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瑿月皱了皱眉头,语气略有责怪之意,“这么多蛇,你都不知道喊一声么?”他挑眉,英气一笑,“还是说,已经被吓傻了?”
年年瞪他一眼,“小声一点,我姐姐还睡着呢。”她不满的嚷嚷:“谁让你进来的,我自己能处理好。”
瑿月懒散的点了点头,笑着望向她,“是了,在下也是有些心急,竟忘了区区一群蛇而已,年姑娘一定能将局面收拾妥当。”
年年一阵气闷,“你不去看看太子么?万一他被蛇咬伤怎么办?”
瑿月收起眼底笑意,一双冷眸中没有丝毫温度,竟比蛇眼还要阴冷森然,他鲜红的嘴唇开开合合,吐出一句话来:
“其他房间中没有蛇,他们的目标是你们!”
第一百三十一章 痛下杀手()
瑿月屈指,一圈幽蓝色光弧向床榻上的珠魅扫了过去。接着,他转身一把将年年拉出房间。
“你放开我!”年年甩掉他的手,紧张的问,“你将我姐姐怎样了?”
“放心,那只是迷香,让她睡得好一些。”瑿月顺手理了理衣衫。
年年松了口气,她知道瑿月不会骗她也不屑骗她,如果他对珠魅下了什么毒,一定会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威胁自己。
瑿月看着如临大敌的年年,饶有兴趣,“看来年姑娘的仇家不小啊,为了除掉你们,甚至不惜挑起两国战火。”
年年摇摇头,一脸茫然,她向后退了退,抵着墙站着,“我,我没有仇家。”开玩笑!虽然曾经为了要“她”死,把整个仙界都震动了,可是如今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啊,有谁会迫不及待杀掉自己和姐姐呢?
一个答案缓缓浮出水面,呼之欲出,心却像被绑了块巨石,直沉入水底。越来越强烈的窒息感让她头晕目眩。
年年郑重摇了摇头,这是不可能的。无殇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她和姐姐没做错任何事,他没有道理非要置她们于死地。
而且,她也绝对不相信无殇如果找到她,会不出来见她一面!
如果不是无殇,会是川山的其他人么,谙音?不可能,谙音哥哥不会舍得伤害姐姐,其他人中,只有煜夜最可能了,他最冷静也最果断,为了川山和无殇的声誉,他可以做任何事。
难道说,因为煜夜发现了她们的踪迹,为防止她被瑿月发现端倪,暴露灵体和怨灵之力,只能提前斩草除根?
可他为何不神不知鬼不觉的抓她们俩回去,而是要就地杀了她们呢?
若有时间,还是应当暗中回川山一趟!
瑿月看年年一副陷入沉思,苦苦思索的样子,也不催她,抱着双臂斜倚在檐下,低低笑道:“原来年姑娘的仇家不仅实力雄厚有恃无恐,还数量众多,让年姑娘你一时之间颇为为难,竟不知究竟是谁下的手了。”
年年抬头瞪他,却见他一副了然的神情,气得脸色涨红,她一步上前,冷笑道:“怎么,你怕了?我就是因为得罪的人太多,才会和姐姐出门闯荡游历。”
“而且,你知道吧,我也修仙,等我有一天修为高过你,一定会找你比试比试!你没听说过民间有句话么——莫欺少年穷!”
“可你是少女啊!”
“你!”
两人正说着话,便见猛然间,四面的房间一一点亮烛火,护卫一脚踹开院门鱼贯而入,隔壁房间内有两个小厮冲了出来。
铁器锃亮的银光在森冷的夜中格外让人心生寒意,年年被这阵仗吓得不禁往瑿月身后缩了缩。
头顶一声嗤笑传来,年年一愣,不自觉别开眼睛,往一旁看去。
“发生了何事?”一楼某扇门打开,太子一派威严大气,沉稳镇定的走了出来。
连太子也惊动了,年年叹了一口气,若是被太子知道他竟然被她们连累险些丢了性命,不知道这个平素看上去和气友善的太子殿下会不会立刻把她们撵出去啊。
不过被撵出去也挺好的,这样不就名正言顺的摆脱了瑿月了么。
许是年年眼中的雀跃过于明显,以至于太子与她对视之时,都被她眼中那抹幽幽的精光吓了一跳。
瑿月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冷笑一声,随即上前道:“殿下,在下担心有人趁夜下手,四处巡视,正巧遇见年姑娘也睡不着,便邀她一起。”
“殿下,我房间里·····”
“年姑娘还不轻一些,就不怕吵醒你姐姐?”瑿月接过话头,皱眉责怪年年,眼底却一片揶揄笑意。
年年咬牙切齿,面上只能挤出一抹难看的笑意,“殿下,我现在困了,想回房间了。”
太子想必也倦了,吩咐了几句就转身回了房间,人流像潮水一样退去,年年路过瑿月身边时,不禁皱着眉道:
“你就一意孤行吧,若是因为我和珠魅伤了你家殿下,看你还能不能笑出来。”她不清楚到底谁想要她的命,但她相信,如果真是煜夜,他完全有可能伤及无辜。
这一点,在川山被围时就已经确定过了。夜哥哥虽然不是会滥杀无辜之人,但一旦涉及川山,他必然会做出取舍。
“那你不担心,如果你脱离我们,会死的更快?”
年年听闻,略一琢磨,接着愁眉苦脸的打了个哈欠,郁闷的说道:“我觉得,和你待久了我会死的更快些!”
瑿月倒是没有生气,哈哈一笑,年年懒得管他,自顾自回到房间,砰一声关上房门。
可怜那扇被瑿月踢坏的房门,如今更是摇摇欲坠。
隔壁房间的小厮恭敬的向瑿月行礼:“月先生,方才小的好像听到隔壁传来一声巨响,这·····”他一边说着,一边犹犹豫豫的看向旁边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
瑿月风轻云淡的瞄了一眼,满不在乎的摆摆手,“没什么,方才年姑娘请我进去,我推门时劲道大了些。”
推个门用这么大劲?应当是不请自来吧,两人低头应声,心中却止不住腹诽。
两人暧昧的看瑿月一眼,在瑿月阴冷的注视下,赶紧钻回自己房中。
楼道里立刻安静,年年却坐在桌边,心中愁绪如剪不断的丝线。
奇怪,如果是煜夜,他大可以直接在夜晚潜入房间,神不知鬼不觉,为何要先对所有人下迷药,又在半夜在她们房间投了这么多蛇?
他心思缜密,为人谨慎,做事简明,没道理费这么大周章还做的漏洞百出。
年年重重叹了口气,如此看来,竟然另有他人,那么这人会是谁呢?
第二天一早,年年有些无精打采的走出房间,经过一夜,房间已经被收拾干净,屋内点着点点的熏香,遮掩掉仅存的腥气。
年年心中琢磨着,瑿月倒是个极爱干净的人,他每次出手,都不会允许死在他手下的任何活物有血液溅出。出手狠戾准确,她特地研究了一下那些死蛇的断处,截面整齐,像是一刀切下,更奇的是,所有蛇均从身子最中间被斩断。要知道,当时群蛇从不同位置以不同角度袭向他,他只用一招,就能将所有蛇腰斩,这表示他内功深厚,真气外放锋利如刀;而在一招内,瞬息之间,找出每一条蛇的中间部分,这表明他对真气操纵精确自如。
年年心中有些奇怪,她原本应该感到不安和发指的,但此时此刻,她心中却无端升起一股憧憬之意,若是自己将来也能将真气修炼到这等地步,也不会寄人篱下,一言一行都如此小心辛苦了吧。
她心下有些明白了,难怪瑿月敢破了仙界多年来不成文的规定,屡次出入皇宫,与皇室贵胄交好。
不过,她当即又撇了撇嘴,心中愤愤:瑿月嘛,虽然厉害,就算他比得上风羽飏,比得过谙音,可无论如何,都比不过无殇哥哥!连无殇哥哥都默默谨守的规矩,他哪来的自信说破就破!
第一百三十二章 放弃追杀()
太子不动声色,底下人自然不敢乱嚼舌根,关于食物中被投放迷药和太子半夜被惊醒的事,大伙都三缄其口。
那县令倒是热情,再三将太子一行送出城外十里处才算完。一路上年年和珠魅一直坐在马车中,不提。
许是三番四次下手失败,连着两天,这伙躲在暗中的人竟始终再未露面,年年不禁纳闷,就这么放弃了?她在马车上除了吃睡,剩下时间都在修炼,这两日的清闲时间也令她精进不少,第五条经脉基本算是打通,再有两天好好调气,便能彻底使其开通。
随着经脉的扩展,她越来越能感觉出自己身体微小的变化。首先,整个人都变得格外轻盈矫健,连一呼一吸仿佛都会腾空跃起,轻飘飘的让她有些找不到平衡。
其次,每当她闭上眼睛时,虽然看不见,但她隐隐觉得进入了一个愈发宽阔的世界,这里的气息纯净、轻盈,在旷渺的苍穹间奔流不息,发出隆隆巨响,引起阵阵回声。
那是她体内的世界,根据余佘曼留给她那本《左引清气心法》的记载,在没有升为仙人以前,不能看到体内的情况,身体每一处微妙的变化都要靠自我感觉和外界富有经验之人的指点。
而即便达到天启境地,成为仙人,也远远不够。人体是极为神秘且潜力无边的地方,修炼本身便有挖掘自身隐藏潜能之意,能得道飞升,说明仙缘不浅,而接下来,可以说,修仙之路才将将开始。
仙有九品,一品上仙,二品次仙,三品太上真人,思品飞天真人,物品灵仙,六品真人、七品灵人、八品飞仙、九品仙人,每品对应一种境界,九重境界中,以天启为初始,接着是凝思、固元、观想、内视、敛气、通化、洞墟、大乘。
达到内视境界,外能视百里苍茫,内能查气脉脏腑,内外兼修大成者甚至能够调整改动身体结构!
年年呼出一口气,以她如今连聚灵都没有达到的水平,想这些都为时过早了,她将修炼的真气聚于丹田处,浊气排出体外,她起身从车上走了出去。
“年姑娘可是觉得闷了,要骑马?”一个小厮听到响声,转身笑着问她。
这个小厮叫王末,跟在队伍后面专管携带膳食和餐具的马车。从单独让他看着一辆马车并且跟在队伍后面便知道,这不是个好差事。王末这个人颇为内向,不善言辞,不会讨好管事,私下又和其他小厮处不好,便被一路撵到队伍最后。
若是没有年年她们,这会儿这个王末怕是真要一个人孤苦伶仃赶着车跟在整个队伍最后回到百陌。
所以,王末极其欢喜年年她们的出现,不单单是因为解了他的尴尬局面,同时他也发现,这两个连太子都格外关照的神秘姑娘,言谈举止丝毫不像一般贵人小姐那样趾高气昂,跋扈嚣张,反而平易近人,端方有礼。每每与她们二人说着话,都会让自己脸红心跳不止。
年年活动下胳膊,眼中隐隐有所期待。
王末见了便觉得自己猜对了,当下跳下车,一溜烟小跑到前辆车那和车上一个人嘀咕两句,没过多久,便见到他牵着一匹枣红色骏马等在路边。
年年第一次觉得在车中坐着无聊出来透风时,刚巧碰见瑿月策马前来,年年望着他的眼神便存了些羡慕,瑿月当时没说什么,他回去后没过一会儿,便见前面一人骑着马,又牵了一匹马倒着走,一直走到队伍最后面,嘱咐一个管事的:若是年姑娘想骑马,便牵这匹给她。
年年第一次对瑿月有了些感激之意。她修炼后,可谓身轻如燕,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靓丽弧线,便轻飘飘跨上马背,看得王末好生佩服。
“王末,你们来时走的也是这条路么?大概要多久才能到百陌?”
“我们队伍来时分了好几批,我们这一批是在太子殿下以后才出发的,走了将近两个月才到苍夜都城。太子殿下走时吩咐了,让我们不用匆忙赶路,所以走得自然慢些。如今咱们回去,大概只用不到一个月便够了。”
“那岂不是说,太子殿下早早就到帝都了?”年年极为诧异,“难道太子瞒着轸玉,也是提前出发,来到帝都,却不与她联系?”
“太子殿下的确是先于我们出发的,至于他去了哪里,嘿嘿,”他挠了挠头发,“像我这样的小人物是没有资格知道的。”
因年年和珠魅没有可以明示的身份,只是太子口头告诉多加照拂,因此一众下人都唤她们一声姑娘,也算是主子。但王末与年年混的熟,没有瑿月或者别的下人在,他就不顾规矩直接称我,年年也不在意。
“那,殿下是与哪一批人一齐走的?”闲来无事,年年便接着问。
王末摇摇头,“殿下的行踪怎好随意打听,我与那些服侍殿下的人不熟,也说不上来。”他没能答得出年年的问话,心中沮丧,却突然想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