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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天背手在后,自负的问道:“楚公子,你看我们几人,修为如何?”
楚向原心思敏捷,直视叶天片刻,忽的笑道:“所以楚某才说,会中弟兄们得罪了诸位。”
手下人不懂叶天话中含义,楚向原却大概了解叶天的话外之音。
三人中顾琉璃修为最弱,仅临近七品,但就下三品而言,终归是排在前列的人物。苏玲珑难以确定品级,只能隐隐感受到是中三品修为。叶天内劲将成,修为介于两女之间,却似是三人之首。
关键三人均为二十上下,这个年纪这般修为,整个金平一城三邑八县,还没有哪个门派会心大到放任这种天赋出众的子弟独自在外行走。
更别说急于让他们去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叶天摇摇头:“我说了,不是得罪,是误会。”
楚向原愣了愣,继而笑道:“没错,叶兄弟说得对,是误会。”顿了顿,又问道:“既然是误会,说开了就好。不过,不知向原是否有荣幸,能请几位喝杯水酒,当作赔礼?”
他将自称从“楚某”变为“向原”,瞬间拉近了双方距离。加上豪爽豁达,通情达理,亦令三人很有好感。
叶天的客套话也是张嘴就来:“赔礼什么的免了,能结识楚大哥这样的人物,该是我们荣幸才对。烦请带路。”说罢直接翻身上了马车。
楚向原对他这般干脆利索也是极为满意,顿时跨上骏马,领着众人前行。
双方隔着数丈距离,苏玲珑驭马来到叶天身边,低声笑道:“你倒聪明得很,晓得看人下菜碟。”
这种社交手段,只要不是太笨,在社会上厮混几年,谁都能拿捏个几分。叶天笑而不语。
顾琉璃有些担心:“我们坏了飞鸿会好事,楚向原不会拿我们出气吧?”
“不会。楚向原是飞鸿会在金平的主事人,为了收税一事,亲身藏踪村外,显然也知道有人借机暗中阻挠。”
苏玲珑有意考校:“你如何确定能取信于他?”
我哪能确定,不过是想着你来历神秘,又淡定得很,我才装个样子。叶天看了她一眼,反问道:“你如何确定我确定他相信我们?”
“那你怎么答应赴宴?”
“能不答应吗?总要给时间和机会他摸清我们底细。”
自个儿说得再天花乱坠,别人多少总会怀疑,哪有对方自己查明实情而选择相信来得牢靠?
果不其然,三人随楚向原进了城中飞鸿会驻地,借着酒席气氛,楚向原找了个话头,问明他们来历,随后便见有人中途离席,良久方归。
待到次日午时,楚向原再亲自设宴款待,就能感受到飞鸿会诸人,态度较昨天要亲切许多。
叶天三人相视一笑,知道税收一事,与他们是再不相干了。
金平离青江还隔着东莱,长生宗又寂寂无闻,他们的来历,飞鸿会自然无法一夜之间查证。但要探听金平有实力阻碍飞鸿会立足的门派,各有什么年轻才俊,一夜时间则绰绰有余。
酒过三巡,楚向原更是与叶天称兄道弟起来:“叶兄弟,你看我飞鸿会如何?”
“仅金平分堂,就有诸位大哥坐镇,可见一斑。”
明知是客套话,众人依然受用,俱是开怀大笑。
“实不相瞒,我飞鸿会在广泉势力不弱,可金平分堂新建,百废待兴,偏偏人手欠缺,好多时候,仍觉捉襟见肘。昨天听你说起青江之事,大哥想了一宿,有几句真心话想讲。”
楚向原话中流露出招揽之意,叶天不动声色的扫了场下众人一眼,看他们或有期待,或有疑虑,又或有不悦,就是没有诧异。想来楚向原应该提前和他们打过招呼了。
这些日子里,叶天难得吃上大鱼大肉,也不清楚待会儿自己“不识抬举”的拒绝之后,还能不能再吃上几口。他叹息一声,很是不舍的放下筷子。
“我们对将来已有规划,恐怕要辜负楚大哥你一片好心了。”
楚向原对叶天一点就通的才智不觉意外,见叶天坦诚,他也不再绕弯,笑道:“大哥我在飞鸿会还能说上话,你们要报仇雪耻,飞鸿会未必不能成为助力。”
飞鸿会连就近建个分堂,都有人在背后生事,何况为了门客跨城跨郡去对付一地首派?自己又不是飞鸿会少主,即便如楚向原这般独掌一方,其实也没什么用,还是要听上头的。
叶天说道:“我已经做过一次不顾颜面的事,只想着自己把颜面找回来。”
他这么一自曝其短,众人不管心里怎么想,倒也说不出别的拉拢话。而且如果他所言不虚,飞鸿会招揽他,也不见得是好事。
楚向原遗憾的说道:“可惜了。”
叶天三人无意停留,午宴过后,便与大家作别。楚向原一路送至城外,还赠予盘缠锦裘,叶天推辞不过,只收下衣服,将盘缠当作那村子税钱,交回楚向原手中。
苏玲珑许了千两银子,叶天大气得很,不要脸的说道:“此间事多不易,算是为楚大哥略解烦忧。”
随即爽朗一笑,退后两步,躬身作揖,说道:“他日相逢再饮三百杯,保重。”
楚向原正色回礼,又目送三人缓缓远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章 能不能再说一遍()
灞江南岸疏林。
剑影交织,寒光阵阵,铿锵声此起彼伏。
叶天动作稍有迟滞,顾琉璃长剑挑出,后招连上,一式急过一式,将叶天连连逼退。眼看剑尖点向自己左肩,叶天身体虚晃,提剑护往右侧,把顾琉璃中途变换目标的剑招封堵在外,随即欺身反攻。
顾琉璃神情不变,手腕下压,长剑从身前划过,拦住叶天冲势,紧接着挽了一道剑花,长剑归鞘,结束了这场对练。
刘正风说过,顾琉璃的落花剑法,连他都自叹不如。
现在这么一交手,叶天才知道刘正风所言非虚。
如果仅仅比试剑法,而不动用气血或内力,叶天也不敢肯定,自己已臻极境的落花剑法,能稳胜顾琉璃的。
可顾琉璃的落花剑法,分明还距极境些许,否则早就跻身七品才对。倘若非要找个理由,那只能说是顾琉璃在剑法天赋上,有其独特的出彩之处了。
两人走到旁观的苏玲珑面前,叶天得意洋洋的问道:“我的清净剑法怎么样?”
那天离开金平,为了避免又碰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三人没有按原计划进入广泉境内,而是便折道向北,往怀安郡一段的灞江而来,打算乘船顺江水东去。
愈朝北走,气候愈冷,三人还没有寒暑不侵的修为,自然要换上厚实的衣物。
叶天刚刚与顾琉璃对练所使剑法,名为清净剑法,是楚向原藏于锦裘中相赠的末流武学。他们也是添衣御寒时才发现。
楚向原赠艺,或许意在结个善缘,或许是别有用心。但不管怎么样,毕竟到了手中,三人倒没有掉头还书的想法。
而既然有了新的武学秘笈,叶天直接学了下来,并计划找个合适的时机,露两手给二女看看,省得以后迅速学会其他武功,仍要藏着掖着。
当然了,尽管不晓得这世界那些天授之质的家伙什么情况,为了避免太惊世骇俗,叶天还是假装埋头钻研好些时日,方粗略学会的样子,并直到早前才提出对练。
而在对练中,他也依然留了个心眼,扮作尚未能驾轻就熟,施展间故意表现出几分生疏,想来更容易让人接受。
却不知道哪怕他费尽心思这般束手束脚,看在苏玲珑眼里,一样震惊不已。
从广泉行到此地,沿途不需要再像在青江那样躲闪遮掩,总共仅花了半个月左右。半个月大致掌握一套末流武学,纵观神州武林历史,绝对不在少数,甚至所需时间更短的也有。
可那些几乎都是已经达到上三品修为,并且对某类武学浸淫极深之辈。换作这一代青年才俊,能做到这点的,恐怕不出双手之数。
至少多年占据地榜第十的楚向原,是做不到的。
苏玲珑张着小嘴走神半天,听叶天这么一问,酸溜溜的说道:“还成吧。”
叶天自号察言观色小能手,怎么会听不出苏玲珑言不由衷?他嘿嘿一笑,见苏玲珑虽然惊诧,却没到惊骇的地步,估计勉强能接受自己的表现,心里也就满意了。
不过与苏玲珑的惊诧相比,顾琉璃则是惊喜万分了。
长生宗六门武学,三门外功,两门轻功,一门内功,倒并非刘正风对她有什么限制。实际是猛虎拳之类刚猛武功,顾琉璃学来也难以发挥五六分,唯独落花剑法、游芳步与吐纳术适合女子身的她。
限制亦恰恰在此。
长生宗从刘正风往下,仅有顾琉璃一名女子,其他人都学的拳脚功夫。日常功课,不说顾琉璃与其余师弟远远谈不上亲近,就是亲近,以长生宗其余弟子的实力,也要他们够胆量空手对白刃才行。
至于刘正风,早些年疲于经营宗门,本身又同样剑法平平,给顾琉璃陪练到如今她这般身手,已经不容易了。
因此顾琉璃专心修炼末流武学多年,还会距七品级半步之差,便是其中症结所在。并非她资质不足或努力不够,实为没有别的合适的锻体对象和手段。
眼下见叶天不光资质卓绝,对剑法的悟性也极高,想到以后自己无需苦恼缺乏演武对象,顾琉璃如何不惊喜?
叶天问道:“师姐,这清净剑法中正平和,固然威力一般,但多掌握一门末流武学毕竟是好事,你可以研究研究。”
“好。”楚向原没有说明此剑法赠予何人,顾琉璃也不迂腐,俏皮道:“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要向你请教。”
“你也打趣我。”叶天笑道:“你在剑法方面的悟性,未必就比我稍弱。”
苏玲珑暗忖:刘正风修为不行,但眼光何其毒辣?三个养子中,王海已死,没必要再提,面前两个,却俱是人中龙凤。只要有所际遇,假以时日,必将威震武林。可惜都太执拗,不愿入我师门。
转念又想:他们未来若是打造出一强大帮派,自己作为元老,能够亲身见证和参与,倒也有趣得很。而且有自己做中间人,双方以后的关系未必会差,哪天我亲自回去跟师父说,多赠几门武学,关系还会更紧密。
三人在林子里休息片刻,见与船家约定的时间临近,便收拾行李,离开林子,往渡口走去。
他们换行水路,早几天就将马匹与车子卖掉,只是带着刘正风的骨灰,行动颇为不便。尤其那陶罐,旁人稍微聪明些的,能猜出里头有什么,均是唯恐避之不及。
若不是看他们武者装束,而且又多付船资,那船家也险些不愿搭乘。
渡口上人流不少,三人找到那船家,正准备登船,没想到却被几名衣着统一,佩有腰刀的男子拦下。
“这船我们包了,你们找别家去。”
叶天眉头皱起:“我们可是付了船资的。”
领头男子见叶天怀抱陶罐,神情微变,退开一步,恶狠狠的瞪着他:“什么玩意儿,赶紧滚,也不嫌晦气!”
顾琉璃脸色一寒,娇叱道:“你说什么?”
那男子起初没有留心,此时见顾琉璃和苏玲珑姿色优异,顿时换了一副嘴脸:“两位美人也搭这船?稍等一会,待我与我家主子说说情。”
“谁用你说情?我们三人昨天已付过船资,怎的上不得船?”
“上得上得,什么船都上得。”
领头男子故意将“船”“床”说得含糊不清,顾琉璃哪曾听过这等污言秽语,脸色当即气得煞白,偏偏不好拿这话当理由发作。
叶天却没有什么顾忌。来到这世上,要论毫无保留对自己好的,且最亲近的,顾琉璃是第一个。
嗯,刘正风是男的,不算。
他把陶罐放下,笑着说道:“这位大哥,刚刚没听清,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那男子黑着脸,正要说话,叶天已经握着长剑,连带剑鞘一起挥出,啪的一声,抽在了男子脸上。
不等别人反应过来,叶天又回手再抽了一下。
这两下用力极重,就算王山挨了,猝不及防也要掉几颗牙齿。那男子不但掉牙齿,更是嘴角开裂,鲜血直流。
“好了,你可以说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章 战阵与阵式()
低闷的声响在喧闹的渡口引不起什么动静。除了近处的人,再没有其他人注意。
叶天这几下打得极狠。他出手看似简单,但其实用上了落花剑法,而落花剑法又重在力道的控制,这几下,没让对方移动身形,偏又实打实叫对方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