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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温热热的牛奶,纪安然伸手接了,还未来得及说出个“谢”字,便看到他把另一个碗放在猞猁前面,里面同样是温热的牛奶:“你的。”
他把她和猞猁一起养?
清早喂食?
29。029她想多了()
对面,原本懒散的猞猁已站起来,欢欣地冲向塑料碗,“吧唧吧唧”地开始喝牛奶。
纪安然默默低头,握了握自己手上的那杯……
他是在“喂食”吗?
她好像不太习惯被“饲养”。
“喝不惯?”霍斯寒去了一趟厨房折返回来,发现她没动,淡淡开口,“家里只有这个,你将就一下吧。”他平时不吃早餐,所以唯一能当早餐凑数的,也只有牛奶。
“不是。”纪安然牵强否认,抬头却发现霍斯寒自己手里也拿了杯牛奶。
他刚去厨房拿的?
所以这是“分享”不是“饲养”?
这个小小的细节,让纪安然的心中不由窃喜了一下,适才的那点不舒服,顿时也烟消云散,她微微一笑,同时改了口:“我只是还没醒全,谢谢你的牛奶。”
为了表示诚意,她举杯感谢:“下回我再给你做晚餐。”这叫礼尚往来。
“好。”霍斯寒也不推拒,笑了笑便应下,顺势一问,“昨晚睡得还好么?”
“睡得很熟。”纪安然不好意思地拨弄着手指,看向正喝牛奶的猞猁,“要不是它打呼噜,我可能都醒不了……呃,简直不敢相信我居然抱了它,它居然也会陪我……”
霍斯寒勾了勾唇角,没有说话。
他停顿了半晌,才突然抬头,淡淡提醒:“你上班来得及吗?”
“啊!”纪安然这才惊觉时间的流逝,连忙站起来往外冲,“我要迟到了!”
她今天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
她要去公司找新药的数据。
“对了!”她跑出好几步,才突然转过身来,表情郑重,“霍斯寒,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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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开后,霍斯寒才收回目光,坐到猞猁旁边。
塑料碗里的牛奶它喝了大半,霍斯寒抬手推了推它的脑袋,说了声“让让”,便将手里分毫未动的牛奶倒入其中……他不吃早餐,这本来就是给它的。
猞猁的食量不小,一碗是不够的。
这的确就是“喂食”。
猞猁继续喝得欢。霍斯寒揉了揉它的脑袋,然后,起身绕过茶几,收起纪安然盖过的那条毯子,拍了拍沙发回身道:“她只是借住一晚,你的床还是你的。”
猞猁每晚都睡这里,沙发便是它的床。
是她想多了……
30。030他会鄙视她的()
秋意渐深。
这两日江城急剧降温,感冒请假的人一大片,光是纪安然所在的a组,就有三个人没来上班。张教授很体贴,给每个人都发了防感冒的冲剂,嘱咐大家保重身体。
纪安然拿着他发的药,心里越发沉甸甸的。
“安然,怎么你看起来有心事?”张教授好心询问,“还是身体不舒服。”
“我没事。”纪安然摇摇头,牵强一笑,恳求道,“张教授,我想看一下药理实验的原始数据。”这是霍斯寒告诉她的,只有看原始数据,才能发现问题的关键。
“作用机制都研究完了,还看原始数据做什么?”张教授不解,但也没有多想,权当是她好学,大方答应,“算了,你自己去档案室翻,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好。”纪安然颔首,在他转身时却又不由叫住他,“张教授……谢谢您。”
其实,她更想说对不起。万一她真发现什么,会毁了他的科研成果……可是她不得不那么做。
***
档案室。
华沃制药的档案室很大,囊括了公司所有药物的资料,再加上一些药用书籍,加起来有一个图书馆的规模量。纪安然也是在架子上翻了好久,才找到新药的原始实验数据。
数据很庞大,都是手写的,记录了当时研究小白鼠,无数个血液多巴胺浓度……看起来,很规范很正常。
纪安然找不到任何破绽,烦躁得把头发扯得一团乱。
难道还要去问霍斯寒吗?
他又该说她“笨”了!
毕竟,他是能写分子式又能做推演的人,而她却……等等!霍斯寒的那些推演符号给了她灵感,纪安然猛地低头把目光移回记录单上:她突然明白了!这些实验看起来正常,是因为本来就是在正常范围内记录的,根本就没有考虑极限值!
最基础,却最容易被忽视。
昨晚,霍斯寒就是利用了“极限状态”,放大了副作用……
“安然,一天都没见到你人了!回去喝下午茶,肖经理请客。”张教授正好在这个时候过来找她,喜气洋洋的,“一会儿我还有场新药的讲座,你们新来的要不要一起来听?”
“张教授。”纪安然打住他,虽然没有完全的把握,但是她必须提出真相,“……我有话想说。”
****
“这……不可能啊!”听完纪安然的讲述,张教授捏着数据单,微微发颤,“关于药物的神经毒性……”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身为教授,他一经提醒,同样发现这个问题。
可是,她一个刚入行的新员工,是怎么推算出来的?
31。031跟我们走一趟()
“你是怎么发现的?”张教授着急地折回来,拿着资料的双手在颤抖,“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没有。”纪安然连忙摆手,斟酌了一秒解释,“是我一个朋友看到新药后发现的。您放心,他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目前公司就我知道。”她不好直言霍斯寒的名字,但很确定他不会“管闲事”。
“没其他人知道就好……”张教授口中念念有词,停顿了一下后快速交代,“我现在就去和公司汇报,得延迟新药上市时间,下午的讲座也得取消。你现在就回去,药的事情先别说,整理好实验室,今晚所有人加班。”
他必须重新实验检验。
事态严重,他必须把影响降到最低。
“好。”纪安然重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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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教授到底去哪儿了?”
“让我们都等在这里做什么……这都到下班时间了。”
所有人换上了白大褂,准备好了实验室严正以待,却等不到张教授回来。大家讨论无果,纪安然又不方便说,只能敷衍两句搪塞过去……直到晚上七点,公司的人都走空了,张教授依旧没出现。
“算了,走吧!”副组长带头脱了白大褂,“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其他人纷纷效仿。
纪安然拦不住。她眼睁睁地看着所有人离开,实验室里只剩下她一个。她为难地站在原地,正想去寻找张教授,实验室的门却在此时被推开,张教授一脸颓败地走进来。
“张教授?”
“安然,你告诉其他人了吗?”他询问,眸光因为失落而混沌。
“还没有。我……我把您的实验器材都准备好了。”纪安然摇摇头,她能理解张教授的心情,如果他需要从头研究的话,她自愿留下来当助手的。
“哦。”他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却在纪安然转身时叫住她,“安然。”
“是?”
“我……”他挫败地耸拉下肩膀,终于喃喃而出,“对不起。”
什么意思?
纪安然还没理解这句突兀的道歉,实验室的门便被人“碰”地一声推开,两个穿着警服的男人闯进来,冷声宣布:“纪安然小姐,你涉险泄露公司机密,请跟我们走一趟。”
说完,不等纪安然有所反应,他们便一左一右架住她,直接拽向门外……
32。032我等她回来()
泄露公司机密?!
“什么?放手!”纪安然挣扎不开,只能竭力回头呼救,“张教授!”
可是,她却看到张教授静静地站着,看着她被带走却无动于衷,脸上的表情颓丧着,却没有半点的意外……纪安然怔忪了一秒,忽然明白过来。
“张教授,是您报警的?”她开口,一脸不敢置信。
“安然,延迟新药上市,公司会蒙受巨大的损失。”张教授的目光躲闪着,声音很心虚,“这……这是上面的意思。”
“走!”
身侧的两个警员也用了蛮力,推搡了她一把,把她押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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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得很好。”纪安然被带走后,有人从外面走入,欣赏地拍了拍张教授的肩膀,“总公司的人近日会来江城视察,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明白吗?”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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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
审讯室灯火通明,刺眼的白炽灯发出“滋滋”的声音,惹得人越发烦躁。
“你把新药的资料给谁看了?”当班的警员正在对她录口供,玩转着手上的水笔,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对方是公司还是个人?给了你多少钱?你把详细过程说一说。”
纪安然没开口。
“老实交代啊!你窃取新药机密的目的是什么?”警员等得不耐烦。
纪安然也终于听不下去。
“乒!”
她猛地一掌拍上桌面,直接拍案而起:“我没有窃取机密,你让我交代什么?公司的药本来就有问题,这才是重点!我什么都没做,你们却把我当犯人看,污蔑我!”
她又气又恨又委屈。发现药有问题只是意外,重点是不能让药流入市场,要对病人负责……有人考虑过这个了么?她觉得自己在做正义的事,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对待?
“你什么态度!”警员的嗓门比她还大,“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不老实交代,有的是方法让你没好果子吃!你自己想想有没有道德,领着公司的钱,还要出卖公司……”
他越骂,纪安然便越委屈。
道德?
她总算尝到什么是“颠倒黑白”了!
“够了。”她争论不过,只能强忍着鼻翼间的酸楚,“我要打电话!我会证明自己的清白。”
******
霍宅。
陆亦行难得这么晚还没走,正在做网络监控,在世界范围内对比z教授可能出现的证据。数据庞大,电脑运行了一天仍旧一无所获。他伸了个懒腰起身,朝霍斯寒的方向看了一眼:“出去吃饭?”
“不。”他放下笔,唇角难得地带着一丝笑,“我等她做饭。”
33。033他说,等我()
她?!
陆亦行趔趄了一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霍斯寒,脱口而出:“纪安然?她会给你做晚饭?”他们什么时候关系好到一起做饭了?
霍斯寒瞥了他一眼,气定神闲地反问:“是。有什么问题么?”
“呃……”陆亦行哑然,他竟无言以对。
纪安然给霍斯寒做饭……这本身就是个诡异的“问题”好么!
“咳,那正好,也留下来吃晚饭。”解释不清,陆亦行清了清嗓子,出于好奇和八卦的心理,索性腆着脸坐回去,叩了叩桌面,“对了,她几点回来?”
霍斯寒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想把蹭饭的人赶走。她给他做饭,哪来其他人的份?但是经陆亦行这么一提,他才注意到:已经过了七点,她今天怎么还没到家?
霍斯寒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外面。
窗外,天色尽黑,霍宅外的路灯亮起,映照出的却是空无一人的街道。
“她该到家的。”他低喃,莫名有些不安。
“不会接触到z组织的人吧?真该派人跟着她的!”陆亦行懊恼地拍着脑袋,正打算追踪,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他掏出看了眼屏幕,面色顿时转喜,“她打电话过来了!”
恩?
霍斯寒回头望了眼自己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纹丝未动……他的眉头又是狠狠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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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还在……啊?可以不麻烦的……什么你在公‘安局?!”说到一半,陆亦行突然倒吸了口凉气。
霍斯寒本来就听得一知半解,陆亦行这么咋呼,他不耐地拧眉,直接把电话截了过来。
“……是,在天成路……”她正在报地址。
“喂,是我。”霍斯寒淡淡出声,冷沉稳重的嗓音打断了她。
对面,纪安然不由一静。
原本,她是打电话给陆亦行,让他帮忙送她留在家的资料过来,这能证明她对新药的钻研和努力,她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和不公的审讯杠到底!
而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