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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怕了!他居然还没看清对方如何出手便受了重伤,这是招惹了一尊怎么样的凶神!?
公孙旬不敢继续待下去,扭身就朝着远处快速逃走。
身形快的只剩下一道残影。
“大人!千万不能让他逃走!”注视着战况的苏维立马高声提醒。
宁绪伸手凌空一点,清冷的声音自口中传出:“爆。”
眨眼就逃出千里之外的公孙旬一顿,随着宁绪话音落下,“轰”的一声炸裂开来。
另一边,两方军队的厮杀已经进入□□,鬼城的修士越战越勇,气势磅礴。
殷岑岑亦是混在军队中,偶尔出手帮个忙,冷骨幽焰穿梭在战场中。
反观阴王城则节节败退,在公孙旬死后,不少阴王城的鬼修更是立马调头逃走。
“别追了。”苏维出声说道:“将公孙府的人全部绑了!”
一声令下,公孙府中来不及逃跑的族人很快被抓捕,一场应该惊天动地的大战就这么轻易的结束。
苏维走到宁绪二人身前,语气诚恳,拿出一块玄黑色的令牌递给宁绪:“大人,您的恩情我苏家一族会永远铭记,若是您遇到什么麻烦,拿着这块令牌,我苏家自会竭尽全力帮忙!”
“嗯。”
宁绪并没有拒绝,接过令牌随后拿给身旁的殷岑岑。
殷岑岑随手扔进了破空界,看着底下被绑住的公孙族人突然出声询问:“公孙家的人都在这儿了么?”
扫了一眼没有看到自己想见到的人,殷岑岑不由得皱了皱眉。
苏维摇摇头:“逃了几个,正在追捕。”
殷岑岑闻言有些失望,旋即打起精神:“苏府主,这件事结束我和师夫也得离开了。”
“若是有用的着苏某得地方,尽管开口!”苏维没有追问殷岑岑二人要去哪里,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好到这种地步。
殷岑岑对苏维的好感上升了不少,她偏过头对自家师父说道:“师父咱们走吧?”
“对了,苏府主,还请你多多照顾一个名为林霖的鬼修!后会有期!”
二人身影缓缓消失。
苏维松了口气,也开始整理接手阴王城之后的一大堆繁琐事务了。
……
“师父,你算到幽冥之殿的位置了吗?”殷岑岑靠在软榻之上,手中拿着一颗高级灵果小口啃着。
离开鬼城之后,殷岑岑宁绪二人便一直呆在飞行灵宝上到处瞎逛,那悠闲地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来鬼界度假的。
宁绪伸手抚上殷岑岑的头发,后者犹如一只被顺毛的猫咪舒适的眯着双眸,宁绪轻笑一声:“快了。”
殷岑岑哦了一声,暗道师父最近越来越爱笑了。
“对了师父,西大陆的魔修会突破封印吗?”殷岑岑有些无聊的发问,鬼界中的灵气不适合人修吸收不能修炼着实有些无聊。
宁绪看着手中的书本,翻过一页:“西大陆的魔修在千年之前就被彻底消灭,佛修是魔修的克星,岑岑不必担心。”
殷岑岑闷闷的点点头,随后闪身进了破空界。
宁绪手一顿,眼里划过一丝懊恼的情绪,得想个办法能够跟着徒儿进破空界啊…
自从破空界和仙府融合在一起之后变化就十分大,首先面积就增加了不少,同时一座古老的宫殿矗立在破空界内。
药园灵果园长势良好,仅有的一口极品灵泉外缭绕着白色的雾气,一朵几丈高的花朵正舒展自己窈窕的身姿,看上去异常漂亮。
殷岑岑走进宫殿盘腿坐在最上方的蒲团之上,运转心法吸收着破空界中的灵气。
修为缓慢的增加,却始终突破不了元婴中期。
感觉丹田内的灵气饱和,殷岑岑这才出了破空界。
房间里面空无一人,殷岑岑走出房间看见自家师父正站在飞船的船头,墨玉般的眸子仿佛透过虚空看向某个地方。
殷岑岑正想开口,就听到宁绪略微清冷的声音传来:“岑岑做好准备,为师已经找到幽冥之殿的位置了。”
殷岑岑闻言认真的点点头。
宁绪将她揽在自己怀中,伸出手在半空中划过,一条裂缝便出现在二人眼前。
一阵强大的吸力传来,殷岑岑脸埋在宁绪胸前,死死的抱住后者的腰身,生怕同上次一般被分开。
耳旁是呼啸声,宁绪抱着殷岑岑稳稳的落在地上:“到了。”
殷岑岑晃了晃脑袋,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周围不少黑色的枯草枯木,天色黑暗阴沉一丝亮光都没有,死气沉沉,让人觉得十分压抑。
不远处只有一条幽暗的小路,小路两旁翠绿的杂草在这里显得格外诡异。
阴风吹过,殷岑岑觉得仿佛有无数只厉鬼在她耳畔咆哮着,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师父?”
细微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有些可怕的地方格外清晰,殷岑岑只觉得自己心里毛毛的,机智的选择了传音交流。
“师父,我们应该往哪里走?”
虽然这里只有一条小路,不过殷岑岑觉着还是听师父的话比较好一些。
宁绪看了眼四周,如画的眉目始终淡然,无端让人觉得安心。
他牵着殷岑岑朝小路相反的方向走去,并且开口解释道:“那条小路是一条死路,闭上眼睛,跟着感觉走。”
殷岑岑顺从的闭上眼睛,眼前一片黑暗,她只觉得自己的感官突然被放大了数十倍,甚至都能听到身边人沉稳有力的心跳。
扑通,扑通。
“出来了。”
殷岑岑立马睁开双眸,入眼的是黑色的河水,河水两旁种植着一片片红色的花朵,黑色的环境衬得那花朵愈发娇艳。
“怎么没有路了?”殷岑岑四处看了几眼,前面是辽阔无比的诡异大河,后面是方才看到的那条小路。
进无可进,退无可退。
宁绪指着河面:“路来了。”
殷岑岑顺着宁绪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逮着蓑帽的“人”撑着竹筏朝二人缓缓驶来。
离得近了,殷岑岑才发现那位撑船的是一位老妪,她脸上满是褶子,看上去就像是被风干的橘子皮。
且她身材干瘦,一双眼睛只剩下眼白,脸上带着让人不舒服的笑容:“两位这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沙哑的声音似是要刺破耳膜一般。
“从来处来,往去处去。”殷岑岑如是回答。
老妪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殷岑岑,脸上的笑容又扩大了几分,而当她看向宁绪时,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惊恐起来。
殷岑岑看着突然浑身抽搐的老妪有些惊讶的看向自己师父,难不成师父魅力大到连老妪都受不了了?
宁绪好像读懂了自家徒弟那双丹凤眼里的情绪,他颇为无奈的点了点殷岑岑额头,指着倒在地上的老妪:“它不是人,而是由死气怨气阴气汇聚而成的鬼物。”
原本倒地的老妪突然化成一滩黑色的污水,散发出刺鼻的味道,一阵阴风吹过,那污水流进了河水之中。
殷岑岑背后寒毛直竖。
这些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上来。”宁绪踏上竹筏,拿起竹筏上放着的竹竿说道:“这幽冥河上有着禁制,不能够从空中过去。”
殷岑岑小心翼翼的踏了上去,竹筏发出嘎吱声响,一些河水从竹筏的缝隙中流了上来。
宁绪撑着竹竿,竹筏缓缓移动。
两岸的红色花朵散发出一阵阵香味,殷岑岑只觉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
“封闭五官,幽冥花的香味能够刺激人出现幻觉。”宁绪清冷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殷岑岑瞬间回过神来。
前方依旧看不到尽头,这竹筏似乎要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缓缓地往下沉。
殷岑岑担忧的皱了皱眉。
宁绪却将手中的竹竿随意抛下,挥手将他和徒儿罩在灵气罩中,跟着竹筏沉入河底。
不知过了多久,那竹筏突然自己动了,驮着宁绪二人飞快地朝着河底而去。
幽冥河下是一片黑暗,周围的景象隐在黑暗中根本看不清楚。
“啵。”
只听见一道细微的声响,殷岑岑突然发现四周居然十分干燥,她抬头看了眼,头顶依旧是流淌的幽冥河水。
“这是结界?”殷岑岑惊呼一声。
宁绪点点头,看着前方一座黑色的宫殿,清隽俊逸的脸上浮现一抹淡然的笑容:“幽冥之殿已经到了,岑岑感受一下可有什么牵引?”
殷岑岑闻言闭上眼睛仔细感受了一番,旋即睁开眼,脸上的神情有些微妙:“…师父,我听到唤我名字的是一道男声…”
宁绪脸上也出现了几秒的空白,似乎没想到会出现这种状况。
殷岑岑有点害怕,她缺少的灵魂不可能是个男的吧?那她岂不是雌雄同体了?
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这让她以后怎么面对师父啊我去!
“殷岑岑…殷岑岑…岑岑…”
那男声一直回荡在殷岑岑脑海之中,她忍无可忍,抹了把脸在脑中吼道:“叫什么叫!?叫魂呢?你哪位?”
“我是你爹!”
“……”殷岑岑偏过头对着自个儿师父面瘫着脸道:“师父,那人说他是我爹。”
宁绪:“……”
虽然总感觉有点蛋疼,但是殷岑岑仍旧听脑海中男声的话朝着他说的地方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的景象陡然一变,刺眼的光芒的殷岑岑有一瞬间的不适应,闭眼时只看到一道灰色的光芒向她扑过来。
然后殷岑岑就感觉自己腰身一紧,被带到一个熟悉的怀中。
俊美的中年男子气得直跳脚,那双丹凤眼与殷岑岑如出一辙,眉宇间有六分相似。
他指着宁绪,手指抖了抖:“你你你怎么能阻止父女相见!?”
宁绪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你身上的鬼气对岑岑有影响。”
殷彦:“……”
卧槽说的好有道理他居然无言以对,不过为什么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殷岑岑一副被雷劈过的模样:“等等,我爹不是个凡人吗?你看起来怎么也不像个凡人啊…”
殷彦叹了口气,与殷岑岑相似的脸上带着几分无奈之色:“我早知道你会这么问我,其实…”
听到后面,殷岑岑脑中只剩下了一句话。
好大一盆狗血!
据这位便宜老爹的说法,殷岑岑是上古殷家的最后一位传人。
上古殷家曾经在这修真界是显赫一时的存在,因为殷家的每个人都有着能够看到人过去未来的神通。
也正是因为这神通太过逆天,导致殷家的子嗣十分稀少,而殷家族人不知道什么原因一个接着一个死去。
到最后他们方才明了,天道已经容不下他们了。
彼时殷家只剩下了殷彦一家人,在他们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殷岑岑出生了。
他们怕殷岑岑也被天道抹杀,便施法将其的神通封印,并且投放到人界一家朴实人家家中,篡改了那家人的记忆。
由于看到殷岑岑命中注定有死劫,殷彦和剩下的殷家族人费尽心思将她魂魄一分为二,并将其中一抹灵魂送到异世,以此来躲过她命中死劫。
殷岑岑半天才消化完这条消息,她神色复杂,原来她并不是穿越到小说之中,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本体。
由于出了一些差错导致记忆有些混乱,她把真实发生的事情当作小说中的剧情。
所以她是殷岑岑,一直都是。
这真的是…好大一盆狗血…
“岑岑,你会怪爹娘吗?”殷彦神情十分伤感,在施法把殷岑岑魂魄送到异世以后他们剩下的力量就不足以躲避天道的追杀。
而自己的妻子和长老将所剩不多的力量注入自己体内,只为了某一日能够帮助岑岑回来寻找她缺少的灵魂。
殷岑岑神情有些复杂,看着和自己十分相似的中年男子不知该如何开口,不由得求助的看向身旁的宁绪。
宁绪揉了揉她的头发,眉目十分柔和,殷岑岑眼睛弯了弯,转过头看着殷彦。
“我不怪你们。”殷岑岑看着殷彦说道,语气十分诚恳:“如果不是你们,可能我现在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虽然她现在有点接受无能。
殷彦脸上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那双丹凤眼微扬:“那么,能叫我一声吗?”
这有什么难的?得知自己真实情况的殷岑岑眨了眨眼:“爹!”
“诶!诶!”殷彦连忙应了一声,目光看向殷岑岑身旁的宁绪时眼里闪过一抹欣慰之色。
如今的他已经不能够保护自己的女儿了,殷彦传音给宁绪,恳求道:“我希望你能够好好照顾岑岑,做得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