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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此时此刻,顾惜眉也总算是相信,那个任性妄为的女人是真的想要离开他啊,迫不及待,不计后果,且有勇有谋……
可恶的就是最后这个有勇有谋。
顾惜眉太了解江随云了,他是一个轻易不会对任何事情、任何人上心的人,可若是一旦上了心,就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江随云从未对女人上过心,而那个该死的女人却是第一个。
在江随云这儿,是第一个,就会是最后一个。顾惜眉甚至都会怀疑,就依照江随云那种性子,只要不喝孟婆汤,下辈子也只会是那一个。
可是这个女人太让人又爱又恨了。
她还真的敢给江随云甩脸啊,她也真的是艺高人胆大啊……
啧啧啧,顾惜眉都已经搞不清楚,他俩之间到底是谁不饶过谁了……
孽缘,真正的孽缘!
难怪人家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了……
***
程熙踩着青石砖铺就的地面,从一数到一百,再从一百倒数到一,一直从白天等到夜幕降临,江随云也没有回来。
一直从夜露初上,到月上中天,顾惜眉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江随云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前,默默地看。
第724章 程熙与狗不得入内!()
程熙踩着青石砖铺就的地面,从一数到一百,再从一百倒数到一,一直从白天等到夜幕降临,江随云也没有回来 /》 一直从夜露初上,到月上中天,顾惜眉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江随云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前,默默地看。
大门外,一排灯笼下的程熙,因为冷,不断地跺着脚,时不时还将双手举到嘴边呼出一口气。
或许是实在太冷的缘故,程熙抬头望了望紧闭的房门和窗户,好似长长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直到她的身影远的看不到影子了,江随云还动都不动弹的站在原地,盯着她狠狠揪下的一地菊花的花瓣,眼底的视线有些恍惚。
片刻后,他冷眸一窄,心里恨恨道,“想要来求我,就只有这样的耐心?”不由得,那张脸如同搁置在桌上多时没人搭理的茶水一般,凉透了,也涩透了。
***
第二天,江随云在一群扈从侍卫的簇拥下,姿态淡然的走出主楼,不紧不慢地对身旁的主事人吩咐着什么。他所经之处,所有人都自动退后数步,躬身弯腰,等他走过了,才敢直起身来。
在快要走到门口时,江随云看到面前站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心脏依然还是不受控制地狠狠一颤。
江随云眉心微微的皱了一下,冷着的一张脸还未来得及再下一层霜,程熙就已经逼近他身前,“江随云。”
在整个东雍,能直呼江随云大名的,不会超过三个人,更何况还是那个犯下大错的女人。跟在江随云身后的扈从侍卫脸上的神情都微变,乃至于好几个主事人也忍不住脸上挂上了几分探究的神情,盯着程熙上下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 有赞赏她这种作死无底线勇气的,也有怀疑她是不是脑子出问题的,更多的则是同情她将会死得很惨的……
程熙睁着一双略带着血丝的眼睛,望着江随云再次开口,这次她识时务的放软了语气,“江随云,能不能谈……”
程熙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江随云有些冷淡的声调打断,他掺了冰的语音只吐出了两个字,“不能!”然后就直接绕开了她,往门外走去。
她知道他就是在故意躲开她,他在跟她耗,他在借机驯化她。这一切都不成问题,可是能不能把还挂在城墙上的两个伤号先放下来再来解决他们之间的内部矛盾?
程熙本能的抬起手,一把拉了江随云的手。
他的掌心干燥温热,宽大厚实,不同于他的人冰冷淡漠,心胸狭隘。
程熙在触碰上江随云手掌的时候,指尖哆嗦了一下,像是想缩回,随后又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紧紧抓住了他的手,将姿态放到最低,轻声道,“我想求你……”
江随云居高临下的垂了一下眼皮,望向了她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视线略微有些定格,然后就在程熙心里燃起了一线线希望的时候,他直接大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力道之大,晃得程熙的身形都略微有些不稳。
程熙来不及再次拉住他,江随云就带着一群的扈从和随从,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混蛋!
到底要怎样?
捏着人的软肋,这样悬而不决真的有必要么?
他挂着那两个人,不就是为了逼她主动回来么?她都已经认输回来了,他到底还想怎样?
即便是真的还想怎样,能不能告诉她?能不能来个痛快的?
这样避而不见真的很变态,很狠啊……
程熙耷拉着脑袋走回秦湘阁后,将自己狠狠地甩在软榻上,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然后就有些疲倦的靠在软枕上,闭上了眼睛。
她不敢真的放松让自己睡着,只是稍微小憩了一会儿,就拍拍脸蛋继续去战斗了。
不就是考验她么?烤呗……
不就是羞辱她么?辱呗……
她像条看门狗一般,蹲守在大门口堵江随云,就在她以为她即将风化成石头,要海枯石烂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那抹该死的高大身影施施然走了回来。
程熙顿时来了精神,挤出笑容迎上前去,结果人家跟阵风一般从她身边呼啸而过,她快步小跑着也只能勉强跟上,然后他就大步走进了主楼,楼下那几个尽职尽责的侍卫死活拦着她,恨不得立块牌子,白底黑字写上:
“程熙与狗不得入内”!
连面都见不上,怎么求情?怎么谈条件?
被逼急了,程熙就在楼下清了清嗓子,吼上了,“江随云,你有本事抓我朋友,你有本事下楼啊!你有本事逼我就范,你有本事下楼啊!江随云,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听。”
程熙原本以为自己的噪音污染,就算不能把江随云轰下楼,至少可以赚几个花盆啊,烂鸡蛋啊,洗脚水啊之类的,可惜……
一片静悄悄。
连两旁的侍卫都面色未改,好像她连个笑话都不是,只是一团污染环境的臭空气。
程熙很尴尬,原本的斗志昂扬,突然就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般,瘪了。
她不知道正常的人不吃不喝能撑几天,她只知道受了伤的人挂在高空日晒雨淋不吃不喝肯定撑不过多久。他们已经被挂了一天一夜了……
程熙的耐心已经濒临崩溃了……
可是,她不能急,绝对不能急。自乱阵脚一定不是办法。
现在江随云摆明了就是要跟她耗,他的方针政策很简单,不面对她就行。反正着急的人是她,他闲适的很……
他这是在用实际行动告诉她逃跑的代价,所以说天意难测,所以说风水轮流转,程熙要是知道最后的结果是这样,她也不会把江随云给逼急了。
眼下,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怀柔讨好,或者威逼胁迫……
两害相权取其轻,讨好吧。
可讨好男人……这是她最欠缺的能力。
向来只有男人讨好她的,哪怕是滕紫屹和盗骊都一味的顺着她的心意走,所以,她还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讨好一个男人。
询问了梨儿和众多丫鬟的意见,她们的回答基本都不靠谱,最终筛选出了一个也许可行的。
下厨,洗手作羹汤,讨好他的胃。
好吧,虽说这方面程熙并不擅长,好歹一片心意。
吃人的嘴软,就这么办吧。
第725章 老天,你倒是来点助攻啊()
程熙猜想,她在这座庄园里的一举一动应该跟生活在监视器下面一样一样的,每一个正常或不正常的举动都会有一双眼睛盯着,并及时汇报到江随云那儿。
所以,不管是绿茶/。婊、心机/。婊还是三十六计的苦肉计、美人计,只要能够辅助她达到目的,她是没有底线,也没有上限的。
从开始决定要下厨做饭开始,到最终呈现出成果,程熙极其“自然”而又很不小心的烫伤了手臂,切伤了手指头,撞到了膝盖还有烧着了一小片衣袖。
反正厨艺她是不擅长的,但是手握小金人的影后级演技她还是驾轻就熟的。
程熙带着“硕果累累”的伤痕,怀着奥斯卡级别的诚意,大义凛然地去直面惨淡的人生。
可还是被无情拦在了门外……
她知道不会这么容易成功的,可想而知她失踪的这些天里江随云是有多么愤怒,所以他这么对待她很正常。可是现在根本就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啊,他应该清楚如果挂在城墙上的两个人其中死了一个的话,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她也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这样一报还一报的恶性循环下去真的好吗?
江随云,你能不能不要再幼稚了?
程熙内心在翻江倒海,可行动上,依然恭恭敬敬的端着一盘子亲自做的饭菜,规规矩矩的立在大门口,乖乖地等待着“首长”的接见。
她多希望这个时候如所有的偶像剧一般,下一场倾盆大雨啊,只可惜季节不对,否则刮上一场鹅毛大雪的不是也能推动情节发展了么?
该死的老天,你倒是来点助攻啊!
***
楼上,靠窗的位置,江随云坐在椅子上,聚精会神的翻阅着奏报,偶尔在换一份奏报的时候,会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抿一口。
有一点程熙猜错了,江随云虽然交代了人看住她,不允许她再踏出庄园半步,却并没有安置眼线盯梢她的一举一动。
事实上,自从程熙自投罗网之后,江随云便忙得不可开交。这段日子以来,为了找她,他几乎放下了手头所有的事务,大到军政国事,小到官员任命,积压了许久的政务让他只能夜以继日的忙碌不堪。
事有轻重缓急,在他的心目中,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比她更重要!可一旦找到了她,确定了她毫发无损后,他才发现有那么多的事情十万火急,片刻耽误不得。
所以,江随云不见她,首先是真的想晾一晾她,让她知道忤逆的后果,让她也亲身感受一下什么叫做心急如焚,然后才是他根本没有时间见她,最后则是他也不想见她,因为他还没想好,怎么惩罚她……
很可笑,也真的很没出息。
这段日子以来,对她逃跑的愤怒多次上升到不可控的顶点,可是当听到楚荆南告诉他,她被押送火药的侍卫队带回来的时候,他不自禁的身体微微一动,然后仿佛全世界都清宁了下来,那一瞬间,他没有丝毫火气,更没有愤怒地想要上去掐她的脖子,他极其平静,他甚至平和的觉得外面的阳光似乎都明媚了起来……
很快,他就被自己当时的反应给惊住了。
不可以,绝不可以就这么算了,否则不知死活的她还会再跑,他已经不能承受再一次了……
想想这些天的恐慌担忧,想想这些天的愤怒恼火,江随云的眉宇又冷淡了下来。
他必须对她狠,否则,她只会对他更狠!
***
“还没走啊……”顾惜眉在下人给江随云换了一盏茶后,盯着窗外,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话,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江随云不去看也知道顾惜眉说的是谁,他的神情可以做到没有丝毫变化,只是认真的读着手中的奏报。
反正,他知道的,对于他,她根本没有多少的耐心。如同昨晚一样,她站一会儿就会走的……
“一大早就站在大门口吃了一天的尘土,现在又站在楼底下吹风,看不出来她娇娇弱弱的,脾气倒是挺倔的……”
江随云似是顾惜眉口中说的人跟自己毫不相关一样,一脸淡漠的继续拿起朱批在奏报上书写。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握着笔的手指,暗暗地开始用力。她已经站在大门口等了他一整天了?她一直都在等他么?
顾惜眉大概是觉得一个人嘀咕没人回应有些无聊,便闭上了嘴,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惊呼了一句,“竟然晕倒了!”
江随云正在翻动纸张的手指轻轻地抖了一下,视线仍旧盯着奏报瞧,可是明明可以做到一目十行的他,这次十目一行也没看进去一个字,最终他还是状似无意的抬起头,瞄了一眼窗外。
天竟然已经这么黑了?
天什么时候黑的?
程熙倒是真的想要晕倒,这一招在高中军训的时候她就想用来着,当时同班的女同学时有晕倒的,马上就会有人搀扶着在树荫底下坐着,喝着水拿帽子当摇扇优哉游哉,而她们这些体质好的却还在烈日之下站着军姿。每逢这时,程熙都会跟自己说,好羡慕啊,我也要晕。
然后她就开始闭上眼睛酝酿,真的感觉自