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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仲卿两眼一怔,颇有些难为情道:“这一无媒妁之言,二无文定之约,要是那啥…啥的岂不是与野地苟合无异?不行,我不能坏了素衣的名誉。”
莫仲卿这话说的诚恳,满以为对方会赞同,不料却被莫少英急急赏了“毛栗”,截口道:“放屁!人这一生十之八九不如意,任你卜算天授也断不了悲欢离合,所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你懂不懂?唉!看来你不懂,来,今儿清闲便让二师兄好好开导开导你。”
这莫少英二话不说将一杯烧刀子灌下肚来,捋起袖子刚想畅所欲言,却在此时听得一阵掌声从旁而来,二人转头相顾但见来人约莫二十六七岁,一身青衣白袜、后背七星剑鞘,一脸正气地赞道:“方才少英兄说得极是,就冲此番畅所欲言,空明当浮三大白,哈哈哈!”
这自称空明的道人当即坐下便唤店家递来三壶烧刀子,‘啵’的一声戳开其中一壶泥封接口仰头便灌,转瞬间将一壶顺下腹后,方又大呼痛快!
莫少英见怪不怪指着来人道:“来,三师弟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昆仑山天相长老的高徒司徒兄,不日前我与叶家小姐来到此处找不到军营位置,幸遇司徒兄为我二人指路,这才不至于闹出笑话。司徒兄,小弟不才先干为敬!”
司徒空明爽快道:“干!”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论是说话还是喝酒毫不拖泥带水,莫仲卿被这二人豪爽的气氛所感染,虽已有五分醉意却还是绰起酒壶满满痛饮了一口,辛辣入鼻令莫仲卿浑身上下一个激灵。
司徒空明大力拍着莫仲卿的肩膀道:“哈哈哈!昔年听师父说云踪派门人时刻需拥有一颗清醒的头脑去精于卜算,所以派中不论大小皆是滴酒不沾,然而这于空明看来却是大大的不妙。酒这东西沾满了俗尘,你若不去品尝哪知其间姹紫嫣红?若不经此洗礼,怎有顿悟之妙?师父常说入世易、出世难,可不入世到头不过避世尔,何谈大道可期!”
这一番话二人听来心里想得不尽相同,莫仲卿更是忽有所悟,当即赞道:“昔闻昆仑派乃当世修道第一大派,派中人才辈出,常以剑侠隐士遁走红尘,斩妖除魔为世人称颂。今日一观司徒兄的风采,当真三生有幸,聆听司徒兄的妙言,更觉茅塞顿开,我仲卿虽不胜酒力可说什么也要再敬司徒兄一杯!”
二人举报相邀,一干而尽。置杯于桌,司徒空明大笑道:“这番赞誉可是折杀空明了,其实这些酒道还是我那师叔最解,不过我那师叔闲云野鹤惯了,一年之中倒有十一个月派中,当真难得一见。届时若是有缘司徒便替二位引见引见!”
两人欣然应允,莫仲卿听他这般说起自然是猜到那人便即醉了,只是现下掺着七分醉意,一时倒也浑忘,口称一定一定,手上却是不停的更劝一杯饮。
小半晌、莫少英将话题一转率先道:“司徒兄有闲情来此,想必玄真公主交代下来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还不快透露透露?”
司徒空明正色道:“此事倒有了些眉目,只不过……”司徒空明欲待续言却听近旁‘噗通’一声,原来那莫仲卿再也不住趴在桌上醉死过去。
莫少英笑骂道:“你看我这个师弟真是不长进,喝酒只能喝半蛊,在女子身上又是畏首畏尾,何时能有些出息。”
司徒空明道:“嗳、贵师弟虽说有些青涩,然而知节守礼颇有侠骨柔情之风,这是我正道后继有人啊!”
莫少英撇了撇嘴,神色似有不屑道:“那也是以后的事情,这现在嘛,我看带着醉鬼回去怕是被其心上人看到不好,正好兄弟我最近在镇中物色了一处妙地,就劳烦空明兄与在下将这醉鬼一同抬去那边醒酒吧。”
司徒空明眼神当即一亮,会意道:“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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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祸兮福所倚 下()
醉红楼是崇明镇中一处三层阁楼,这楼中格局却有点意思,第一层自然是用来吃饭,第二层当作客房,而这顶层除了青楼莺燕外却还有个澡堂。澡堂本不对客人开放,然而只要你付了起银子,便仍是有求必应。莫少英最近有的是银子所以他一掷千金将整个三楼包下,自然也包括这醉红楼的女子,不过却未让她们进得澡堂服侍。
自从牡丹香消玉损,莫少英心中一直耿耿于怀,所以他每到一处地方必先逛的地方便是青楼。说道这烟花女子聚集之地,莫少英每走进一间,心中便是多一份惆怅,即便花出去的银子再多,似乎也永远填补不了心中那份空白,他不得不相信牡丹终究逝去,再无相似之人可替代。
然而人的名、树的影,这青楼进多了自然便有闲言碎语,即使你极力去辩解往往是越描越黑,所以莫少英索性对这些不闻不问,好在他朋友很少似也从来不过问他的私生活,不过若将朋友堂而皇之的带来此处一同泡澡那就需要掂量掂量对方是不是爱惜羽毛了。
好在司徒空明从进得这醉红楼到二人一同入得澡堂后一直神色不变谈笑风生,期间诙谐打趣令莫少英暗暗舒了一口气,待得二人出得澡堂,回到客房时,这喝下醒酒汤的莫仲卿堪堪转醒了过来。
莫仲卿双眼惺忪,见二人望着自己发笑,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是哪里,客栈?”
莫少英抱着膀子,故意笑说道:“是客栈,确切地说是楼子里的客栈。”
莫仲卿一怔又见莫少英笑容玩味道:“别这副表情,这里虽说是青楼可一没要你的银子,二没坏你的身子,师弟难道不信?”
莫仲卿本来很相信,然而看到莫少英那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后心下却有些发怵,幸好一旁司徒空明笑着搭腔道:“少英老弟就别戏弄你这位师弟了,我空明可以作证贤弟仍是一片清白。”
莫仲卿对这刚见面的司徒空明抱有相当的好感,听他这般保证倒也不再起疑,可“清白”一词用在男子身上真的合适?
莫仲卿心里这般想着,嘴上可不敢纠缠字眼,转眼看了看赤膊上身二人,这才发现司徒空明上身肌肉匀称,肤色光滑如玉,他自是听过那修道门派的一些传闻,知道昆仑派中所传修行的口诀能起这种将养肉身的功效,是以倒也不太稀奇,而腰侧一块巴掌大的伤痕却叫莫仲卿微微皱眉,不解道:“空明兄,这伤疤是怎么回事,瞧这色泽难道最近受过伤?”
二师兄莫少英一听心下微有疑惑,方才在澡堂之中自己也曾问及此事,而司徒空明推说是旧时伤疤,可经师弟仲卿如此一说便知其中有异,不过谁人没有难言之隐?自己也不是有着三分不可向人提及的往事?
如此想来,莫少英洒然一笑,竟替其解围道:“看傻了吧?我可告诉你,这是空明兄探得那蛟龙巢穴和那重虞激斗后的印记,只可惜那重虞实力强大被它跑了!空明兄、我说的可对?”
司徒空明本来想做解释只听莫少英这般一说,感激一笑顺势语道:“是极是极。”
莫仲卿听来自知莫少英话中有话,这重虞既然实力强大怎会逃跑?怕是二师兄顾及空明兄的脸面硬将这逃跑之人说成重虞罢了。既如此,自己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当面恭维一番便将此事一揭而过。
跟着,三人一番促膝长谈更觉相见恨晚,当即便在这青楼中互相拜了义兄弟。
而当这三人回到军营中时,却见莫婉溪一脸焦急万分,冲到莫少英面前拉着他道:“二师兄,快和我去主帐,快!”
莫少英被这莫婉溪这一顿拉扯,不知出了何事,便跟着走边道:“怎么了?”
莫婉溪道:“哎呀,那个慕容公子和玄真公主吵起来了,祁先生又,大师兄让我出来寻你,说你一定有法子。”
三人一听当下一愣,这慕容公子怎会和玄真公主吵起来?再怎么说玄真公主可是这次行动的主帅,那慕容公子并不像是一个莽撞无礼的人,这事大有蹊跷。
三人依言快步向主帐走去,临到帐前却其内传出一声清冷的女声:“我说行就行!”这声音自然是玄真公主卓于晴,三人听来知是事情不妙,也不待帐外门卒通报便直直闯了进去。
甫入帐内气氛有些僵冷,除了白素衣,莫方闻以及天相三人外,其余人等似乎已被玄真公主外派他干。而与玄真公主面对面站着的便是那慕容流苏。
慕容流苏回头望了望刚行归来的三人微微点头示意后,这才转身作揖道:“公主殿下请息怒,捕杀重虞之事切不可操之过急,当初计划是以本地官兵加上一千名七杀部众先行攻入龙穴缠住重虞,再以百名昆仑山弟子由天相老人带领行那捆仙阵缚住重虞,最后由叶元帅亲自用“开天弓”将其射杀。
而眼下虽说这重虞应劫提前,然而这“开天弓”以及“弑妖箭”还在送来的路上,叶元帅最快也需五日后才能抵达,是以于此时草草进攻殊为不智,还望公主殿下三思后行!”
慕容流苏口中的叶元帅自然是襄王叶天朔,他说的也句句在理,卓于晴怎会不明其理,可她依然固执道:“依天相长老方才所言,重虞现下正值虚弱之际,所以周身衰弱遮蔽不住妖气才会引来天雷轰袭,若不趁此时将其一举斩杀,待得应劫成功,届时别说想杀重虞,便是连见上一面只怕都难!所以、本宫决定这原本由叶元帅完成的最后一环临时改成由本宫携四秀结‘惊雷’阵将其击杀又有何不可!”
这二人争锋相对处处不让令刚行归来的三人有些不知所措,虽说大体已知两人争论的焦点所在,可瞧两人分毫不让的架势看来劝了也是白搭,莫少英眉头一皱一时倒没有什么好法子。
谁料那一旁司徒空明,向前一步作揖道:“公主殿下、慕容公子听空明一言,这重虞实乃三百年前妖族余孽,如今再次为祸一端实是我昆仑派失职之故。重虞一日不除,我昆仑派一日不安,所以此次下山除了师父与百名昆仑山弟子外,天机长老唯恐意外,临行便将此剑吩咐我带下山来,若遇不测可动用此剑诛妖。”
司徒空明这般说着便将背在身后的长剑连带剑鞘一同解了下来拿到手中交与帐内各位观看。
莫婉溪见这剑鞘其貌不扬,剑柄似木非金乍一看并无可取之处,瞧起来要比爹爹用的那口青锋剑差了许多,不禁出声道:“既然是昆仑派长老赐下的当然是宝剑喽?那不拔出来让大伙儿看看?”
司徒空明略略一笑,面有难色道:“此剑名唤‘七星镇岳’,乃我昆仑山三宝之一,自从昆仑派初代掌门明夷真人拔出后,至今为止无一人能将其抽出剑鞘,是以要让莫小姑娘失望了。”
莫婉溪不以为然道:“那不出鞘的剑又有何用?”
司徒空明肃然道:“不出鞘自然也能用,不过这关乎本派秘术恕在下不便透露。”
一旁天相原本并不知此事,现下一见‘镇岳’立马气得吹胡瞪眼道:“那天机老儿几个意思,竟然不经掌门同意便让你这小娃儿将镇岳带下山来?真是胡闹,哼、拿来!要动秘术也是老道先用,岂由你这后辈胡乱逞强!”
司徒空明讪讪一笑道:“可是师父年事已高…这…”
这话刚刚说了一半便见天相身形一挪伸手便将‘镇岳’抢在了手中,摆了摆手道:“念在你一片孝心,私带夹带镇岳下山便不予追究,莫要再得寸进尺。”
这看似蛮狠的举动,司徒空明却是一点都不生气反而颇为郑重地道了声‘是’后便不再行讨要。一旁莫婉溪虽然很想亲眼见见那秘术如何,可光看二人师徒如此便知一经施展很有可能带大莫大弊端,是以唯有吐了吐舌头闭口不言。
天相将镇岳拿到手中,豪气顿生道:“慕容公子,有了这‘镇岳’在手,加上太素坊的惊雷阵,那重虞定是在劫难逃,你看不如就依了公主吧。”
慕容流苏知道此事已成定局,可依然有些不死心道:“公主殿下,属下斗胆一问,一定要抢在明日动手到底意欲为何?!”
卓于晴凤目一凝、缓缓吐露道:“于公于私重虞非死不可,满意了吗?”
慕容流苏微微一愣,双手作揖道:“既如此,容属下告退去为明日做一番准备!”
卓于晴如此一意孤行,自然是身体不断衰弱中的即醉。这样看来私心似乎要大于公德,然而身为公主难道就一定要有大局为重吗?她作为公主这个身份已为朝廷失去了太多,所以这次她要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去不顾一切的任性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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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福兮祸所伏 上()
秋寒入夜、夜凉如水,整个军帐中,士卒大都安然入睡为明日一战做好充足的准备。现下,这重虞正处虚弱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