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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直接惊动霍斯寒的,都不是小事。
“纪安然的电话。”霍斯寒暗叹,神色无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是给了她号码后,他的手机没再消停过……而已。
“啊……哈?”陆亦行一怔,眼底顿时都是盎然地笑意。
果然!
纪安然是不会理解那个号码的重要性的……
“她说什么了?”按捺下心中的八卦和好奇,陆亦行刻意问得一本正经。
霍斯寒瞟他一眼,冷冷一笑。
“公事,你不用胡思乱想。”他简单概括,没有心情回答这种毫无营养的问题。在陆亦行的想象更天马行空之前,霍斯寒已打断他,快速部署:“我要回实验室,你准备录入实验数据。”
“……哦。”陆亦行只能意犹未尽地应了一声,闷闷地跟在他身后。
只是在走了几步后——
“换个铃声。”霍斯寒陡然停脚,在陆亦行还未回神之时,他便已将手机丢过来,再度强调,“给她的号码,换个不一样的铃声。”这样她再打过来,他就知道了。
“好……恩?”陆亦行没追问,看着霍斯寒的背影,默默地燃烧着内心的八卦之火:专属铃声啊?不是说“公事”的么……他懂的!他真的懂的!
*****
此刻,世界的另一端。
凌晨的实验室里一派冷清,静置或运转的仪器都亮着幽暗的光,照亮了墙壁上偌大冷暗的字母“z”。他正守着sh-1004的最后研制阶段,眼底自信和杀意皆是满满……
角落里的一台电视,正在滚动播放各地的行业要闻,此时正是江城的新闻:华沃制药新药延迟上市,或因内部员工检举,但公司领导承诺,一定会对大众负责……
这样的新闻,他总是百无聊赖地听着、看着,但这次,在镜头切过某个画面时,他的身形却骤然一僵,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已本能地冲过去,按下回放,然后……将画面静止在某个定格上。
安然,真的是你。
他的手指微微有些颤,忍不住抬手,触及画面上略模糊的人影……只是,在瞥见角落中的某人时,他的心骤然一沉,然后脸色也跟着彻底冷了下来——
是霍斯寒。
“教授,您怎么了?”很久后,才有人过来找他,却看到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
“我们得去江城。”他缓缓开口。
“啊?为什么?您不是说……”
下属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他打断,他扳过屏幕,义无反顾:“安然在他手上。”
58。058他,是你朋友?()
屏幕上——
新闻拍到的只是模糊的剪影。纪安然站在人群的中央,以“华沃制药员工”的身份,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而霍斯寒出现,只是个一闪而过的侧影……
他们有没有关系?没办法确认。
甚至无法凭肉眼判断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会不会只是巧合?”下属的眉头紧皱,不想同意这近乎武断的决定,“我们这里也处于关键时期,我觉得犯不着为了……”
劝解的话说到一半,因为对方冷暗的视线而止住。
没想到,时隔一年,关于纪安然的事,依旧没人能说服得了他……
“好。”下属暗叹,无可奈何地点点头,“我马上安排。”
*****
江城。华沃制药。
在崭新的办公室里,纪安然坐立难安。所谓的“制药监督员”,确如霍斯寒所说,是个虚职,没有人来敲她的门,也没有任何事情会找上她……
这样的工作状态,怎么想都觉得诡异!
踌躇良久,她终究是换上了白大褂,主动去了a组实验室。
****
实验室的门一开,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她。
经过这样一场“巨变”,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不一样:不屑的、歆羡的、敬畏的……都有!但大家的猜测是一样的:这是新官上任,一把火先烧过来了?
没人和她说话,大家却是心照不宣地让了路,让她走向最里面的张教授。
只是经过一晚,张教授便似苍老了数年,浑身颓丧,头发也多白了好几根:“安然,你来了啊!”他牵强地扯了扯唇角,笑容尴尬,“有问题的新药我销毁了,打算重新开始,你……要检查吗?”
“张教授。”纪安然的面色也有些不自然,“您知道我的能力的,我……我还是想回来跟您工作。”
“跟我?”她现在的职位可是在他之上啊!
张教授一脸不敢置信,就连旁边的人也是窃窃私语,他怔怔地看着纪安然,看到她眼底的真诚和坚持,然后,他的双眼不由发酸发涩:“新药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他曾眼看着警察带走她。
“都没事了。”纪安然打断他,同事们都不知道的秘密,她希望那永远都是秘密,“我能跟您工作吗?”
“好!”他忍住哽咽,重重点头。
****
张教授是个有科研精神的人,新药出了问题,他便从头钻研,也给纪安然讲解了不少知识。同事们看纪安然的目光依旧各异,但对纪安然来说……已经很知足了。
“安然,”临近下班时,张教授才忍不住问她,“上回你那位发现新药问题的朋友,叫霍斯寒?”
59。059你到我这里来一下()
“是。”提到霍斯寒,纪安然不禁有些局促。她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一语带过,“他也是搞科研的,那次是误打误撞,无意中发现的。”
张教授失笑,暗暗摇了摇头。
误打误撞?
这个词,绝对不适用于霍斯寒。
他很早就听说过“霍斯寒”,一个让很多人都望其项背的年轻人。当肖经理无意中透露霍斯寒和此事有关时,他便知道这次完了……现在他能在这里重新研究,已是最大的峰回路转!他很感激!
只是他不明白:纪安然怎么会和霍斯寒是朋友?明明……差距那么大!
一个身居高位,一个只是一知半解的毕业生。
“他……挺厉害的。”张教授微微点头,并不好多问,只是迟疑着邀请,“有机会,能不能请他一起喝茶?你放心,纯粹学术交流。”他是有心结交。
“好啊!”纪安然点头,礼貌地脱口而出,“我们该向您讨教的。”
她很开心:张教授都私下约她喝茶,而且为了避嫌还把霍斯寒都叫上,他应该心里没有芥蒂了吧?张教授人真好!她以后一定跟着他好好学!
“咳咳……哪里哪里……”
张教授却呛了:让霍斯寒向他讨教?疯了么!
***
纪安然保持着这样的好心情回了家。
她买了水果,也买了晚餐的食材。水果是送给霍斯寒的,这回特意挑了不用削皮的橙子;晚餐自然也是打算做给霍斯寒吃,为了答谢他多次帮忙。
但家里没人。
主楼漆黑一片,除了百无聊赖在舔‘毛的猞猁,整个客厅空无一人。她找了一圈,最后只看到实验楼那边亮着幽暗的光……
他在忙?
纪安然没去打扰,默默地折回来,替他做好晚餐,顺便帮忙喂好猞猁……做完这一切,她给他留了一张字条,然后放心回自己的房间……洗澡、休息。
裹着浴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纪安然下意识地往主楼的方向看了一眼:还是暗的,他还没忙完。她擦着头发,目光顺势落下,很自然便移到了那串手链上……
借着灯光的折射,那块“石头”闪耀着金色的沙粒样光泽,真的很漂亮!
还没想到送什么回礼呢?
纪安然苦思冥想,脑海中却始终翻涌着潘锦的那句怂恿“洗完澡去敲他房门吧”!她的双颊顿时滚烫:天!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叮!”
手机适时传来短信提示音,她连忙划开屏幕,转移注意力,但……
信息是霍斯寒发的,只有简短的一句——
“你到我这里来一下。”
现在?!
60。060你是热,还是不舒服?()
纪安然低头,看了眼身上松垮垮的浴袍,再看向自己半干的头发……她这当真是要“洗完澡去敲他的房门”吗?潘锦暗示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做的!她和霍斯寒可是纯洁的友谊!
对!
就是这样!
纪安然在心里自我强调,可走出去几步却又返回来,心虚着特意换了长衣长裤,才去找他……
***
“叩叩!”
走廊里静悄悄的,她敲了他的房门,却没等到任何回应。
“霍斯寒?”纪安然贴在门上询问,“我过来了!你在里面干什么?”
他没出声,房间里只传来细小的动静。
“喂!你不是想捉弄我吧?”她拍了拍门,心中莫名有些紧张,双颊也跟着发热发烫,“你别做奇怪的事啊……”这大晚上的,她又是刚洗完澡,很容易就能想歪了。
他依旧没回答。
“你叫我来干什么啊?”纪安然失笑,她想显得轻松自然,可话说着说着,便不禁扭捏,“……我不是随便的人!虽然我觉得你……”
她的话未说完,便被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
竟是霍斯寒打来的。
“喂?”
“怎么还不过来?”电话那端,霍斯寒语气不耐,“没看到短信么?”
“我在你房门口了啊!”纪安然傻住。她都敲了门,还说了那么久的话。
对面的人也是一静。
然后,她听到他不理解的追问:“你为什么去那里找我?我在实验室。”整个霍宅,就实验区的灯还亮着,该去哪里找人,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我……”她竟无言以对。
可是明明他的房间里还有声音……纪安然下意识地拧开门锁,却看到猞猁正在里面偷吃东西,门一开,它也是一脸惊恐,叼着塑料袋没地方藏。
原来如此!
她此时的心情真是……无法形容!
“纪安然?”电话那端,霍斯寒还在等她的回答。
“那……那是你自己没写清楚!”她蛮横着先发制人,在霍斯寒有所回应之前,便心虚地挂了电话,然后陷入苦恼的反省之中——
他们之间是纯洁的友谊啊!
她怎么能第一时间想到他的房间呢?
太不应该了!
……肯定是受了潘锦的影响!
对,绝对是。
***
霍斯寒又等了五分钟,纪安然才慢吞吞地来敲门。
她穿着白色的毛衣,长发松散地披在肩上,休闲又居家的模样,只是双侧的脸颊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连目光也对他躲闪着:“你找我什么事?”
“你很热?”霍斯寒疑惑地上前,很自然地把手贴在她的额上,“还是不舒服?”
61。061控制不了此刻的自己()
“没啊!”
纪安然答非所问,心虚地碰了碰自己的脸颊:她没那么明显吧?
好在霍斯寒没有追问,或者说他已用手掌探知了她的体温,确认她无恙。他松手,只是侧过身子,让出一条道来:“我有事让你帮忙,进来吧。”
“让我帮忙?”他那么强大,还需要她的帮忙?
纪安然满脸不解,却还是跟着他进去,一直走到角落的那个巨大柱形器皿前。不同于上回的神秘,这回器皿里面干干净净,没有摇晃的金色液体,也没有奇怪的声音。当然,她也没有难过的感觉。
唯一称得上“异样”的,是旁边放着不下二十个烧杯,都带着水珠……
“让我干什么?”纪安然的嘴角抽了抽,忍不住猜测,“你不会是让我擦杯子吧……”这实在太像霍斯寒的风格!上回他还理所当然地让她削苹果!
“你想擦的话,抹布在那里。”他从旁边走过来,好心地给她指了位置,同时把一本小册子塞给她,正式说了目的,“我需要你对其中的药剂排列顺序。”
“什么药剂?”纪安然好奇地翻看,但第一页就让她傻眼了——
太复杂了!
有几样,她上回在这里见过,但更多的,她连分子式都不认识,更理解不了其中可能出现的化学反应……对她来说,这本写满药剂名字的册子,无异于天书。
“我根本看不懂啊。”她把册子还给霍斯寒,对方却没有接。
相反的,他撇下她走向另一边,拿来很多写着试剂名称的小纸片,胡乱地扔上实验台:“那就换个方式,按你的直觉来,像上回那样,把它们排好。”
直觉?
她的直觉能有什么用?
纪安然摇头想笑,可目光偶然触及他的:认真、严肃……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她顿时便笑不出来了,有一股压力,开始在胸腔中滋生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