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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顺皇朝-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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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司长,这里已经没你的事了,你退下吧!”

    许景淳很不甘心,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昔日同袍就这么血战疆场,最后落得尸骨都不能还乡,他要做最后的努力:“陛下!”

    “退下!”陆承启沉下脸来,怒喝道。

    许景淳呆呆地看着陆承启,不由自主地出了垂拱殿。当他回到监察司的时候,已然日落西山了。

    “头,你怎么了?”那监察使正待回家,却见许景淳丢了魂一样。许景淳没有理他,而是径直走入了内院之中。那监察使莫名其妙,也不再自讨没趣。

    此刻辽国的草原上,耶律洪基一行十万大军,开始安营扎寨。

    一路上,耶律重元故意落后于耶律洪基有十余里地,很巧妙地也还是在宫帐军的范畴之中,没有引起耶律洪基的注意。现在他的营帐,也离着耶律洪基,有十余里地之遥。耶律重元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落入了南院同知的耶律良眼中。

    营帐里,耶律涅鲁古恨恨地说道:“肯定是有人泄了密,不然以我那堂哥的性子,怎么会突然带这么多兵马!”

    耶律重元皱眉说道:“你嚷嚷什么,嫌知道的人还不够多吗?你坐下,我已经派人去撤掉太子山那边的伏兵了。”他也知道,现在埋伏已经没有用了,“谁泄的密,已然很清楚了。你看那国舅萧胡笃,哪里还敢离开临潢府?”

    “可是父帅,我不甘心啊!”耶律涅鲁古说道,“要不这样,父帅你诈病,让我那堂哥前来探看。我再埋伏刀斧手于营帐外,以掷杯为号,一拥而进把耶律洪基剁成肉酱?”

    耶律重元说道:“耶律洪基又不是傻子,如何肯来?”

    耶律涅鲁古说道:“管他来不来,先试一试再说!”

    耶律重元现在也是毫无办法,只好说道:“也只能如此了……”(。)

第四百六十三章:滦河行宫() 
与正史上不同的是,耶律洪基此次出猎,远比正史上的时间要晚。在这个时空里面,因为耶律重元的自作聪明,白白消耗了自己部族的元气,还错失了一次绝好的机会。原本在七月那会,耶律洪基就会大张旗鼓地进行围猎,那会才是耶律重元最好的机会。可惜那时耶律涅鲁古还在回辽国的路上,根本赶不上!

    现在陆承启的重生,开始对原本已经偏离了轨道的历史,产生了更偏离的事情。如果不是他恰巧想起还有这场辽国内乱的话,恐怕他都不会认为,历史的轨迹还摇摇晃晃地顺着原来的方向走。

    这也是陆承启为何火速召集枢密使,送出旨意,以最快的速度,遣王韶去奉圣州了。而还在皇家军校的王韶,接了圣旨、完整的兵符之后,二话没说,就一路上换马不换人,一个驿站接着一个驿站,直往奉圣州而去。

    而六日过后,耶律洪基率领着十万宫帐军,总算是赶到了滦河边上。看着那座五十多年就建好的行宫,耶律洪基心中一阵感慨。五十多年前,辽圣宗与大顺一言不合便开战,御驾亲征于滦河一代,才建立这座行宫。那时大顺军力下降得厉害,辽国二十万大军压境,大顺只能死守长城。而长城的五个缺口,也正是那会被辽国士卒所攻破的。

    要不是当时辽北边部的阻卜诸部反叛,阻卜石烈太师阿里底杀本部节度使,挥军直下,恐怕辽国已然打下幽云十六州了。时也命也,当辽国平叛了叛军之后,大顺将领已然换人。杨家将演义里威名赫赫的杨六郎杨延朗横空出世,与大将杨嗣一起,联手铸成了铁桶般的长城防线,辽国毫无机会,反而屡屡损兵折将。无奈之下,辽圣宗才愤懑地返回上京。

    阴差阳错,幽云十六州还是牢牢掌握在大顺手里。便是现在,杨延朗的儿子杨文广还是驻守在奉圣州。只是陆承启还不知道,这位演义里英勇无双的杨六郎,早已经与世长辞了。他在奉圣州,顶着病躯与契丹人作战不下二十场,老而弥坚,一手杨家枪使得契丹人闻风丧胆。终于还是病倒在奉圣州,最后牵灵柩于故里。朝廷感怀杨延朗的忠义,特赐其子杨文广为奉圣州州牧,等同从二品官职。

    五十余年的戍守边疆,杨文广已然年老。但只要杨家的旗帜还在,杨家的枪还能杀敌,那契丹人就不敢进犯奉圣州。更何况,杨文广膝下有四子,最像杨文广的杨怀玉,也是威名赫赫,威震辽国。

    想到大顺的能人辈出,耶律洪基不禁感慨万分,相比起大顺,辽国还是太缺人才了。不管是文人还是武将,除了老一辈的,年青一代几乎都还没成长起来,唯有萧峰一枝独秀。

    望着越来越近的滦河行宫,耶律洪基怔怔地出了神。就在这时,额头上竟然一凉。耶律洪基抬头一看,点点雪花开始飘落了。

    随军内侍连忙骑着马上来说道:“陛下,下雪了,我们还是先进行宫吧!”

    耶律洪基说道:“传旨下去,驻跸滦河行宫。其余三军,就地安营扎寨。对了,怎么没见到皇太叔?”

    内侍连忙说道:“刚刚皇太叔传来消息,因天气转凉,已然病倒了……”

    病倒了?耶律洪基不信邪,皇太叔的身体向来很好,就是去年从军而征,不也没什么大事吗?这次比打仗轻松多了,虽然也是行军,可哪有打仗那会激烈?

    转念一想,这为皇太叔已然四十二岁了,不算年轻了。作为他兄弟的辽兴宗已然归西,他每日想得这么多,身子差些也正常。耶律洪基不经意地说道:“那皇太叔还说了什么吗?”

    “皇太叔说,这场病是上次在幽州遗下的病根,现在终于倒下了。恐怕这次陛下围猎,他就不能随行左右了。看送信的那人眼眶红红的,似乎情况不太乐观……”

    “哦,竟有此事?”耶律洪基在生死面前,总算暂时抛开了对耶律重元父子的怀疑,再次有些怜悯了起来。“那朕是不是应该去看望一下,毕竟是朕的亲叔啊!”

    内侍也是会见风使舵的,连忙笑道:“陛下仁慈,自是皇太叔的福气……”

    还未说完,一旁的南院同知耶律良听了,连忙说道:“陛下不可,难道忘了楚汉争霸之鸿门宴吗!”

    耶律洪基也算是饱读经史之人,鸿门宴这么有名的典故,又如何不知道!只见他皱了皱眉道:“南院同知何出此言?”

    耶律良沉声说道:“若鸿门宴上,项羽杀了刘邦,那便没有后来的大汉了。”

    耶律洪基再蠢,也听得出耶律良的意思来。无非就是皇太叔想诓他进营帐,然后埋伏好刀斧手,比他禅位罢了。耶律洪基刚想开口说话,耶律良继续说道:“陛下乃万金之躯,何须亲自探望皇太叔?老臣愿待陛下走一遭!”

    听了这话,耶律洪基也就顺着坡下了:“南院同知果乃朕的知己也,知朕最不喜雪天了。也罢,就由你走一遭吧,料来皇太叔没甚么大碍,不过是偶感风寒罢了……”

    耶律良喜道:“臣遵旨!”说罢,他拨转马头,往来时的路疾驰而去……

    看着耶律良的背影,耶律洪基佯作打哈欠地说道:“雪天里不好出猎,等到雪停了再说罢……”

    内侍听了,赶紧高声说道:“陛下有旨,雪停后再出猎!”

    此话一出,临近的宫帐军登时爆发出一阵呼喊声:“陛下万岁!陛下万岁!”

    耶律洪基听后一愣,敢情他身后那群人,没有一个想围猎的啊?当下怒气冲冲下了马,拂袖进入了行宫之中。而得知耶律洪基要来,早有人备好火炉、浴汤了……

    耶律洪基也不想想,都下雪了,快到年关了,有谁不愿在家呆着,非得跋山涉水,寻什么大虫!这不是笑话吗,辽国境内大多为草原,高山峻岭全在边境。再说了,太子山不过一小山丘,就算连绵起伏,又哪里会有大虫了?

    别说宫帐军了,就是辽国上层,都没几个人信的。不过这都无关紧要,耶律洪基信就行了。耶律洪基不但相信,还深信不疑:冬日里,大虫更加难忍饥挨饿,必定会现出踪迹的!(。)

第四百六十四章:完美的破绽() 
“报!!!南院同知耶律良,奉圣旨……”

    进来禀报的士卒还没说完,耶律涅鲁古就吼道:“陛下没来吗?”

    那士卒吱吱唔唔地说道:“没……没来……”

    就在这时,帐外一个豪爽地声音传来:“楚国王为何这般动怒?皇太叔在这雪天病倒了,陛下要是前来探看皇太叔也病倒了,那就不好了……”

    话音未落,耶律良就挑开帐门,抖了抖身上的雪花,走了进来,对着耶律涅鲁古说道:“楚国王,老臣有礼了。今日奉陛下圣旨,替陛下前来探看。不知皇太叔,现如今病情如何?”

    说着,耶律良踮起脚尖,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的耶律重元。耶律涅鲁古戏不好,不敢再演下去,连忙说道:“有劳陛下费心了,父帅已然用了随军大夫的药,现在歇息着……”

    他的话还没说完,床榻上的耶律重元开始呢喃了两声,随后微弱地道:“涅鲁古,给我水……”

    耶律涅鲁古连忙对亲兵说道:“愣着作甚,快去拿水啊,要温的!”

    耶律良很留意这一切,发现耶律涅鲁古的表现虽然不是很自然,但也没有太夸张,算是惊慌的表现。也是,耶律重元病了,他是最着紧的。耶律重元可以说是辽国之中,除了耶律洪基之外,最多钱银,最多人口的部族了。万一耶律重元挂掉,又没把大权交给他,被耶律洪基借口收回怎么办?

    耶律良人老成精,看破这一点并不难。这时,耶律重元挣扎着起身,说道:“原来是南院同知到了……唉,想我耶律重元为大辽忠心耿耿,到头来这一病,竟是只有你来看我,实在是……咳咳咳……”

    耶律良上前扶着耶律重元,说道:“皇太叔慢些……”这一扶,恰巧搭上了耶律重元的手掌上。耶律良甫一接触耶律重元的皮肤,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他知道自己身在虎穴之中,不宜喧嚷,只好不动声色。

    “风寒之症,可大可小。皇太叔乃我大辽肱骨之臣,应当静心养病,不宜多动。”说罢,耶律良不由分说,把耶律重元按下,使他重新躺在床上。然后扯过皮裘大被,盖在耶律重元身上,还十分贴心地盖得严严实实。

    这时,耶律涅鲁古端着一碗热水走了进来,微微把耶律重元的头托起后,喂了几口水进去,复又重新盖好被子。

    耶律良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即便是他,进了这密密实实的营帐之后,也觉得有些闷热。再加上火炉还烧着,他都忍不住要脱下裘衣、毡帽了。

    可耶律良发现,一个感染了风寒的人,居然在这营帐里,额头上还冒出了汗!

    这是多么讽刺的事!即便耶律良不是大夫也知道,感染风寒的人是畏寒怕冷的。可耶律重元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畏寒怕冷,反倒是热出了一身汗。原先耶律涅鲁古和耶律重元两个人的戏,已经毫无破绽了。耶律重元也表现得一副重病的样子。可偏偏是这体温是无法控制的,只要是健康的人,又怎么会烤着火,还盖着毛皮大被呢?不怕热死啊!刚刚下雪而已,并不是最冷的时候,最冷的时候应当是冰雪融化那会,这是草原人都知道的事情。

    耶律良心中已然明亮,不动声色地继续配合着他们父子二人演戏道:“既然皇太叔只是偶感风寒,不日就痊愈,那老臣就应当回去禀告陛下,好让陛下放心了……”

    耶律涅鲁古就快演不下去了,连忙说道:“有劳陛下挂心……”

    耶律良再施礼后,便出了营帐。等到亲兵回报,说耶律良已然骑马而去后,耶律涅鲁古才恨恨地说道:“这狡猾如狐的耶律洪基,居然不上当!”

    耶律重元则一把掀开毛皮大被,拿过亲兵递来的毛巾抹着汗珠道:“涅鲁古,看来耶律良已然识破此计了。”

    “这……这不可能啊?”耶律涅鲁古叫道。

    “唉,都怪我失策,如果不添火盆便好了。这汗,实在是不由得我啊……”

    耶律涅鲁古禁不住吞了口口水,说道:“父帅,那我应当怎么办?”他慌乱是因为他知道,造反失败的后果是什么。耶律洪基此刻拥兵十万,还是精锐的宫帐军和御帐亲骑,这万一要是打过来……

    “慌什么!只要我们一日没有举起反旗,耶律洪基就不能拿我们父子二人怎么样!我们静候时机,说不定有所转机!”耶律重元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滦河行宫外,耶律洪基洗过浴汤后,于偏殿上在用金刀削着一只羊腿,美滋滋地吃着。听得耶律良回转,口齿不清地说道:“唤他进来!”说罢,接过宫女一直端着的丝巾抹了抹嘴巴,还吧唧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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