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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守成一张脸也难看的厉害,被萧守业当着自己爷爷的坟这样一说,更何况今天还有不少人都上了坟头来祭拜的,传出去真是什么脸面都没了。
“萧守业,你要借着名目说你自己大哥管着家不让你落了好你就直接说就成了,拿我们两人当了筏子还要扯上过世的萧老爷子,你这人也算是够阴损的,你说萧老爷子要被我们两人从坟墓里头生生气活了,那感情好,要真能把萧老爷子给气活了,那我和萧易就把老爷子接回去好生供养着,也省的看到你这个不长进的子孙又被生生气死!”崔乐蓉迎上萧守业的目光回骂道,“萧守业我告诉你,别考上了个秀才就真把自己当成爷了,就算你是个爷我们也不是你的奴,用不着对着你低声下气的。”
“你说什么?!”萧守业被崔乐蓉那骂得颜面无光,原本就已经是在盛怒的头上了现在听到崔乐蓉这话的时候那一张脸也是涨的难看的很。
“我说什么?你不就是觉得你阿爹病了阿娘走了之后在萧家没了当初作威作福当大少爷的日子了么,你觉得现在日子过的没有以前顺了,那都是因为你大哥掌家了之后就不对你好了,你心中要是有怨气你对着你大哥他们撒去,拿我们当话柄干啥?”
崔乐蓉不用猜用看的就能够知道萧守业现在在萧家的日子肯定是没有当初王氏在的时候过的那样的好了,之前王氏在的时候萧守业身上那衣服叫一个挺,怕是上过浆的,可现在瞅瞅那是完全都快成一块皱抹布了,还有再看看汪碧莲,那穿着打扮的也没有当初的时候那样的光鲜亮丽了,而且面容之上总是带着几分的愁苦意味,像是个小媳妇一样提着篮子走在最后,怕是王氏走了之后家里面的嫂子没少欺压,原本就不是一个强悍的类型的女人面对着萧家顶头上的两个嫂子还不是只有被玩的份,所以可想而知这一段时日来萧守业和汪碧莲的日子肯定是不好过的,而且她也没有听到萧家要把王氏接回来的传闻,就萧家那两个儿媳妇,大概也是不乐意让自己那个特别能搅事儿的婆婆回到萧家再重新掌家吧,所以萧守业的难过日子肯定不是只有这么一段时间,只要王氏不回来,他这日子就得持续着。
崔乐蓉也是巴不得见萧守业这么倒霉的样子,当初算计人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风水也会轮流转的时候,她也不介意帮着他把接下来的日子弄的更加难过一点。
“你爹和娘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旁人不清楚难道你还半点也不清楚吗?你阿爹阿娘那么做是为了啥,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只会念书啥也不会的儿子,不就是觉得要是明年你要是考不上举人之后家里面几个哥哥肯定是不乐意再掏了银子给你供着读书么,看看你,衣衫簇新,怕是在家里头的时候就没少吃香喝辣的,再看看你那三个哥哥,身上的衣服都是打了补丁的,农忙要下地,农闲要做工,一年四季都没个闲功夫的,你又啥资格怪你大哥管了家里头的事情,你大哥是家中长子,长兄如父,既然父母都成了这个样子,你大哥负担起一家子来行驶掌家之权也没有什么错的,你凭什么能怪他?你阿爹阿娘为了你来我家闹腾,闹腾不过病了就要把罪名往着我们夫妻两人头上推,你倒是落了个干干净净,你素来和你爹娘亲近,别告诉我是你是真的一点也不知道他们两人的打算的,只怕你是明知道你阿爹阿娘的打算却故意装作不知,其实也是想着他们能够弄来点好处的吧?倒是你几个哥哥嫂子倒了大霉,没想到沾了这么一层腥!你不自己反省也就算了,还来指责了我们,指责了你的哥哥嫂子,你念了那么多的书也不知道是念到了哪里去了!”崔乐蓉指着萧守业一通骂,“你说我们是白眼狼,说我们来祭拜萧老爷子是来博一个好名声的,且不要忘记,老爷子去了之后萧易一年之内的三次祭拜那是半点也不曾少过的,左右我们也不同你计较这个,你爱怎么想是你的事情。倒是我得提醒一声萧家其他几位,你们这个弟弟那性子看着十分薄凉,你们阿爹阿娘又是整日疼宠着,怕是往后辛苦的日子你们也还是在后头,且小心着吧!”
崔乐蓉对着其他人说完这一句之后再也不看他们的反应,扯了萧易就要走。
萧易看了一眼那面色涨的和猪肝一样气恼不休的萧守业道:“我是白眼狼也好什么都好,至少我还是靠着自己堂堂正正地活着,再苦再累的时候也不曾要你们萧家出口粮来养活着,你呢,你除了会读书识字之外你其他的懂么,在你父母兄长嫂子在田间劳作的时候你可曾关心过他们分毫?你除了会靠着旁人养着,你还会个啥?不过你放心,左右你阿爹阿娘最牵挂的人就是你,哪怕等到秋天的时候你考上不上举人也会让你一直念书会让你哥哥们供养着你的。”
萧易说完,拉着崔乐蓉头也不回地走了,徒留下萧家的这些人站在那儿面面相觑。
萧守业只觉得自己后继发凉,回头看向自己大哥的时候发现他面沉入水。
“大哥我……”
“行了,先祭拜过爷爷再说,今天好歹也是年三十了,有什么事儿往后再说。”萧守成看也不看萧守业一眼,更是打断了他刚刚要说的话,这反应让萧守业心中更加没底,总觉得自己和大哥之间的那一条鸿沟,似乎是越来越大了。
第一百零七章 贴春联()
等到快走到家了也没瞧见人,崔乐蓉和萧易这才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看不出来你倒也是挺会给人使绊子的。”崔乐蓉道,她还以为萧易这人会一直性子耿直呢,倒是没有想到倒也是会给人使绊子的,就冲着刚刚那一番话肯定是把萧老大给恶心到了,回头指不定得怎么想呢,只要王氏不回来,萧守业的日子也还得接着受苦,当然就算是王氏回来了,心底里头都已经埋下了刺儿那又怎么可能会安静。
“这不是和你学的,”萧易也跟着笑了起来,“他萧守业不是一直都把自己当做聪明人么,可谁又真的是个傻子。”
萧易对于萧守业的性子也算是有了点摸索了,那小子就是习惯暗搓搓地躲在暗处,把所有的人都当做是傻瓜来看待,好像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是聪明一样的,原本他还没想到那么多的,但在听到自家媳妇那一番话之后他也能明白,萧守业有那些个好日子那都是靠着自家爹娘宠爱着,俗话说的好,皇帝爱长子,百姓疼幺儿。身为幺儿的萧守业自然是被受宠着的,不过现在这么一来么,往后萧守业能不能在萧家过的像是以前那样的舒心那就未必了。
萧易也不傻,他一直以来只是懒得和人计较,只是今天在爷爷坟头的时候萧守业那一番话成功地惹怒了他,他是最看重爷爷的,当着今天这样的日子他居然放出这种的话来,他那个时候就已经是一身是火气了,恨不得能够上前狠狠地揍了人一顿,只是他不愿意在爷爷的面前动手而已。
既然萧守业不想让他好过,那么他又怎么可能会愿意让萧守业好过,只是今天这样的日子他没打算动手就只好动口了。
也是。
崔乐蓉在心中应了一声,敦厚不代表着愚蠢,萧易这人别看敦厚的,其实心里面未尝是没有自己的想法呢,再加上又是在那样的场合下。
“算了,也别提那些人了,反正和咱们也没啥关系。”萧易想起那几个人的时候也满是嫌恶,这样的人实在是不能想象竟然是爷爷的子孙,“今天是大年夜,何必和那些个人计较这些,左右他们今年这年也不见得能够过好。咱们自己过的好就成了。”
崔乐蓉对萧易这话表示赞同,何必让那一家子看着就让人糟心的来闹腾自己呢,好好地把年过了才是正经。
“先把肉的菜都回了锅吧,晚上的时候那菜也回了一回,回头再做几个菜,明天初一也就不用再做个啥了,反正都是要吃今天的剩菜的。”崔乐蓉想了想道,“这么一说咱们两倒是不用着急个啥了,就两个人做也不用做多的。”而且崔乐蓉觉得就算是做多了那也是挺浪费的,毕竟就两个人能吃得了多少,年初一吃不完年初二有得回了娘家,虽说这种季节这剩菜剩饭留到年初三初四再吃也的确是不会变质,但对于崔乐蓉来说就不怎么愿意吃这放了好几天的东西了,所以她一贯都是贵在精不在多的,像是肉类的菜还能够每天热一下,毕竟刚煮出来的肉没有那么的香,等到下一次热过之后才会更加的香,而且肥肉里头的油也已经迫出来了,到时候吃着不肥腻,那口感倒是更好了。
崔乐蓉这上午的时候已经做了一个大白菜,晚上的时候就想着炒一个豆芽和一个平菇,再加上肉碗,也能凑成六碗菜了,这对于两人来说也算是丰盛的很了,所以也不忙着张罗个啥,蹄髈,红烧肉还有鸡蛋都在锅子里头慢慢炖煮着,剩下炒个豆芽和平菇也不是什么费劲的事情,压根就不用多费什么时间。
萧易也不在乎这过年的时候要吃个啥的问题,他反正往年都是这样过的,今年这年过的还是比往年的时候更加的有意思。
院子和家里面早就已经打扫过了一次,明天是正月初一,所以一般来说是不会动手打扫的,像是他们这里有一个说辞就是如果正月初一打扫屋子动了扫帚那是要一年忙到头的,所以一般都会趁着年三十这一日会把家里面打扫干净,反正年初一那一天除了洗碗洗锅一般都不会做其他的事情。
新起的房子也没啥脏的地方,现在也没什么忙的事情,而萧易也格外的爱惜这新房子,一直都是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像是今天一早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把屋里屋外的打扫了一圈桌子椅子也没放过,甚至连窗棱子也擦了一下,眼瞅着也没啥事情干,萧易就翻出了当初过年买的对联和窗花福字一类的,弄了点中午剩下的米饭,屁颠颠地就去糊去了。
崔乐蓉也闲着没事干,干脆地就跟着萧易一同出去了,贴那一回事儿肯定是轮不到她去做的,毕竟要把米饭在手上碾碎了糊在纸上贴着,这对于崔乐蓉来说是一件极度不愿意干的事情。
萧易倒是半点也不在乎,比照着贴的时候还不忘问问崔乐蓉这有没有贴对,对称不对称的事儿。
萧易略微识两个字,不多,那都是跟着萧老爷子的时候学的,萧老爷子当年上了两个月的学堂,认得字也不能算是太多,后来因为家里头原本也穷再加上两个月之中也明白自己似乎不怎么是读书的料,所以后头也没上学堂了,两个月里头认得的字也算是有限,作为一个背朝黄土面朝天的庄稼汉来说,认了字用的地方也不多,后来也忘了不少,最后能教给萧易的也没多少东西,好歹也还算是认了几个字的。
“差不多了,可以了。”崔乐蓉看了看觉得也算是对称了这才点了点头,萧易把手上的饭粒捏碎了糊在红字后头,妥妥贴贴地把春联给贴好了,折腾了一会之后这才觉得这大门上贴着红红火火的对联,再加上那一个倒挂的福字,倒也的确是喜庆的很。
“看着可真好看!”萧易忍不住道。
崔乐蓉瞅着那一副写着“日日财源顺意来,年年福禄随春到”的对联,虽然觉得这对联写的的确是一般,但那上头的意境倒是不错,也就笑了笑,这是萧易给挑的,买的时候倒也没有盲目地乱选了,还特地问了问卖春联的上头写的是个啥意思,因为有几个字他认识有几个字不认识。那卖春联的人倒也是个好脾性的,也习惯了买春联的人习惯性地问话,二话不说地就把上头的字给说了一说,然后萧易就觉得很不错,屁颠颠地掏了铜板买了这对春联。
“也还凑合吧。”崔乐蓉道,“你买的时候倒是问了的?”
“恩,要不问哪里晓得自己买的是个啥春联啊,要是意思不好听拿回来干啥,而且这春联卖得可不咋便宜,肯定是要问问清楚再买的。”萧易理所当然地道,家里面放银子的地方他是一直都知道的,崔乐蓉也一直都没有瞒着他,也没有拘着他用银子,但萧易基本上都不会想着去拿了银子花,就算是两个人上了镇上的时候,他也就偶尔问崔乐蓉要点铜板买点东西,多半都是一些个吃食,回来多数还是喂进了崔乐蓉的口中,他觉得这种感觉极好,家里面有人管家,要钱的时候就问着拿,这也是寻常的夫妻应当有的样子。
“你倒是精明的,”崔乐蓉笑了一笑,这样细致的事情一般男的都很少会在意,“等明年得空的时候,我教你认字吧!那等到明年过年的时候,就不用花了这点钱去买对联了,说不定咱们还能够卖卖春联赚点过年的小钱呢。”
崔乐蓉说出这一句话来的时候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