这桌椅出来,往饭馆中一放,食客瞧见,你说他们会怎么想?”陈平道,“他们首先会奇怪,这桌椅怎的会不同。接着就会打听,这桌椅是哪里来的,肯定有人想要购置几个回家中放着,我会同他们说,这是杨工你做的。再过段时间,觉得这桌椅当真是不错的人会越来越多,他们都想找杨工你。杨工你想想,到时你还干的过来吗?”
“自是不够的,可即便是每旬有二十数个,赚的银钱也是够我家中用度的。”杨贺很知足的。
“糊涂!”陈平有些生气,口气重了些,“杨工你也不想想,你能等,那些要桌椅的人能等你?如若是有一百人等着桌椅用,你一月却只能做出三十张来,第二月再做出三十张,这一百张全部做完至少是需要三月。如若是你,你会等上三月?”
“再有,这桌椅既是这般紧俏,肯定会有人仿造。你这做不了,他们自是找其他人。”陈平可惜的道,“想想,那可都是银钱,就因为你一旬能做的数量有限,全是让他人赚了去。”
循循善诱,陈平将其中的利害同杨贺剖析出来,打掉了杨贺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余下的选择自就只剩一个。
“可这东西,这毕竟是家传的。当初……”情节这东西,自古就有之,杨贺心结一时打不开。
“杨工,你父传给你这技法的心思你是理解错拉。”陈平道,语气稍显逾越,“那是让你法不外传?如若真如此,他当初就会让你立下不收徒弟这规矩。他是想让子孙有仪仗,能靠着这技法赚些银钱,不至于饿死。现在,你有一次赚数万贯,甚至上数十万贯银钱的机会,你为何是要放弃?”
第一百六十五章 大手笔()
杨贺最终被陈平说服,取了一张图纸,答应是回去商量着找些人,按陈平的法子来造桌椅。
各个图纸中的桌椅度量一致,高低也相仿,但是在花纹上等细节上却有不同。只要先按着尺寸做出一个来,试试高低舒适度,如若是不错,就能直接是按着图纸来做,不成再稍作修改就是。
桌椅高度都是有要求的,只有位置合适了,人坐上去才会感到舒适,但是这个高度陈平也只是根据记忆中和自家的桌椅来定的,具体的还需让杨贺做出来,然后修正后最终的确定下。
给了赵贵十两银子的预付款,杨贺的缓上几日,等那试样的桌椅做出来后再给,陈平送两人出了门。
“行了,阿爷你也别生气了。明日赵工就会带人来,拆了那破烂饭馆,我们再自己建一个。”陈孝义已是由游廊转到了堂屋,陈平送走了赵贵杨贺两人,回堂屋劝着,“到时还需阿爷你监管着,别让人偷了我家中料子。”
“那薛雄做事太过分,那般好的饭馆,说糟蹋就糟蹋了,这又得是多花些银钱,往后他还不知会耍出什么花样来。”陈孝义很是气愤,抱怨了一句,随后想起来般问道,“重新盖处饭馆,得是需要多少的银钱?”
陈平竖起一根手指头。
“十两?”
十两不多,那小金库中存着十数两,陈平手中还有二十两,再加上近些时日火镰赚取的,陈平家中现在粗略的算下来有近五十的进账。
铜钱携带不易,文钱多是换成了银子,有在县衙中办公的陈元良帮着,兑换银钱这事不难,陈平也未插手。
冬日里,那火镰也确是好卖,才一月陈平就分了八两的银子。按着四层的比例,总共该有五十两的进项。一套火镰的售价是百文,这样算下来,每个月几是要卖出去五百套的火镰。
亏得是陈平在元日前从陈和才那取了一次大量的铁片,且是这般那火镰还是供不应求。一个**县,中县而已,肯定是吃不下如此多的货量。
有中间商,只有这一点才能解释。县城中已是出现了仿造陈平火镰的商家,因着陈平先手的缘故,占着客户优势,影响还不大。
不过陈平已是准备再次升级火镰,并且是扩大生产,这个可以等饭馆的事处理完后再计较。
不只是火镰,牙刷的销量也是直线走高,每月也能是卖出去百余支。不过牙刷的售价并不高,十五文钱而已,得了一两半的银钱。
去除给陈雅和陈元良的分层,陈平得到手的也就近一两。且因着原材料紧缺,人手不足,牙刷量一直是不多。到现在,外间的杂货铺中牙刷已是售罄。
人手,说到底还是人手。
这些东西只是在陈平脑中一晃而过,就放了下去,眼下还需是先将饭馆的事处理:“不是十两,是百两。”
给赵贵的预付金就有十两,到饭馆完工,还得是再拿出近二十两出来。只是泥匠的活,就花费了近三十两,再有杨贺那一边的,同样是费钱。
桌椅用具的材料一应的都是实木,最差的也是榉木,往上的则是黄花梨木和檀木。
这是花销的重头。
虽是如此,可陈平并不打算减少投入。
陈平不心疼,陈孝义听着百两银子,却是半晌没做声,胸口剧烈的起伏,好一会才是骂道:“百两,一百两,才一个饭馆。你当真是……当真……”
陈孝义指着陈平,点了点,后面的话压在喉管中,硬是没出来。
“你这都做了些什么?怎么会需要如此的用度?”陈孝忠听了同样是有些咋舌,“赵贵与杨贺都是老实本分的匠人,该不会多要你的银钱才是。”
按着陈孝忠的估算,那一处饭馆重盖,三四十两的银钱也就是够了,再多些,五十两。可这一会,就翻了个倍。
“不关他俩的事,是我的主意。”陈平道,“我打算是用青砖,内里的墙壁上需是贴上木板,地面同样是如此,桌椅家具用好的木料。”
“还需多少银钱?”陈孝忠问着,这是准备借些银钱给陈平用着。
“恩……这个不用。我倒是想从大伯你这挪借些,但恐怕大伯你家中也无这么些银钱。”陈平沉吟了下,摇摇头,“放心吧,我有办法,过些时日家中就能有银钱。”
“你有什么办法?那天上难不成是会掉钱下来?”陈孝义道,“方才你从你大伯这里取的银钱呢?给我拿出来。”
陈平摊开双手,无奈的笑了笑道:“我已是给了赵工,作为定金。现在总是不好再拿回来吧?”
钱给了出去,自是不好要回来,陈孝义只能是坐在凳子上生着闷气。
吃了顿便饭,父子三人牵了牛车,往家中赶。陈安还想着要去县市店肆中买些吃食,被陈孝义是狠狠的训了一顿。
“什么都不给买,早知这般我就不来的。”坐在牛车上,陈安嘀咕着,手中却还抓着糕点,往嘴中塞着,临走时,倒是没少从大伯家中的厨房里取糕点。
回到家中,父子三人的状态自是被刘氏瞧见,一问一说,刘氏听闻是要百两的银子,当先也是数落起陈平来。
不过才两句,刘氏就偷偷的去了东间,陈平在外听到内里有铜钱碎银的碰撞声。
摇摇头,陈平敲了门,得了一声应,进了东间,刘氏正在那数着银钱:“娘,那银钱是要留个陈安的。明日我去上涂村,顺着是问一问夫子的事,将那束脩给了,也好是让陈安早日进学。”
白日里天虽不错,可路上的泥泞完全干还得需要两三日。几里的路,泥泞虽是跑不成步,可走一走,看看春初的景象,陈平全且是当做散心,顺便是再理一理接下来的计划。
前些时日还未感觉到有这般忙,可这一会,事情全是压了过来,陈平才觉得人手的不足,一应的事都得是自己去办。
“无妨,陈安还小,就是晚上一岁再去进学也行。”银钱早是数过的,摆放整齐,这会刘氏又全取了出来,一枚铜子一枚铜子的数着,“等等,方才是数到多少了?你先出去,等娘数完再说。”
刘氏将陈平赶了出来,陈平才转身,就听见后院中黑彘叫了起来。
闹腾。
忙是跑了过去,发现后院黑彘窝中,陈孝义正拿着一根木棍,轻敲着黑彘的后背:“阿爷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家中才那么些银钱,这要是不将黑彘与鸡鸭卖了,哪里找银钱给你?”陈孝义气道,“在你大伯家中也是,你大伯既是说要借银钱与你,你怎的倒是不要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天上掉馅饼()
陈孝义这是打算将家当都卖掉,用来给陈平开饭馆。
一个老子能做到这个程度,且是在这个时代,陈平有些感动。可要真的让陈孝义将鸡鸭牲畜卖掉,陈平哭都没地方哭去。
“不用如此的,钱是够用的。”陈平道。
陈孝义敲着黑彘的后背,估量着,看能卖到何种价钱,闻言回头:“你又从哪里弄来了银钱?”
“阿爷你先出来。”陈平放低了声音,两边看了看,后院外正巧是有一村人走过,看见陈平,笑了笑,陈平同样笑着报以回礼,村人走过,陈平立刻是低下头冲陈孝义道,“这事不能让外人听见。”
“何事弄得这般神秘?”陈孝义扔了木棍,没了折腾,黑彘又缩进了大角落里,继续是蜷着,拱着脑边的泥土。
出了后院,父子两人到了院中,四下无人,堂屋中陈安领着小娘在逗小花。
“阿爷你知晓的,我这数旬收了许多的羽毛。”陈平快是到陈孝义肩膀处,凑到陈孝义耳边说着。
一文钱一根山鸡尾羽,陈平收了不少,自村的,近些的有下涂村的,上涂村的,再远点的是那县中的都有人取了山鸡等羽毛来找陈平。
最贵的一根孔雀羽,近乎六尺长,是离着几十里山路,**山另一头村中的猎户送来的。现在还摆在陈平的床下,用麻布压着。
五十文钱,就那一根尾羽,陈平花了五十文钱买了下来。
“你那些东西要着有什么用?让你拿来做夹袄又是不肯。”说到这个,陈孝义又数落起陈平,“你放在西间里的那些羽毛,也是用了五两的银子,当真是败家。”
陈平笑了笑,五两是往少的说了。羽毛份量轻,占据不了多少的空间,放在炕下特意留下的一处地方,又保持了干燥,就在那,有整整一布袋的羽毛,全是压实的。
那些品相更好的则是被陈平取出来,另外放着,包括那数十根的孔雀尾羽。只是那猎户一人,就从陈平这取了一两多的银子。
当然,后面与猎户的孔雀尾羽交易陈孝义并不在旁,到现在也只以为陈平就买了一根的孔雀尾羽。
“有用,有大用。”陈平道,“阿爷你听闻没?当今皇上要巡视江都。”
“你从何处听来的?”陈孝义摇头,这事他并不得听闻。
江都离着**县有着百多里的路,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不惜马力,半日就能到,如若是惜马力,两日也是够的。
往日有着陈元良外公照料,陈孝义服劳役也多是在**县内,并未出过远门,对外事并不知晓。可当今皇上为藩王时,在扬州待过不少的时日,这点陈孝义还是有听闻。
皇上思江都,要巡视,也无奇怪。
“自是从县中听到的。”陈平含糊的扯了个借口,皇帝行踪是隐秘,并未将陈元良牵扯进来,“皇上要征发河南各郡男女,开通通济渠,连同河淮两水,且是正准备着要造舟船,只等渠水贯通,就下江都。”
“什么?皇上又要征发民众挖沟渠?”陈孝义惊道,“这可如何是好,那大河与淮水,是那般好连接的?得是要多少的人力,**县在征发州县中吗?”
神色焦虑,脸色忧愁,陈孝义忘了羽毛的事,记挂着劳役。
“阿爷无需担心,我听闻皇上多是征发河南各郡的男女。”河南各郡,按着后世的地理划分,主要是包括山东、河南以及安徽三省,陈平所在的**县并不属于河南各郡,而是划分在淮南江表,两者以淮河为界,“不用担心,即便真的是征发到**县,到时阿爷你去哪里,我就将饭馆开到哪里,让你能尝到我做的饭菜,解相思之苦。”
陈平未说实话,通济渠的确是会开,从西苑引谷水、洛水到达黄河,从板渚引黄河水通到淮河。与此同时,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