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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抗了,我……我反……我……”说到后面,程熙自己都心虚了。
“盗骊记得,公主曾经说过,要听从自己的内心去生活。那么现在,请公主解释,金墨笙这事是遵从了公主的内心么?”
程熙的身子和脑袋都被他箍得紧紧的,心也像是被一只手捏得紧紧的,舔了舔略显干涩的嘴唇,尝试着迂回回答,“盗骊啊,现在纠结这个已经没有用了……”
“有用。”盗骊掐断她想要逃避的想法,“如果是,那么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那就是大事。盗骊不保证会不会哪天心情不好,就把金墨笙给毒死了。如果不是,那么昨晚那事就只是个意外,就只是件小事,盗骊已经生气过了,也出气过了,会努力不放在心上,也会做到不再计较。所以,现在请公主回答,是,还是不是?”
程熙的嘴唇越来越干,砸吧砸吧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话,“那样的事,以后都不会再发生了。我保证!”
“好!”盗骊轻轻放开了她的下巴,“谢公主饶金墨笙一命!”
第513章 你…你一直在骗滕紫屹?()
程熙的嘴唇越来越干,砸吧砸吧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话,“那样的事,以后都不会再发生了。我保证!”
“好!”盗骊轻轻放开了她的下巴,“谢公主饶金墨笙一命!”
然后,仿佛像是奖励她的识时务一般,盗骊俯低头,轻轻吻上了她干涩的唇瓣,只是印了一下,很快就离开了,他看着她的双眼,自信而邪肆地道,“即便公主已经喜欢上了金墨笙,也最好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因为,盗骊会用残酷的现实告诉他,在这个熙公主府内,想要争宠,得靠实力。而他,还入不了盗骊的眼。”
争宠?
哦,嘛噶,哦,我的三观……
程熙斜眼睨着他,“这么说,盗骊大人应该是实力卓著,高人一等了?”
盗骊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会知道的。”
程熙手掌撑在他胸前,想拉开一些距离,仔细的看看他。
盗骊也随她观察,淡然的语气只像是在随意的拉家常,“盗骊千辛万苦、冒着极大的危险追回了潜公主的私生子,这事是不是得记一功?”
程熙早就想问了,但想着盗骊出马,应该是没有办不成的事的,却仍是欣喜非常,“真的?”
盗骊傲娇的昂了昂下巴。
程熙乐了,“当然,当然,当然得记一功。”
盗骊继续拉家常,“金墨笙如今完全掌握在我的手中,是生是死盗骊不敢擅自做主。但是他今晚吃的是饭还是糠,睡的是床还是倒吊在树上,这个盗骊倒是可以全权做主的。公主您看,是不是得巴结巴结我?”
程熙白了他一眼,不说话。
“很快,西凉山之行就要开拔了,盗骊可以利用的价值公主或许并不太清楚,但是滕紫屹却是心知肚明。所以,在西凉山之行顺利结束前,连滕紫屹都争不过我,从现在开始的每一时每一刻,你都是我的。盗骊可以保证,这段日子内,连只公的苍蝇都近不了公主的身!”
程熙一愣,不可置信的看向了盗骊,可他幽深的双眸却是认真而坚决的。他这是在霸道的宣示主权么?要她答应,在这有限的十天之内,不对,只剩八天了,独属于他一人,专属于他一人,是这个意思么?
“答应!”盗骊捏紧她的下巴,迫使她的双眼对着他的双眼,命令她,“答应!”
程熙赌气,“你都说了,连只公的苍蝇都近不了我的身了,还需要我答应什么呀?”
盗骊却是放开了她的下巴,转而用牙齿咬住她的唇瓣,说道,“盗骊管天管地,防火防盗,却唯独管不住你,防不了你,认真地跟你说一遍,如果在西凉山之行结束前,你再给我发生任何意外,我会把你倒吊在树上,听见了么?”
程熙不动,任他咬着,良久才道,“听见了。”
“乖!”盗骊的牙齿将她的唇瓣咬成了苍白,此时转咬为吻,轻轻的,慢慢加深,她露在丝被外的肩膀上的优美曲线,与她雪白修长的颈项肌肤形成极为诱惑的画面。
蓦然眼眸一黯,伸长手臂,搂住她的纤腰,自己滚烫的身体随即贴上她柔软的身躯,心里更是一荡。
慢慢加深这个吻,眼里顿时燃起了熊熊浴火。
他知道此时的她已经承受不起再一次,但他忍不住地想要亲近他,他告诉自己,他会控制,他能控制。
而后,他抬起头,静看着她,不见她有反对的意思,唇慢慢下移,落在了她性感的锁骨上,滚热的手滑进她的衣袍内,抚上她细腻的肌肤,慢慢上移。
程熙呼吸蓦然一窒,伸手隔着衣袍压住正愈加不安分的手,阻止他进一步的动作,低声道,“别……”
他微微一愣,抬起仍带着**的眼,看向她惶恐不安的眸,“怎么?”他不会对她做什么,只是这个时候,不能由她来喊停。
程熙心里泛起一股歉意,喉咙滑动了一下,仍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给我点时间……我不想我们之间是这样……”
她咬了咬唇,实在没办法在这个时候,还跟他进行着********的事情,这对双方都不好。
看着他眼里隐忍,她又有些心软,或者可以依了他,任他在她身上得到满足,得到他想要的主权感,但她知道那不是她想要的,也应该不是他想要的。
她不想她与他之间的任何一次,存有遗憾。
他看了她好一会儿,读懂了她眼里的内容,忍下体内的萌动,冲她微微笑了笑,为她拉平被他揉乱的寝衣,动作温柔而细致,照顾着她的情绪。
程熙咬着唇,看着他的脸,低声道,“对不起。”
盗骊展颜微笑,将手臂穿过她的颈窝,让她枕着,“你我之间,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
“可我就是觉得对不起。”程熙双唇扁了扁,一副像是要哭的样子。
盗骊好笑的摸着她的脸,“你这副样子,明摆着是我对不起你。”
程熙摇头,不敢再扁着嘴了。
盗骊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神秘兮兮道,“告诉你一个秘密。”
“呃?”程熙微微一愣,“秘密?”
盗骊邪魅一笑,“还记得盗骊给滕驸马的那本小册子么?”
“小册子?”怎么让她怀孕的那本兼人体结构书和小黄书的小册子?“记……记得,怎么了?”
盗骊轻轻的呼吸洒在程熙的耳侧,“其实那本小册子是不完整的。即便滕驸马如数按照上面所说去做,也是成功不了的。真正的办法,在这儿。”盗骊手指着自己的脑袋,坏坏地笑着,“只不过,盗骊怎会轻易告诉旁人,便宜了旁人?”
程熙惊讶,瞪圆了眼睛看着他。
盗骊却是得意万分的笑了,一只大掌顺着她的身体慢慢下移,最后停留在了程熙的小腹上,手掌微微用力,让她感到他手上的压力,缓缓俯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仔细研究过一个月内你的体温变化,甚至研究过一天之内你的体温变化,只有我知道,什么时候,怎样的办法,才能最有效的在你这儿留下点什么。”
程熙呼吸滞住,能感到自己声音的颤抖,“你……你一直在骗滕紫屹?”
第514章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盗骊狡猾的笑笑,邪恶的俯低头,在她的耳垂上轻咬了一下,坏笑道,“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便已经起了对你的不轨之心,你都没发现么?”
程熙努力离开他远一些,正经八百地回忆了回忆,半响后摇了摇头,“你潜伏的太深了。”
盗骊却是捏了捏她的鼻尖,“是你那时候太一根筋了。”
程熙不语,她从来都是一根筋,也从来没有想过让自己多根筋,只是世事的发展往往超出人们的预期和预设,盗骊如此,金墨笙便更是这样,只是……她的初心,却早已沦陷在泥沼,再也回不去了。
盗骊看着她的眼,他总是能轻易看穿她的心事,“在担心滕紫屹?”
程熙被说中心事,怔楞地看向他的眼,转而又逃避不敢看。可她知道,他说对了,她就是在担心滕紫屹。
盗骊出去了一天一夜,多出了一个金墨笙。
可是滕紫屹出差前,他跟她还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可才公干出差没几天,回来后院起火成了这般模样……你让他情何以堪?他的反应到底会是怎样的,程熙不敢想。
盗骊看着她一张小脸皱成了包子模样,安抚的摸了摸,淡然道,“不用担心,滕紫屹那,由我来对付。”
“你来对付?你怎么对付?”火拼还是掐架?威逼还是利诱?阴谋还是阳谋?
盗骊不语,只是狡黠的笑了笑。
程熙知道这只腹黑狡猾狐狸总有办法,他总有很多很多的办法,将事情解决地完美、圆滑而毫无瑕疵。可是……
程熙将脸埋进了盗骊的胸膛,语音闷闷地道,“我在沐浴阳光的时候,没有人夺走那片阳光,所以该我经受风雨的时候,也应该坚强面对。盗骊啊,这句话我只可以跟你说,但我想说很久了,能够遇见你们,是我的三生有幸,是我的十世福祉。我珍惜你,也珍惜滕紫屹,唯一错的人只有我。所以,如果老天怪罪,也请怪罪我一人便好。如果天妒红颜,也请惩罚我一……”
盗骊猛然俯低头,用微凉的薄唇吞下了她的话语,心疼的辗转亲吻,吸走她的歉疚,吸走她的为难,吸走她所有负面的情绪……
他不想听她说这样的话,哪怕只是假设,他也承担不住。他不允许,不允许老天怪罪她,不允许命运惩罚她,若真有怪罪和惩罚,也请让他代为承受。
她,只是他想护在羽翼下的一个平凡姑娘,只不过恰好,这个平凡姑娘撬开了他的心房,只不过恰好,这个平凡姑娘命中注定不能专属于他一人。即便如此,他依然感谢,感谢有生之年遇上了这样一个姑娘,可以毫无防备地掳走他的心,可以让他毫无保留地为她承受一切!
付出,远比得到更幸福……盗骊有太多的好,曾经找不到施与的对象,如今这个对象出现了,他便已经幸福。
随着他吻的加深,程熙的泪花愈加闪烁,并非伤心,而是感动,盗骊总是那么轻而易举的能让她感动,轻轻离开了他的唇,程熙吸了吸鼻子,用带着鼻音的哑声突然问,“我们之间有过仪式么?”
“呃?”盗骊微微一愣,没明白她话中之意。
“我们之间有过拜堂成亲的仪式么?”程熙知道她跟滕紫屹之间是举行过国婚大典的,可与他呢?
盗骊眼里闪过一抹诧异的笑,“盗骊不过是公主的侧夫,拜堂成亲那是正夫,滕驸马才可以有的仪式。”
程熙摇了摇头,在她心中滕紫屹固然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眷侣,和盗骊又何尝不是想要并肩坐着摇椅一起慢慢到老的伴侣?程熙含着泪花的眼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我想要那个。你看过我画给你的漫画和公仔,也看过我画的玫瑰花样,可你却从未见过我的设计。我想穿上自己亲手设计的婚纱,像个公主一样嫁给自己的王子。”
盗骊眼里慢慢染上一层暖意,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将她拥紧,竟也眼含水光,“到那时,盗骊倾国来嫁,可好?”
程熙使劲点了点头。会的,会有那一天的,她和他一定会有那样的一天的。她已经是公主了,等他成为王子的那一天,他便回到了本该属于他的那个地方,他会站在阳光下,用真实的身份,拥抱她。
她知道,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所以她知道,他要走了,他要争天下报父仇去了,而她则像是一个即将送丈夫上战场的军嫂一般,既希望丈夫灭匈奴,平山河,站在人群的最醒目处去,又想要朝朝暮暮的厮守相伴。可无论如何,既然她拦不住他,至少让他知道有一个人会在原地等着他,那里有一个他们许诺下的美好未来。所以,程熙信誓旦旦道,“我会将你的礼服也一并设计了,独属于你的新郎礼服,普天之下只此一件,可不能拱手相让啊。”
他用唇轻蹭着她的耳鬓,“好。”
“勾小指,一言而定!”程熙伸出了自己右手的小手指。
盗骊怔楞的看着。程熙拉过他的小手指,勾上自己的,而后像是五岁的小孩一般轻易的许下了诺言,“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盗骊看着她幼稚的动作和真诚的模样,心软成一片,暖成一团。同时也坚定了取胜的决心,她为他准备独一无二的仪式,他倾国来嫁,盗骊脑海中想象着那一天,嘴角漾出了真正的甜蜜的笑意。
程熙看着他的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