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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定主意,前去查看,观形势演化再决行止。
濛濛月华投下,抚慰万物……
李慕玄蓦然想起月光下翩然跃动的舞娇,想起她梨花带雨的倾世容颜,想起两人分别时佳人眼眸中的柔情、不舍和决然,心中一沉,不由加快了速度,飞遁前行!
四一、料得年年肠断处得,碧海青天忆灵狐(上()
一线黑光划过天际,直直坠入黢黑的幽谷中,消失不见。
身上的鬼面遁光渐渐消散,火舞娇自急速飞遁的眩晕中恢复过来,发现自己倚靠在了一间静室的墙壁上。
静室的石门已然打开,一位青衣鬼面、炼气六层的修士站在门口,直勾勾的望着她,好像魂飞天外一般。
火舞娇心中有些凄然:自己的惊人魅力,并不值得骄傲或是欣喜,这是魅惑魔功结合自己的火狐体质生成,是真真切切、由无数鲜血和性命浇灌而生的毒花啊!
这份凄然一闪而过,她莫名想起了慕玄的最后一吻,那份刻骨铭心的触动依然回荡在她的心底,让她眉心跳动、微微发涨……
她不由伸手捂住了眉心,两片红云飞上脸颊,娇羞低头的模样直接将门口的青衣小厮带入了更深的幻境中,无可自拔!
随后,火舞娇回过神来,捋了捋额前的乱发,温声问道:“这位道友,这里是鬼面楼的据点吗?妾身遭恶人追杀,要赶快逃出这里,还请道友垂怜,帮忙安排!”
火舞娇的话具有神奇的魔力,一下子将青衣小厮拉回了现实。他语调高昂,连忙回道:“当然!当然!这里的据点本来就是周转货物、散播消息,同时为盘龙岭修士提供方便的!你快跟我来!”
小厮转身就跑,似乎是他自己被人追杀似的,显得无比惶急!火舞娇连忙跟上,在青衣小厮的带领下三转两转,迅速跑过几处偏僻无人的厅堂、甬道,最后来到一处暗门前。
小厮掐动法决,迅速将暗门旁的地下暗格打开,从最里面取出一件黑色披风,殷勤讨好的说道:
“这位仙子!这是我们这儿最好的隐匿法衣,你穿上之后,从这处暗门走,先经过十余里长的地下通道,再趟过一条地下暗河,最后的出口在一片森林里,星宏大城就在出口正南方八百四十里处。”
火舞娇接过披风,青衣小厮又是说道:“仙子放心!这地下通道自有隔绝法禁,阻断探查,出口又很隐蔽,拉开几百里距离之后,任谁也追不到您了!”
火舞娇对他道一声谢,软糯的声音让小厮酥了半边,忙不迭的打开暗门,目送佳人离去。
曼妙的身影终于隐没在通道之中,可青衣小厮依然恋恋不舍的紧盯着,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无数美好的事物……
火舞娇裹紧披风,发动了其中铭刻好的隐匿法印:这些隐匿法印事先已经灌注了法力,可以维持五天左右,其后便会完全失效。正因为这种隐匿法印只需隐匿,且难以持久,所以才会相对廉价却效果不凡。
在这狭小而平整的地下通道中,火舞娇化作火狐原身,急速跳动奔行,很快便穿过长长的通道,潜游过地下暗河,来到一片茂密的森林中。
现下已是寅时,月光黯淡、夜色深沉,火舞娇再次化作人形,御剑低空飞遁:三年时光,她已达炼气十层修为,相比出山时的三层修为,可谓霄壤之别!
由于尚未筑基,舞娇飞遁的速度并不快,却也比原身奔跑的速度快上不少。此刻,她的心中另有想法,但是慕玄为掩护她逃走,不惜以身做饵,她实在不想辜负慕玄的拳拳心意,虽然她已经不配拥有这些了!
想起李慕玄,火舞娇的眼睛再次湿润起来,她重重的咬着嘴唇,以致渗出殷红的血迹来!
飞遁中的她浑然不觉,一颗晶莹的泪珠自侧脸滑落,在深夜里犹然盛放的月兰花上,点染出凄婉和绝美的风姿……
高空之上,王清友以庞然法力操纵着飞舟,其上还有二十名筑基中后期的王家子弟,将法力不断灌注在飞舟中,急速飞遁!
隐匿在旁的李慕玄心中大急:这飞舟定然是专门用作飞遁的大型法器,合众人之力,飞行速度不亚于大多金丹后期修士,连他也远远追不上!
李慕玄能在心神中模糊的感应到火舞娇的位置,这是因为他的求离鬼令牌还在火舞娇手中,大约七八百里之内,都有心念感应,离得越近,感应越是清晰。
这种感应不但不能带给李慕玄任何安慰,反倒让他更加焦急起来:
他还能感应到令牌的存在,就说明舞娇并未离开太远;他还能通过令牌确定舞娇的方位,就说明如今她的藏形隐匿之法并不高明!
王家的飞舟已然消失在天边,再无踪影。
李慕玄终于忍耐不住,脱离了煞隐状态,全力运转起魔心和星辰法袍的隐匿之能,悄无声光的御剑飞行,感应着令牌的方向,却是与飞舟飞过的方向稍稍偏离,他微微松了一口气,飞遁而去……
梭木飞舟之中,王清友一边灌注法力,使这飞行法器朝着鬼面楼方向疾飞;一边取出一只小小的阵盘,不断打入法决,感应着什么。
通过万里同心符,王清友能够不断收到族里发来的信息:
他的孙儿王文元是死在孙不语的院落洞府中,而这孙不语是筑基后期修为,自称小族修士,投靠王家只有大半年,连身份来历都不是特别清楚,只是见他功法修为颇有可观,遂收为客卿。
王清友对孙不语有些印象,他直觉的肯定,那个大闹王家、至今尚未找到的筑基修士绝不是孙不语,那样“神通广大”的筑基修士,在任何势力中都是珍宝,不可能做什么卧底、内应!倒是现在要追杀的那人,很可能正是孙不语!
找到了!
王清友心中一振:通过手中的阵盘感应了许久,他终于捕捉到远处反馈而来的一丝波动。
他手中的阵盘与王家的主阵自有玄妙联系,可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追查到进出王宅的修士踪迹,在王家待得时间越长,身上潜藏的主阵气息就越浓,也就越容易借此阵盘定位、追踪!
这样的结果让王清友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身上的气息如此浓郁,这个正在逃跑的人,定是孙不语无疑!
可惜,这阵盘无论如何也追踪不到那个筑基修士的行踪,不然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以泄心头之恨!
王清友心中暗想,接着根据阵盘中反馈的方位,调整了飞舟的飞行方向,在空中划过一道圆弧,急速追赶!
…………
另一边,持续的飞遁让火舞娇疲惫不堪,经历大喜大悲之后,她本就心神隐伤,如今又御器飞遁了许久,法力快要见底了!
火舞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只玉瓶,打开瓶口,将其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液体透明无色,却散发出诡异的腥甜气味,既像是芬芳清新的香气,又带着一股说不出的、令人作呕的味道。
饮下“灵液”的火舞娇,脸色变得通红,身上竟然施放出阵阵热力,全身的法力气息也迅速回复着、甚至慢慢膨胀起来,更胜往昔!
得此灵液相助,火舞娇不顾心神耗损,再次提高了遁速;但她没有料到的是,王清友已然锁定了她的位置,正以她难以企及的速度,追赶上来!
转眼间,一刻钟过去了。
飞舟之上,王清友眯起眼睛,看向下方低空飞遁的人影:阵盘再次确认,就是眼下这道身影,带着浓郁的王家主阵气息!
以神念对周围的王家子弟吩咐几句,王清友便将飞舟的操控权交出,独自御剑飞落,直指火舞娇!
犹自飞遁的火舞娇心中一动,仰天而望,看见了月影下的一朵“乌云”,正是王家的梭木飞舟!
一个小小的黑影自“乌云”中脱出,带起青色的焰尾,朝她直扑而来,威势惊人!
“终究还是逃不过么?”火舞娇心中想着,对于这飞扑而来的死亡阴影毫不畏惧,显得过于平静了。
此时,她只是有些不舍,非是不舍自己的性命,只是不舍与慕玄相会短短时光,便要就此永诀……
她索性立在原地,檀口朱唇,浅吟低唱: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火舞娇自失一笑,轻声说着:“小时候听爷爷说,‘天道无亲,常与善人’,一直以为是劝人向善,行善事、得善果,自然有如神助。如今方才明白,天道自成天心,不偏不倚、无情无亲,善合天道之人,方有成道之机啊!慕玄,你的领悟越发高深了!我真的为你高兴!真的!”
言罢,两道泪痕自她脸颊浮现,喃喃道:“慕玄,你从来都是一心向道的人,离别时能对我说出那番话,我死也甘心了……”
“多想和你在一起啊!那些黑暗的日子里,我只有想起你,才能苦苦坚持!现在我既然见过了你,就算立刻身死,也没有遗憾了!”
“多想和你在一起啊!但是,我不能那么自私,阻了你的道途。况且,我罪孽深重,犯下滔天罪行,天理族规,没一样容得下我!我也无颜再苟活于世了……”
说着,火舞娇泪如泉涌,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在最后一丝泪光中,她似乎瞥见了慕玄的身影,不由嘴角轻扬,满心愉悦的坠向终结,了无挂碍……
四一、料得年年肠断处,碧海青天忆灵狐(下()
追随着令牌,李慕玄终于寻到了火舞娇,遥遥在望。
然而下一刻,他便看见一团青色光焰自高空坠落,威势惊人!
几乎是同一时间,火舞娇也发现了汹汹袭来的光焰,只是让李慕玄心中狂跳的是:舞娇竟然停止了飞遁,低下头来,立在原地!
高天上的青色光焰如陨星一般,拖出数十丈长的熊熊光尾,呈现出诡异的扭曲感,沛然难当;地面上的娇俏佳人却如风中弱柳,在飘摇中随波追流,岌岌可危!
李慕玄再次加速,不惜将整个身形完全暴露在陨星之下,也要赶在之前救走火舞娇!
近了,更近了!
李慕玄终于赶到火舞娇身边,一下子将紧闭双目的她搂入怀中,随后毫不停留的疾飞而走!
濛濛青光已然距李慕玄不足十丈,闪烁的光华照在他的侧脸上,映出严峻无比的神色!
御剑飞行的王清友直接拂出一团耀眼白光,击向慕玄后心。
李慕玄本有许多方法躲避此光,然而怀中犹自抱着毫无声息的火舞娇,让他别无选择,只得腾出右手,火剑横拦!
“汀!”
出乎意料慕玄意料的是,这道白光在接触到火剑前的刹那,便猛然收缩、碎裂开来,爆出一团冰冷的白光,将数百丈方照的圆纤毫毕现!
虽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是在白光及体的瞬间,李慕玄心中一沉,涌起了浓烈的不祥之感!
“哈哈哈哈!好贼子,现在便教你上天入地、无所遁形!”王清友恨恨的说道,语调中信心十足。
说话间,高空的飞舟上又坠下两人,毫不掩饰的放出全部气息,正是王清松、王清柏!
一时间,除了王清轩之外,王家三位金丹齐聚,虎视眈眈!
王清友取出一面精致的圆镜,晃了一晃,圆镜中便出现了李慕玄和火舞娇的朦胧身影,与镜外的两人产生了玄妙的联系,竟是极其罕见的定身法器!
王清轩感受到头顶两位金丹的到来,冰冷的说着:“贼子!‘定影圆光镜’下,看你如何逃脱!”
这“定影圆光镜”,乃是王家世代传承的顶阶法器,妙用非凡。所谓定影圆光,就是在此镜白光照耀下的数百丈方圆,无可遁形、无法脱离,如同画地成牢、自成界域一般。
想要在此镜下逃离,要么法力神通远超御使此镜的修士,以强力破开圆光,脱身而走;要么所掌握的飞遁神通已然超越了空间拘束,自然百无禁忌。
这两点李慕玄都不具备,只能被困在百丈圆光之中,无可奈何。
这一次,王清友无比谨慎,手持小镜站在圆光之外,嘴上不断说话,脚下却如立地生根一般、动也不动,全力运转着法器,等待清松、清柏的到来,不给李慕玄一丝可趁之机。
怀中,火舞娇嘴角含笑、一动不动,仿佛陷入了宁静的长眠:柔若无骨的娇躯馨香沁人,带着奇妙的波动,引人入胜……
“这难道是?筑基?”李慕玄心中暗惊,旋即又低落下来:“即使舞娇下一刻便筑基,合我两人筑基之力,也不太可能脱离这所谓定影圆光镜的威能啊!”
李慕玄抱着火舞娇缓缓后退,触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