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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熙所站的角度也刚好可以瞥见书房里的男人。这混蛋怎么回事?把自己拖过来就是为了被他的后妈检阅的么?
“你……和太子……?”见女子不说话,欧阳璇以为她害羞,更有些轻视,低声喝斥道,“你怎么会和太子一起入宫?欧阳夫人没教过你规矩么?”
“我……”程熙正在思量着该如何回答这位容贵妃的咄咄逼人,却见书房内,江随云手尖一顿,起身走了出来,睨着欧阳璇,冷冷开口:“我的女人和我一起入宫,有问题么?还有,我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欧阳家的人来教规矩了?”
欧阳璇一怔,哗地上前一步,忽的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从书房里走出来,知道是陛下来了,马上脸色一变,语气哀戚,大声道,“随云,你这是什么话?我虽然不是你的生母,可我毕竟也是你父皇的妃子。你怎么可以这么跟长辈说话?”说着就抽出了锦帕捂着眼角开始委屈的抽泣。
按照平时,每当她露出这副小女人的柔弱姿态,江左瑜总会对她软声安慰。毕竟老夫少妻的结合,总是会对年轻的娇妻带有一层女儿般的无限度宠溺的。
可这一回,江左瑜非但没有安抚她,连眼睛都没往她身上瞧,而是一直看着他的宝贝儿子,脸色竟然还露出了几分喜悦。
江左瑜是真心的欢喜,自己的儿子虽然身边围绕着大家闺秀、小家碧玉无数,但是却根本不沾身。这么多年,江左瑜虽然对他没有其他方面的怀疑,但是担心和着急总是有的,更何况他这年纪越来越大,身体每况日下,总想着他若是能够收心,并且孕育下一代,他才能够安心闭眼。
这一次,是江左瑜第一次从江随云的口中听到“我的女人”这几个字,不仅从口头上承认了这个女子的身份,还带进了宫中,那就肯定是认真的了。
“云儿,你为什么不早说呢?”江左瑜喜滋滋、老怀安慰的走了过来。
“现在不是说了吗。”江随云不经意间握住了程熙的手,转过俊颜,盯住她,仿佛注视着一件稀世珍宝,语气缱绻而温柔,让程熙都有点儿打寒颤了,这家伙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这剧情发展得有点跳针啊,不是说好了等她在乔府立稳脚跟,将乔以眸这个身份角色演绎到位之后,再回到他身边的么?
这猝不及防的更换剧情,让程熙除了呆住,还是呆住。
“好,好!”江左瑜一扫刚刚的怒气,甚至有点激动了。
欧阳璇也是怔楞了半响。下午时分她的姐姐义景侯夫人欧阳瑜特地进宫了一趟,找她说了好一会子的话,大致就是在说她今日一早去了乔府一趟,帮她这次选秀物色到了绝佳的人选云云。
却没想到,当天晚上欧阳璇就见到了这个“绝佳人选”,只不过她却从秘密名单中的待选秀女摇身一变成了太子的人了……
这……
欧阳璇既恨姐姐的办事不利,更恨小小乔府的丫头居然敢糊弄她们欧阳家族的人?她咬了咬牙根,转瞬漾起一脸的温柔似水,上前柔柔的抱住江左瑜的胳膊,软声道,“陛下,太子府中有那么多的名门闺秀,随云都冷待了人家。现在随随便便牵了个女人回来,您难道不问问?毕竟随云可是东雍的太子,身份何其尊贵?他身旁的女人可决不能够是随随便便的人家!”说着还附到了江左瑜的耳旁,轻声道,“若是混淆了皇家血统,那可如何是好?”
江左瑜的笑意一凝,目光投在程熙脸上。
第662章 狠呼三巴掌,让你嚼舌根()
欧阳璇咬了咬牙根,转瞬漾起一脸的温柔似水,上前柔柔的抱住江左瑜的胳膊,软声道,“陛下,太子府中有那么多的名门闺秀,随云都冷待了人家。现在随随便便牵了个女人回来,您难道不问问?毕竟随云可是东雍的太子,身份何其尊贵?他身旁的女人可决不能够是随随便便的人家!”说着还附到了江左瑜的耳旁,轻声道,“若是混淆了皇家血统,那可如何是好?”
江左瑜的笑意一凝,目光投在程熙脸上。
“她叫乔以眸,是神乐署署正乔原城的长女。门第虽然比不上欧阳世家,却也绝不是某些人口中的随随便便的人家。”江随云有条不紊。
欧阳璇气得脸都紫了。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嗤笑一声,娇声道,“神乐署署正乔原城的长女?就是那个一入雍都就掀起流言蜚语的乔家大小姐?陛下,您可能还不知道吧?这位乔小姐啊年少时被拐卖过,与亲人失散多年,最近才回的东雍。您想想,一个颇有姿色的孤身女子无依无靠流浪在外,谁知道会碰上些什么事情?要不是年纪轻轻就行为放荡不检点,怎么会身体阴寒,大夫都诊断了极难受孕?陛下,咱们皇家岂能收捡一些容易被人戳脊梁的破烂?皇家威严何在?陛下您的脸面何在?依我看呐,随云估计也是受有心之人蒙蔽了还不自知呢!”
程熙深吸口气,告诉自己这里是皇宫,出手打人是容易被人拖出去斩了的,要不然她一定狠狠呼她三巴掌,让你嚼舌根!
却同时觉得男人手掌一紧,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仿佛在安抚她,传递给她力量一般。
江随云冷眼睨着欧阳璇,一字一句犹如冰钉子,“欧阳氏果然很有能耐。是怎样的恃宠而骄,才能让一个身居后宫的妇人,知晓天下事?”江随云高大英挺的身躯迫近欧阳璇,只见他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邪肆的眼梢略微上扬,更透出几分狠戾。
欧阳璇是打心眼里害怕这个男人的,但是在名义上她好歹是他父皇的妃子,还是一个育有皇子的贵妃,日后她还要母凭子贵,垂帘听政,坐拥整个东雍呢!自然不能轻易败下阵来。于是昂了昂尖尖的下巴,言之凿凿道,“这些事情满雍都人尽皆知,本宫也听闻了一二有何奇怪?太子殿下能一手遮天,难道还能堵住天下悠悠众人之口吗?”
“人尽皆知?”江随云俊脸铁青,气场顿时冷凝地能把人速冻,同时他侧过头来睨了程熙一眼。
程熙心一抖。哟呵,这表情妥妥的剥削阶级狼性上司对于无能下属职场菜鸟的无情责怪和深恶痛绝啊。
她要是再不做点什么,等待着她的那就绝对不是什么好果子了。
顿时,程熙稍稍往后退了一步,缓缓下跪,完美而优雅的对着江左瑜行了一个宫廷跪拜礼仪,额头在交叠的手背上轻轻碰了三碰,再抬头时,那双烟波雾缭的明眸大眼中已经噙满了晶莹的泪花,悬而不落,楚楚可怜却又真诚感人。娇小的身子骨微微颤着,仿佛在隐忍着什么天大的委屈,睫毛蝶翼般抖动,大大的杏仁眸红红的,包裹住一泡儿泪水。
这个犹如慢镜头一般的特写,程熙给足了情绪渐渐饱满的时间和空间,这才缓缓起身,昂起头颅,声音娇柔轻颤却又透着一股子坚毅和骨气,“回禀陛下,民女乔以眸,确实曾与家人失散多年,也确实才回家不久。但是这一切都不足以构成任人恶意诽谤的理由。陛下治理之下的东雍圣朝,沐浴清化,乃以孝治天下,难道流浪在外的女儿回家尽孝于父母膝下以报生育之恩是可以供人诋毁的理由吗?难道一个东雍子民阴差阳错流落他国,因对故国的思慕而千里奔回故土以解乡愁,就应该承受这般不公不正的待遇吗?”
“还有,”程熙清澈见底却又黑里透亮的明眸里闪过一抹决绝,泪盈盈地看向了欧阳璇,“这位娘娘,您是宫中的贵人,自然见多识广,能够清醒分辨谣言和真相之间的区别。但是民女人微言轻,不敢自证己身,但相信娘娘身边一定有这方面的嬷嬷婆子,娘娘不妨随便唤来一位帮助民女证明清白。若是查证民女并非完璧处子之身,民女立即撞死在这根蟠龙柱上,绝不敢厚颜无耻的苟活于世!可若是查证了民女的清白,还请娘娘矫正视听,不要再让这样不实的流言侵蚀百姓质朴的心。毕竟民女至微至陋,被人恶意踩踏也不敢有所希冀。可是此流言即将涉及到太子殿下的名誉,民女便万万不敢再忍气吞声。太子殿下是救民女于他国的大英雄,是怜民女之孤苦的大好人,对民女岂止是大恩大德?民女决不允许因为民女而让神祗一般高贵的太子殿下身上被泼上哪怕是一滴一点的污水!”
程熙的态度决绝,娇弱悦耳的声音却透出铿锵有力的凿凿气势,而后她再次转回孺慕而又信赖的望向江左瑜,稳着哭腔,气贯山河,“民女乔氏在此万拜叩首,恳请陛下为民女做主。民女自知身份卑微,不敢高配太子殿下,还请陛下以殿下的声誉为重,赐民女一死吧!”
说着,就是盈盈下拜,匍匐在江左瑜的脚下,娇小的身躯隐忍着轻颤,却又态度坚决!“为了殿下,民女甘愿一死!请陛下成全!”
江随云额头的青筋欢脱的跳着舞蹈。脸色由铁青转为黑如锅底,神情阴森,唇线紧抿的仿佛随时会出手杀人。
江左瑜自然是了解自己儿子的,这是他怒极时的反应。看来,这个乔氏女子在随云心目中的地位不一般。随云向来不近女色,好不容易带回了一个女人来见自己的父亲,没想到却被人猛戳脊梁骨。他是一个多么自负要面子的男人?怎么可能允许旁人如此诋毁他的女人?
第663章 虎口拔牙,她胜算几成?()
江随云额头的青筋欢脱的跳着舞蹈。脸色由铁青转为黑如锅底,神情阴森,唇线紧抿的仿佛随时会出手杀人。
江左瑜自然是了解自己儿子的,这是他怒极时的反应。看来,这个乔氏女子在随云心目中的地位不一般。随云向来不近女色,好不容易带回了一个女人来见自己的父亲,没想到却被人猛戳脊梁骨。他是一个多么自负要面子的男人?怎么可能允许旁人如此诋毁他的女人?
更何况,他生平第一次主动带来了心上人,希望的自然是得到长辈的认可。可结果呢?带来的心上人说得要死要活的,哭得凄迷苦楚的……随云若是真的深爱着这个女子,岂能不心疼、不恼怒?即便随云并没有深爱她,这当面狠狠打他脸的行为也会让他觉得脸面极为难看。
况且,随云向来就对容贵妃并无好感。
江左瑜敏锐地感知到,若是在这件事情上惹得随云不快,或许他们父子俩的情分就真的快到头了。
江左瑜立即弯身,虚扶扶了一把程熙,双目含笑,慈爱道,“这傻孩子说什么傻话?你是随云带来的,只这一点便胜过万万的身份和证明。朕相信随云的眼光,也信自己的眼光。”而后又斥责欧阳璇,“以讹传讹,危言耸听,像个街坊泼妇一般嚼人舌根,你丢不丢人?!”
欧阳璇脸涨得通红。这还是江左瑜第一次训斥她,以往连说她一句重话的时候都没有,今日居然……居然为了这么一个身份卑微的小贱人而……
不过,欧阳璇到底是在深宫里浮沉了几年的了,那些早年间的大小姐脾气和骄纵蛮横的性子早就被这宫廷深深的朱瓦高墙和尔虞我诈的冰冷后宫给磨砺得差不多了,当下露出委屈却又不敢争辩的模样,以小女子的弱者姿态博取同情。
江左瑜果然对着她微微叹气,不再多做苛责,转而看向程熙时,更是放柔和了语气,“乔署正的长女是吧?其实朕还得感谢你呢,若不是因为你,朕都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这么见见随云呢。”
江左瑜说的意有所指,一副老来孤独,希望儿子陪伴的模样,这话虽然是对着程熙说的,却明显是说给江随云听的。
不过,面对一国之君如此平和近人的低姿态,程熙还是很必要的装出了受宠若惊的神态,一副小鸽子的姿态讷讷停在那儿,有着小门小户出来的良家女子所需要的茫然无措和倍感荣焉。
“父皇,要感谢的不是以眸!”江随云冷冷的声音突兀地骤起,打破轻松的气氛。
“随云,什么意思?”江左瑜察觉到了不一般,他这个儿子可不是没事找事的人。
江随云若有所思地望向欧阳璇,似笑非笑,“那就要问一问荣宠无边的欧阳氏了。”
“你……你什么意思?”欧阳璇心虚,吞吐起来。
欧阳璇那点神情微变怎么可能躲过江左瑜的双眼,他只是老了,并不是傻了,他也只是宠着她、纵着她而已,并不是不知道她。立刻变了脸,“容贵妃,你做了什么?”
“陛下,臣妾……臣妾什么也没做呀——臣妾冤枉!!!”欧阳璇急急辩解,声音都尖了。
江左瑜也望向长子,“随云,这……?”
“欧阳氏连同义景侯夫人想将以眸送进宫献给父皇呢!”江随云语气阴阴阳阳的,嘴角的冷笑更是似笑非笑。
“什么?”江左瑜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