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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将这一些全部连在一起,江随云能猜出她在搞什么手脚吗?
答案是肯定的。
所以,程熙好好的穿戴整齐坐在屋子里恭候,果不其然,天才擦黑,院子里就来人了。
房门呯地一声被踢开,一道雷厉风行的身影在门口出现,话语简洁,“跟我走。”
程熙抬了抬眼睫,“去哪里?”
“进宫。”声音依旧不冷不淡,就像高高在上的主人在跟宠物狗下命令一般,根本不需要解释。
“进宫?”程熙却是一怔,她是有想过今日的举动会把他激怒,却没想到他会被激怒到直接带她进宫。进宫做什么?直接见老皇帝去么?
程熙正目瞪口呆,江随云已经跨步上前,一把拎起她纤细的手腕,朝房间外拽去。
几个飞掠,程熙被江随云裹挟着就跃出了乔府后院,上了骏马更是一阵风驰电掣,往皇宫的方向疾奔。
刚开始程熙还叫嚷着要下去,慢慢的,声音消退了。
进宫就进宫,不就是去见老皇帝么?她敢惹这老虎,就不怕老虎把她给吃了。
到了宫门口了,江随云的马速不减,远远的宫廷禁卫看到是他的身影,立刻下令道,“是太子殿下,开门,马上开门。”
江随云继续沿着宫里的宽道一路疾驰,却在东宫的门前停了下来。
“先去换一身衣服。”江随云将缰绳一甩,不徐不疾。
程熙瞥了一眼自己的打扮,这是她特意装扮的,很娇媚很招人啊,衣着华丽有档次也不会给他丢份,便拒绝,“这一身挺好的,不用换了。”
江随云侧过半边脸,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冷意升起,懒得跟她多说,扬起蒲扇般的大掌。
程熙还没反应过来,这身蝴蝶翩跹的长裙“刺啦”一声,可怜兮兮地裂开了,半边浑圆娇小的肩膀露出来。
“你做什么——”程熙本能地喊起来。
“破了,这下可以换了吧?”江随云双手撑在腰上,冷眼看着她。
程熙捂着自己那片可怜兮兮的破布,怒视着他,咬了咬唇,却也没得反抗。
东宫的太监宫女们早已得了消息,早早地就在宫门口等着了。
太子殿下在宫外有正式的太子府,太子妃、侧妃、良媛、良娣们全都住在太子府里,即便是遇到宫中大节日大庆典,太子也会带着太子妃回府,而从未留宿过东宫。因此东宫内,除了洒扫的宫女之外,可是一个女子都没有过。这一次听说太子殿下要带一个女子来,满东宫的人都是惊讶万分。
看着太子殿下果然带来了一个女子,还是共乘一骑,几人忍着好奇,毕恭毕敬地迎上前,“殿下。”
“带她去换一身良家小姐一点的衣服。”江随云直接对着主管东宫大小事务的杨嬷嬷下了指示,掷地有声,简单干脆。
杨嬷嬷一愣,却听江随云又补充了一句,“不要华丽的,不适合她的身份。”
良家女子一点的?她这一身蝴蝶翩跹的哪里不良家了?哪里哪里哪里???
杨嬷嬷吞了吞口水,点点头,跟几个宫女把程熙簇拥进去。
在里面折腾了足足半个时辰,程熙才又踏出了东宫的大门。
程熙原本精致的编发全部被拆了下来,头发柔顺的披下来,垂在两肩。原本设计过的朱钗、步摇的搭配佩戴被摘得一个不剩,只留一根普通的银钗固定住了一个小髻,一身月华色的长裙毫无装饰,完完全全按照江随云的要求,那叫一个朴素无华,很良家,很不华丽。
与之前的优雅娇媚不同,此刻的程熙,像是一张未沾染任何污点,让人不忍玷污的纯洁白纸,无比的清纯动人。
“殿下,您看怎么样?”杨嬷嬷试探着问。
江随云百无聊赖地把玩着马鞭,没说话,目光如炽,牢牢地盯在程熙身上,嘴角噙着两分玩味和琢磨,而后又好似不满意的皱了皱眉头。
也是,若想俏一身孝!
这种朴素无华的装扮,配上程熙这般的长相或许才是最最招人的。
这帮子老嬷嬷哪里会懂得男人的那点鬼迷心窍?
第660章 这才是最最磨人的小妖精()
“殿下,您看怎么样?”杨嬷嬷试探着问。
江随云百无聊赖地把玩着马鞭,没说话,目光如炽,牢牢地盯在程熙身上,嘴角噙着两分玩味和琢磨,而后又好似不满意的皱了皱眉头。
也是,若想俏一身孝!
这种朴素无华的装扮,配上程熙这般的长相或许才是最最招人的。
这帮子老嬷嬷哪里会懂得男人的那点鬼迷心窍?
她这身月白色的长裙在宫灯的照耀下,仿似透明的,好像一个不小心就能走光,被人看到里面的内容。可实际上却又再怎么仔细看,也看不出丝毫。这才是最最磨人的小妖精好吗?
简直挠人心肝,只让人心痒痒却又奈何不了,这才是绿茶/。婊的心机之选。
江随云明显感知到了这一点。
程熙红唇一嘟,故意激他,“要不,你给我这张脸涂层灰,或者给我裹层麻布?”
江随云眼眸一眯,寒雾迷蒙,冷冷道,“就这样吧,上马。”他的一句话让杨嬷嬷和一应的宫女都舒了口气。
程熙翻身上马,心道这家伙还真拿皇宫是自己家开的,这都要去面圣了居然还骑马?这是怎样的尊卑不分,又是怎样的狂拽桀骜?
世界上所有的皇宫都是大同小异,金色为主,紫色镶边,除了大气华贵之外,还有威严和魄力。
此时的勤沛殿内,修缮气派、烤漆描金的书房,一个头发半白,面容却威严的老年男子,正盯着案上的奏折,神情难看。
此人正是江随云的父亲,如今已经处于半退居幕后的现任东雍君主江左瑜。
奏折上面的字很多,但是总结而言就是一点,东雍太子江随云,拥众美于太子府,可是时过多年,其中大多数,不对,是绝大多数竟然全都是完璧之身。
那些良媛、良娣的权臣父亲们全都坐不住,他们可都一个个眼巴巴的靠自己闺女的肚子上位成为外戚权臣呢。结果,别说结果了,还花苞都还没被打开,哪来的果,哪来的权势滔天?所以联名上书,隐晦表示是不是太子某方面有隐疾,又或者对女人有障碍,又或者对于他们“愚钝”的女儿并不可心?洋洋洒洒数千字,什么怀疑和揣度的都有。
江左瑜蜷起拳头,砸到龙案上,震得旁边的茶杯险些跳起来,因为这当中还有不知死活的老臣竟然影射他本人。因为当年江左瑜也是禁欲多年,不近丝毫女色……
当年对于江左瑜这种不眷红尘的苦行僧做法,也是有不少猜忌和怀疑的……如今时过境迁了,居然还有人敢旧事重提?
这帮人难道是想要造反么?
“陛下,别生气了。”江左瑜身边一个打扮华丽的年轻女子走过来,柔声安慰,顿了一顿,又低低说道,“不过话说回来,随云也是的,那么多的名门闺秀摆在家里当花瓶,碰都不碰一下。到底如花的女子的青春短暂,也难怪会有些幽怨之声。最最主要的是,随云作为东雍太子,得为东雍的千秋万代着想,让陛下早日抱上皇孙,这不是大喜事一件么?”
女子大概二十五六岁,五官精致,皮肤白嫩,身材苗条,气质出众,一双微微挑起的丹凤眼中透出几分精明,妩媚的眼神中充满了志在必得的自信,紧抿的唇线勾勒出一丝几不可察的傲慢。
这是因为出身高贵,久居人上才能够与生俱来的气质,正是那位一入宫便荣宠不衰的容贵妃娘娘——欧阳璇。
这番看似安慰的言语,其实是添油加火的话,更是激起了江左瑜的怒火。江左瑜现在年纪大了,确实很想抱孙子,久居幕后终日清闲,更想着能够怡儿弄孙,尽享天伦。可是,自从他宠幸了容贵妃,并与她育有一子后,他们父子俩的感情很明显疏远了很多。
江左瑜当年为了招揽人心,也为了不被儿女情长牵绊住雄心壮志,确实长达十数年未近女色。而他为此打出的名号则是悼念亡妻,一派痴情汉又重情重义的模样。那时的江左瑜和江随云确实是父子连心,其利断金,更何况,他们还有着一个同样深深爱着的人。
如今江左瑜老来风流,用别人的青春留住自己残存的活力,虽然实属人之常情,可是对于江随云来说,始终有些难以接受。仿佛这是一种背叛,一种欺骗,甚至于是一种利用。
江左瑜有口难言,再加上这个儿子向来阴沉寡言的性格,让父子俩的心渐行渐远。
可是,不论他们父子俩之间有着怎样的误会,江左瑜却是容不得外人来指指点点丝毫的,正准备下令严惩这些妄言僭越的臣子时,外面的内侍尖着嗓子传来了一声,“太子殿下驾到。”
“随云?”江左瑜放下了手上的奏折,有些不敢相信,近来他想私下见见这个儿子可是得要大费周折的,父子俩坐下来好好吃顿饭更是不知是多久之前了。
今日是怎么了?入夜了还会入宫?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江左瑜顾不上自己一国之君的身份,站起身亲自迎了出去,他身后的容贵妃一脸温柔的笑意早已凝结成霜,漂亮的凤目里露出一丝嫉恨。
人都说老来得子会溺宠幼子,可是在这个江左瑜的心目中,却是只有一个独子似的,将他们的风儿置于何地?
置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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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御阶上,程熙是一步一拖延,总觉得江随云做事绝不会毫无章法,她这傻愣愣地跟着一进去,会不会有些事情就难以挽回了?
心中七上八下的,走路就更是不稳当了,果然脚下一个不留神,就趔趄了一步,差点一脑袋撞上了前面江随云的腰。
男人俊美如刀刻的容色骤然冷黑,停下脚步,等着她靠近,而后托住她嫩生生的下巴,毫无情面地夹在粗粝的指间摩挲,弄得她有点儿刺痛:“怎么?现在知道后悔了?你不是一心想入宫给老头当宠妃么?你不是想爬到我头上给我当后娘么?我让你知道知道这个宠妃应该怎么当!”
第661章 这家伙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男人俊美如刀刻的容色骤然冷黑,停下脚步,等着她靠近,而后托住她嫩生生的下巴,毫无情面地夹在粗粝的指间摩挲,弄得她有点儿刺痛:“怎么?现在知道后悔了?你不是一心想入宫给老头当宠妃么?你不是想爬到我头上给我当后娘么?我让你知道知道这个宠妃应该怎么当!”
“什……什么宠妃?什么跟什么呀?”程熙忽闪着无辜的大眼睛,一脸的蒙圈,用实力演绎什么叫做装傻 /》 “装傻?”江随云嘴角噙上一抹冷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江随云这么一个诡异的笑容之后,程熙心中不祥的预感就更为浓烈了,总觉得里面是龙潭虎穴,而他带她来的也绝对是场鸿门宴。现在撤退还来得及么?装肚子痛可以么?
还是装头疼更加抽象一些?
就这么被生拉硬拽的,程熙人生第一次踏入了东雍的皇宫。
既然已经没法逃了,程熙倒是想着不如好好面对。挺了挺胸,输人不能输阵不是?
可是没想到,江随云一入殿门之后,直接和那个头发半白的老头转进了书房,两人还摒退了所有人,明显一副要秘密谈正事的模样,留程熙一人孤零零俏生生立在大殿中央。
好尴尬呀!
亲手奉上两杯香茶的欧阳璇也被请出了书房,她慵懒地倚在书房外的凤榻上,傲慢的眼神盯着程熙上上下下地瞧,像是在品鉴一件商品,美目中毫不掩饰鄙夷,因为程熙穿得实在太朴素了。若不是有这么一张脸和浑身的气度摆着,还真比这宫里的低阶宫女还要寒碜。
可是,她却是随着太子一起来的,欧阳璇不得不对她产生好奇之心。“你是……?”
“我叫乔以眸。”程熙回答。
“乔以眸?”欧阳璇稍稍一愣,滴溜溜的凤目一凝,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
欧阳璇身侧的宫女悄悄俯身,凑在她耳旁嘀咕了一句,欧阳璇顿时从凤榻上坐直了身子,站了起来。走到程熙的身旁,绕着她转了三圈,一个劲的打量。
特别角度内的江随云,稍稍往后一靠刚好可以瞧见书房外的她,像头被遗落的小鹿立在原地无所适从。看着她无助又茫然的样子,江随云容色淡泊,倚靠在椅背上,双手扶在两边把手上,长腿微翘,手指轻微地敲击着扶手嘴角沁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程熙所站的角度也刚好可以瞥见书房里的男人。这混蛋怎么回事?把自己拖过来就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