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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明天必须走了,张召重后面肯定还有后援,要是再不走,李可秀可就要倒霉喽。也不知道那个曾参将和那二十几个亲卫可不可靠,应该是可靠的吧,要不然李可秀也不会让他们来护卫自己的家人。”
宋杰一边小声嘀咕,一边向后堂走。
还没走到后堂门口,只见对面陆菲青走了进来,宋杰奇道:“师傅,你怎么也到前面来啦?”
陆菲青没有回宋杰的话,一眼就盯上了倒在地面上的张召重,疑惑道:“怎么回事?这是谁?宋杰,你动的手?”
“师傅,这是朝廷的人,找杰哥哥要那本什么可兰经,让杰哥哥给杀了。”李沅芷蹦蹦跳跳跑到陆菲青身边,皱着鼻子道。
余鱼同上前一步,拜见陆菲青:“弟子余鱼同见过陆师叔。”
陆菲青扶起他,笑道:“你是掌门师兄的弟子?好好好,果然一表人才,我武当派后继有人啊。”
余鱼同挠挠头,笑道:“陆师叔太夸赞了,弟子和宋师兄比起来差太远了。”
陆菲青没好气道:“你别看这小子武功高,可他就不是个闲得住的人,指望他撑起我武当今后的局面?那是想也别想。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消失个一年半载的。”
李沅芷嬉笑道:“师傅说的对,杰哥哥就是惹祸的人,才干不了正经事。”
“去去去,你个小丫头也来说我。”宋杰翻了个白眼,道:“我说师傅,你也别在这揭我的短了,咱们还是先把这尸体处理了再说。”
“对对对,余师弟你也搭把手,帮杰哥哥把这个人处理了,要是被人发现了,又有麻烦了。”
李沅芷笑着跑到张召重尸体旁边,俯身捡起张召重手上的凝碧剑,笑道:“杰哥哥,这把剑看着不错哦,归我喽!”
“等等!给我看看!”
陆菲青看到李沅芷手中的凝碧剑,心中一惊,紧走两步,来到李沅芷身前,接过剑,仔细看了几眼,满是惊骇的蹲下身子,把地上的尸体的翻了过来。
“果然是他!”陆菲青忽然叹息道,见尸体还睁着眼睛,叹了口气,伸手合上了尸体的眼睛。
“师傅,他是谁啊?”李沅芷疑惑的问道。
陆菲青深吸一口气,好像放下了什么心事一样,轻声道:“他就是你们那个投靠了满清的师叔,宋杰,你今天也算是帮我清理门户了。”
“啊?”余鱼同惊呼一声:“他就是张师叔?”
陆菲青道:“对,他就是张召重。沅芷,那凝碧剑你不能拿,否则恐怕会给你爹爹惹来祸事,我虽然看不惯他做的事,但也不能害他。”
宋杰轻笑道:“那这把凝碧剑就便宜了我吧,反正这位张师叔也是我杀的,不怕满清鞑子找麻烦,明天雨停了我就和你们分开走,他们找麻烦也找不到你们身上。”
余鱼同惊道:“宋师兄,你要一个人对抗满清鞑子?”
“怎么?你难不成还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宋杰把凝碧剑收入剑鞘,和霍青桐的古剑插在一起。
余鱼同眼珠一转:“师兄,要不然你加入我们红花会吧!咱们一起对抗满清鞑子,也能有更多的把握不是?”
“加入红花会?”
宋杰嗤笑一声:“不是我不待见你们红花会,照着你们的想法,还想推翻满清鞑子?到最后不让人家给剿灭了,你们就烧高香吧。”
“行了,赶紧洗洗睡吧。”。。
第十六章 暂得逍遥()
宋杰在三道沟一剑杀了张召重,堂堂的火手判官,身死的消息一定瞒不住,第二天一早大雨初停,便单人独马上路,离开大队人马,另选了一条路线,打算到处去看看。
余鱼同再三邀请宋杰加入红花会,但他却认为红花会那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就算是加入了也没什么意思,到时候说不准还要去和乾隆虚与委蛇,还不如他自己一路走走停停,见到哪有不平事就管管,哪有恶霸污吏就杀个干净。
自己心里痛快,还能救下一地百姓,也不用去理会那些狗屁不通的改朝换代的计划。
想要改朝换代,驱除鞑虏,放着杭州绿营多半的兵卒不用,竟然想着让乾隆自己承认自己汉人的身份,恢复汉人江山,宋杰对此只有一句评价:“没脑子。”
李沅芷他们的大队人马打算从风陵渡口过黄河,然后去杭州,宋杰有意和他们分开,准备去河南,从孟津渡口过河,找陆菲青问了路,认准方向,沿着官道纵马疾驰。
宋杰单人独马,速度要比大队人马快得多,不过三天时间,人已经到了嘉峪关,完全和大队人马岔开了路线。
这三天里,他在赵家堡宰了一个地主恶霸,拿来的大部分银子都分给了赵家堡周边的穷苦百姓,自己也剩了几十两,一路上吃饭住宿,倒也没委屈了自己。
过了嘉峪关,一天疾驰。
到了傍晚之时,宋杰所乘的马匹已经体力不支,只能勉力在官道上走着,不时喘着粗气。
好在此时前面的城墙已经遥遥在望,看起来是座大城,正好休整一夜。
如今到了大城,在没有被通缉之前,宋杰也不想自己惹麻烦,在城外找了一家道观,买了一身新的道袍,挽了一个发髻,这才牵马进城。
当今的世道虽然也是匪患横行,天灾**,但终究不是兵荒马乱,一般的马匪强盗也不敢来打这种大城的主意,守城的兵卒如今正无精打采的站在城门口,根本就没有一个人的注意力在行人身上,宋杰大摇大摆的从旁边进城,竟然没有一个人上来询问,反而都躲得远远地。
宋杰进城后在东门找了一家客店,把马交给小二,吩咐他好生喂养,进了大厅,对掌柜的喊道:“给我开一间上房,顺便说说,城里的酒楼在哪。”
掌柜的笑道:“小道长这般气派,想必也瞧不上小店里的粗茶淡饭,小道长要是想吃好的,出了店门左转,上了东大街,有一家杏花楼,那是肃州城里最好的酒楼。”
宋杰扔下一块碎银子,笑道:“成了,我出去转转。晚些时候回来,记得留个门,这银子就当房费了。”
掌柜的笑着应下,吩咐小二带宋杰出去指路。
来到杏花楼,点了几盘小菜,要了两壶白酒,宋杰上了二楼,挑了一张靠窗的桌子,不一会儿,小二先把两壶白酒端上了桌子。
肃州泉水清洌,所酿之酒,香醇无比,西北诸省算得第一。此时酿酒的技术已然是古代酿酒之法大成的时期,香浓醇厚不说,比现代酒厂酿出来的酒更多了几番滋味。
宋杰前世上大学的时候,也是经常和舍友出去喝酒的人,虽然不是嗜酒如命,但酒量也不算差。
这种古法酿制的白酒,香浓醇厚不错,但要是比起提纯和酒精度,那就和前世的白酒差远了,宋杰空腹喝了一整壶,小二才堪堪把点好的菜送上来。
此时正是吃饭的时候,杏花楼里的酒菜虽然大都要比外面贵得多,但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达官贵人,更何况西北乃是晋商的根基,有钱的商人也是多不胜数,也因此,这杏花楼里吃饭的人并不在少数。
方才宋杰干巴巴的喝进一壶酒,却面不改色,已经让周围的食客纷纷注意到了他,他可不愿意像个猴子似得给人看戏,剩下的这一壶,却是喝得慢条斯理,时不时的夹两筷子菜,若不是他现在穿着道袍,怕是酒楼上的人都会把他当作什么世家大族的公子。
这时,忽听楼梯声响,小二又引着两个人上了楼,殷勤的安排好了位子,问了吃食,转身下楼,片刻后就端上来两壶白酒,紧接着一道一道菜上来,这速度可比宋杰的快多了。
宋杰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身份,也没甚兴趣知道,但他乃是学武之人,耳目聪慧,不用刻意去听,这两人的说话声就已经进了他的耳朵里。
只听得一人道:“言老哥,兄弟这次算是栽在肃州了,谁知道那两个点子这般好的身手,此番的事情还要你多多帮衬兄弟。兄弟今后定有重谢,否则回了京城,兄弟这脖子上的脑袋怕是要保不住啊。”
那姓言的道:“这个好说,那两个点子不是已经让你们给弄伤了吗?到时候咱们找过去,给他来个一网成擒。到时候瑞老弟升官发财,可不能忘了老哥我啊。”
那姓瑞的叹了口气道:“老弟要是真升官发财必然忘不了言老哥。不过,现在我也不想着什么升官发财了,能把人给抓住送回京城,也就罢了。我们八个侍卫一起出京,到了现在就剩下我一个。肃州这一战,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现在想想,我还是毛骨悚然呐。”
那姓言的笑道:“你们哥几个的功夫那是都不弱的,这两个点子要不是被你给打伤了,还真是不太好办。可惜张大人得到消息去查镇远镖局被劫的事了,要是再有张大人搭把手,这件事就算是十拿九稳了。”
那姓瑞的道:“这倒是,张大人查探的方向,就是那两个点子逃了的方向,说不准连老弟这份差事也给一起办了。”
两人欢呼痛饮,聊到这就算是说完了正事了,宋杰心想:“看来张召重被杀的事情还没有被发现,否则这两人肯定没胆子还在这里吃吃喝喝,做白日梦。也对,像张召重那样的人,行踪不定,消失个三五天的也没人会感到奇怪。”
“看来我还能再逍遥几天”
宋杰小声嘀咕一句,起身结账,出了杏花楼,一路回到客店,让小二带着回了客房。
那客房此时已经被收拾了出来,宋杰进房以后,倒头便睡,再睁眼时,已经到了第二天清晨。
他翻身下床,出了酒店,到杏花楼叫了些糕点,既做早餐,又可以当成路上的干粮。
边吃便走回客店,找店小二要回马匹,他本就没什么行李,也就直接骑上马奔着西城门走。
出了城,纵马疾驰在路上,宋杰想了想,自己一个人速度快,到了杭州的时候,李沅芷他们肯定还没到,也不用急着赶过去。
回忆了一下原著的剧情,宋杰无奈的发现,整部书里面根本就没有几个值得让人去看看的人物。
红花会的无尘号称是当今天下剑法第一,袁士霄的百花错拳融合百家之长,赵半山的暗器出手就是铺天盖地。可要真论起来,宋杰此时的剑法,拳法和暗器恐怕都要胜出他们不止一筹。
天山双鹰的三分剑术,倒是还有些意思,但是霍青桐把随身的佩剑都给他了,他也不能转身就去找人家师傅的麻烦啊。
想来想去,书剑里的人物是没什么值得去看看的了,倒是和书剑有关联的书里面提到了一个人,让宋杰觉得应该去见识一番,弄不好还能学会点有用的本事。
宋杰打定主意,一甩马鞭,坐下马匹的速度又快了一些。
就算要去见见那老家伙,那也要先过了黄河才行啊。
那老家伙现在的法号也不知道叫个什么!。。
第十七章 唯杀而已()
这些天河南省境内人心惶惶,近半个月来,黄河水位突然大涨,黄河两岸的百姓连睡觉都不敢睡死,生怕什么时候黄河决堤,到时候跑都来不及跑,便死在了睡梦里。
只是,朝廷派来的官员,都把河工当成了肥缺,一上任就是大肆搜刮,哪有人去管堤坝的事?到了如今事到临头,黄河两岸堤坝早已经有好些年没有加固修整过。
随着黄河水位的不断上涨,仿佛黄河决堤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已,黄河两岸的富户官员和一些有余力的人早就已经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剩下大多数的穷苦百姓无力离开家乡,只好整天在家里求神拜佛,祈祷黄河堤坝能抵住这次的大水。
可惜,面对黄河上经年失修的堤坝,就算满天神佛再怎么保佑,也终究挡不住自黄河上游滚滚而来的河水。
这一天,黄河终究还是决口了!
在孟津到铜瓦厢之间,已经积蓄了快半个月的黄河水,一下子冲开了七八道口子,河水先是各自冲出河道,不到半日,已有三四道口子的河水汇合到了一起,黄河堤坝上的口子越来越多,冲出河道的河水渐渐连成一片。
河南境内本就地处平原,此地的黄河河道更是因为泥沙堆积比平地高出不少,常言道:“水往低处流。”黄河堤坝这一决口,积蓄起来的河水倾泻而出,千里平原,尽成泽国。
一路走走杀杀,到了河南境内的时候,宋杰早就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贪官污吏,多少地主恶霸,就连绿林道上一些欺压百姓的江湖人士都让他宰了不少。
但他也不是什么人都杀,当官的人里面就有两种人他是不杀的。
其一是清官不杀。
就算是给满清鞑子当臣子,但能清廉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