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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先前我二人已与那云泽道长发生了些口角,致使他不愿意放我等入山,是以才想出以弟子试这等法子进得山门。
可现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晚辈就不得不将此事说个明白,还请道长看在掌教真人,天相道人以及家师的面上不要与我等小辈一般见识,而那剑似乎还是敝派掌门的爱剑,不知可否先行赐还晚辈?”
天魁道人脸上神情微微变得有些古怪,沉声道:“原来是云踪派的弟子?”
“正是。”
“呵,那又如何?”
莫仲卿心中陡然一沉。
“胖爷我告诉你,坏了我宝贝别说是认识天相那死老头儿,就算是掌教正一真人亲自为你说情都没用,哼,想要剑是吧?行,识相的银子拿来,哦,对了,你还有事要求掌教是吧,嗯,那多加五千两纹银好了,放心这掌教闭关,外务之事本胖爷一人说得算!”
见天魁道人坐地起价,莫婉溪已是怒不可遏,“我呸,什么名门正派,一个个尽是浑人,居然让你这钱迷管事,依我看那掌教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此言一出,那身后慕名而来参加弟子试的众人脸色一白,而那身穿道服的昆仑派弟子已个个面露忿忿不平之色。
天魁道人却是冷笑一阵,“有胆量,在昆仑派地头骂昆仑掌教的你是头一个,既如此,今日之事就不能善了,众弟子听令,结昆仑七星阵,将这野丫头给道爷我拿下!”
“道长息怒!”
莫仲卿看着周围愈来愈多的弟子将己方二人团团围住,唯有一面作揖道歉,一面将莫婉溪稳稳护在了身后。
那天魁道人冷然道:“道爷不妨给你个机会,坏我宝贝的不是你,这辱骂本派掌教的也不是你,所以,只要你从这野丫头身旁离开,我便饶了你!”
莫仲卿在无名岛上曾见过天相结那七星阵,其威力是连蛟龙重虞都不敢小觑的存在,然而他听见天魁道长这般说辞后,只是隐隐叹了口气,随后却是将小师妹莫婉溪护得更紧了。
“好,有些血性,只可惜一时半刻却不能典当成银子,给我动手!”
“师父!”
这毫厘之间,眼看周遭昆仑弟子气势一变便要出手之际,但见一人突然坏了阵型,匆匆忙忙赶至天魁道人面前。
那莫婉溪一见此人,小脸微微一白,身子跟着就是一颤似是极为害怕,而凝神待敌中的莫仲卿在看清此人后,却也跟着眉宇隐露异色。
因为这人不是别人,居然是江陵府中二公子方少奇!他什么成了昆仑派弟子?
“财仁,为师正在办事,你不去和众师兄结阵跑来为师面前作甚?”
被唤作财仁的方少奇,此时毕恭毕敬一揖到底,又在天魁道人耳边密议几句,随后拱了拱手以示讨好之意。
天魁道人脸上霎时放晴道:“哦?原来财仁与这两位是旧相识啊,那好说好说,哈哈。”
那厢方少奇道:“师父,您大人有,就饶恕了我这两个朋友,弟子家中略有积蓄,愿助他二人偿还过失。”
天魁道人正色道:“嗯,可是两万两就算你老子是江陵刺史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筹集得出吧?”
“放屁,不是一万五千两么?”
方少奇作揖道:“这个自然,但家中掌控江陵漕运,若师父能放过他二人,弟子愿以每年中的半成税收献于昆仑派。”
“半成太少,三成!”
“三成委实太多,这家父也不好向朝廷交代,一成、师父可还满意?”
“嗯,差强人意!”
“这个自然,弟子此前回山,还带有一颗南海明珠,勉强可充作赔礼,届时请来能匠将其打磨成如意算盘中算珠的模样,保证将这宝贝修补的和先前一样,不、应当是更好才对。”
听着方少奇这般说辞,天魁道人脸上终于一扫阴霾,笑如春风道:“孺子可教,可教啊!哈哈哈,嗯,你们都撤了吧,带着这些准弟子去开阳峰受弟子礼,另外、去看看天机那边可还有什么要帮的。”
见众弟子撤了阵势领命而去,方少奇这才松了口气,悄悄望向莫婉溪,哪知那莫婉溪却也一直望着他有些不知所措,见他望来,双眸匆忙翻了白眼儿再不回望,方少奇叹了口气,表情故作轻松道:“师父,那这青锋剑……”
方少奇的意思很明显,那天魁道人岂非不知?拿着剑柄随意一丢,见方少奇堪堪接过后,转身欲离却听莫婉溪又喊道:“老不休、你给本姑娘站住!”
天魁道人现在心情正是大好,见莫婉溪无礼,却也不放在心上,施施然转过身来,笑道:“野丫头,还有何事啊?”
“你既然收了他,他的银子,这银子就算我们借的!既然我们借到了银子,那你也得履行诺言,这门派我还是要入的,那天相道长我们也需见上一面!”
天魁道人一乐,笑嘻嘻道:“小姑娘,你倒也是个不吃亏的主啊,怎样可有兴趣和本道人学做买卖?”
“没兴趣!!”
“好,不过你们有所不知啊,这弟子试虽是每五年举行一次,但是每隔五年却只有一位长老收徒,今年轮到天机师兄,不过瞧方才情形,他是断不可能收你入门了,所以现在只能拜在本道人的门下。”
莫婉溪心心念念忘不了与云泽的赌约,现在见天魁道人应允,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应承道:“那就入你这老不休的门下。”
“嗯,本门之下弟子皆以酒、色、财、气为辈分道,轮到你这辈应当是属‘气’字辈的,但看在财仁的份上,嘿嘿、小姑娘姑且自行选个吧。”
莫婉溪听着四字道,一脸嫌弃,然而想起那云泽赌约,不由狠狠咬了咬牙道:“就气字辈好了,本姑娘不稀罕被区别对待。”说完竟是有意无意瞟了一眼方少奇。
天魁道人又端起紫砂壶稳稳啜了一口,咂巴着嘴唇道:“行呐!看瞧你这野丫头火气这么旺,本道人就姑且赐你道‘气虚’吧,好了,财仁啊你且带他俩去开阳峰,至于何时见天相,本道人过几日回答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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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献身揽金银 一()
“慢着、那我师弟呢?你这老不休怎么不给他道?难道你不打算收他入门?”
“谁说胖爷我要收他了?他不适合入胖爷我门下,更何况你这野丫头借来的银子只够你一人份儿!”
莫婉溪眼珠子一瞪,没想又被这天魁道人摆了一道,见他大步离去,只得使劲跺了跺脚,瞧那架势似要将无处宣泄的怒火一股脑儿地撒在白玉方石上。
等到天魁道人去远,那方少奇这才缓缓走到二人面前,见二人并不搭理自己,也不道谢,只得憋红着一张脸,显得委屈巴巴地道:“气虚师妹。”
莫婉溪两眼一瞪,方少奇立马改口,“婉溪。”
“别叫我道,更别叫我小名!我和方公子您没有半分瓜葛,别以替我二人解围,本姑娘就会感恩戴德地去讨好你!”
方少奇吃吃地道:“是是是,少奇不敢有丝毫非分之想,只是,只是借着此事对以往惊天大错做些微不足道的弥补,少奇这一辈子都不敢奢望姑娘能原谅,更不奢求您那二师兄的原谅,只求了却些尘缘,从此一心向道。”
莫婉溪满脸古怪,心想:这方少奇什么时候改了性子?
嘴上已道:“不管你说什么,本姑娘一个字眼儿都不想多听,将剑还我。”
方少奇赶忙将青锋剑恭敬地递上,莫婉溪一把夺过收剑还鞘,还是没有说半个谢字。
其实按照她的脾气,这次见面没有大打出手,已算给足了颜面。
方少奇自也知晓其理,态度益发恭敬小心道:“是、是,不过这昆仑派中师妹还是不要喊我俗世名讳,姑且叫我声财仁师兄吧,啊、若觉师兄二字拗口,大可免去不提。”
这师兄二字怎会拗口,但方少奇以往纵览花丛何其老辣,一早就摸透了莫婉溪的心性。
这般一说,那莫婉溪果然反其道而行,白了他一眼,不冷不热道:“师兄为我二人带路吧。”
……
方少奇在前领路,二人在后头不远不近地跟着,三人之间隐隐约约隔着一段微妙的距离,显见二人依然对这方少奇没什么好感。
倒也不能怪莫婉溪与莫仲卿不近人情,而是这阔少过往的所作所为实在叫人发指。
他先是与莫仲卿莫少英二人结下梁子,又乘人之危,强逼莫婉溪与其结为夫妇,之后强迫不成,又陷害莫少英背负骂名,继而杀害太素坊外坊弟子牡丹。
这番行径委实是人神共愤,天地难容,是以,没有拔剑相向已算很给面子了。
而就算莫婉溪能冰释前嫌,那二师兄莫少英也万万不会原谅此人。
但先前那番作法也并不能说全无功效,二人心中对这阔少的态度,多多少少有了几分改观人不禁去想,这或许可能是昆仑派的功劳,毕竟环境是可以熏陶一个人的。
这昆仑派七位长老中,他至少已见过三位,天相长老性情如火、刚正不阿;天机长老行事老辣人拜服;唯独这天魁长老表现得嗜钱如命,俗气得很。
但莫仲卿仔细一想,若他真如表现的那般不近人情的话,方才师妹一剑挥去,凭他拂袖就能将师妹震回的修为来看,即便暗中将师妹打成重伤也在情理之中,可那天魁却没有这样做,而后在收其弟子中,更是给师妹按了一个“气虚”的道。
从表面上看,这道未免太过儿戏,仿佛脑袋一拍就决定的事情,但从内里来瞧,酒、色、财、气,乃人生四戒,按照师妹时常逞强斗气易怒的脾性来看,的确最适合这‘气虚’二字。
换句话说,这胡乱按的道,恐怕是天魁道人故意为之,如此想来这天魁道人行事也就变得格外耐人寻味了些。
二人跟着方少奇一路去往摇光峰后山,约莫半盏茶的工夫、便离了主道拐入林间小径,沿着小径一路蜿蜒而下,便来到了摇光峰山麓之中。
此处幽深僻静,人迹罕稀,一池湖水秀丽如春,满山翠色倒映其间人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多瞧了两眼。
只是莫婉溪却不这样想,她对方少奇的戒心一直没有放下,眼见周遭无人,地处偏僻,当即道:“喂,我说你站住,这是带我们去哪里?不是要去开阳峰吗?难道开阳峰在水里不成?”
方少奇回过头释疑道:“师妹莫担心,去开阳峰的道路有两条,一条是通过望仙台上的云锁从云间过去,师兄惭愧,来此小半年还未能通过那云锁数尺,另一条则是要绕着后山回旋而上、多半会耗些时日,所以,平常列位师兄弟往来出入,都会走这条水路直接去往开阳峰的金银阁。”
听着方少奇的解释,莫婉溪撇了撇嘴也没再说什么,勉强挪动步伐又跟了上去。
三人行得一阵,临到碎石滩前便见远处一栈桥直入湖心,而桥边除了各色轻舟木筏外,竟还有一支朱色龙船停靠在湖心深处。
莫婉溪见有昆仑派弟子守候在此这才稍稍安心,一旁方少奇趁机献宝般道:“这里便是‘飞仙渡’,而河对岸就是开阳峰。传说当年师祖由此入山时,曾脚踏七星剑涤荡湖水,临崖而上,一览众山小!当时那对月当空、凌风而立的卓荦仙姿是何等洒脱惬意。是以、后人建这飞仙渡,一来自是纪念师祖,二来则是有激励弟子修行之意。”
莫婉溪本对这昆仑派隐隐不屑,拜入天魁那胖子门下也不会权宜之计,而现在听方少奇这般一说,心里倒有些隐隐期待了起来,这语气也就不由自主的缓和了几分:“似财仁师兄这般意思,只要入了昆仑派,个个弟子都会那御剑之术?那岂不是天下之大随处可去得?”
方少奇笑容有些苦涩道:“这御剑讲究的是以气御剑,而若真气不纯,道力不济,别说用剑将整个身子托起,就算只是单单将一丝神识打入剑体都是难上加难,所以这昆仑派上上下下据说除了掌教真人能御剑来去外,就算是七位长老也都只是初窥御剑门径,而我们这些弟子就更不用说了。”
莫婉溪听着方少奇的话语不免有些失望,一旁莫仲卿心下一动道:“我曾有幸见过即醉道长出手,不知他是何人门下,现今又住在何处?”
方少奇一脸古怪道:“你居然认得七师叔?”
莫仲卿笑了笑,刚要回话却被莫婉溪不耐烦地打断道:“瞧你眼神怎么和那云泽一样,难道我们还不能认识了?”
方少奇支支吾吾了半天,终道:“其实我也刚来不久,所以一些事也只是听诸师兄间偶尔提起的。
七师叔是掌教正一真人的入室弟子,其剑术出类拔萃已在其他六位长老之上,可德行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