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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少英吞了口口水,快道:“那是当然,还望不吝赐教!”
高公公道:“郑老板,你就巨细无遗地给这位莫少侠说道说道吧。”
郑老板一听,当即步上前来,润了润嗓子道:“是,这道菜名曰紫河车肴,想必紫河车是什么这位公子一定听过,对!那就是我们常说的人胞衣。这人胞衣也分三六九等,上中下品。要怎么看极品人胞衣呢,那就重在取料的过程。首先,人胞衣中一定要是男婴,其次这人胞衣不能等男婴产下之后再取,因为人胞衣若是等十月再取养分已被婴孩吸收了大半,其营养万万不如四五月正中时分的人胞衣来得滋补,而献给高公公食用的上品人胞衣都必须找些大着肚子的女子来剖腹取用,所以别小看这盘紫河车肴,那端是万金难求的,公子不妨多吃些滋补滋补。”
莫少英听到一半已是寒毛倒竖,心中惊怒,一想到那郑老板轻描淡写一句带过如何取妇人紫河车的过程,心里突觉一阵恶心,这恶心过后便是满腔愤慨!
看着此间三人的眼光也就变得分外不善,体内滚滚煞气竟有些压不住的趋势。
可那郑老板不知莫少英已动了真怒,兀自还在那滔滔不绝,这处莫少英已是忍无可忍,就在他拍案而起,刚欲有所动作时,岂料对面的高公公却已先一步将一双筷子射出,但听‘咔嚓’一声脆响,郑老板喉骨应声而碎,玉筷去势不减,破出后颈,瞬间穿喉而过,“哚”地深嵌在后墙木板上!
再观那双玉筷上表面竟只沾了些许血水,显见这玉筷去势之疾实难想象,那高公公一身修为更是高深莫测。
郑老板惊恐万分,捂着血流不止的喉结“蹭蹭”直退,他到死都不知一直被自己奉若神明的高公公为何痛下杀手。而此时莫少英表情也不比他好多少,一旁随从的小太监更是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稍喘一口。
反观高公公,只听他若无其事地道:“你想杀他,那本公公就替你杀了他,可还满意。”
莫少英死死盯着他,蓦地嘎声道:“他是该死,但还有人比他更该死!”
高公公轻弹了弹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不紧不慢地道:“是吗?也许吧,但这个世上该死的人太多了,不过也正因为该死所以他们往往活得更长久些。”
莫少英一愣,就听高公公又道:“时候不早,我们也该动身了,小柱子,为这位公子更衣!”
说罢,只见他当先一步迈向大门,临出门前,被木板挡住的大门忽从外面被人移去,随后只见两顶锦轿不知何时已停放在门外。
莫少英一直看着高公公走进轿中至始至终并未动手,这老妖怪方才分明是在立威,好叫自己知难而退,而坦白地讲刚刚若趁着一腔热血上前与之拼命,恐怕胜算无多,更何况这之后还有的事情等着他去做,然而他也绝不会放过这个老妖怪,也绝不承认该死之人却能活得更长久的!
莫少英双拳死死攒握指节泛白,而一双眸子冷冽得仿佛能凝出冰渣子来。
第一百一十九章 刑牢前博弈 二()
乌云遮月、风霜催檐。
而镇守在刑部大牢前姜侯成姜统领的心情却比这鬼天气还要来得恶劣几分。
在他得知南衙禁军统领尉迟德被罢免后心中本已闷闷不乐,而后又得知那个近年来一直受宠的高公公竟然接替了老战友尉迟德的职位后就更令他义愤填膺了。
若不是一干亲卫拼死相拦,他这个北衙禁军统领就要冒大不韪进宫面圣了。
他与尉迟德一样是早年随叶元帅征战四方的将领,论资格论阅历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如今这东西二市连逢突变,对于平静多年的京城来说算是头等大事。可事出突然,这圣上不仅不给尉迟德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而是一道圣旨不分青红皂白便罢了他的官,还让一个宦官接替其位!
这叫尉迟兄如何甘愿,南衙将士又如何信服?
姜侯成气得来回踱步连连指天咒骂,在场一干亲卫噤若寒蝉,他们就没见过姜统领发过如此大的脾气。
而下一刻当他听到属下来报,说是高公公有圣旨到时,这人面色一肃,急急领着一干亲卫随从出外候旨。
当姜侯成刚刚转出大门,发现高公公已然带着一干太监内侍站在刑部大牢前的内院广场上。
姜侯成见着眉毛一竖,不冷不热道:“高公公刚刚就任南衙禁军统领一职,晚上就想着我这北衙禁军的好处了?”
高公公一扫拂尘,风轻云淡地道:“姜统领此言差矣,南衙禁军一职,本公公只是暂代,而今晚前来也并非姜统领所想,仅仅是奉了圣旨来提人而已。”
刑部大牢中能被圣旨亲自提押的人,只有玄真公主一人。
姜侯成心中一紧,当即道:“是来提玄真公主吗?哼,有我姜侯成以及一干北衙禁卫在此,刑部大牢可谓固若金汤,高公公此时要提人,莫不是不信我以及北衙禁卫一干将士的能力?”
这话说得巧妙,在场的北衙禁卫听罢看着高公公的眼神也变得不善了起来,气氛跟着陡然一僵。
然而高公公似乎并未将这一切放在眼里,竟是直言不讳地道:“本公公自然相信姜统领,但是人不是本公公想要,而是圣上钦点,你若不信,不如自己看看圣旨吧?”
说罢,高公公将圣旨高举向前却没有差人将其递来,仿佛不愿姜侯成看到其间。
姜侯成见罢,心中顿时起疑,突然横身一跃三步一跨,瞬间抢圣旨在手,急急拉开一看,面色又是变了数变。因为这圣旨上不论是从笔迹还是到落款御印皆是如假包换。
姜侯成反反复复看了三遍,这才不甘心地回头看向高公公,只见他表情古井无波仿佛早有预见。
姜侯成唯有依令道:“那就请高公公稍等,本统领亲自提人上来!”
高公公点了点头,补充道:“记得将玄真公主以及另外二人一并带来,圣上说为防贼人突袭刑部大牢,所以特将一干人等转移到深宫内院,由本公公亲自看守。”
此话一出,在场北衙禁卫人人脸色憋得通红,显见气得不轻,圣上这话岂不是直斥他们是吃干饭的?而姜侯成回转的步子明显一僵,倒吸一口气强按心中喧天的怒意匆匆朝大牢内走去。
此时,立在高公公身后一声太监装束的莫少英才敢暗自稍缓一口浊气。就在刚才姜侯成一把夺过圣旨时,他全身紧绷蓄势待发,若是姜侯成识破圣旨的真伪,他便要强行劫狱了。
可事实上那姜侯成竟然未看出圣旨的破绽?!难道高公公仅仅拟一份矫诏就可瞒骗这些禁军统领了吗?
莫少英思绪游移,想东想西。不过一会儿便听见前方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微微抬头看见了三个熟悉的面孔,他本以为师弟莫仲卿和白姑娘在牢中一定会吃了苦甚至受些刑,可看到二人红光满面的模样就知并未如此。
转念再一想,当今天子只是将卓于晴收押在刑部大牢并未赐死,这说明要么天子顾念旧情,要么这卓于晴真实身份还未查清,所以在这之前卓于晴身处大牢可还是以公主之礼相待,三师弟与那白姑娘自然一道被养得白白胖胖也不为奇怪。
如此想来,莫少英也就顷刻释怀。
不过这会儿他却还是不能将喜色放在面上,而是将头微微压低,生怕师弟认出他来坏了事情。
然而不论他将头压得多低,朝夕相处地三师弟莫仲卿已经将他认出来,所以他只好象征性的一眨单眼暗示师弟莫要轻举妄动,谁曾想这番眨眼举动却被姜侯成抓了个正着!
姜侯成面色一沉,当即喝道:“慢着!高公公你身边的那位小太监本统领怎么瞧着面生?”
高公公面不改色道:“这是我远方侄儿,特地入宫来随本公公一道服侍当今圣上,聆听圣音,小莫子,还不快快见过姜统领?”
莫少英一怔,赶忙上前躬身道:“小莫子见过姜统领,祝姜……”
姜侯成一抬手,截口:“呵!当真是什么门出什么人!”
姜侯成这句话说得夹枪带棒,高公公岂会听不懂,然而他却仍是淡淡地道:“姜统领过奖。能伺候圣上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别人想羡慕也羡慕不来呐。”
姜侯成说道:“是吗?那么本统领有几句话要亲自问问你这个远方侄儿,不知高公公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
高公公依然淡淡道:“请便,只是不要耽搁太久误了圣上给的时辰。”
姜侯成冷哼一声,大步走上前来,喝道:“抬起头来,低着头难道见不得人?”
莫少英听罢,心思电转下忽然温声细语道:“是,姜统领。”这一边说着右手的兰花指已然跷得老高活似个姑娘家。
姜侯成见着一脸厌恶道:“你方才与这人犯眨眼,是什么意思,说!”
莫少英益发娇滴滴地道:“哎呀,小莫子不能说。”
姜侯成一听当即一把捏住莫少英的肩膀,喝斥道:“本统领让你说就说!”
言罢,莫少英当即“诶哟”一声脸做痛苦状,一旁高公公板着脸,适时道:“还请姜统领手下留情,我侄儿不通武艺,虽净了身来当宫中伺候,却也不能说欺便欺的。”
姜侯成笑了起来,不过手上已稍作收敛,道:“哼,还请高公公宽心,本统领出手自有分寸,我再问你一遍,你方才与这小子眨眼是做什么!”
高公公截口道:“小莫子啊,你就告诉姜统领吧,放心,这种事不丢人。”
莫少英会意,依然细声细气,宛转悠扬犹如黄莺出谷道:“是,小莫子方才不敢说只是怕脏了姜统领的耳朵,既然姜统领执意要问个明白,小莫子也只有斗胆相告了。”
说到此处,莫少英将兰花指贴在下巴,看着莫仲卿眼波流转道:“姜统领没见这小子俊俏得紧嘛,所以小莫子忍不住就向他递了个媚眼,结交结交,哪曾想竟被姜统领瞧个正着,当真是火眼金睛,目光如炬。不过话儿说回来这小子似乎没甚反应,也罢,待会儿进了我们总管府,小莫子我总有花样品味儿让他服软儿滴。”
第一百二十章 长安外斗力 一()
莫少英将这话说得软糯妩媚一字三颤,表面装得惟妙惟肖,暗中早已笑破了肚皮,在场禁卫面露古怪均已明白过味儿来,那姜侯成见多识广没有道理不知。
他看着莫少英已是无比嫌厌,眼神更厉道:“哼!果然一家子都没个正经,不过你要记住,这人随便怎样但不能死了,否则一个不好圣上怪罪下来就算有你那大舅公公冒死顶着也是无济于事,知道吗!”
莫少英听罢姜侯成飞了一个媚眼应承道:“是、姜大人,小莫子省得。”
姜侯成浑身一阵恶寒,身子竟也硬生生地远离了半寸:“快走快走,莫要脏了本统领的刑部大牢,真是晦气!”
当一行人出得刑部大牢,绕着皇宫走了一圈,卓于晴已经稳稳当当地坐在轿中,而莫仲卿与白素衣二人也都换上了随行内侍服饰,跟着高公公一干人等向着朱雀大门缓缓行去。
一路上碰到数股巡逻禁卫,然而一看是高公公的行轿忙不迭地肃立一旁以示恭敬。
如此,这一队人轻易穿过有着层层巡逻把手的朱雀大街,来到了朱雀拱门之外,穿过拱桥,众人每离京城一份,喜悦便多上一层,因为从此又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了。
待得京城已悄然隐于黑暗中时,白素衣松下口气,开始有意无意地偷瞧起莫少英来,一旁三师弟莫仲卿自然知道为什么,可是当下也不好说破只能在心中暗自好笑,与之相比莫少英倒是走着走着终究忍不住悄声解释道:“白姑娘你就别看了,放心,我可是正常的男人,绝对正常!不会和你抢三师弟的,你信我。”
莫少英两眼一瞪,将“正常”二字说了两遍就差拍着胸脯指天发誓了。白素衣听来脸蛋红扑扑地也不作声,只是含情脉脉地瞧着身边的莫仲卿,倒是后者揉了揉鼻子不好意思地先行笑出声来。这一笑虽是有些莫名,可那白素衣再也憋不住笑意,莫少英见着一耸肩膀两手一摊索性跟着傻笑了起来。
毕竟无论是谁经此大难不死,心情总会相当愉悦的。
卓于晴听着轿外三人动静也悄悄掀开轿帘,刻意压低声线道:“你怎么会和那个高公公混在一块儿?”
莫少英见那高公公坐轿旁随行的小太监时不时向这边回瞧,眉头皱了皱,不动声色地道:“嗯、此事说来话长,还是人少了再说。”
少时,这一队人马又走了一阵,莫少英忽然拍了拍莫仲卿的肩膀又道:“嘿嘿,这牢饭的滋味怎样啊?看你养得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