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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等一众侍女簇拥着往殊胜道去了,还在其内立了新府名叫乌归阁,而这九姑娘进去就不曾出来过。我家公子一听勃然大怒,遂就下令让小人,将、将人给抢来”
说到此处,众人大约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以定安王慕容恪为首的三人听罢,俱是眉宇深皱不已,而莫少英则是双手抱胸,心中一阵讶异:“咦!?这张管事是要倒楣了!”
果不其然,那段长风一想起自家侄子丧命,竟全因这狗奴子内中一顿挑唆,心下一怒,杀意已起,可碍于这人终究是定安王慕容恪的手下,只得将怒气付诸于嗓音,大喝一声道:“你好大的狗胆!”
张管事一见段长风怒目圆睁,即刻跪地在地道:“是小人该死,是小人的错,求王爷原谅,求段大侠饶命!”说罢,磕头如捣蒜,显然已是吓破了胆儿。
那慕容恪见状满脸阴沉的一哼,道:“破军使,你说这张管事如此作为该当何罪?”
唐尧一听微微一揖,自知王爷这是当众评判以示赏罚分明,如此一来也正遂了自己的心愿,略一忖度,顺水推舟道:“这张管事挑拨莫公子与褚公子为敌本应就地处死,但念及忠诚,故免去死刑改为五十大板以儆效尤。王爷,不知如此还算妥当?”
唐尧一席话说得不急不躁,平缓中正,定安王慕容恪颇为满意道:“好,就依破军使了。你带他下去领受责罚吧!”
“是!”
唐尧双手作揖,颔首一礼,旋即转身喝道:“你还打算磕到什么时候,还不快跟本使前去领受责罚?”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张管事一听如蒙大赦,跟着唐尧自去领受责罚,至此,一段公案似乎就此“真相大白”,一旁莫少英自始至终并未说话,因为事不关己何必多言,而段长风想说却是搭不上话,试想有王爷在此,哪里还有他段长风定论罪责的份,看着那罪魁祸首随着破军使唐尧离去,段长风按捺下心中恨意,对着慕容恪拱了拱手,神色不变道:“王爷,我与我家侄子外出已有半年,如今将至年末,倒有些分外想念家兄了。”
慕容恪闻言一笑,故作惊讶道:“怎么,段大侠是要与褚公子一同回往神霄派么?”
段长风自然知道这王爷定然不会让他和褚宫北两人一同离开,遂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抛出道:“这里好吃好喝,不啻于天上人间,我那不成器的侄子早已流连忘返,乐不思归,哪还有半点心思回去瞧瞧自家爹娘,但久处在外,不去知会一声总不是个法子,所以,我打算先留侄子在此,独回神霄派看看是否能请动家兄来此处见一见王爷。”
段长风一言正中慕容恪下怀,原本平淡无波的心境也不禁喜出望外道:“段大侠此言当真?”
段长风略一沉吟,中肯言道:“此事我定会禀明家兄,不论家兄来不来这份恩情总须记下的。”
慕容恪一听果然龙颜大悦道:“好!如此最好,那明日一早就请段大侠去坐那沙船外出!”
段长风心中一顿,忙道:“这,沙漠白日炎热,段某想趁着夜凉动身。”
定安王不疑有他,道:“哈哈哈,看来段大侠是归心似箭!本王省得,那么,稍后就让白眉替本王送送段大侠吧。”
段长风当下应允,自是领着一干日月庐家丁去了,一众看热闹的门客,见正主已走,知此事已是接近尾声,遂纷纷向王爷恭敬告辞,各自回去休息了,转眼,这殊胜甬道已是冷清了许多。
片刻,待得众人走光,那慕容恪这才道:“怎么,莫公子,你为何从头到尾一句话不说?”
莫少英眉头一挑,嘴角含笑:“事不关己,何必多言。”
定安王讶然道:“难道,公子就一点不生气?”
莫少英心平气和道:“不生气。”
定安王笑得越发舒心道:“呵呵呵,那本王就先行告辞了。”
“王爷好走不送。”
慕容恪坐于长生殿中,一张脸被近旁的盆火映得忽明忽暗叫人瞧不出表情,良久,只见他嘴角明显上翘,道:“白眉,你如何看待此事?”
白眉微一颔首,道:“王爷心中已有答案,何必再问白眉。”
慕容恪笑道:“不错,但本王没有证据。”
白眉道:“白眉明白了,这就去替王爷找出证据来。”
开若搁在以往,秉着人欺我一尺,我便敬他一丈的道理,怕不是多少要惹出些麻烦来。可现下莫少英体内的乌丸躁动不稳,随时都可能濒临失控,哪里还有闲情寻衅滋事?巴不得将此事赶紧了结,好让自己回到静室修习那大魔真经的残页。
然而虽是如此,莫少英还是对此事有心存疑虑,比如,自我来到这万寿山内不亚于入了龙潭虎穴,不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却也是时时谨慎,事事小心。按理说那张管事若凑巧瞧见我,还特意跟踪到了乌归阁附近,就算小爷再这么迟钝,灵觉也应当早就感知到了,可为何来时偏偏不曾有丝毫察觉?难道这张管事是个不世出的高手?
再者,这张管事说那褚公子回去对他一顿牢骚,我怎觉得那虽是第一次见面,却也看出这褚宫北为人格外骄纵自负,目中无人了些,又怎会对一个卑贱的下人说出这等丢人落面子的事来?若我是那褚宫北,又以他那种性格,还想找回场子的话必定当场发怒不管不顾对小爷一顿冷嘲热讽或者事后亲自来寻我的晦气,可偏偏他既未在酒桌上闹事,事后却还安安分分的回去了!这说明他并不是一个有勇无谋,不能隐忍之人,试问这样人难道真会冲冠一怒,不惜与我这个风头正劲的人为敌,也要将这九丫头抢了去?
“不对,一定是哪里不对。”
莫少英嘴角含笑已隐约察觉其中不妥之处,但他不似那三师弟莫仲卿,在此种境况下更不可能节外生枝,而他来此的目的也相当明确,就是偷走魔道然后一走了之,至于其它事能不过问便不过问,更何况当务之急是解决体内躁动不安的乌丸呢。
莫少英存着这份心思推门而入。可甫一进来便见阿玉阿荷随一众侍女竟是待在门后未曾远离,神色隐露焦急,见着莫少英安然推开石门进来,一个个旋即面生欢喜,赶紧扶起坐在地上敲着膝盖的九儿,忙不迭地齐齐一礼,那九儿被众人馋起,面色烧红,纳头轻道:“多谢公子仗义出手,救九儿于恶狼虎口。”
这九儿方才长跪于地,又遭人一顿久绑不放,致使全身血液不畅,那膝盖处更是青紫交替。此刻虽被阿玉阿荷从旁相搀着,可从那别扭的站姿一看就知是硬撑而起,面上更是勉强生出笑容,生怕这面前主子看着自己锁眉难展的模样又有什么不高兴。
第三百三十九章 有心栽花开(二)()
莫少英笑了笑,忍不住心想:“这九儿一众侍女这般怕我,难道先前真是我过分了?但她们若不是王爷派来的盯梢,小爷又怎会如此对待嘶,不对、瞧看她们方才到现在一个个真情流露,断不似作伪的模样,再仔细想想,若这一切都是算计,那九儿便不会是那个直接与定安王通风报信的人,否则难以解释为何要自己受这份苦难呢,是苦肉计?还是说、盯梢的真是另有其人?”
这般想着,只见莫少英也不搭话,负手踱步上前,瞥了瞥众侍女,又将双眼定格在了九儿身上,直将她盯得那愈发不安时,忽而似笑非笑道:“这美人鱼尚未吃着,就有大猫前来偷腥,搅得家宅不宁,看来、美人儿终是祸患啊。”
九儿一听,面色一白,误以为这莫少英又要赶人,当下一急,忙不迭地道:“九儿知错,九儿这就去再跪着。”
说着,竟是不管不顾挣脱阿玉阿荷,这猛一转身,膝盖扭痛站立不稳、讶然一声低呼,人已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倒。一旁阿玉阿荷面色一惊,见状刚要伸手去扶岂料那莫少英已抢在二人前头一把握住九儿那纤细的腰身,绰起双足,将九儿横身抱入怀中,意味深长地笑道:“这么想罚跪?不如、来小爷房中跪着。”
说罢,竟不顾一众侍女先惊后喜的神情,光明正大地怀抱九儿向着内院静室走去。而那怀中九儿更是心跳加剧,脖颈嫣红,就算再如何不知,也可以从一旁众姐妹那暧昧的神情中隐隐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何种事来。
然而,她们又想错了。
莫少英将九儿抱入静室后,就将她一把丢在了外室的躺椅上,在九儿一片错愕的神色中又从内室抱来一床被褥,以命令般的口吻吩咐道“往后我的日常料理由美人儿你一人负责,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九儿一听尚不及细细领会话中含义,就见莫少英独自回到内室之中掩上了内门。他这番心思自然别有用意,是想给九儿一个机会,来证明他莫少英原本先入为主的看法是错的,心想:“你若不是王爷派来的盯梢,就证明给小爷瞧瞧。”
之后一连数日,九儿谨遵吩咐,安分守己,几乎寸步不离外室,将足不下塌的莫少英照料得无微不至,渐渐地莫少英也对其好感倍增,戒备渐松,投入更多的心神来修炼魔道残页中大魔真经,全然不顾外界如何。
而这几日中却也发生几件不寻常的事情。首先,是那童管事虽是安然无恙的归来,可周老却是一去不返似是在万寿山蒸发了一般,不过这并未引来多方过问,想来偌大一个万寿山上上下下的门客皆有管账先生,大小也不过是个闲差,而慕容恪自也不会察觉这个一心隐姓埋名,不露丝毫武艺,甘愿作个老奴的“高手”。唯独身为孙女的夕月仙子见爷爷连日不来汶水庭中“唠叨”,不免有些心中异样。
“若我这几日不来看你,你要将花圃中的那颗阳妍草好生照顾,至不济也要每天隔三差五浇些水,你可明白?”
“我不是来种菜浇花的。”
“唉”
一想起爷爷前三日莫名其妙的一番话语,更是有些心烦意乱,不禁将平日废寝忘食,醉心研习的太素玄经丢在一旁,起身向着花圃走去。
花圃中瑶草琪花,长势极好。夕月并不知终日不见阳光的万寿山内,爷爷是用了何等法子竟让这些花草如此旺盛不败。往日她来都不来此处,对这些“种菜”小术内心嗤之以鼻,而今日见着不知为何倒有些莫名亲切,遂依言寻到花圃西南方这独处一隅的阳妍草处,心不在焉地捡起搁置在地上的水瓢,漫不经心地向着其旁桶内舀了舀却又发现木桶中空,早无半滴清水。
夕月秀眉一皱,提起木桶刚想去取水却陡然发现,中空的木桶内独有一份信笺孤零零地躺在其中,信笺崭新靓丽,一尘不染,分外惹眼,夕月见着一惊,心中已觉不祥,打开信笺才知这竟是一份一语成谶的遗言!夕月睁大的双眼始终无法相信爷爷竟会死在此人手上!
此事只在夕月一人的心里引起了轩然大波,而另一件事却是波及整个万寿山。
随着段长风离去的第五日,褚宫北的厢房内传来阵阵尸臭终于引起了众人家丁的猜疑,至此,褚宫北已死的事实终是遭人揭开,那定安王闻知此事惊怒交加,再想派人追击段长风却为时已晚,只得一面令白眉在暗中彻查真凶,一面草草休书一封差人告知神霄派掌门褚玉其子身中天月蝎之毒猝死的消息,暗地里却也做好了将神霄派连根拔起的准备。
九儿不曾将褚宫北已死的消息告知莫少英,足不出户的他对这些自然一概不知,不过就算知道也无心他顾。这几日,他虽终将体内煞气所化的乌丸暂且压制,可从这寥寥几页的大魔真经残页上了解到若想控制体内乌丸就必须让它与修炼者本身相融合,至于如何融合却牵涉到魔道大魔真经中的一部心经。据残页所述此心经才是大魔真经的宗要。而它应当就在这五页魔道之后的残页上,至于如何得到之后的残页莫少英已然作出了行动。
这一日,乌归阁众人用过晚膳,遂各自歇息去了。莫少英一如既往地躺在内室床榻之上,闭门不出。其实寥寥五页魔道他早已修习完毕,之所以足不出户却是制造假象,表面好叫人觉得是在用功修炼,暗里却是等到九儿安然入睡,这才悄声无息地离开乌归阁一探究竟。
万寿山长生殿前殿说来简单,只有殊胜凌云厌极三处甬道通往长生殿的正殿。而这长生殿正殿之中除了交通要道象征性有几处守卫巡逻外,其余高阁宝殿之中俱不设防,任凭莫少英飞檐走壁,高进高出,在定安王慕容恪寝殿之中大肆一番搜索却终究未找到半片魔道残页。
是以、莫少英立在檐脊之上遥望这漫天“虫灯”既不甘心却又不得不承认今夜犹如往常一般毫无所获,心中不免有些气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