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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做已成本能。
刚刚走到三楼,李慕玄就看见郑师兄和一位三缕长髯、羽衣星冠的中年道士寒暄着走过来。
只听那位道士笑着说道:“郑兄,王某每次到你这云水阁,不掏空了全部家底,那是决然走不出去啊!”
郑晨也笑道:“堂堂王家家主,在老郑这儿哭穷?好东西都扒拉在自己怀里呢!说什么掏空家底的话逗我开心……”
说话间两人走近,那位王道人突然咦了一声,对着李慕玄说道:“这位道友好高明的敛气之术!贫道王清友,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哈哈,王兄,这位是我的小师弟,李慕玄。还没有筑基呢,来,慕玄,快见过王清友前辈!”
“小子李慕玄,见过王前辈!”李慕玄稽首行礼。
李慕玄只拜下了些许,就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住。只见中年道人拈须笑道:“好你个郑晨,处处给我下套!让你师弟叫我前辈,然后被云水师叔拍死?哈哈,李师弟不必多礼,是老郑在开玩笑呢。有空去我盘龙岭做客,也让家里的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们看看什么才是人中龙凤,青年才俊!”
顿了一顿,王清友接着说道:“今天第一次见到李师弟,又愧受师弟半礼,送师弟一块盘龙令,执此令,便可调动我盘龙岭弟子全力相助,以备不时之需!”
“哈哈,我替小师弟感怀王兄盛情!我这小师弟自幼修行,阅历太浅,最近正要四处游历,王兄此令,正是雪中送炭!多谢多谢!”
“好说,好说!郑兄,贵师弟既来,必有要事。我就先告辞了,郑兄且回,不必相送。以我等交情,何用虚礼?”说罢,王清友向着郑晨与李慕玄点头致意,径自下楼去了。
“王兄(前辈)慢走!”郑晨说罢,又对着雪儿说道:“雪儿,还愣着作甚,还不去恭送王前辈!”
“……啊,是!阁主。”宫装侍女雪儿似乎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走吧,小师弟。我们去五楼雅间详谈。”郑晨带着李慕玄走上五楼,进入了一间宽敞的静室,静室里十分空旷,只摆着一方矮桌,两只蒲团而已。李慕玄方一走入,关上房门,只见房间里光芒一闪,随后又黯淡了下来。
“这是一个自动开启的隔音法阵,防止谈话泄露。当然,房间里远远不止这一个法阵,如今小师弟身陷阵法之中,若是师兄我有不轨之心,危矣!”郑晨收敛了笑容,严肃的说道。
“是,师兄。在游历时我会时刻小心谨慎的。”李慕玄答道。
“唉……慕玄,虽然你自幼博闻强识,通读典藏,且有师父从旁解说,然而修炼界的许多事情,不经亲身体悟、求证实践是不会明白的。我辈修士,自当于风霜雨雪之中,直指本心,求得大道啊!只是切记保身为要,小心行事……”
“谨记师兄教诲,不瞒师兄,慕玄自大比之后,只觉天高海阔、茫茫世间,我辈修士当丈量以身,吞纳以心,纵横以行,方不枉修行一场!”
“小师弟有此雄心,师兄十分欣喜。其实主要问题在于小师弟你只有炼气修为,若能有筑基修为,自保手段就多出了很多,师兄也不致如此忧心。”
“师弟这次下山游历,就是为了磨砺道心,以期将十余年所学融汇贯通,寻觅踏入筑基的机缘。请师兄宽心,慕玄定当凡事谨慎,如履薄冰。”
“先贤有言,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然则在外行走,既要以柔弱处事,也要有雷霆决断才可,小师弟当细细揣摩……”郑晨师兄细细的嘱咐着:
“小师弟,今日便将我云水一脉的重宝——东洲堪舆图,传授与你。虽然我觉得为时过早,但是师父坚持如此。”说罢,师兄取出一面玉牌,神色郑重的交到了李慕玄的手上。
八、云水阁中师兄嘱,通宝山上红颜裾(下)()
在云水阁的静室之中,李慕玄以双手接过郑晨师兄递来的玉牌,行了一礼,方才以神识探入玉牌。
李慕玄神识初入,一股庞然灵识涌入自己的灵台之中,使灵台嗡嗡作响,片刻间,一幅巨大的画卷在他的心神之中轰然展开:涛涛江河,巍巍群山,茫茫平原……又有无数狰狞凶兽、奇异境地、要塞巨城……李慕玄心神为之震颤不已,隐约间只有无尽空间不断流淌在其中。
“呼!”李慕玄到底是心神坚毅,半刻钟之后,终于回过神来,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仿若重见天日一般。
“哦?小师弟果然天赋异禀,想当年师兄我已是筑基修为,刚得到这幅东洲堪舆图时却差点心境失守,实在惭愧!”郑晨万分讶然后,面带喜色的说道。
李慕玄满脸震惊的问道:“师兄,这堪舆图是?”
“这幅东洲堪舆图乃是我云水一脉千万年来无数先辈前人心血所系,整个东洲地界,尽在其中矣!每年,师兄我都会在此基础上不断收集信息、完善细节,并委托派遣得力人手实地勘察。实际上,但凡我云水一脉的嫡传弟子游历世间,完善堪舆图也是应有之义。小师弟在外游历,可对照堪舆图上标注的机缘和传闻行事,以免入宝山而空过啊。”
郑晨语重心长的说道:“小师弟莫要心急,以你炼气期的神识强度,尚不足以完全容纳堪舆图上的所有信息,但是这些信息会慢慢的融于你的神识之中。这堪舆图的种种妙用,也要到筑基期才能慢慢展现,我脉至宝,又岂是一张地图而已!”
“小师弟,此图可助我辈修士开阔胸臆。夫天地广渺,东洲不过一隅耳!岂得自闭斗室,坐井观天?忆往昔师父求道之时,溯洛水而至极北之域,觅兽灵直抵南荒大山,游西域登揽天山之巅,访东陲信步万妖祖庭。其间数不尽的百战艰辛、万千锤炼,方有今日元婴成就!遥遥追思,真令我等弟子既敬且佩,心向往之!大师兄便是有感于此,以师为范,数百年在外游历,只是偶尔回归山门。”伴随着师兄款款道来的话语,李慕玄热血沸腾,仿佛能够看到堪舆图上无数前辈先贤、师父师兄的身影。
“小师弟,你此番游历,可有什么目标吗?”
“师兄,我此次准备先回皇都一趟,见过父母,了却尘缘。”
“尘缘难断哪!随境生心,皆是尘缘,如何轻易断却?不过小师弟既然要去皇都,不妨顺路去一趟河洛城,城外即是天河与洛水交汇之地,清浊合流,阴阳交汇,形成一幅‘河洛图’奇景,蕴藏着天地间大道至理,古往今来无数修士曾以此悟道,前人有诗赞曰:
河洛汇流转阴阳,
五行衍化世苍茫。
有无相生复相推,
天地无常道有常。
如今师弟正处炼气瓶颈,或可前去一试。”
李慕玄谢过师兄指点,表示一定回去河洛城一趟,寻求破境机缘。
随后,郑晨又递过一只储物袋。“小师弟,这里有五千下品灵石,五百中品灵石,五十上品灵石,各系属性均有,但以水火两系为多,聊作路上花费之用。”
李慕玄有些迟疑,刚想推辞,郑晨劝道:“师弟莫要推辞。这是师父师兄的一片心意,在外游历,岂可无灵石傍身。其实上中下三品的灵石之中,灵气的数量不过相差十倍罢了,不过高阶灵石所含灵气更加精纯而已。”
“现在市面上通行的兑换比大约是上兑中一比二十,中兑下一比三十左右,不过这都是指聚灵法阵产生的标准灵石,许多特殊灵石的价值都极高,甚至堪称宝物。师弟可知‘玉清星光大阵’也产灵石?”
“哦?还请师兄解惑?”李慕玄一下子来了兴趣,玉清星光大阵乃是当年星君所布大阵,阵图似乎都潜藏于他的灵台之中,只是尚未引动。
“嘿嘿,这玉清星光大阵,除了可以护佑山门,还可聚纳周围灵气产生五行灵石,还有诸如冰、雷、风等属性的灵石。其中最珍贵的是一种‘星灵石’,内蕴星辰伟力,妙用无穷,炼丹、炼器、布阵均有妙用,一块星灵石,价值五枚上品灵石,还往往有价无市,只可以物易物。我还在储物袋中放了一枚玉简,上面详细介绍了市面上大多数物品的价值和用途,小师弟在路上可要细细了解啊。”
“是,师兄。以前这些知识我只是有所涉猎,从未深究,如今看来事关道途,处处大意不得。”
“师弟有此知见,甚是可喜!多少天才人物,自恃甚高,心性浅薄,致使半道身死,殊为可叹!师弟此去游历,当处处小心,时时珍重啊!”
“此去经年,慕玄只恨不能常侍于座下聆听师长教诲。然则,雷霆雨露,皆是天恩,大道不成,百年空老。惟愿师兄多多珍重,道业精进!”说罢,李慕玄向着郑晨师兄深深一躬,告辞而去。
静室之中,郑晨默然良久,叹道:“小师弟,你这一去,真是福祸莫测,也不知师父到底作何打算……”
李慕玄在一众迎宾侍女“热切”的目光中走出了云水阁,因他心中郁郁,表情淡然,倒也无人敢来纠缠。
李慕玄出了云水阁,信步行于通宝街上,看着街上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修士,只觉兴味索然。
“咦!慕玄小师弟,这么巧啊!”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拂过李慕玄的双耳,回头一看,赫然是那位在演道秘境中让他十分尴尬的王青青“师姐”。
当日在演道秘境中情景尴尬,李慕玄也未细细打量,此时一见,身着浅绿色裙装、缀以蓝色飘带的王师姐,俏生生的立于街边,清丽脱俗。
李慕玄双颊微微发烫,不过还是装成若无其事的平淡口气说着:“哦,原来是青青师姐。多日不见,师姐的修为愈发精进了。”相比于上次见面的练气八层,王青青的修为已然更进一步,踏入九层。
“嘻嘻!在小师弟面前,哪敢提什么修为呀!想必小师弟早已是炼气绝顶的修为吧,却还要装作炼气八层的样子。”王青青美目顾盼,巧笑嫣然。
“呃,那个,王师姐若无其他的事……”
“今时的慕玄小师弟怎么还害羞起来啦?当日在山洞中可凶猛的很哪!”
“误会,误会。师姐,我……”
“小师弟专心道业,大概不久后便要四处游历,寻求破境机缘,从此再难得见。不如今天陪着师姐在坊市中四处逛逛吧?”
李慕玄看着王师姐的一双剪水秋瞳,刚想拒绝,却鬼使神差的说到:“呃……好吧。我对这坊市十分陌生,今日便跟着师姐见识一番罢!”
“那就走吧!师姐对这里很熟的,今天便带你游遍通宝山!”王青青十分高兴,一下挽住李慕玄,“拖着”他向坊市深处去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王青青和有些晕乎的李慕玄逛遍了通宝山上各处有特色的商家:奇门遁符、特异法衣、奇妙配饰、偏门法器……可以说让李慕玄大开眼界,受益不少。
不过李慕玄倒是极少出手买东西,只买了两张血遁符,此种遁符有些特异,并非纯以法力催动,而是以修士自身精血为引,产生类似血祭的力量,遁距极远,厉害非常。血遁符只消耗极少法力,也不受五行遁符的环境所限,可以说是保命利器,唯一的弊端就是损耗精血,有伤道基,故而不到生死关头,绝不能用。
之前郑晨只为李慕玄准备了一张血遁符,五行遁符倒是不少,李慕玄初次游历,心中难免忐忑,于是多买了两张精品血遁符备用,花去了300颗下品灵石。
能与美丽的师姐把臂同游,自是人生快事。谈笑间,两人的关系似乎变得愈发亲密起来。漫步而行,来到了一处小摊前,卖的是各类小饰品,看上去十分精致古雅,摊主是一位清秀书生,却是丝毫法力波动也无,令李慕玄稍感诧异。
只见王青青师姐驻足摊前,一番精挑细选之后,拿起了一根苍青色的玉簪,对着李慕玄说道,“慕玄,你一心向道,于仪表上不甚在意,师姐送你一根玉簪,帮你把头上的木簪换下吧?”
李慕玄心中微暖,应道:“多谢师姐!”
王青青素手纤纤,轻轻取下李慕玄头上的木簪,温柔的挽住他的发髻,插入了刚买的玉簪,李慕玄神识微动,却发觉玉簪之中刻着小词,正是一阕《蝶恋花》:
锦绣雕栏升层幕。月华如练,淡淡凝为雾。星屑细洒鹊桥路,怅然回首知何处?
多情怎堪韶光度。万语千言,无计诉离苦。玉镜沉香描红酥,秋水涟涟眉黛舒。
便在这时,那位书生开口道:“二位金童玉女,正是一对璧人,却怎的挑了此簪,这阙《蝶恋花》怨离情满,意蕴哀婉,不妥,不妥啊。”
王青青师姐微微一礼,说道:“夫子所言固然有理,然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